得益于姜素云那边某种意义上说超出预料的活跃，最终在第一现场这边并没有出现人员死亡的情况。但除开一小部分受到枪击而负伤的SWAT队员之外，这组SWAT队员之中基本上都有严重的因为惊吓而产生的肾上腺素分泌过量导致的后遗症。42PPN
考虑到现在这种情况显然没法继续进行现场勘察，理查德·卡塞尔随即通过对讲机呼叫了留守组，打算让自己的女儿带人上来接应，但他的呼叫完全没有得到回应，只有令人焦虑的白噪音。42PPN
“我该说并不意外么？”特丽埃拉一边往M1897的弹仓中装弹一边说道，“我们上边这已经打得比北好莱坞枪战热闹了，然而下面却完全没人来支援或者查看，那么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们那边也受到了袭击。”42PPN
特丽埃拉的话让理查德·卡塞尔本来就已经忧心忡忡的表情更加糟糕。但至少这人还没失去冷静，理查德·卡塞尔把眼光投向了华盛顿组的众人。显然，刚刚的战斗让理查德·卡塞尔知道了奥黛丽·内森这次新招募的几个人明显就是冲着强化战斗力来的。而出于对自己女儿的担忧，他很希望奥黛丽·内森能够派那个简·奥尔森或者那个亚裔女性特工去山下接应一下。42PPN
“关，你这边有远程遥控VTOL的信号么？”奥黛丽·内森虽然看到了理查德·卡塞尔的视线，但她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回应。42PPN
关玉明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了一个长得很像军用便携电脑的终端，在支起了侧面的天线之后用略显笨拙的键盘指法开始了操作。42PPN
没过一会儿，关玉明那边有了结论，“在地面的信号干扰极大，没法进行远程操作，需要放飞通讯中继气球。”42PPN
“嗯，那就放出气球，将VTOL遥控到这个林地的上方，把伤员先接回去，Kono、Sameen，你们两个跟着一起回去，小心保留地警察局的家伙。Claudia还有‘奥尔森探员’，我们去山下确定一下情况。”奥黛丽·内森做出了决定，但特丽埃拉明显听到这人喊自己的语气有些微妙。42PPN
至于说究竟是怎样的微妙，特丽埃拉也没打算深究，反正奥黛丽·内森或者说莎蔓莎·格罗夫斯这人的特点就是如此。某种意义上说她和雷蒙德·雷丁顿有些许的类似：你不去理她，她反而拿你没什么办法，你给她一点机会，这人就会没完没了地发挥一堆东西。42PPN
而此刻特丽埃拉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个方面，即姜素云，或者说朴素云，这名穿越者的能力现在看来显然不止之前寻找“潘多拉”的时候在资料库里面找到的那点。那么这位是否有潜藏起来的虚数空间实体，或者说系统，就成了特丽埃拉此刻除了自己的任务之外最关心的问题。毕竟没人知道系统会不会突然抽风，或者直接招来了什么其他的东西。42PPN
“‘你’也跟着过去？”特丽埃拉问奥黛丽·内森，同样，特丽埃拉的话中也加了些重音。42PPN
“当然，毕竟要解决这次的事件，第一手资料是很必要的。”奥黛丽·内森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而且我对相关的情况都有准备，无论是奇怪的能量场还是长着马头鳄鱼嘴的蝙蝠。”42PPN
“但愿如此。”特丽埃拉低声说到，毕竟她和奥黛丽·内森的对话并不适合让纽约组的人听到太多。42PPN
所幸在五个人赶到山下的时候，这边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了。但坏消息是，虽然这边仅仅遭到了基本是同等数量身穿丛林迷彩的袭击者的攻击，但一方面由于这边有战斗力的特工只有Alexis·Castle和金并两个，导致被那些大脑气球冲击防线时，有数名SWAT队员身受重伤甚至当场阵亡。另一方面，根据Alexis、金并以及一直躲在车里面的伊诺拉都表示，这些袭击者存在一个带队者，也正是这个带队者干扰了这边的通讯。42PPN
虽然眼下的疑问堆积成山，但毫无疑问这种满目疮痍的野外不是研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最佳地点。奥黛丽·内森随即联系了关玉明，让他开着垂直起降飞机来接一下这边的伤员，同时，几名特工开始在SWAT小队轻伤员的帮助下把一些能够当作分析证据的零碎装车带回自留地警察局。42PPN
在返程的路上，本来预定是每个特工开一辆越野车，结果奥黛丽·内森毫不出特丽埃拉所料的出现在特丽埃拉那辆车的副驾驶坐上。42PPN
在煞有介事地检查了一圈是否存在窃听器之后，奥黛丽·内森满意地给自己扣上了安全带。42PPN
“所以，你这是嫌别人不够注意我？”特丽埃拉用余光扫了一眼副驾驶位上的奥黛丽·内森同时问道。42PPN
“纽约的那几个不会太关心你的身份的，”对着遮光板里面的镜子开始补妆的奥黛丽·内森一边在自己脸上折腾着一边说到，“实际上在你之前，这个位置是Claudia，因此在他们看来，我现在的行为很正常。”42PPN
“也就是说，关玉明就是上一个KonoKalakaua。”42PPN
“没错。反正那个理查德·卡塞尔在被我拒绝的时候就知道了我的取向，所以无论是你还是Claudia，他都会自己脑补成别的东西。至于说帕特里克·简，他们这个小组不被铜扣派的主流所接纳的原因，就是因为他。”42PPN
“亚纶·霍奇纳一直怀疑帕特里克·简在对一些罪证确凿，但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定罪的嫌疑人处以私刑。按照那位前行为分析小组的副局长的理论，以合法手段击毙了血腥约翰是整个事件的起因。但到目前为止，内部调查进行了好几次，就是没有抓住帕特里克·简的把柄。”奥黛丽·内森说到。42PPN
“从结论说，那些案子就是他做的，但无法获得在法庭上足以说服陪审团和法官的证据。”奥黛丽·内森回答道，“换句话说，没有在剥离‘她’的存在的前提下，依旧可以成立的证据链。”42PP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