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士坦丁堡的日子里,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首先是“死亡之火”的实验初步成功,随后阿莱克修斯便制定了下一步的实验方案。X6Khi1
所谓的“死亡之火”,实际上就是黑火药。历史上中国的炼丹术士们发现了这种能够迅速燃烧的粉末,而阿莱克修斯则凭借前世的记忆将这粉末的配方告诉了君士坦丁堡大学的炼金专家们。X6Khi
这个时代的炼金专家,实际上就是粗通化学技艺的学者们。他们略懂一些原始的化学技艺,因而也成了研究黑火药的必备人员。在炼金学者们夜以继日的努力之下,终于随着一声轰鸣,那黑色的混合粉末在君士坦丁堡大学的实验室中炸响了。尽管这种恐怖粉末的保存与使用还需要进一步的实验,但阿莱克修斯已经看到了这小小粉末日后将为帝国带来的无限荣光。X6Khi1
而在恐怖的粉末制造完成之后,阿莱克修斯便提出了新的设想:用熟铁卷成圆管,在圆管外卷上一圈圈铁箍,最终制作成坚固的铁管。当死亡之火在管中爆炸,强大的冲击力便能够推动弹丸击杀远方的目标。由于罗马人早就有制作便携罗马火的经验,因此对制造各式铁管很有心得。但是对于如何具体制作皇帝陛下设想的“威力巨大之决战兵器”,君士坦丁堡大学里的专家们还有些犯嘀咕。或许是应了那句“高手在民间”的谚语,一位常住君士坦丁堡的匈牙利冶炼工匠接下了阿莱克修斯的订单,这位名叫乌尔班的工匠自信有能力在几年之内铸造出罗马皇帝要求的武器。阿莱克修斯倒也不见外,给了乌尔班大笔的金钱,同时还提出了自己对武器的要求,即不能太重,可以让士兵们推着走,攻击的速度要迅捷,不能半天才发射一次。他还把自己的一些构想写给了乌尔班,其中一些精妙的构想让许多铸造武器的大师也不禁啧啧称奇。在允诺了可以用乌尔班的名字命名第一门大炮并且允许他开办铸造厂之后,这位匈牙利的铸造工匠开始以前所未有的积极性努力工作起来。X6Khi6
在解决了乌尔班的问题之后,阿莱克修斯随后又有了新的计划。在穿越过来之后,他就一直想派使者前往东方,看一看自己穿越前的祖国是什么模样。随着帝国开始逐步解决外部的问题,塞尔柱帝国也成为了帝国在东方的默契盟友,如此一来原本被尘封在心底的东行计划便被再次唤醒了。X6Khi
所谓前往东方,自然不可能是以单纯地使者出使为理由,尤其是对于此时的帝国而言,东方的塞尔柱已经是帝国的盟友,继续向东不免会引起大苏丹的怀疑。因而阿莱克修斯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案,即向东派遣使者,是为了寻找“长老约翰之国”,为了前往已知世界的尽头而招募最虔诚的教士与最骁勇的军人。当然这并非阿莱克修斯的实际目的,对他而言,想尽办法学习东方赛里斯人的技术才是最重要的。此时东方的赛里斯人帝国乃是传说中的皇宋帝国,这是一个富裕和贫穷并存,文明与野蛮同立的王朝。虽然阿莱克修斯对于自己先祖的国度满怀尊敬,但是现在自己的身份已非东方的子民,而是罗马的皇帝,因而必须为罗马帝国的子民负责。因此,阿莱克修斯派遣使者前往东方的主要目标便是寻求技术,最好再采购一些大宋的技术奴隶回国。X6Khi2
对于此时的基督国家而言,传统意义上的奴隶早已消失。现在帝国境内存在的所谓“奴隶”,也不过是从境外采买的技术员工,由于拥有技术,他们的身价往往在数十枚金币以上,贵重者甚至身价高达数百枚金币。他们在帝国境内的大小工场工作,同时也拥有财产权、人身安全权等多种法定权利,只不过不能随便脱离工坊而已。但在大宋,奴隶却仍然存在。由于商业贸易发达,一些大宋的不法商人会将本国的子民拐卖到境外去,依靠本国子民的农业手工业技术换取来自境外的特产,如翠鸟羽毛与翡翠等等,虽然这些大宋的奴婢工人与罗马帝国的技术奴隶属于同一类型,但是大宋周围的蛮邦显然不可能给奴隶等同于罗马法律中所规定的那种地位。阿莱克修斯前世恰巧读过几篇论文,因而对此印象颇为深刻。这种大宋帝国脚上的疮口,恰恰成了他汲取赛里斯人技术的手段。X6Khi
为了前往东方,寻找“长老约翰之国”,阿莱克修斯特地在君士坦丁堡举行了全国学术大会。毕竟要将基督的精神传往无教之国并寻找实际上并不存在的“长老约翰之国”,还要打通帝国前往远东赛里斯人的商路。必须选拔出虔诚而又精明,智慧而又年轻的学者。此外还要选拔出精明强干且骁勇善战的罗马武士随行,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沿途使节团的安全。X6Khi
历史上在这一时期本该积劳成疾去世的老牧首科斯马斯如今成了君士坦丁堡水陆大会的主持者,阿莱克修斯宣布凡是四方的基督信徒,均可以来到帝国的首都参加宗教会议,以选出最为机敏者完成帝国的任务。科斯马斯虽然颇感疲劳,但是对于皇帝陛下如此热衷传教布道很是欣慰。为了劝告皇帝陛下以国事为重,他还专门搬出了牧首大学馆藏的书本,指出东方有一个附属的赛里斯人帝国,皇帝陛下在传播圣言的同时,还可以向赛里斯人帝国学习他们的技艺。据说正是查士丁尼大帝从赛里斯人那里学会了纺织丝绸的技艺,并且随后给帝国带来了数百年源源不断的财富。皇帝陛下完全可以在派遣教士的同时多派遣学者学习东方人的技艺,必要时完全可以将一些帝国的技术出售给他们。毕竟双方相隔万里,中间还隔着偌大的塞尔柱帝国,也没有多少可能发生冲突。X6Khi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