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援朝很快便拎着吸尘器来到一楼，他甚至给所有人手中都塞了个吸尘器。3ZVc6
猎豹提起手中的吸尘器看了看，不禁开口抱怨：“张叔，就算你说的像是奖励，这不还是让我们一起打扫吗？”3ZVc6
张援朝当即横眉立目，那张仿佛从红色海报上拓印下来的脸孔的确颇具威严。3ZVc61
“怎么？团结力量大，劳动最光荣！让你干点家务事还委屈你了不成？！”3ZVc6
“没、没有，没有，我就是随口一提，张叔你别生气。”3ZVc6
猎豹臊眉耷目地加入队伍，四人并肩前行处理现场，而吸尘器功效优秀，只要在地板上方推过就能吸走全部脏污，非常方便。3ZVc6
“你看，这不就完事了？多简单？现在的小年轻啊，一个个娇气得不得了！小布尔乔亚作风，我们那个年代最看不起这种人！”3ZVc61
“好好，张叔您快回去歇息吧，猎豹也没不愿意干活。这次的蛞蝓没什么研究价值，改天随便冲进下水道就行，您注意身体，早点睡。”3ZVc63
在歌梁的安抚下，张援朝终于不再说教。他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冲他们猛一挥手，开启酒店外侧的金属护板放三人离开。3ZVc6
回家路上，除去猎豹外的二人全都神情自若，甚至有余裕讨论晚上吃什么。歌梁显然早就习以为常，重虹则是武者，有着朴素的胜负价值观，既然对方以生命做赌注想要击杀歌梁，那么因失败而被剥夺筹码也很正常。3ZVc6
这与“亲手剥夺生命的愧疚”没有半点关系，大概是因为蛞蝓的造型实在不怎么像人，猎豹完全没有“自己杀了个人”的实际认知，自然也生不出那么复杂的感情。比起剥夺同胞生命，反倒是视觉上的恶心更加震撼，他估计自己得有段时间吃不下饺子、面鱼和刀削面了。3ZVc62
他的疑惑主要源自敌人本身，歌梁是个刺客，虽说在猎豹仅见的两场战斗中都是正面应敌，但考虑到白虹贯日、彗星袭月、苍鹰击殿都是对“刺客”的形容，歌梁的战斗风格也就不那么奇怪了。3ZVc6
和提着长剑暴风击杀乃至扔出足以砸碎马车的大铁锤比起来，歌梁甚至称得上温柔。3ZVc6
那么，俱乐部为什么要派出仅有血厚这一项优点的敌人前来？真就处理垃圾？3ZVc6
歌梁的询问让他回过神来，在猎豹神游天外的这段时间里，青年甚至已经做好了晚饭。3ZVc6
“因为俱乐部不知道第二第三拒亡症，以为封锁刃伤或许就能起效，这就是情报优势的力量。我最常使用的毒素基底是河鲀毒素，它的临床表现以神经麻痹、呼吸困难为主，而这在战斗中难以分辨，总会与失血导致的体力流失所混淆。就算敌人因中毒而反胃，我也不会给他们呕吐的机会。”3ZVc6
重虹注意到某个更重要的问题，不禁放下筷子，看向歌梁。3ZVc6
歌梁毫无愧疚之心，将毒素代谢的能力告知重虹。可重虹仍旧缄默注视着他，即便猎豹也能看出她的不满，连忙开动脑筋，试图圆场。3ZVc6
“猴老大合成毒素也要消耗体力吧？咱们快吃——”“他提到‘第三个拒亡症’的时候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猎豹？”3ZVc6
猎豹好不容易想出的话题被一瞬破解，非但如此，甚至引火烧身，让重虹的目光转到他身上。猎豹尴尬地张张嘴，一句安慰重虹的话都想不出来，最后还是得靠歌梁救场。3ZVc61
“可我们见面那天你就说过最好不要探听别人的能力。”3ZVc6
“所以你是我值得信赖的搭档，而他只是只猎豹而已。”3ZVc62
这让重虹的不满稍有平息，而无端卷入事态的猎豹则迷茫地看向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会牵扯到自己。3ZVc6
“说你有赤子之心，童言无忌。”3ZVc61
猎豹觉得有哪不太对，但歌梁又好像确实是在称赞自己。3ZVc6
“你说过自己经常需要处理一些带毒的食材，就是因为毒素代谢？”3ZVc6
“是的，由于这个能力，张叔每次从总部回来都会带些实验生物为我增加毒素种类库存，取用毒液后也需要销毁尸体，毕竟过于危险。虽说生吞是最简单的方法，我也不用担心寄生虫，但是——”“好的我明白了，你不用说下去了。”3ZVc6
重虹抬起手来制止歌梁，她之前才刚看过蛞蝓被蜘蛛毒液溶解的场景，完全不想让脑海中浮现出歌梁生吞蛇虫的想象。3ZVc6
“毒素代谢没被发现我理解，这能力太阴……隐蔽了，可熔断电流他们为啥不知道啊？猴老大你也没特意藏着掖着这个，和我打的时候都用了呢。”3ZVc6
“俱乐部所能获取的情报全部源自我和陆博岩同行的那段时间，目标地点要么狼藉不堪要么整洁严密，而现代社会能制造电流的东西太多了，甚至无法排除是学会的装备这种可能。加上我对熔断电流的使用较为谨慎，往往用作收尾阶段的爆发，所以他们还不知道我的拒亡症真相。”3ZVc6
“至于等我回到故乡之后……哪怕他们能让尸体开口说话，可连尸体都没有的死人，又能传递回什么消息呢？”3ZVc62
“我没啥问题了，咱们也算是首战告捷？挺轻松的，幸好有猴老大在。”3ZVc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