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梁，把你那烈火拔刀给我熄了！晃不晃眼啊真是。”4132l4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等到燃料耗尽就会自动熄灭了。”4132l
“是的长官，我自己也没法让血液熄灭，只能通过调整血液放出量控制火势。”4132l
“那你离远点站着，别影响我干活。那火焰鸡，你过来跟我一起打扫，自己的队友自己收拾。”4132l1
其实就算歌梁战斗时完全不曾考虑善后问题，以放血之刃的特性也没能造成太多脏污，那些尸体都被尽可能地抽干血液，顶多只是脑浆比较不好收拾，只要归拢起来就会显得整洁不少。4132l
那些尸体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还是“活着”的，他们并未解除变身，因为歌梁没有重复俘虏巨人的过程，在养分耗尽前，装甲诱变器会让使用者保持强化状态，他们作为个体已死，但体内的绝大多数细胞依然存活，在养分耗尽前都不会现出真身，而现出的真身也只会是被压榨一空的干尸。4132l
“Move！Move！Hurry！Hurry！火焰鸡，你这群队友的装甲诱变器都装在哪？赶紧跟我一起把它们摘下来，晚了就不新鲜了！”4132l1
虽然这次来袭的敌人有很多是被歌梁斩首而死，但装甲诱变器不只有颈后这一处安置点，胸口、腰间、手腕、颈后乃至大腿都可以作为装甲诱变器的落点，原则上来说只要是神经血管密集区就可以。实际效果最佳的还是颈后与胸口，可惜这两处同样是战斗中敌人会优先攻击的位置。4132l
歌梁知道张援朝非但不是拒亡者，甚至没有进行任何身体改造，是不折不扣的普通人。其夜视能力相当优秀，不过能有光源还是有比较好，所以歌梁就站在旁边充当人形火炬。4132l
若非火孔的血液不会轻易熄灭，他此时也应该去打扫战场，反正他能够在干活过程中分心监管火孔。根据乌夜传来的数据，火孔血液燃烧造成的火焰其温度约在1500~2500℃，可以通过投入燃料进一步提升火力，凝结为放血之刃后其火力稍有下降，但歌梁并不需要这点添头，作为便携式燃料前景可观，最大的优点就是稳定。4132l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让火孔白白送死，哪怕他自己想死，歌梁也会把他拉回来。4132l
除去在地面上留下黑印的焦糊章鱼外，收拾尸体没有花费太多时间。而真正让张援朝头疼的也并非尸体，而是他们在战斗过程中破坏的场地，黑色立柜再怎么万能，铺地砖刮大白贴墙纸这种活也没法代劳。4132l
“太久没有这种事我都忘了，回头得跟学会反应，让技术部做个能直接将地面墙壁修复的东西出来，造型伪装成扫地机器人就行。”4132l
“张叔，那种会让很多人失业，出现过多甚至能导致社会结构崩溃的东西还是不要用的好，学会就是顾忌这点才限制许多产品，禁止它们外流。”4132l2
“你叔知道！这不是咱们自己偷偷摸摸用嘛，又没说拿出去卖，你这死脑筋。”4132l
“成吧，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能让咱们把什么好处都占了不是，搞得像是机械神教那样黑科技全都自用也不符合学会宗旨，吃独食是无法实现英特纳雄耐尔的。”4132l2
“是的，除去战斗外应尽量避免超越时代的科技出现。”4132l
歌梁转动眼珠，发现黑刃火势减小，于是主动上前走到二人身旁，对火孔噤若寒蝉的模样视而不见，将他的装甲诱变器也放入张援朝的公文包中，和他队友们的堆在一起。4132l
“战斗结束后就发了，时间太晚，所以没叫他们过来。”4132l
“这点活咱们弄得完，不用叫别人。那么……火焰鸡，你的队友都已经进冰柜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好好说道说道了？”4132l
火孔立刻深深低下头：“好的长官！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4132l
“那就好，这个态度就很不错，我希望不会是阳奉阴违。我们以往俘虏的敌人里也有那种宁死不屈的硬骨头，你想知道他们都经历了什么吗？嗯？不想吗？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嘛？”4132l
火孔以拼死的力道快速摇头，张援朝每多问一句他就加快一档，到最后堪比五档电风扇。毕竟张援朝本身就有种政委气质，在需要时更是能展现出肃反人员的感觉，尤其是歌梁还在他身边有意无意地用左手利爪轻抚右手刀刃，更是加重了火孔的恐惧。4132l
“这样啊，真遗憾。本来按照我们这哨站的规矩，不管你招不招、招什么都要大力拷问到脑子里没有任何撒谎念头为止的，不过你这么配合，我想就可以跳过这步了吧？毕竟我们也不是没血没泪的恶魔嘛。”4132l
此乃谎言，哨站里并没有拷问俘虏的规定，绝大多数俘虏往往都是失去在身体控制能力的昏迷状态下被装箱运走，而歌梁的拷问也往往当场处理，不会事后追加。4132l2
可是火孔不清楚这点，歌梁在他心中刻下了近乎超自然、反常理的无穷恐怖，以至于他此时心中甚至生出些感激来。4132l
“谢谢长官，谢谢长官，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4132l
“很好，一身血污，你先去冲个澡，回头我们慢慢谈。记得不要想逃跑，酒店有监控，还有歌梁。”4132l2
这对俘虏的善待让火孔更加感激张援朝，甚至有种斯德哥尔摩的感觉，他对着二人连连道谢，随后在乌夜押送下前往浴室，努力清洁自身。4132l
“我怎么有种集中营党卫兵押送犹太人进毒气室的错觉……咱们是好人对吧？”4132l1
张援朝的眉头舒展开来，他点点头，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看向歌梁。4132l
“不对，还是你这身乌漆墨黑的打扮不够正派，要不回头你弄个涂装，换成白的？你看陆博岩他就很喜欢白色是吧？”4132l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