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陆博岩的得意门生，不是向来觉得‘干掉所有看见我的人就是完美潜入’吗？都穿上个人套装了还要什么隐蔽性，不管黑猫白猫，能抓住耗子就是好猫。”40BTs2
“本来有些敌人看见我就会逃跑，易于辨认将增加工作量，我拒绝。”40BTs
这回答合情合理，张援朝只得悻悻住嘴，不再提及此事。40BTs
火孔不敢在浴室里磨蹭太久，张援朝为其健康着想也批准他穿上酒店浴袍，毕竟歌梁都难得留他一命了，还是完好无损地送回总部更加划算。40BTs
他们将其中一件受到全面监控的客房作为审讯室，代替歌梁右臂的黑刃已然收回体内，伏翼在战斗时能够提供诸多裨益，但平日里带着斗篷活动实在是不怎么方便，所以乌夜便切换回最基础的形态。40BTs
外耳翻转扣回，面甲依次展开，将暗蓝琉璃遮掩在漆黑钢铁之后。上身细密的强化甲胄与尖锐指爪也随之消失，仅余带有简洁线条的钢铁人形。40BTs
歌梁仍未对火孔放下警惕，就算并非伏翼形态，基础乌夜也能让他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一拳轰爆火孔的头。对方显然知道这点，男人臊眉耷目地坐在椅子上，对自身现状有异常清晰的认知。40BTs
“先说说你们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袭击吧，这和俱乐部这几年来的一贯风格不同。”40BTs
有张援朝在的时候，交涉类行为往往都交给他，歌梁自己只负责武力威慑。40BTs
“您说的没错长官，俱乐部对你们这的态度更接近于听之任之，除了偶尔会派能力开发过程中失败的蜕变者和感觉好像有戏的倒霉蛋试试外，根本就没有认真考虑如何拿下这个据点。我原来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现在明白了。”40BTs
火孔先是不留痕迹地溜须一下，尽量增加自己存活的可能，又不敢太夸张以免那二位爷失去耐心，发现张援朝对这吹捧完全不感兴趣后赶忙继续开口：40BTs
“可虽然俱乐部对这里采取消极态度，歌梁先生的悬赏还是在内部流通。在十级评级里他的危险等级是八，这其实是个非常可怕的概念，不过我们被明晃晃的功勋冲昏了头，几个有相同意向的战斗员一拍即合，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磨合后决定来干票大的，虽然那点配合在战斗中根本没起到什么作用。”40BTs
俱乐部的“功勋”和学会的“功勋”虽然用词相同，但实际意义区别不小。俱乐部的“功勋”实为某种内部货币，可以用来兑换资源、装备、情报等与生活息息相关的事物，即便是俱乐部官方对麾下拒亡者发布的任务也会以功勋作为奖励，可以说是在俱乐部中的立足之本。40BTs
但学会的“功勋”更接近其本意，毕竟只要在学会中供职就会拥有基础工资与福利，战斗人员的装备亦是统一分发，即便个人套装也只是申请通过就能获得的装备，无需成员自身上交任何工本费。归根结底，学会的“功勋”除去加速权限等级提升外，和寻常公司的“绩效”也没什么区别，学会的运行方式同样与公司近似。40BTs
“歌梁先生的危险等级是八，我们这七人则从三到五不等，实际上那个‘三’只负责后勤支援，其他人都是四五等级的老兵，我们本以为凭借人数优势能够牵制并消耗歌梁，事实证明我们太天真了，这完全不是一个水准的战斗。”40BTs
“我们在事前其实做了很多准备，除去自我训练外，收集情报同样重要。但歌梁先生的能力实在过于神秘，情报保护工作做得太好，我们只知道他能用自身血液构成黑色匕首，那匕首造成的伤口无法愈合，任何形式的复原都无法成功，同时匕首本身还能吸收血液成长，但即便是汲取他人血液后的匕首也不会伤害到他自己。”40BTs
“因为和歌梁先生战斗的人都会迅速死去，尸体都被打包带走，所以我们甚至难以辨别在死亡过程中到底有几种拒亡症发力，拒亡症和战斗技巧的比值究竟是多少，只能通过您在战斗时的表现和己方人员的能力进行反推，大家普遍认为您不只有一个拒亡症。”40BTs
“拒亡症的数量和实力没有必然联系，有些拒亡症根本不适合战斗，就算身体经过强化，拿上好武器，一身被动自愈能力的蜕变者也无法和一个专精战斗的蜕变者对抗。然而蜕变次数多……啊，我是说拒亡症数量多的蜕变者在俱乐部内部的地位还是会更高些，这意味着他们在进化与蜕变的道路上高过常人。”40BTs
“所以，虽然歌梁先生的人头悬赏非常高，但‘活捉歌梁’和‘策反歌梁加入俱乐部’能得到的分数每一项都比前一项还要更高，俱乐部方面对您非常感兴趣。”40BTs
“俱乐部上层表现出了这种意向，让许多人都对拿到悬赏跃跃欲试。这两年有不少‘猎杀歌梁小队’成立，甚至一段时间里还有《轰杀歌梁指南》在内部流通，价格说贵不贵说便宜不便宜，我们几个也花功勋买了本看看。”40BTs2
“实际欺瞒。”40BTs1
带有电子余韵的声音在谈话中首度响起，正襟危坐的钢铁人形语气平淡，并未因这嚣张的书名感到气恼，只是说出事实。40BTs
歌梁迄今为止从未见过能够“轰杀”自己的对手，如果非要在所知范围内找个此类存在出来的话，那大概就是东风快递。40BTs1
火孔适时露出苦笑：“谁说不是呢，大家也清楚这十有八九是假的，要是这书这么厉害，作者为啥不自己去拿这份悬赏？不过关于您的情报实在是太少了，哪怕大家知道会上当，该买还是得买。万一有用呢？别人都买就你不买，那不就在情报上落后了吗。”40B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