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n——蟹，影子与理所当然之物
放学后，神绮与战场原之间的短暂对峙在神绮向战场原展示了其特殊的咒术能力后画上了句号。此刻的战场原，征用了神绮这位自行车车夫，正在前往有希望解决自身诅咒问题的专家那里的路上。3YFSI
路途中的无聊情绪总能催生出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哪怕是刚刚停战的神绮和战场原也无法例外。就这样，两人继续起了对峙时未完成的对话。3YFSI
“你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诅咒的味道，这说不定和你失去的体重有关。我怀疑，有咒灵寄生在了你的身上。作为一名武斗派的咒术师，我并不擅长将寄宿于人类身上的咒灵分离出来。不过在我认识的人里，有一位可以做到。没记错的话，他姓忍野。”3YFSI
“对哦，忍野咩咩（メメ）。我曾经和一个极其强大的吸血鬼咒灵战斗过，多亏了忍野先生的帮助，最终才得以击败对方。之后，身为半吊子咒术师的我，受到了忍野先生的很多指导。可以说，忍野先生是我咒术师生涯中的第一位导师。”3YFSI
“诶，忍野咩咩（メメ）？听上去是个萌到不行的名字啊。”3YFSI
“你要是这么期待的话，在真正见到他之后会非常失望的。因为，他虽然只有25岁，但看上去就像是活脱脱的三十岁以上的中年大叔。其实，比起咩咩（メメ），我更愿意叫他忍野爻。你看，如果两个片假名叠在一起，是不是像是汉字爻（yao）。爻有着综横之交、阴阳之交的意思，是维持着纵横于阴阳的桥梁媒介。而除了正常的祓除和退治，忍野先生有着许多人都没有的特殊才能——制衡和调解的咒灵与人类之间的关系，爻可以完美地解释他的能力。”3YFSI
“啊，原来是这样啊。但是我还是更喜欢咩咩（メメ）的叫法。他小时候一定是萌到不行的角色吧。”3YFSI
“不要随意地用这种二次元的眼光来看待现实中的人。话说，你是那种真的理解像是萌啊、角色属性之类的人么？”3YFSI
“这些应该都属于基础的知识吧。像我这样的人，应该是叫傲娇吧。”3YFSI
应该不是吧。像你这种人，应该是冷傲才对，神绮默默地在内心中吐槽着。不过表面上他还是在面无表情地骑着车。3YFSI
神绮缓缓地刹了车，但是由于惯性的缘故，位于后座的战场原还是感受到了来回振动的不适。3YFSI
“你的车技不行呢。”战场原在下车后毫不留情地毒舌了起来，“那样一荡一荡的，弄得我的屁股又麻又疼，连裙子都出现褶皱了。”3YFSI
想要车车跑得快，又要车车没惯性，就算是秋名山车神也做不到。于是，神绮干脆回复道：“这可不是我的责任。”3YFSI
“你想砍我也未必砍得到。就算砍得到，你到底想砍哪个部位我也不清楚。”3YFSI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往前走，很快就来到了废弃大楼的正门口。3YFSI
“诶，没有想到东京市区里还有这样荒凉的场所啊。”像是见到了什么稀奇的事物一般，战场原不由得感叹了起来。3YFSI
而神绮则显得相当淡定，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野生咒术师，他也算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3YFSI
“嘛，我倒觉得是咒术师们特意留下来的据点，只要辅以特殊的结界就可以让普通人无视这里了。哦，对了。虽然并不觉得你能够对忍野先生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你手上那些像是美工刀、订书机一样的文具锐器还是交给我保管吧。说句实话，对于之前刚从教室里出来就被你插|入的这件事情，我还是有些害怕的。”3YFSI
战场原听到神绮的话后，神色有些不耐地说道：“到了这个地方，你才跟我说。你，给我下套了呢。我明白了，那你就把这些东西收下吧。”3YFSI
随后，战场原从自己裙子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把又一把笔头尖锐自动铅、水笔，以及数不清的美工刀和剪子，当着神绮的面将它们纷纷扬扬地撒落在了地面上。3YFSI
看着那摞成小山的文具，神绮忍不住眼皮狂跳，“你的口袋该不会是四次元的吧，之前扁扁平平的，完全看不出放了那么多东西。”3YFSI
看着正低头默默地拾取着自己文具的神绮，战场原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听好了。我把文具给你并不是说我有多信任你。你在一年级E班有一个叫羽川翼的很好的朋友吧，神绮君。”3YFSI
“如果你意图对我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导致我有一分钟时间没能和外界联络的话，那么就会一个人数约为五千人的小分队去袭击你的朋友。”3YFSI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吧。”终于将战场原的文具全部收入了自己书包的神绮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位有些恐怖的女生。3YFSI
战场原甩了甩自己的长发，跟着神绮走进了废弃的大楼内。3YFSI
为了防止战场原再继续多事，神绮干脆拉住了她的右手手腕，领着她往忍野所在的位置前进。3YFSI
就当自己自作多情地帮了一个白眼狼吧。神绮无语地摇了摇头，继续领着战场原往楼梯上前进着。3YFSI
觉得自己涵养还算不错的神绮，此刻都被战场原的惊人言论给气笑了。原本还打算充耳不闻，息事宁人的神绮立刻产生了一种“我就是怼这个，我就怼，听不惯别听”的想法。于是，神绮张口就是一句：“你这句话，可就让我有些不明白了。”3YFSI
而面对着神绮的质问，战场原完全没有怯战。她本身就有着如同刺猬一般的性格，巴不得再对着神绮多怼上几句。3YFSI
“之前，为了不让别人看到你和所谓的美少女转校生在一起，导致你因为被嫉妒而遭受校园暴力，我才特意挑选了放学的时间来袭击你。而且，为了让你脸上的伤痕不太明显，无论是订书机还是美工刀，我都是选择捅进你的嘴里在进行伤害的。这样，从外侧看，完全看不出来。”3YFSI
“你这不就和‘拳头打在脸上的伤痕太明显了，打在肚子上就看不见了’之类的论调一样，都是加害者一方的借口么？”3YFSI
“嘛，不管怎么说，我的担心都是白费了。一方面，你存在感极低，即使和我这样的人待在一起，别人也发现不了你。另一方面，你的特殊能力可以让你不会被任何物理攻击伤害到。”3YFSI
神绮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过于伤人的话。当然，主要的因素还是他觉得女人太麻烦了。3YFSI
眼看着两人就要接近废弃大楼内忍野的住所，神绮身后的战场原又开始不着边际了起来。3YFSI
“神绮君，我最后再说一句。虽然穿上衣服以后可能看不大出来，我的肉|体价值其实应该不值得你不惜犯法都要得到。”3YFSI
“怎么说，我是该夸你这个人自我意识过剩，还是该称赞你有着极其强烈的被害妄想症。”3YFSI
最终，神绮觉得还是直率地点出战场原自身的问题会比较好一些。3YFSI
“真讨厌呐，神绮君。要知道，真话也得分为该说和不该说的。”3YFSI
一瞬间，神绮觉得自己有种“哔”了漏瑚的感觉，尽管他还没有见过漏瑚，也不知道漏瑚是个什么东西。3YFSI1
“话说回来，真亏这个名叫忍野的人能安心地住在这种看上去随时会倒的大楼里啊。”3YFSI
战场原看了看楼内四周的环境。那些废弃的桌椅，裸露的钢筋，以及那些歪七竖八的路标和‘禁止入内’的告示牌，结合在一起，营造出了一种大楼极其扭曲的感觉。3YFSI
“嗯，说实在的，忍野先生这个人确实稍稍有些奇怪。”3YFSI
在这一点上，神绮多少还是和战场原有着类似的感受的。3YFSI
在跨上了最后一截台阶后，两人抵达了废弃大楼的天台，也就是忍野咩咩近期的临时住所。3YFSI
“哦，好久不见了，神绮君。”前面传来了忍野咩咩那有些轻浮的声音，“哟，这是怎么回事呀，每次你来我这里，身边都会带着一位不同的女孩呢。”3YFSI
“别乱说，不要随意地把他人设定成这种轻浮的角色。”神绮有些无语地看了看前面这位穿着夏威夷短衫、穿着人字拖、戴着十字项链和耳饰、蓄着一缕金色的小胡子的大叔模样的忍野咩咩。也不知道这位打扮得如此Hawaii的人会不会弹尤克里里。3YFSI
在神绮脑补着忍野咩咩不为人知的一面的时候，忍野已经开始向神绮身边的战场原嗒起了讪来：“初次见面，这位小姐姐，我叫忍野。”3YFSI
“初次见面，我叫战场原黑仪。”战场原深深地朝忍野咩咩那儿鞠了一躬，“我和神绮君是同班同学，从他那里得知了忍野先生的事情。”3YFSI
是一个非常正常而又恭敬的回复。只是，这么正常的回复，放在战场原身上，就有些不正常了。3YFSI
忍野平淡地回复着，随后用着他那有些锐利的金色眸子打量了一下身前的这位名叫战场原的女生。3YFSI
试图向忍野解释战场原遇到的特殊情况的神绮，在还没有说完第一句话时就被战场原打断了对话。3YFSI
“虽说这么叫你可以遂了你的意，但是，我拒绝。”3YFSI1
拒绝一时爽，惹怒女生火葬场。随着神绮打出一波典型的直男操作，战场原也丝毫没有客气，直接探出自己纤长食指和中指使出了插|眼大法。3YFSI
当然，拥有虚化能力的神绮完全不虚战场原这个‘恶霸’。随着手指轻易地洞穿了神绮的脑袋，战场原意识到自己无法有效地打击到神绮，只得‘啧’了一声，收回了自己的右手。3YFSI
看到战场原不再对自己进行人身攻击后，神绮解除了虚化状态。哪里料到，战场原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她迅速地杀了一个回马枪。3YFSI
至于为何战场原能够了解神绮是否解除了虚化状态，是因为她的左手一直悄悄地伸在神绮的校服衣角附近。3YFSI
“喂，你这样也太过分了。我可是会瞎掉的。”神绮捂着双眼抱怨道。3YFSI
“谁让你失言的。”战场原有些不屑地看着神绮说道，“别看你会虚化之类的特殊能力，但只要找到你接触状态的瞬间，就可以对你进行有效的打击。3YFSI
战场原没有再看着依旧捂着双眼的神绮，而是把注意力转向了面前的忍野咩咩。3YFSI
“帮你？这个我可办不到。能救自己的只有你自己啊，小姐姐。”忍野倚靠在墙壁上，说出了这句至理名言。3YFSI
听到忍野说出的话后，战场原双眼微眯，异常尖锐地质疑道：“这些天，为了解决我身上这样特殊的问题，我的父亲也寻访过不少所谓的能人异士。对我说过相同台词的一共有五个人，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是诈骗犯。忍野先生，你和他们也是同类么？”3YFSI
听完这句话后，忍野咩咩不怒反笑道：“这位小姐姐，你可真有精神啊。是遇到什么好事了么？算了，不管怎样，你不把具体的情况说给我听的话，那我们之间也没法继续谈下去了。我会严守秘密的，没事的，没事的。”3YFSI
感觉自己的双眼不在疼痛后，神绮害怕战场原会无缘无故地和忍野吵起来，于是打算抢先将概况给忍野咩咩说明一下。3YFSI
当然，有着女强人个性的战场原并不打算让别人帮忙陈述自己遇到的问题：“不用了，神绮君。我自己来说明。我自己，是可以做到的。”3YFSI
随后，战场原简明扼要地陈述了自己前些日子遇到的正体不明的诡异事件。3YFSI
“嗯，是一种极其特殊的咒灵。在咒术师官方系统中记录的名字——重蟹，则取自九州山野中的民间传说，根据地域不同还有着重物蟹和重石蟹等不同的叫法。另外，还有重石神这种说法，也就是把蟹（Kani）和神（Kami）关联起来了。”3YFSI
随着忍野咩咩的讲述，身为咒术师的神绮也开始对这种特殊的咒灵开始好奇了起来。3YFSI
“你忘了么，神绮君。对于咒灵来说，场所本身并没有任何意义。只要有人就会有负面情感的产生，有负面情感的产生便会有诅咒，有了诅咒久而久之就会诞生咒灵。特定的负面情感和传说信仰可以产生特定的咒灵，仅此而已。3YFSI
这种时候，并非一定要是螃蟹，拥有类似故事的兔子的传说也是有的。就像一个人如果碰到的吸血鬼真祖之类的咒灵，并非一定要是你身边的小忍那样的存在，但是一定会有美女吸血鬼的传说。”3YFSI
“原来如此，咒灵本身无形无相，人类的负面情感赋予了其咒力的本源，而人类之间口口流传的特定传说则赋予了其特定的外形和咒术能力。信什么就看到什么，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信则有不信则无吧。”3YFSI
听完忍野咩咩的解释，神绮感觉自己对于咒灵的理解又进一步地加深了。3YFSI
“嘛，既然小姐姐你这次遇到的是螃蟹一样的咒灵的话，这次就是重蟹了吧。”3YFSI
“我对那个咒灵的名字什么的根本无所谓，我只想知道该怎么夺回我的体重。”3YFSI
战场原再次强调了自己来到此地的最终目的，希望眼前的这位大叔可以不要本末倒置。3YFSI
不过忍野咩咩却否定了她的观点，毕竟作为束缚的名字对于任何事物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3YFSI
“名字可是非常重要的哦。刚才我也说过了吧，除了蟹之外，这个咒灵还流传有神的说法。神绮君就理解地非常正确，特定的传说赋予了咒灵特定的外形和咒术能力。嘛，不管怎么说，小姐姐你都可以算得上是厄运中的幸运儿了。”3YFSI
“附身咒灵这种东西，可是无处不在的，可以说它到处都是，也可以说它其实哪里都不存在。一个人只要有七情六欲，便会自肉体中诞生出诅咒，诅咒是催生咒灵的源泉，在你没有由于特定的恐惧情绪和想象来赋予它特定的形体以及能力时，它就是一团咒力，但当你的恐惧开始萌芽，开始把它当作是特定的怪异的时候，那么它的威力便开始产生了。所以，按照这种方式来说，其实在小姐姐你失去体重之前，这个名为重蟹的咒灵就开始存在于你的身边了。或者也可以说是不在你身边，毕竟它还没有被你赋予特定的形体和能力。”3YFSI
“不要误会了哦，小姐姐。你不是因为什么事情的过错而变成这样的，只是将视角稍微转变了一下而已。”忍野解释道。3YFSI
“我是在说我非常不爽你老是摆出一副自己是受害者的样子啊，小姐姐。”3YFSI
说完这句话后，忍野用着异常犀利的眼神瞪视着战场原，观察着她的反应。3YFSI
而战场原并没有因为被忍野咩咩的这句话惹怒而大发脾气，只是不甘示弱地用她那双蓝色的眸子回敬着忍野咩咩。3YFSI
在对视了一会儿后，忍野缓缓地移开了自己锐利的视线。3YFSI
“诶，还真是了不起啊。我还以为你只是某个任性的大小姐罢了。”3YFSI
“因为遇到重蟹这种寄生咒灵的人啊，基本上都是这样的。重蟹，怎么说，是一种并非想见便能见到的，非常稀有而且通常不是那么有危害性的咒灵。它只是静静地存在于那里，若是小姐姐你没有什么期望的话它是不会出现的。3YFSI
在我的眼里，能让重蟹回应愿望的人，通常都是任性的小姐姐。只有那种非常理的愿望才能够获得重蟹的回应。不过，通过刚才的试探，我发现小姐姐你并不是那样的人。3YFSI
算了，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这么深入地了解你的状况。总之，我明白了。想要取回体重的话，我可以协助你。”3YFSI
“不帮。”忍野回复道，“不过，我可以借给你一臂之力。对了，你先回一趟家吧，然后用冷水把身体洗干净，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之后，我们在半夜零点之时再于此处集合怎么样？”3YFSI
“好吧。”战场原再一次看向了面前这位有些奇怪的大叔，“谢礼呢？”3YFSI
“请不要装傻，你应该不是作为一个志愿者来免费帮我的吧。”战场原环抱着双臂，作出了一副‘我看穿了你们这些社会人’的表情。3YFSI
听到这句话后，原本出于好心不想收费的忍野也只得做一回恶人了，因为他明白，只有收取一定的费用才能获得如战场原这类人的信任。3YFSI
“如果小姐姐觉得那样做会让自己心安一点的话，那我就稍微收取一点费用吧。”忍野拖着下巴说道，“那么……十万日元如何？”3YFSI
“喂，喂。这和我当时的待遇可是完全不一样啊。”想起了忍野咩咩毫不犹豫地从自己那里收取了巨额费用的神绮有些不爽地吐槽起了忍野的区别对待行为。3YFSI
“哦？是这样吗？我记得当时我解决你的初中同学宫园（薰）酱的问题的时候的收费也是十万日元来着。”3YFSI1
“但是，我那次的时候你可是收了我足足五百万日元啊喂！”3YFSI
“诶，但你那次碰上的可是个强力的特级咒灵——吸血鬼真祖来着，这是没法子的事情。”3YFSI
无视了神绮愤怒的话语，忍野将视线转向了战场原黑仪那里。3YFSI
“当然。”战场原认真地回复道，“无论做什么，我都会凑满用来支付的十万元的。”3YF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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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在这个东京市中心内有些偏离闹市区的地铁口，两位初中女生正在讨论着最近她们听到的都市传说。3YFSI
在某一天，他在自己生活的小镇上遇到了一位不可思议的老人。3YFSI
“对哦，就是在太阳的照射下，出现在脚边的，那个影子。好像，那个老人想要以十枚金币的价格收购这位年轻人的影子。3YFSI
那位年轻人异常爽快地就把影子卖给了老人。因为，那位年轻人根本不认为，自己的影子比那十枚金币值钱。”3YFSI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就算没有影子，实际上，也不会有任何困扰的地方。”3YFSI
事实上，在那之后，年轻人受到了自己所居住的城镇的居民和家人的迫害。3YFSI
因为在失去了影子之后，那位年轻人就和周围产生了不协调。3YFSI
“诶！真的有些毛骨悚然的意味呢。”3YFSI1
“对啊，虽然说人们会恐惧令人惴惴不安，但没有影子才更会令人不寒而栗。3YFSI
也就是说，那位年轻人仅仅用了十枚金币就将理所当然应在存在于本身的事物给出卖了。3YFSI
之后啊，受够了他人欺凌和白眼的年轻人开始踏上了寻找老人的旅途。3YFSI
但是不管他之后怎样寻找，如何寻找，都没有再找到那位不可思议的老人。”3YFSI
女生之间的说话声不算响亮，很快地就被车辆的鸣笛声给掩盖了下来。不知何时，东京市内的夜空中下起了雨。3YFSI
一位疲惫的中年上班族正打着雨伞默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他的背后传来了一位老人的声音。3YFSI
循着声音望去，一位矮小的老人正撑着黑伞走在他身后。尽管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但不知为何，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3YFSI
出于礼貌，这位中年的上班族问道：“这位老人家，请问您叫住我是有什么事么？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3YFSI
“请问，你愿意用十万日元的价格把你的影子卖给我么？”3YFSI
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问题。中年上班族觉得他似乎碰上了一位精神失常的老人。他没有回答老人的问题，而是打算无视这位老人。因此，他转过了头，没有继续理会老人的问话。3YFSI
在无视了老人之后，中年上班族继续静静地等着路口的红灯变绿。3YFSI
一瞬间，一只畸形的大手从中年上班族身后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这名有些疲惫的上班族。还没等上班族发出悲鸣，他就被这只畸形的大手给塞入了阴影之中那张狰狞的大嘴里。3YFSI
“真是太可惜了。明明一下子就能收获那么多钱，却偏偏不要。”3YFSI
远处，一辆汽车驶来。明亮的车灯也随着汽车的飞驰短暂地掠过了老人的身上。3YFSI
只是，在车灯掠过老人身上的那个瞬间，被照亮的人行道上只出现了一把雨伞的影子，以及一些斑驳的红色痕迹。3YF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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