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二，这位，科布多装甲团，也是老兵。”陆福拍了拍杜京，给徐老二介绍道。lq2Kq
“不用介绍了，徐爷我认识！”杜京甩开陆福的手，给徐老二作揖。“你在这地方干嘛，混不下去了？”lq2Kq
“我还早呢，不过是来这里办点事。”陆福说到。“不过好像听说这两年经济不好，警巡所的俸禄要下调……”lq2Kq
杜京听了，摆摆手，一脸的不耐烦：“别提了，任哪都在削。我这才调了两百文，廉官店直接降了一两都有！”lq2Kq
“就是那个拔雁翎刀的？”徐老二说到。“这女孩好像从一开始就没发过话，蔫不唧唧的。”lq2Kq
杜京说着，看见捕快们已经把刘孙一众人押走了，这才从包中掏出来一张叠起来的黄纸，张开给两人看。lq2Kq
【正夷九年秋九月十二日，宝碟会掌柜遭贼，被杀于其户。现稽人犯凌子玉，女，年疑二十，疑为大明福建泉州人，现疑居晋州。目击者所言，案发时上着假领衣，下着裙，足蹬系带皂靴，手持雁翎刀，散发垂髫。因其蒙面，故相貌难知。另据刑部累案，此人善持雁翎刀杀人，流窜直隶，实为大害。lq2Kq
依《大明律•刑部纲纪》规定，告捕者赏钱贰百贯整，奖授“下功”，有助报行踪、确利官衙者，赏钱十贯整；凡窝藏包庇者，坐包庇罪，徒一年。凡报告者，其密不宣。lq2Kq
在通缉令底下，还有一个印刷机印刷的人像照，不过不清楚。lq2Kq
杜京先给徐老二看。徐老二只看了一两眼，就摆手说到：“我现在年岁老了，记性大不如前，这个人没见过。”lq2Kq
陆福拿过通缉令来，陆福看到照片的一刹那，突然感觉脑袋里好像被一把剑捅进去一样，即刻头痛难忍。随即，他的脑袋里忽然出现了凌真，对他说了句话：lq2Kq
“咋了，陆福？”杜京看见陆福有点不对劲，问道。“顺天冬里太暖和，把你热头疼了？”lq2Kq
陆福缓过神来，摇摇头，按着太阳穴说到：“不知道，这几天总头疼，我得找机会去趟医馆。嗯……这是刺杀吗？”lq2Kq
“听上面说，貌似是。而且这人是惯犯，拿雁翎刀杀了好几个人了。”杜京点头说到。lq2Kq
“那这就厉害了。”陆福琢磨道。“雁翎刀算军备了，拿它去玩刺杀也不嫌目标大，这还是个女的……你们确定没搞错吗？”lq2Kq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说，这两天又有人报官，说凌子玉进京。你觉得要是有错的话，该怎么样？”lq2Kq
陆福把通缉令卷成一个纸筒，在脑袋上敲了两下，想了想，说到：“刺杀多用短兵，或者手铳。用长枪大刀的，除非十分熟练，否则绝对不方便。”lq2Kq
“至少得是个五大三粗的主。如果真要是女的，那雁翎刀估计合不合理。除非……”lq2Kq
奉西口，这是一个代号。这是锦衣卫设立在工业城市晋阳的秘密研究所——【京师晋阳区研究所】，直属文华殿，不仅实验室本身就保密，并且内部项目也全部严格保密。lq2Kq
据进入的人说，在这个实验所里，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总能传来有微弱的呼救声。据说民间经常有这样的揶揄说法：lq2Kq
“这位爷，莫谈国事！否则咱们都要去吃奉西口羊肉啊！”lq2Kq
同时，奉西口也是一座巨大的训练基地，专门训练甲士、锦衣卫情报兵和其他特种部队，能同时容纳2万人。lq2Kq
“这总不可能吧？”杜京说到。“要是她以前在奉西口训练过，刑部还能查不出记录来？”lq2Kq
据说，这里还有着绕过刑部和大理寺，直属锦衣卫管辖的大型监狱——新诏狱。lq2Kq
陆福记得清楚，他以前进去训练的时候，看到有疯子，从诏狱里提走犯人，拿去做临床。而且，听说他们还喜欢用糖块当药物介质，喂给猴子或者诏狱中的重犯。lq2Kq
既然从训练的差分机数据里查不到，那如果是从诏狱囚犯里找呢？如果恰好这个人以前身体被改造过呢？lq2Kq
陆福从兜里逃出怀抱来，打开盖子，随便看了一眼，故作惊慌道：“哎呀，坏了坏了，我还得去宝光楼面试呢，再不去晚了。徐老二，铜券呢？”lq2Kq
说完，陆福一把从徐老二手里夺下铜券，飞快跑开，留下杜京和徐老二两个人四目相对，一脸惊愕。lq2Kq
然而，现在是巳正。这个时候进楼，不仅不晚，还有功夫吃顿饭，暖和暖和身子。lq2Kq
陆福发疯一样冲出九曲回廊，冲上地面，找到一个路边摆摊炸果子的小贩，问道：lq2Kq
陆福冲上八十一级台阶，拉开门口的大玻璃门。开门一瞬间，陆福感到一股暖气扑面而来。lq2Kq
这里是“雪亭”，是朱雀新政时代推行的一种公益设施。lq2Kq
北方尤其是北直隶地区的大城市，大多冬天寒冷。为了解决行人、乞丐避寒的问题，朱雀公主命令户部在京师兴建了一种廉价的公共避寒所，随后雪亭在全国各地流行起来。雪亭中，有些是作为一种独立的屋子建设的，有些则附着在大型娱乐场所里。lq2Kq
不过不论如何，雪亭的设施，永远是木椅、木长凳，条件好的还有木条桌。此外，还有一铁皮罐的淡热茶，一台供于取暖的热气泵或者火暖炉，以及一台播放曲子的简陋话匣子。lq2Kq
没有卖吃食的，茶水每三个时辰有人来换，而话匣子里的曲目，则全靠热心群众自己带盘，挂在话匣子上。lq2Kq
在角落里，靠近蒸汽热泵处，有一把用布裹着的雁翎刀。雁翎刀旁边，坐着一个穿着黑色绒袄的女孩，伸出双手，伸到热气泵延展出来的一条细管子处。那管子里面冒着暖气，是供人暖手的。lq2Kq
“午安。”凌真看见陆福，瞟了一眼，继续暖手。“你来了？”lq2Kq
凌真听到奉西口三个字时，好像触电一样，一把拉出雁翎刀，夹在陆福脖子上。lq2Kq
看到周围人纷纷把目光汇到两人身上，陆福赶紧解释道：“别报官，我俩剧组的，演戏呢，演戏呢……”lq2K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