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不列颠外务府的特工、一名汉联邦的天策府千骑、一名玛雅阿兹克特联盟的探员在一起聊天,比谁的国家保密工作做得好。43zrD
汉联邦的天策府千骑说,我老婆也在天策府上班,她不知道我做什么,我也不知她做什么!43zrD
玛雅阿兹克特联盟的探员说,我的国家更厉害,我就跟我老婆在一个办公室里上班,我们相互谁也不知道谁做什么。43zrD
不列颠外务府的特工说,还是我的国家最厉害,我一个人在一间办公室里上班,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43zrD
“很奇怪的,实际上在他们的领域中,最高等的,身上流淌着皇家血脉的女儿们与那些最为贫穷,几乎没有私产的家庭中的女人们,受到的种种压迫和束缚却是相对于整个国家而言是较少的……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43zrD
“东方的封建帝国在摧残女性的社会性方面一直是很露骨,也是十分有效的,一方面,他们运用各种手段把女性幽禁家中……汉人曾经对于女性还是比较尊重的,但现在,这个国家的国民习惯性的对女性禁足在家中,并美其名曰闺房,不许外人入内……固然这与保持男性血统的纯洁,维护私有财产的稳定继承具有重要的意义。”43zrD
“而女性能受到的教育也有很大的局限性……其最终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便于父权与夫权的统治,所谓三从四德,即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归根到底,家庭的私有制和封建制度下的夫权社会是导致女性长期难以得到完善教育的根源……反而是歌妓,这种社会地位在汉帝国中处于异常低贱地位的女性,往往能得到比较完善的教育……当然,这个完善是相对于其他女性而言的……”43zrD
”所以,很多汉帝国的文人雅士,无论老少,都喜欢纳年轻歌妓作为妾,并且往往比较容易得到主家的喜爱……但是,她们却无法过多的接触到到家庭的财产管理,作为文人相交的证明,她们往往会被当做陪礼去送给达官显贵或是至交好友……但因为她们的人数稀少,社会地位低下,她们是不可能有反抗的机会,她们的生命与财产永远都不受保障……于是,为了摆脱这种可悲的命运,她们只能用尽一切手段去生下社会等级较高的男性的子嗣,以此来获得一个比较稳定的私有财产的载体……无论是用尽最卑劣的手段去迫害其他的女性去争夺主母的地位,或是依靠血缘继承去分割财产……但这是绝大多数歌女的唯一活法……“43zrD
“那么这个帝国最高等的女人们的生活就很有趣了,她们是皇帝的嫔妃,像这个国家的所有女性一样,接受着近乎于监禁的生活,并且像所有的贵族小姐一样,她们的出行都有专门的侍从丫鬟去监视,但于贵族小姐不同的是,监视她们的任务的是被专门阉割处理好的宦官去负责的,而普通的贵族小姐身边往往跟从的是和主家签订有死契的丫鬟,或是嬷嬷。她们接受了完整的教育,例如三从四德,女规女鉴……她们在思想上一般情况下无法反抗,她们在肉体上更是无法反抗,毕竟她们一生除了自己的父夫子之外很难与别的男性独处,并建立起比较牢固的关系……”43zrD
莫德雷德看着面前不安的少女,悠闲的躺在身后的躺椅上,枕着双手,嘴里叼着不知从哪里薅过来的鸡骨头,阳光透过教堂两旁高大的落地窗打在她的脸上,空气有些潮湿,散发着初冬仅存不多的活力。43zrD
“这个国家中的女性是不可能反抗成功的,她们长期与社会活动脱节,可以看到,他们的各种大型的祭祀活动,庆典是不允许女性和小孩参加的……她们被一个个男性幽禁在一个个封建家庭之中,从小开始就接收着封建家长的教育,立志成为女德的典范,出身较高的女性从出生开始就受着宦官,丫鬟嬷嬷的监视……她们根本就没有有效的斗争手段,也没有反抗的方法……她们的斗争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成功……无论是底层平民还是贵族子女……”43zrD
莫德雷德吐掉了嘴里吊着的骨头,从躺椅上坐起,看着面前的少女。43zrD
“时代的发展往往会伴随着阵痛,有时文明的进步往往会同样给一个国家和民族带来伤痛,也往往不会成功。但它一定会成成功,因为它只需要成功一次……如果我是皇帝的话,我不会走尤瑟的路的,汉帝国的制度虽然残酷,但却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我们现在看似相对温和,实则荒诞不羁,尤瑟却想利用他个人的期望所带来的温和去跨过汉帝国这一步,直接进入一个理想的世界……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成功的。”43zrD
“他走的太远了,远远的把时代与历史的浪潮甩在了后面,他不愿借力的结果只能有一个,那就是被历史的浪潮拍的粉身碎骨,尸骨无存……”43zrD1
莫德雷德的 话语在华莱尔的耳边响起,华莱尔感觉自己浑身发冷,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莫德雷德。43zrD
“那您是要回到历史的浪潮中吗,做您的圣君贤皇,挑选您的名臣良将,被万世歌颂,被万人敬仰?!”43zrD
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的对着眼前的莫德雷德吼道。43zrD
莫德雷德静静的看着眼前少女的眼睛,她的表情平静,像是早有预料。43zrD
“我永远爱戴我的父亲,像这个国家的所有人一样爱戴他,这个国家的大多数人都愿意为他死去,剩下的少数人都愿意为他苟活……他是千古未有的圣人,但那有怎样,他不过是一介凡人,大家追随在他的身后,愿意执行他的命令,只是因为处于对他的敬仰和尊重,处于对于您力量的主动或是下意识的追随……他能改变什么,他不过是一个凡人,没有官僚和暴力机器他根本不可能控制这个国家的稳定……而凡人,总是要死的……”43zrD
莫德雷德的目光中有无言的暗芒涌动,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红色的长袍披在她的肩上,她轻轻仰头,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阳光倾泻而下,洒满了她的全身。43zrD
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如尤瑟一般的圣青色的双眸的底色是与亚瑟截然不同的,深沉的暗色。43zrD
“但现在对这个国家稍有了解的人都明白,尤瑟之所以选择阿尔托莉雅,不是因为她的才干,而是她的固执和单纯……”43zrD
她抚着腰间那尤瑟在她十四岁那年率北方军团于伊萨斯大败波斯十二万举国精锐,降伏帝国东南侧强敌而被赐下的名剑命运之结,这把剑曾经被亚历山大大帝用以斩断那困住战车的绳结,用以诠释他那统治四方的伟绩,而现在这把剑在她的手中。43zrD
“也定能用此剑划开那愚弄了我无数次,命运的绳结!”43zrD
她说道。43zrD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