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集合讲话一样，接下来有请安吉拉女士说话……哔哔叭叭哔哔叭叭，谢谢大家，下面再有请Malkuth小姐说话……lpPDb
主管倒不是反感，下班后空闲时间很长，能跟部长聊聊天也挺有意思的，只是莫名其妙想到这块地方后下意识的吐槽而已。lpPDb
Malkuth拿着今日的工作报表，任务一栏被打上了大大的勾。lpPDb
“就像上次一样，您做到了！看来我得对您的评价再提高一些了啊。”lpPDb
主管连连摆手：“夸张了，夸张了，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lpPDb
确实没做什么，也没必要夸赞的。不过，会夸你就多夸点。lpPDb
谁还不想被可可爱爱的小姐姐夸赞呢？即使对方是AI……不，是AI小姐的话就更刺激了对吧。lpPDb3
大屏幕发出淡蓝光芒，办公室内灯光也是苍白的冷色调，这让办公室内显得有些冷清而冰冷，不过这样的冷清感因为谈话的二人而被轻易化开了。lpPDb
“Malkuth，我刚刚在监控里看见你了。”主管聊了会工作后转话题说道，“那会我正下班，Malkuth小姐却还在安排工作，真是努力啊。”lpPDb
“啊……是的！我没想到会有人对我这样说。谢谢您，主管，您的工作也是完美无缺。”lpPDb
这话无异于一针强心剂扎在Malkuth心头，而因此让她露出了笑容。互相的赞扬也是有益于开启美好一天的。lpPDb
“说到这个……主管，这是员工们托我带给您的！您当时应该看到的就是这个，他们把这些交给了我。”Malkuth收敛笑意，拿出两份文档，放到屏幕上一旁的传真机内。lpPDb
“平常这应该是情报部的活，不过我觉得只是提交给您文件这种小事，我自己也能做到。——我的部门员工们表示‘老骷髅’这个异想体名称不太符合O-03-03，所以他们请求我转交给您这份申请书。”lpPDb
“嗯？老骷髅不合适吗。”主管倒是没想到员工会写申请书给自己，还是因为异想体名称的事。lpPDb
我现在已经是需要别人写申请给我的身份了啊，真不爽。lpPDb
Malkuth又正经道：“也许我这样说会很难以接受！——但是主管，您不需要考虑员工们的任何感受与请求，乃至于性命。我只不过履行职责将它交给您，而很显然的，您没有必要接纳它。”lpPDb
主管拿起两张文件纸，看了两眼那篇估摸着有几百近千字的申请书，接着直接给它揉成了纸团准备扔进垃圾篓。lpPDb
开玩笑，谁还没写过检讨书申请书似的，只是改个名字又不是什么重大的事情，那么这一堆字数多半全是水字数硬生生凑上来表现诚意的，没什么好看法。再者说我也没有不答应改名的意思。lpPDb
……不过，也许会有所不同，毕竟是“世界之翼”的员工？好吧，主管又把纸团展开了，珍惜一下人家的劳动成果，这么多字手写也得至少半小时吧。lpPDb
以异想体名称为核心，向外延伸至异想体本身，环绕员工文职和部长三个阶级，紧抓三个合理五个肯定，逻辑紧密，视野宽阔，前后干货十足，又湿度适中，不会干涩得难以下口，读起来朗朗上口，甚至还有点押韵。lpPDb
感觉换个主题就可以拿出去做成下属表忠心的语文课文了。lpPDb
这就是世界之翼员工写的申请书吗，爱了爱了，我真是捡到宝了。lpPDb
主管郑重其事地把皱巴巴的文件舒平放在桌上，好像在表达某种敬意一样，如果说原先他的态度是“还不改名无所谓”，现在就是“改，必须得改！这名字不改，员工们怎么能有良好的氛围，部长怎么能有工作的动力，公司怎么能有良好的未来？”lpPDb3
第二张文件自然就是那三位员工所提的改名建议，主管以此向下看去。lpPDb
【理由：向它忏悔吧！而后你将得以救赎，仅仅是心怀痛苦，便能消除一半罪孽。然而，它又如何有资格轻慢地代替受害者原谅他人呢？】lpPDb
【理由：为了百种善良而犯下的一次罪恶，能够被饶恕吗？】lpPDb6
最后这两个看上去都差不多，主管分不清分别出自谁的手笔，感觉无论选哪个都挺棒。lpPDb
“嗯……Malkuth，你觉得如何，有建议吗？”主管选择寻找场外外援。lpPDb
Malkuth闻言一怔：“我吗？请……请让我想想，我的建议，建议的话，我建议……”lpPDb
完咯，这人也是个选择困难，问她还不如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lpPDb
既然三个都差不多的话……主管又看屏幕右下角：“安吉拉，能给个骰子什么的吗？”lpPDb1
“请稍等。”声音立即从屏幕旁音响设备内传出，接着却没了动静，但主管知道安吉拉已经行动起来了。lpPDb
果然，没过多久，十几枚一看就很高档的六面骰被机械臂攥着放在主管面前。lpPDb
透明的，水晶似的，金灿灿的，玫瑰红的，镶银边的……哪里来的那么多漂亮骰子，难道安吉拉又去打劫哪个部长了不成？它们在大屏幕的光照下都披上一层淡蓝色的光。lpPDb3
管他呢，主管也没打算去问，反正现在归我了，漂亮骰子谁不想要呢。向安吉拉道了声谢，接着主管捞起两枚色泽白而透澈的六面骰就抛出去。lpPDb
“一到六‘罪与罚’，七到十二就那一罪与啥啥。”lpPDb2
骰子在桌上发出滚动的声音，一枚停下，骰出了3，另一枚却落到了地上，主管下位置弯腰去捡，见到那枚滚进阴影里的骰子是4。lpPDb
所以结果为7。lpPDb1
Malkuth就看着主管的动作，稍显尴尬地说：“那么主管，您要选择‘一罪与百善’这个名字吗。”lpPDb
主管盯着手上的骰子：“嗯，这是命运的抉择吧。”lpPDb3
被主管这句话猝不及防地逗笑一声，又慌忙地掩饰起来，倒是没有帮不上忙而尴尬的心思了。Malkuth拿起传呼机说了一阵，接着便向主管微笑：“已经搞定了！”lpPDb
“当然没呢，主管，我们部长的工作会一直持续到深夜，我们要支撑起整个公司的运作嘛。”lpPDb
妈耶，996变态升级版697，这是什么黑心公司。lpPDb6
感叹完，主管又看眼时间：“下班还真早，我的工作比起你们都轻松得多，倒是让我都不好意思了。噢，说来……”lpPDb
主管琢磨一下应该没问题，便继续说：“Malkuth小姐今晚有时间吗，公司总该挤出点晚餐时间给你们吧。”lpPDb
“不可以吗……呃，为什么这种表情。”主管忍不住挠起头，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lpPDb
大屏幕的蓝光映在主管的脸上，办公室内的气氛都好像尴尬了起来。lpPDb
“主管，我的形象只是认知滤网所向你展现出来的面孔。”Malkuth停顿一下，“我当然不是不想同您共进晚餐！或者说那样真是非常的荣幸！——可是我是一个AI，并没有进食的能力的。”lpPDb5
主管的确忘记了，他压根没法从眼前的上进女孩身上找出哪怕一分AI的影子，她太富有生机了，我是说……并不是因为开朗或者热情之类，实际上Malkuth和生机勃勃的阳光搭不上关系，但她拥有着那种“真正存在的生命”的感觉。lpPDb
这与安吉拉截然不同，同为AI，安吉拉却能让主管时刻意识到对方是一个机械的事实。纵使对方时而表现出来乐观开朗的表现，也会让人感觉是刻意而为之，就像模仿学习人类的匹诺曹一样。lpPDb3
两相对比之下差距更为明显，以至于主管竟然一时忘记了Malkuth真实身份的事实。lpPDb
“不用在意的，主管，我也不会对这种事提起兴趣，毕竟我可是很忙的！”Malkuth勉强微笑着，这样的表情倒是挺可爱的，“……虽然以前的确会有这方面的想法啦，但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啦！而现在我已经是个优秀的Sephirah了。”lpPDb
主管点头回应：“想不想吃东西和是不是优秀的Sephirah似乎没有太大联系，不过如果按照安吉拉所说的，那么你们Sephirah的确都是非常优秀，或者说世界顶端的吧。”lpPDb
尴尬的气氛也自然而然地消失了，主管调节了下办公室内灯光，让其变成了柔和的暖色调，这下办公室内倒是有几分家居房间的感觉了。lpPDb
而这时Malkuth忽然停下了交谈，她微微侧耳聆听着左耳耳机里传出的声音，过了半会后，她应了几句，暂时关闭了传呼机。lpPDb
“抱歉，主管。”她说，“我得继续去工作了，您知道的，我身上的担子真的挺重的。”lpPDb
这回是自豪的笑容了，别人都避之不及的东西，她却对自己能担上这样大的责任感到无比开心。lpPDb
“没事没事，拉着你闲聊半天了都，我还怕你嫌弃我呢。”主管摆摆手，等待Malkuth离开。lpPDb
但坐了老半天也没见Malkuth动身，反而见她显出犹豫表情，两只手捏在一块，厚笔记本被挤在胸间，一支笔夹在指缝里上下摆动着。lpPDb1
她仿佛被吓一跳：“是的，主管，我有一点事情想向您取证。”lpPDb
怎么反应那么奇怪，主管的好奇心又重新起来了：“你说，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就能解答。”lpPDb
在调节过灯光后，Malkuth看起来也不像方才一样有些公事公办的生硬感觉了，她好像也被这灯光感染而柔和了下来，但这会儿却又面露紧张了。lpPDb
她组织了一会语言，重新开口：“主管，您监视着整个控制部门的每个角落，我们部长和职工看不见的您都能看见。所以请让我顺便问一下，你有看到过……‘它们’吗？”lpPDb
听起来不像说的人类，所以主管第一反应就是那些神秘可怕的怪物了。lpPDb
“不，不是异想体，那是一些……比异想体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未知。”lpPDb
比异想体还可怕？那是什么。lpPDb1
Malkuth的微笑逐渐消失了，虽然还是翘着嘴角，但那只是习惯性的动作，而没有真正的笑意了。lpPDb
“有时，当我独身一人穿过走廊，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蛰伏在角落，那绝不是异想体造成的。”lpPDb
“起初，这种感觉还很微弱。但现在，每当我靠近，我便能更清楚地感觉到它们的存在。”lpPDb
“他们是……我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我也不会对它们感到恐惧。”她抿起唇，嘴型变成了个可爱的V字，却反而显出恐怖神色。lpPDb
“因为那和恐惧不一样……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很奇怪，对吧？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高声吵闹着，似乎要冲破我的胸膛呐喊出来一样……我似乎变得不像是自己了……”lpPDb2
然而还没等主管回复，她便很不好意思地使劲摇头：“天啊！我都在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我需要更多的数据，更多的证据！”lpPDb
言语间构筑的可怖氛围像是被打破而冲散消失了，主管便把心中的奇怪与疑惑压下去，一板一眼地回答：“我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东西，只要监控没坏的话，不过，我想你所说的那些东西应该是真实存在的。我会留个心眼，如果我见到Malkuth你所说的‘它们’，我会立即告诉你的。”lpPDb
“哇！……谢谢您的信任，主管，我还以为您会当我开玩笑呢！”她晃着手上的本子，“当然不必担心，正如我所说，我并不会对它们感到恐惧——”lpPDb
她的话音就像老录像带卡壳一样突然止住，本就没有高光的眸子仿佛变得更加黯淡。接着她的笑容彻底消失，连表情也失去了，整个人都变得无助、茫然。lpPDb
“……不过……那种感觉像是心中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直一点一点地折磨着我……”lpPDb
“一点……一点……”lpPDb1
PS：关于TT2设定，仅用于本书内，部长们会保留“重新开始这一天”的记忆，但无法保留“光之种剧本重启”记忆。lpPDb4
间贴到十二号才恢复，我好想念你们的间贴aaaaaaaaaaaaaaaaa！lpPDb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