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lkuth离开后，主管又寻思了一阵她所说的那些，还是没什么头绪。3XzJlT
什么比异想体更可怕的，一点点折磨的，潜伏在角落的……倘若Malkuth不是AI的话，主管真要建议她去看看心理医生了。3XzJlT
主管没这样做的缘由很简单，经过Malkuth刚刚那提醒他是彻底想起对方AI的身份了，AI会出幻觉吗？那也太不科学了，人工智能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不，准确说明明是AI却情感那么丰富，还能感受到“被折磨”的情绪，光是这些就够不可思议的了。3XzJlT2
这世界的科技树到底点得有多高啊……3XzJlT3
工作结束后的时间任由主管支配，主管干坐着想了一会，把墙壁屏打开，重新启动自己的“替身”。3XzJlT
员工生活区域内，一架造型怪异无人机从落台上升起，侧边贴上的写着“主管”二字的长纸条随风飘动，无人机本体也在文职们见怪不怪的目光中越飞越高。3XzJlT6
“前辈，快出来看主管。”3XzJlT1
“主管有什么好看的，让他自个儿飞去吧。”3XzJlT1
从手头上的情报上看生活区是总分三层，分别对应公司的上层、中层与下层，而每一大层里又区分开四个或者三个小层3XzJlT
主管就像在玩某种第一人称探索游戏一样，他寻思着在这公司也没什么熟人，不如试试找自己那三个员工玩玩。3XzJlT
主管嘿嘿一声，笑得像个在卧室里玩《电车の狼》的孩子。3XzJlT
就怕安吉拉来一句“Are you winner X？”3XzJlT2
对应控制部的第一层街道装修得一片亮堂，长街道边缘摆着店面与文职们的身影，街上人来人往也算是透着生机。3XzJlT
于是今天文职们就看见了一副新奇场面：一架铁飞机在各个门面里飞进飞出，城管巡视一般行进着，看得老板脖子都缩起来了。3XzJlT
与前文所说相同，大部分店面是无人运营的，不过也偶尔有真正的人类文职“老板”或者“服务员”的，不过嘛……主管刚刚飞进那个蛋糕店时，里边一群服务员正在为前老板死在异想体嘴里，而接下来谁做第一百二十三任老板的事据理力争着。3XzJlT5
往前走，居然还有几家事务所，甚至还有写着“武器工坊”和“向内走五十米可做身体强化手术”的牌子。很明显这些都没有官方性质，招牌都是拿木板靠在墙面或立在地上的，但想到这些居然都是文职们自己搞出来的，便也就释然了。3XzJlT6
难以想象，就这么一条街道居然像精致日料一样有条不紊地放了那么多东西，可以说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了。3XzJlT
不过这种自打招牌的“身体强化手术”真的会有人去做吗，虽然主管从前没听说过强化手术，不过光听名字就能知道是什么东西了。既然是“手术”，那肯定是精细又严谨的事情吧，这样路边摊一样的地方真的会有人去做？3XzJlT6
“另外，安吉拉，这些文职又搞事务所又搞工坊做手术的，公司不管吗？”主管问道。3XzJlT
“回答，此类事务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安吉拉回复，“我的一切工作都是为向主管您提供周到服务，使主管能够完美并正确地管理公司，并让异想体产出足够的能源。——除了‘身体强化手术’以外。”3XzJlT3
“根据公司规定，文职不享有‘身体强化手术’资格。感谢您的反馈，主管，我会立即着手处理此事，并给予违反者应有的处罚。”3XzJlT1
主管抽了一下嘴，赶忙说：“警告一下就可以了，不必惩罚什么的。”3XzJlT
安吉拉皱眉：“不得不提醒您，主管。没有处罚，规则便不会有力，错误只会反复再发生。”3XzJlT
“看在我的份上，如何？公司应该没有规定‘对此行为必须施以惩罚’吧？”3XzJlT
“……确实是如此，按照公司规定，‘文职人员不且不允许享有身体强化手术、装备EGO、福利部员工福利、恐慌恢复等所有员工福利’，并未提及处罚之事。”3XzJlT1
安吉拉微微昂首：“仅此一次，但请您记住，您不必对任何职员抱有所谓的‘善心’，他们不过是一些或昂贵或便宜的消耗品而已。”3XzJlT
这话听着可真不是个味道，谁还不是个人？这样轻慢的评价别人的性命实在过分。主管不想在这会和安吉拉大吵一架，所以快速略过而问出另一个问题：3XzJlT5
“不过，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规定？如果‘不享有’就算了，确是‘不允许享有’，连文职们自个儿搞的身体强化也不行？——我想，强化过自己的文职能够更好的在公司里活下去吧，同时也没有损伤公司的利益，这是百益无一害的事才对。”3XzJlT
出乎意料的，安吉拉摇头回复：“我不知道。”3XzJlT2
“我只是被下令监督并执行这些规则，规则制定者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没有必要了解。”安吉拉微微睁开眼，“毕竟，‘机械就要像一台机械一样运作’。”3XzJlT
“脑叶公司的创办人，同时也是您的上司，A。”安吉拉说道，“如果您对他感到好奇，大可不必着急，迟早有一天你们会见面，他会来到你的面前。”3XzJlT6
怎么着，这个A到底怎么想的？不给文职身体强化就算了，毕竟是文职不是武职。但人家强化自己给自己一个活的机会，防着你还是碍着你了？3XzJlT
好吧，虽然这样说也许有点无端猜测，但这位A做法给主管的感觉……简直就像故意想让他们死一样。3XzJlT5
想太多了，图啥呢？非要那么多人死。不过他可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主管对这位素未谋面的“A”做出如此评价。3XzJlT
安吉拉重新回到屏幕右下角安静的站着，主管便继续找自己的员工们。3XzJlT
人也太多了，想在这一堆文职里找到三个人当真是大海捞针。3XzJlT
“屏幕太大也不方便，看得人眼睛痛。”主管随口抱怨。3XzJlT
透过写着“新星”招牌的西式咖啡厅面向大街的橱窗玻璃，可以看见里边靠窗位置坐着的三个人，正是主管的好员工们了。3XzJlT
苏伊拿着张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旧报纸，轻轻啜饮手中洁白瓷杯中醇香咖啡；祈雨在给自己杯子里加方糖，小心翼翼地测着量，手边放着部贴满可爱贴纸的手机；卡罗琳正在喝咖啡。3XzJlT1
主管到来时刚好见到这美妙画面，卡罗琳扭头一口咖啡喷在祈雨脸上。3XzJlT
“呕……咳咳咳咳……我*什么几把东西这是人喝的吗你们巢里人就喝这个？！”3XzJlT
祈雨的脸皮抖了数下，先是拿纸擦干净脸，再放下手里估计是不能喝了的咖啡，猛然暴起攥住卡罗琳衣领把她脑袋往沙发里按，“你这混姑娘喷了老娘一脸！！！”3XzJlT
“……”感受到四周顾客文职投来的各种视线，对面拿旧报纸的苏伊瞬间表情也是丰富多彩。3XzJlT
“姑娘们，姑娘们，我想是时候停下了，嘿别人都看着呢……”3XzJlT
往回走时，发现那块写着强化手术的招牌已经不见了。3XzJlT
红发高马尾的文职伸头往巷子里一看便明白了：“你看，琳小妞，被端了吧。上次就说过，他们干这个活不了多久的。”3XzJlT
“虽然早就有所猜测……希望她们无事。”绿发的文职琳叹了口气。“不过这样一来，萨莉亚前辈你也没法再做身体强化了。”3XzJlT
“哈！无碍，现在就已经差不多咯。”被称作萨莉亚的文职轻蔑的回答。3XzJlT
“怎么样……希望他们已经死了吧。”琳慢慢说着，闭上了眼睛，衷心祈祷。3XzJlT3
那是最佳结局。3XzJlT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