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我们再重复一遍问题。”换上了警务大哥问话之后，恶趣味的警务大哥用了审问犯人的常用技法，用同样的问题打乱顺序之后询问习习中——一旦习习中的回答出现前后不一致，就可以认为他在某一次回答上撒了谎。42KRz
被问了好几个小时的习习中现在有些崩溃——连一旁帮ump45擦干了眼泪之后的徐越明都站不住了去找了个凳子坐。见多识广的帝国の董事长知道这是疲劳审讯的手法，但限于面前五位大哥和一位少女的威严，他可没办法出声抱怨。42KRz
“你是说，你在曾经的、青年时代的一次野营穿越中，宿营时连续三天做梦，梦中在一片森林中游荡，并且内容根据这一天的脚程连续变化。你受到启发，写了一个小游戏。后来从商之后，这个小游戏里的想法变成了《面包房少女》这个手机游戏，这个游戏初步成功后，你决定进一步延伸这个想法，因此诞生了《少女前线》这个游戏，是这样的吗？”42KRz4
在习习中刚刚回答完一遍之后，警务大哥将他所说的内容复述了一遍，但是更改了少量关键信息——如果对方只是不断称是，而没有发现被篡改的这些信息点，那么实际上可以证明对方也在说谎。42KRz
“不！”习习中否认的的非常坚决，“不是小游戏，是一个短篇科幻小说，我印象很深刻，是写在一个《功夫熊猫》封皮的本子上，但是那个本子在我搬家的时候丢掉了。”42KRz
警务大哥点点头，这确实是他一开始的说法，而且习习中针对这个说法给出了更完善的背景。42KRz
“那么，你在最后一天的梦境里见到了什么？”警务大哥继续问道。42KRz
“最后一天我梦到走到了一片林中的空地，中央是一座神像或者纪念碑样的建筑，当我走近它时，就醒了。后来我就想写一个‘遗迹’的故事，然后因为受到军事题材的电影和游戏影响比较大，所以设定了一个第三次世界大战之后，南极联邦和老牌列强的故事——这就是《面包房少女》了。”42KRz4
“因为是青年时代的旅行，而且是徒步，所以肯定不会太远，就在那个……”习习中叙述着他印象中的地名和当地的地貌，这么多年过去那里的地貌肯定有所改变，但是他面前这个庞大的机器一旦发动，找到一个森林肯定不是问题。42KRz
ump45认真倾听着习习中的话，无视前面问话和记录的四个人偶尔投过来的好奇的目光。刚刚徐越明打算帮她擦干眼泪被她一手打开了，少校只好悻悻地递过来一包纸巾。42KRz
“兴许只是凑巧”ump45这样想着，对方显然没有料到自己能真的来到这个世界，这就说明对方写的剧情不一定完全准确，不是吗？——虽说这只是宽慰自己的话，但如果一味地沉浸在悲伤当中的话也于事无补。这么看的话徐越明刚才说的那些鸡汤，好像有用了那么一丢丢。42KRz
这样的想法，不像是在黑暗里摸爬滚打见过无数恶心和肮脏的事情的ump45应该有的。兴许是这个世界改变了她，谁知道呢。42KRz
漫长的问讯终于在太阳的光由白转红之后进入了尾声，除了回答问题之外只敢喝水的羽中的肚子咕噜咕噜地乱叫，让他也不知道是早上吃错东西要拉肚子还是午饭和晚饭都没吃已经饿了。眼见得面前的几位大哥终于站起身来准备结束问话，习习中如释重负，赶忙迎上前去，准备握住大佬的手以示欢送——却没想到大佬们根本理都没理他，说了句话之后拍屁股就走。42KRz
习习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目送着那个灰色长发的少女出门，那个空军军官却突然闪身到自己面前：42KRz
“我警告你，以后少发刀，否则……”徐越明的面目一下子狰狞起来，“明白么？”42KRz1
现在警务大哥、国联大哥和作战大哥都很慌，因为刚刚社调大哥分别举出了他们在这次问讯中的破绽——能完全表现出他们三个是萌豚的地方，而且狡诈的社调大哥竟然以全程录像和录音为要挟。就在三位大哥纷纷打算认栽的时候，那个灰发少女从身后闪现出来：“呐呐♪，这位大哥猜出我cos的是什么角色的话，我就请你吃饭哦♪”42KRz
“ump45！”作为资深电子越共，面对少女浅笑着的面庞，作为ump厨的社调大哥脱口而出——然后他立刻意识到坏事了。42KRz
后面跟着的徐越明捂住了脸，果然不愧是45姐，刚刚眼泪汪汪现在就恶劣到去挑逗别人了呢……42KRz
“四个电子越共……”徐越明摇了摇头，“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42KRz
就好像他忘了自己也是个越共而且甚至还在这个游戏里投入很大感情一样……42KRz
虽说萌豚身份暴露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但也算是给这次有些严肃的约谈画上了个欢乐的句号，几位屑指甚至借此机会互相加了少前好友。42KRz2
只不过可惜的是，谁也没能揭开灰发少女戏谑的伪装，发现她心中那转瞬即逝的凄凉。42KRz
“所以……上级拒绝了我们进一步研究那台保密计算机的要求？”刘昆皱起了眉头，“他们到底是在哪儿搞到能放在一个普通的实验用房间里，不需要过多额外供电设备而且能在LINPACK的运行上跑到这个水平的计算机的？”42KRz
“成何体统！那群战狼懂什么科技，他们不知道这个水平这个体量这个功率的计算机，一旦民用、商业化的话，能对经济起到多大的好处吗？就知道守着那些落后的规矩发霉，现在是21世纪20年代了，20年代了！不是上世纪60年代！”42KRz7
“你不要再劝我了，我要再去找一次陈将军，我相信陈将军能明白这个项目的重要性的——一旦成功，这是会造福全人类的好事情。哈哈哈哈——Dennard那个老家伙可还活着，他如果知道我们建成了这样一台计算机，不知道会不会高血压病发或者把眼珠子瞪出来……这何止是能发千八百篇ACM或者IEEE顶会的文献啊，这会让我站到全世界计算机界的最高峰！”42KRz
“我一定要拿到这个项目。”刘昆自言自语着。42KRz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