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轻叹一声，道：“当时的具体情况，目前暂时不适合告诉你，但最迟等到之后扭转网上舆论，为你爷爷洗刷冤情的时候，你也就能够知道了。”42ne2
“暂时不适合”，“最迟”两个关键词一扔出去，再加上扭转舆论为李教授洗刷冤屈这个已经确定了之后一定会实施的目标行动。42ne2
不仅让李雪儿明白这并不是画大饼忽悠她的借口，而且还暗中给她建立了一个心理预期，让李雪儿联想到谭雅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对九七式宝珠的研究能力，决定其获知李教授去世真相的资格！42ne21
从而李雪儿便会认为，她能凭借她自己的能力与努力，赶在时限之前获知真相，乃至更进一步，觉得她可以赢得执行逆转舆论这一任务的机会！42ne2
有着亲手为自己的爷爷正名洗刷冤屈，向“内务纠察局”，向恶人先告状的内鬼复仇，以告慰其在天之灵这一目标在，那不论碰到什么困难，李雪儿她都会有无穷的动力去将其克服。42ne2
这样谭雅自己便既回答了李雪儿的疑惑和质问，避免了保持沉默带来的欺骗感将会造成的尴尬局面，又还没有坦白真相，甚至于什么多的信息都没有透露！42ne2
毕竟谭雅用来回答李雪儿，全都是李雪儿她已经推测出来的信息，谭雅仅仅只是帮她做了一下确认而已。42ne2
甚至同时还进一步减少了对方接着发散下去，出现什么奇奇怪怪的脑补的可能。42ne21
她完全没有在这上面继续纠缠下去，只点头轻声道了一句：“我明白了。”42ne2
接着李雪儿大部分的注意力便都同在场的其他人一样，转移到了谭雅拒绝进行亲身示范演示九五式宝珠性能的理由上。42ne2
尤其是维夏等一众谭雅的部下更是尤为惊愕，他们才是在场对谭雅拒绝的理由，最为关心的人。42ne2
特别是刚才听了谭雅话里强调的“紧要关头”、“不得不”、“无奈之举”等词后，更是纷纷脑补，产生了颇多猜测和联想。42ne22
维夏当即就抬起手，有些颤抖地指着谭雅挂在领口的艾莲姆九五式宝珠，关切地向谭雅询问道：“谭雅准将……那……那个……该不会艾莲姆九五式魔法运算宝珠，并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完美？”42ne2
远处谭雅的其他部下们闻言，也纷纷转过头来，七嘴八舌地表达着他们自身对谭雅的关切。42ne2
“准将殿下您过去从来都没跟我们提过，九五式宝珠除了拥有卓越的性能之外，竟然还有缺陷这事！”42ne2
“谭雅准将殿下她是怕说了我们大家会担心，影响到执行任务，所以一直都自己默默承担下来了吧……”42ne2
“准将殿下/大队长，我们虽然都不是科研人员，或许帮不上什么忙，但还是请您告知我们，至少让大家一起帮您分担！”42ne2
看着部下们一边请求，一边关心自己，想要为自己分忧的模样，谭雅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欣慰。42ne2
她接着便叹道：“凡是自有其代价，那个疯子科学家超乎常规甚至是时代，完全不切实际的妄想，变成得以实现的现实，自然付出了与之相等……不，是完全不等价的代价！”42ne2
“九五式这东西，的确有很强的副作用，但分担就不必了，而且也没办法分担……”谭雅摆了摆手道：“毕竟它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它最大的副作用！是‘存在X’那帮家伙对人权和自由意志毫不吝惜的侵犯、践踏和嘲讽！”42ne2
“而为了在战场上活下去，我们竟然还不得不使用它，依靠它，这就是全宇宙里最令人无奈又作呕的副作用！”42ne2
只不过，就如同往常一般，她的部下们听了个一头雾水，完全get不到点。42ne2
并且也没听出来，九五式运算宝珠其存在，究竟是怎么侵犯、践踏和嘲讽人权跟自由意志了。42ne2
又跟谭雅她自言自语时常常挂在嘴边，莫名其妙搞不懂意义为何的“存在X”有什么关系。42ne2
并且谭雅的部下们虽然跟着她这么些年了，也听她念叨过无数次“存在X”这词了，但时至今日，所有人其实都不明白，这个词究竟是什么意思，对应和指代的是什么。42ne21
反到是一旁的李雪儿，虽然也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从谭雅的描述，她又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42ne2
尤其是“不得不使用它，依靠它”这一句更是让李雪儿瞬间就联想到了两样东西——PUA和毒瘾品！42ne21
而这两东西一浮现在脑海中，李雪儿便瞬间理解到了谭雅的心情。42ne2
也理解了谭雅为什么会拒绝亲身示范，为自己演示九五式运算宝珠的性能。42ne2
又不是不玩命就必死无疑，只能一搏的情况，能不嗑药，干嘛要嗑啊？42ne2
“侵犯人权和自由意志，也就是类似于致幻剂类的毒瘾品，有强烈的副作用，难怪她会是现在这种反应……”42ne2
“不过九五式宝珠跟这位她念到时都是咬牙切齿的‘存在X’之间，又有什么联系？是制造者吗？”42ne2
“不过显然她对这位‘存在X’恨之入骨，以至于连名字都不愿意提，而是用未知数X去指代……”42ne2
“不对，她刚才说了制造者是一位疯狂科学家……而且还明确提到了‘是超越时代，不切实际的妄想，变成得以实现的现实’……”42ne2
想到这里，李雪儿觉得自己已经得出了结论，只需要做最后的一点确认。42ne2
她望向谭雅，不太确定地询问道：“谭雅准将，是你刚才说的这个‘存在X’插手，才让九五式宝珠这个‘超越时代’，‘不切实际’的疯狂构想得以实现的对吧？”42ne21
谭雅闻言顿时转头看向了李雪儿，但没有立即作出回答。42ne2
而李雪儿也没有在意和停顿，仍自顾自地接着说道：“这位‘存在X’应该就是你先前所在的世界里的‘神灵’吧？”42ne21
谭雅瞬间瞪大了眼，瞳孔猛地一缩！42ne21
她笑着对李雪儿说道：“李雪儿小姐你不知道，所以误会了！这个‘存在X’怎么可能会是神灵！谭雅准将她可是我们所有人里，对神灵信仰最为虔诚和坚定的人了！”42ne21
“就是！甚至我们大队长她可是真正的狂……额，比传教士都还要虔诚的信徒，就连好多原本不信神的同僚和友军，都因为受她影响而信教了！”42ne2
“原来是这样啊……抱歉……”李雪儿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42ne2
同时仍旧保持着视线不动，注视并观察着谭雅的表情。42ne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