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记住我的脸，以后我来了就是来拿神之心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500年前的人？”刻晴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阿虚：“是曾经的坎瑞亚古国的居民？”X6QOu
“没错，我曾是坎瑞亚王国的首席炼金机械大师，如果按照你们的年龄计算的话，我大概已经五百多岁了。”X6QOu
既然战斗已经结束，这些自律机关就没有必要继续在这边等着了，只留下阿加雷斯保护自己，其她的自律机关又已经全部通过地脉传送收回，到工厂里面进行维护了。在挥手收去所有的自律机关之后，阿虚和面前的刻晴把自己的过往稍微的讲了一讲，当然在这其中删去了一部分不好开口的东西，但也算是把自己的来龙去脉都谈了个清楚。X6QOu
“这次和摩拉克斯之间的战斗，也是我为了报国灭之仇才开始的，至于袭击群玉阁，阻挠仙人的攻势，也是为了让一直隐藏的摩拉克斯现身，这才出此下策。”X6QOu
可就算是如此，他也实打实的给璃月港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将原本可能减少的损失扩大到了一个足以伤筋动骨的地步，所幸摩拉克斯最后关头还是出手了，将最大的威胁，也就是漩涡魔神·奥赛尔重新镇压回了封印之中，否则让奥赛尔在那边不间断火力覆盖，整个璃月港可能就彻底毁掉了。X6QOu
而阿虚他本身一直的目标就不是针对璃月港，而是针对岩神摩拉克斯本身。在钟离现身之后，阿虚的攻击就全部指向了岩神本人。而钟离在战斗中拉着阿虚朝归离原转移战场的时候，阿虚也跟上了钟离的步伐，将战场转移到了归离原那一片无人的旷野之中，避免了对璃月港更进一步的伤害，在仇敌当前的刺激之下，还能做出理性的判断，他已经做到了所有的本分。X6QOu
“报仇血恨，本该是一件让人称道的事情，但被报仇的目标是璃月的神明，是这个国家信仰千年的神，只能说…理性上这件事情是你的权利，但感性上我接受不来……”X6QOu
在听阿虚讲了半个小时的故事之后，刻晴的情绪也总算是稳定了下来，能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了。这种事情，说来也奇怪。明明面前的人是杀死了璃月千年的岩神摩拉克斯的罪人，但从另一种角度来说，杀死摩拉克斯也是他的权利。X6QOu
只不过这样的情况换了旁人来，恐怕这个时候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吧。不过恰巧的是，站在阿虚面前的是璃月港少数那么几个‘不敬仙师’的人——刻晴。X6QOu
论起对神明的感情，刻情也不过是因为璃月千年传承的关系，对摩拉克斯包有一份普遍意义上的尊敬。X6QOu
刻晴并不否认摩拉克斯的功绩，但她始终坚持认为，璃月是人的璃月，神明和仙人不应该对人类有过多的干涉。而这一点感情恰巧与阿虚所说的，天理与七神因为坎瑞亚的科技发展过快而将其出手毁灭这一点上产生了共情。X6QOu
“而再过去了这么久之后，我也终于对天理的存在产生了一丝疑问。”X6QOu
阿虚抬头看向苍穹，在那穷尽目光的云层之上，一座浮空的岛屿露出半点虚影。那就是传说中的天空岛，而他最大的仇人，也就在那座岛屿之上。X6QOu
“而在刚才与摩拉克斯最后的对谈之中，我也承认，他确实说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X6QOu
钟离在最后关头，还是当了一阵子的谜语人。但在他塞过来的神之心上面，还隐藏了一部分的信息，那是在明面上不好说的东西。X6QOu
作为活过三千七百年的老古董，永世的磐石，钟离作为最初的尘世七执政，听过见过的东西绝对是难以想像的。X6QOu2
再加上钟离本身人记性非常的好，只要是磨损没有磨去的事物，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有时候钟离本人也会无奈的说，记忆力太好，并不是一件好事。X6QOu
而在塞过来的神之心上，钟离把一串没法在明面上说出来的话，都放在其中，而这段话，也终于让阿虚了解到天理的运作机制。X6QOu
“天空岛并不是一座单纯的岛屿，而天理也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绰号。整座天空岛，实际上是某种「管理系统」的操作台，而天理维系者则是类似于自律机关的「人工智能」。”X6QOu1
阿虚对一旁听的脑袋大起来的刻晴复述了钟离存放在神之心之中的话语。对于钟离所说，天理维系者是人工智能这一点。阿虚还大概能听得懂这其中的含义。但说天空岛是什么管理系统的操作台？阿虚就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了。X6QOu
他也理解不了这句话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钟离最后还是说到，如果他一时理解不了，也不要紧，只要上了天空岛，一切就都见分晓了。X6QOu
“这件事事关整个提瓦特大陆的生命，由不得半点马虎。「旧的维系者正在死去，而新的创造者尚未到来」，这句话所代表的含义，你一定会明白的。”X6QOu1
钟离的神之心所包含的话语就到此结束，而阿虚也多多少少的了解了一些内幕。或许，钟离本身的“受制于天理”这句话并非推脱，而是的确如此。X6QOu
那么，这最后与他立下放弃生命的契约，难不成就是顺水推舟？X6QOu
“老谋深算的家伙……这是把摊子都推给我了吧？我说他怎么死的这么痛快。”X6QOu
阿虚看着手中的神之心，这个东西的含义一下子就从战利品变成了烫手山芋。接过神之心，就意味着接下了神之心背后蕴含的东西。X6QOu
“或许天理维系者就像是某种自动执行的程序，只要检测到超出红线的行为，天理维系者就会出动。而所谓的尘世七执政，可能就像是至冬国的那些执行官一样，只不过是这片大陆上筛选出来的七个最强者，分发给他们神之心，让他们执行天理的意志。”X6QOu
用这样的分析来揣测现在的七神，对于凡人来说也许是有些僭越，但确实是最合理的解释。如果是这样的解释，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钟离在最后会和他立下这样的契约。X6QOu
“所以你是说，在我们的头顶上，还有一个监管着人类的「神」吗？”X6QOu
在一番解释后，刻晴还是有点迷迷糊糊，但这不妨碍她稍微理解了一点天空岛的含义。“只要人类超过一定的科技水准，就会被来自天空岛的天理维系者打压吗？”X6QOu
阿虚点头道：“坎瑞亚王国当时已经发展出了能够飞上天空的推进装置，虽然距离触及天空的极限还有点差距，但在当年，可是结结实实的能够飞上天空的东西。”X6QOu
刻晴沉默片刻，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天理的做法，我也实在无法苟同。”X6QOu
对于坚持人类应该自己治理人类的国家。刻晴来说，天理的这个做法无疑就是在每个国家的脖子上，都栓了一根锁链，限制所有人的发展。这不光光是璃月本身的事情。更是整个提瓦特大陆所有人的事情。X6QOu
“就算这样的举动，真的是为了保护提瓦特大陆所有人的安全。所谓的暗之外海也真的有那么多的魔神虎视眈眈的话。我们要做的也不是躲躲藏藏，而是应该发展出能够与他们抗衡的武器才对。靠这样压制人类的科技，把所有人都圈养在这一片大陆之内，就是对我们的保护了吗？”X6QOu
刻晴对天理维系者的做法颇有微词。不过这也是她骤然之间接受到这么多信息，才做出的判断。天理维系者这样做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几千年，虽然表面还算平和但弊端早已显现。X6QOu
通过压制科技水平来隐藏自身，这大概就是天理维系者的想法。但正如当年的迭卡拉比安卷起高耸的风墙保护自己的民众那般，最后的结局就是一代又一代的民众再也无法忍受墙的禁锢，而高居云端的天理却认为自己做的没错，两者的矛盾，终将迎来一个冲突的节点。X6QOu
阿虚细细地推敲道：“旧的维系者正在死去……恐怕就是指代「天理」如今的力量正在衰落。恐怕也正如大地上的生灵会磨损一般，天理维系者本人也可能在衰弱之中，甚至她的「磨损」，比想象中的还要来的更严重一些。”X6QOu
“弑杀七神，本该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天理也应当做出反应才对，而如今却没有任何反应。恐怕，天理维系者也处在一个自顾不暇的状态里了吧。”X6QOu
神灵被杀，神之心被夺。这种足以引发震动的事情，到如今天空却依旧风平浪静。那么除去天空岛已经失去对七神的掌控力的情况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天理维系者本人的状态也非常差，差到现在这种情况，都无力出手的状况。X6QOu
阿虚两手一摊，钟离给他丢了这么一个大摊子，还告诉了他这个摊子的所有情况，这摆明了就是在暗示他，如今正是前所未有之大变局。X6QOu
“实话说，在摩拉克斯告诉我这么多事情之后，我甚至都有点想把他再拉起来，让他把话都说清楚了。”X6QOu
阿虚挠了挠头发，国仇家恨也报了，自己亲手宰的，两个还在世上的，参与过坎瑞亚之战的神明被自己宰了。哦对，还有一个冰之女皇。除了这几个之外，雷，火，水，草众神都已经更新换代，复仇的大义显然已经不再适用了。X6QOu1
刻晴细细思索，却突然发现阿虚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似乎都站在了道理之上。X6QOu
弑杀七神，是为了保国仇家恨。这点无可厚非。而璃月港一事追根朔源，最终却要怪罪到摩拉克斯的头上，而如今，似乎又多了一个反抗天理残暴统治的名头。X6QOu1
“我想下一步的话，我会前往稻妻，把雷神处理一下吧。”X6QOu
一时半会，阿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在第七自律机关工厂那里，阿虚得知了雷神本身也是利用坎瑞亚技术和材料制造的，超越一般水准的自律机关，光是听到这里，这雷神就是他必须拿下的东西。X6QOu
根据第七自律工厂的核心主机说，这具自律机关可以百分百发挥雷神本人的力量，在没办法，用精神链接直接操控的情况下，怕是又要和雷神打一场硬仗了。X6QOu
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的刻晴抹了抹眼角还有些湿润的地方，说来也奇怪，人就是一个这么有适应性的动物。哪怕前一秒还在为帝君之死而感到悲哀，但在细细的掰开了，揉碎了之后，那股悲伤的感情就冲淡了不少。X6QOu
阿虚将那枚神之心放进地脉空间里，对刻晴说道：“身为这片大陆的管理者，天理哪怕是再怎么衰落，瘦死的骆驼还是比马大。想和天理掰腕子，就凭手上这点力量，显然是不够的。”X6QOu
天理并非没有军队，也不是只靠七神，或者说他还从没见过天理使出过多少手段。对敌人毫无了解，是最糟糕的事情。虽然他不曾见过天理的极限，但天理的力量能做到挥手灭国这一点，阿虚绝对敢打包票。X6QOu
“所以无论如何，这剩下的几国我还是得走上一趟，尤其是至冬国，我总怀疑这愚人众的目的，不只是到处搞破坏这么简单。”X6QOu
从现在大陆上的局势来看，就算重建了坎瑞亚，也不过是昨日黄花重现。毕竟故人不在，即使是复苏了坎瑞亚，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堆没人的空房子。倒不如想办法把提瓦特的国家都拧在一起，利用现在成型的这股力量，只不过嘛……以阿虚的本事，想要统合七国，恐怕还要点发育的时间。X6QOu
远在稻妻的另一端，来自愚人众的执行官，女士，以及散兵正在至冬国的外交大使馆之中对面而坐，两者之间的气氛极其严肃，身旁的几个愚人众成员大气都不敢出，就连平时最跳脱的那些萤术士们，现在也缩在一旁站的笔直。X6QO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