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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缘,妙不可言

  ——记得以前有一部电视剧,标题大概是《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但是对于小鸟游双叶来说,这句话只能算得上是个笑话。kXYp5

  ……是的,她从来没有逃避、也未曾想过逃避。kXYp5

  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kXYp5

  “燃烧吧!【炼狱之焰】!”kXYp5

  挥出的右手,终究没能操纵咆哮的怒焰吞噬她所厌恶的一切。kXYp5

  除了树木的枝叶因微风轻拂而发出的“沙沙”声以外,什么也没有发生。kXYp5

  “……哼,魔力还是没能恢复吗。”kXYp5

  ——小鸟游双叶,非常清楚什么是【中二病】。kXYp5

  但是,她不认为自己是什么中二病、也不认为自己是在妄想些什么超现实的事物,因为……kXYp5

  “那些愚蠢的凡人,根本就不懂……!”kXYp5

  她知道,她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因为,她曾经【亲眼见到过】。kXYp5

  “【魔法】……是存在的!”kXYp5

  看着自己的掌心,戴着眼罩的少女眯了眯眼,握紧了拳头。kXYp5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kXYp5

  当时的她,还只是一个小学生——kXYp5

  “小鸟游同学!”kXYp51

  “……咦?”kXYp5

  ——来自背后的呼喊,打断了小鸟游双叶那没事就会拿出来回味一番的记忆。kXYp5

  转过头来,粉发的同班女生正一脸紧张地注视着她,欲言又止。kXYp5

  “……勇者阁下?”kXYp5

  小鸟游双叶稍微有些惊讶——她本以为,对方再也不会来找她了。kXYp5

  “我、我们可以聊聊么?”kXYp5

  粉发少女的眼神很真挚……是啊,就跟她向自己搭话时一样。kXYp5

  “……。”kXYp5

  ……这天的早上,是名为花见野一花的少女,第一次主动向小鸟游双叶搭话:kXYp5

  “——小鸟游同学,我听说,你很熟悉【都市传说】……是么?”kXYp5

  “哦?”kXYp5

  那是,小鸟游双叶升上高中后第一次被人攀谈。kXYp5

  而且,对方感兴趣的话题,居然跟自己的爱好高度重叠!kXYp5

  ……不,不仅如此。kXYp5

  如果是一般的人说出同样的话语来,她也不一定会立刻回应——毕竟,她可是高贵的【无限之魔女】,区区凡人岂能随意僭越!kXYp5

  但是,花见野一花不一样。kXYp5

  “——汝,有着不错的眼神呢。”kXYp5

  她的眼神,跟自己有些相似——在这虽然染着一头粉发、却无比乖巧顺从的好学生眼里,小鸟游双野看到了跟自己颇为相似的色彩。kXYp5

  ……【孤独】、而不被理解——即便如此,依旧能向前迈出脚步的勇气,这是……kXYp5

  “原来如此,汝就是【勇者】阁下嘛!”kXYp5

  “哎?”kXYp5

  “甚善!吾还以为,勇者阁下已经流落到次元的狭间了——没想到,居然能在此处与汝相遇,实乃命运之安排!”kXYp5

  “……?”kXYp5

  尽管那时的一花还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但小鸟游双叶坚信着:她只是还没恢复记忆而已。kXYp5

  能够主动向自己搭话、还拥有那种眼神的粉发少女,绝对是【勇者】的转生——那么,自己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kXYp5

  ……绝对要,将她拉入【这边的世界】!kXYp5

  “然后呢~我……咳,吾就将那传说中的【猿之手】封印在了……”kXYp51

  小鸟游双叶那滔滔不绝的奇异冒险谭,至今为止尚未有一人愿意去聆听。kXYp5

  但花见野一花做到了——她没有理会旁人的窃窃私语和视线,而是静静地坐在少女的身边、认真倾听少女的故事。kXYp5

  时不时地,【勇者】也会反过来提出几个问题、让【魔女】更详细地解说一下故事的细节——这让小鸟游双叶非常开心。kXYp5

  不是那种带有上位者目光的敷衍、而是真正的“细心聆听”……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舒畅感。kXYp5

  这让小鸟游双叶非常确信,眼前的粉发少女是她的【同类】、是担当得起【勇者】之名的人选!kXYp5

  ——然而,正是这样的人,却在最后【背叛】了她。kXYp5

  “所以说,小鸟游同学只是一个中二病而已啦!”kXYp5

  ……本以为能成为同伴的少女,说出了她最不愿意听见的话语。kXYp5

  就跟,【那时候】一样。kXYp5

  “……。”kXYp5

  两道身影逐渐重叠,再次看向眼前的粉发少女时,自称“魔女”的小鸟游双叶、语气也变得不客气了起来:kXYp5

  “……怎么了,汝找吾还有什么事么?吾,可是很忙的。”kXYp5

  “我是来道歉的……!”kXYp5

  “道歉?”kXYp5

  这个词语,既熟悉又陌生——但是,【上一次】听到这个词语时,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kXYp5

  “我刚刚说话的语气,有些重了……”kXYp5

  “……。”kXYp5

  是吗,原来只是为了所谓的“语气”道歉么。kXYp5

  “我没有瞧不起小鸟游同学的兴趣爱好!只是,呃……对不起,我没有顾及到你的心情……”kXYp5

  本就不善言辞的花见野一花,已经在尽力表达自己的歉意——但是。kXYp5

  “兴趣爱好……么。”kXYp5

  果然,【勇者】也跟“那家伙”一样。kXYp5

  【“——过家家酒的游戏,也该玩腻了吧?”】kXYp5

  昔日的话语,回响于耳边。kXYp5

  【“……双叶,我们已经是初中生了哦?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变成中二病啦!”】kXYp5

  那时候,“她”的表情也跟眼前的粉发少女一样,充满了歉意:kXYp5

  【“……诶?啊,呃…抱歉,双叶,我不知道你会那么在意。呃,真的很对不起,但是我不可能再陪你做那种……嗯,蠢事……”】kXYp5

  恍惚间,时间又回到了那年的夏日——那是,一切的开端。kXYp5

  【“——双叶是最厉害的魔女,至于我呢……”】kXYp5

  ——“她”、想要成为的“角色”是什么来着?kXYp5

  已经记不清了,或者说……是不愿意再回首。kXYp5

  曾经那唯一的挚友、那一起在现世之间寻找超现实奥秘的“她”——是第一个,背叛者。kXYp5

  她们都是背叛者……都是,违抗命运之人!kXYp5

  “我才不幼稚……”kXYp5

  “……?小鸟游同学?”kXYp5

  某种阴暗的情绪,在少女的内心深处高速膨胀——所有人都是背叛者,所有人都无法理解自己。kXYp5

  她是正确的、她才不幼稚、她才是世界真理的探寻者——她,没有【逃避现实】。kXYp5

  “我……我……”kXYp5

  只要获得力量,就好了吧?kXYp5

  ——只要拥有能让人相信自己的力量,就可以了吧?kXYp5

  “力量……”kXYp5

  “小鸟游同学……?那个,你没事吧…?”kXYp5

  隐约之间,一花有种不详的预感——对方的状态,看上去有些熟悉……kXYp5

  “——只要,拥有力量的话!”kXYp5

  “好,停一停。”kXYp5

  咚、咚。kXYp5

  “呜!?”kXYp5

  “——好痛!?”kXYp5

  ……突然出现的黑发眼镜少女,给了两位高一女生的脑袋一人一手刀。kXYp5

  “你、你是【贤者】阁下!?为、为什么打我!?”kXYp5

  “教训一下笨蛋而已——还有,我姓林,不是什么贤者。”kXYp5

  来者甩了甩手,面无表情地回答道。kXYp5

  “那、那个,铃铃前辈,为什么连我也……?”kXYp5

  一花的声音有些委屈,而对方只是收起了手——然后,有些心虚的别过视线:kXYp5

  “……抱歉,顺手就……”kXYp5

  “……。”kXYp5

  花见野一花闭上眼睛、花了半秒钟时间回忆了一下:当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博士与白狐两张脸的时候,她立刻理解了自己的前辈为何会有这种“顺手”的下意识行为。kXYp5

  平时,这种手刀确实是“双份”的。kXYp5

  “……哼,干嘛,你、呃,汝也要用那愚昧的思想质疑吾么?”kXYp5

  “确实如此。”kXYp5

  由“勇者”推荐、据说是对【神秘】与【怪异】之事非常有兴趣且知识渊博的【贤者】——现在看来,肯定也是跟那个虚伪的勇者一样,与愚蠢的凡人无异吧。kXYp5

  小鸟游双叶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果然,这愚昧的世界,没有人能够理解她。kXYp5

  但是,【魔法】是真的存在的……她见过——她见过【那个人】!见过,货真价实的……kXYp5

  “看着我的眼睛。”kXYp5

  眼镜少女将双手背在身后,冷冷地盯着小鸟游双叶——仅仅只是这么一个眼神,就让少女忍不住拉了拉自己的披风、试图压制内心的紧张:kXYp5

  “呵……什、什么嘛!说到底,汝等也只是凡人啊。无法触及世界真相的汝等,确实无法理解吾之夙愿、也无法接受【魔法】的存在——无妨,吾可不会跟汝等计较……”kXYp5

  “你在说什么啊。”kXYp5

  ——然而,出乎意料地,对方似乎连这句话都要反驳:kXYp5

  “什么无法接受、什么无法触及真相?算了,既然一花说不出口,那就我来吧。”kXYp5

  虽然我并不怎么擅长这种事情——眼镜少女碎碎念了一句之后,扶了扶眼镜、斩钉截铁地说道:kXYp5

  “首先,我们来确认一个事实——【奇迹和魔法,都是存在的】。”kXYp51

  “……咦?”kXYp5

  小鸟游双叶,愣在了原地。kXYp5

  “等、等等!铃铃前辈,告诉她这些真的没问题么……?”kXYp5

  粉发的少女似乎有些惊讶,但她的前辈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当然,她向来如此:kXYp5

  “这确实是事实,比起让她沉溺于误解之中、还不如告诉她真相。”kXYp5

  ……误解?真相?kXYp5

  小鸟游双叶,陷入了困惑。kXYp5

  “听好了,【无限之魔女】——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小鸟游同学才对。”kXYp5

  眼镜反射着白光,让黑发少女显得更加神秘莫测:kXYp5

  “我再说一次,【奇迹】和【魔法】都是存在的。”kXYp5

  “啊,是…?”kXYp5

  “——但是。”kXYp5

  被称作“铃铃前辈”的黑发少女双手抱胸,用着像是在说“人被杀就会死”的陈述语气,平静地说道:kXYp5

  “……所谓的【魔法】,在早些年的时候已经接近失传了。”kXYp5

  “诶?”kXYp5

  “虽然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简单来说,由于中世纪时代盛行的【魔女狩猎】,西方的【魔法】体系在传承上出现了非常严重的青黄不接问题。教会推崇的【奇迹】法术成为了主流、持续打压着【魔法】相关知识的散布。”kXYp5

  “还、还有这种设定……?”kXYp5

  小鸟游双叶眨了眨眼睛——总、总觉得,有点帅!kXYp5

  “设定?不,这是【事实】……好吧,放到现在来看大概称得上是‘现在进行时’的历史也说不定。”kXYp5

  就像是在模仿不在场的某人一样,名为林铃铃的“前辈”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说明:kXYp5

  “换句话说,所谓的异世界啊、圣女啊、魔神啊什么的——显然,都只是你捏造出来的故事而已。”kXYp51

  黑发少女扶了扶眼镜、伸手指向了小鸟游双叶:kXYp5

  “不愿意接受现实、逃向自己的妄想——这样的你,没有资格自称那近乎绝迹的【魔女】!”kXYp5

  “什……!”kXYp5

  ——对于小鸟游双叶来说,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矛盾。kXYp5

  首先,她必须承认,眼前的学姐显然是她【这边】的人——甚至,比小鸟游双叶自己还要更加的“强大”。kXYp5

  “唔,我怎么就没想到要加入‘教会’这个势力设定呢……”kXYp5

  ——对于小鸟游双叶来说,对方是货真价实的【贤者】。但也正是这位【贤者】,否定了自己一直以来秉持的【世界观】!kXYp5

  这就是矛盾所在,即便是“同类”,但“世界观”的差异又该如何处理呢?kXYp5

  “……吾、吾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所、所用的【魔法】自然跟这里的不同……”kXYp5

  “不。”kXYp5

  眼镜少女果断地否定了她的说法:kXYp5

  “那种花里胡哨的咏唱,在实战中只会让自己在张开嘴的第一秒就命丧黄泉——凭借那种实战价值无限接近于零的所谓‘魔法’去拯救另一个世界什么的,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kXYp5

  “唔、唔……!”kXYp5

  居然还考虑到了实战价值——!?kXYp5

  小鸟游双叶睁大了眼睛:眼前的前辈……并非常人!kXYp5

  “居然还在用这样的基准去进行判断么……”kXYp5

  旁边的粉发少女,无奈地扶了扶额头。kXYp5

  而与她相反,双马尾的眼罩少女却无比的亢奋。kXYp5

  这么多年来,她曾经被无数次地否定过、嘲笑过……没有人相信她的话语,也没有人相信魔法的存在。kXYp5

  ……是的,有时候,甚至连她自己都……kXYp5

  “汝……!”kXYp5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kXYp5

  这是第一次,有人用这种方式去“否定”她!但明明正在被否定,小鸟游双叶却没有任何抗拒或厌恶的心理……因为,对方的言行举止,在她眼中都显得闪闪发亮!kXYp5

  没错,闪闪发亮——那自信而冷淡的氛围、那有力的论据、那帅气的用词、那详细到每一个细节都有好好设计过的世界观……难道说、难道说……!kXYp5

  “汝、不……您!难道说,您是真正的【魔女】……!?”kXYp5

  “不。”kXYp5

  少女摇了摇头:kXYp5

  “我只是对【魔女】和【魔法】的事情,略懂一二罢了。”kXYp5

  ——来了!kXYp5

  小鸟游双叶、双眼发亮——就是这个!kXYp5

  如果真正的【魔女】在这个时候承认自己的身份,反而会显得很掉价——但像眼前这位学姐一样的说辞,却是“隐藏身份”的表现!kXYp5

  难道说,自己多年来的愿望……终于、终于!kXYp5

  “总觉得,好像对上电波了……?”kXYp5

  花见野一花,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对视着的二人。kXYp5

  “那个,魔……咳嗯,【贤者】大人!”kXYp5

  终于,双马尾的中二少女鼓起了勇气、开口说道。kXYp5

  “大人?”kXYp5

  被称作“贤者大人”的林铃铃皱了皱眉:kXYp5

  “不需要对我用尊称……”kXYp5

  “原来如此,是比较亲切的那种类型……唔嗯唔嗯,我懂我懂。”kXYp5

  “……?”kXYp5

  有那么一瞬间,黑发少女的脑海里飘过了“啊,感觉事情要变得麻烦起来了”的念头。kXYp5

  “魔……咳,贤者大人!我、我冒充【魔女】的事情,请您恕罪……!”kXYp5

  “恕罪?不,我倒不是要怪罪于你。”kXYp5

  好耶——小鸟游双叶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了下来。或许,自己终于在命运的安排下……找到了她一直想要找到的人!kXYp5

  “既然如此……贤者大人!能否请您指导我……关于【魔法】的事情!”kXYp5

  在眼前的这位【贤者】身上,她一定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kXYp5

  “嗯?啊……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哦——不过,作为交换、或者说是【交易】,能否请你将你知道的、关于【都市传说】的知识通通告诉我们呢?”kXYp5

  “贤者”如是说道:kXYp5

  “安心,只是口头上的【契约】而已——你不愿意的话,也无妨。”kXYp5

  【交易】、【契约】……好、好帅的名词!kXYp5

  小鸟游双叶,一扫先前心中的阴霾——今天,就是自己命运的转折点!kXYp5

  “没、没问题!贤者大人想知道的事情,我通通都会告诉您!”kXYp5

  “所以说不需要用敬语……嗯?”kXYp5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贤者”,注意到了旁边的花见野一花正在拉扯着她的衣角。kXYp5

  “一花?”kXYp5

  “铃铃前辈,这样真的没问题么……?”kXYp5

  粉发少女,提出了一个非常合理的担忧:kXYp5

  “这样,算不算是将她拉入了【这边】的世界……”kXYp5

  “——啊。”kXYp5

  显然,被称为“贤者”的少女事到如今才意识到这一点。kXYp5

  虽然跟直接接触到【怪异】、【妖魔】的后果不太一样,但将这方面相关的知识传授于他人,也有可能造成一定的影响——用某只结缘神白毛狐狸的话来说,就是“与【妖异】之物结下了孽缘”。kXYp5

  只考虑着如何从对方口中钓出情报的某位方士小姐,显然是把曾经在一花身上纠结过的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kXYp5

  “——拜托了,师父!”kXYp5

  而看到对方犹豫的样子,小鸟游双叶也使出了杀手锏:kXYp5

  “请指导我!”kXYp51

  “……师父?”kXYp51

  ——有那么一瞬间,一花看到了自己信赖且憧憬着的铃铃前辈、背后飘出了粉红色的花瓣……不,应该只是幻觉而已。kXYp5

  但是,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黑发少女那一闪而过的喜悦,确实通过那样的方式传达给了一花——或者说,是一花自己感觉到了对方身上那细微的情绪变化。kXYp5

  “是吗,师父吗……我也到了这个时候了啊……”kXYp51

  “等等,铃铃前辈!”kXYp5

  “……!啊,抱歉,差点就……咳。”kXYp5

  林铃铃扶了扶眼镜,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一花开始确信:曾经像是英雄和导师一样站在她面前的这位前辈,要是没人在旁边看顾的话、分分钟有可能被拐卖了还没搞懂自己的处境。kXYp5

  “师父!”kXYp5

  然而,中二少女的锲而不舍,似乎还会持续一段很长的时间。kXYp5

  “唔、唔唔……我,我们有事,得先走一步——这个饭盒还给你……”kXYp5

  “我懂了!这是在考验我的决心么……哼哼,我会努力的!”kXYp5

  ——终于从自己的中二妄想中解放、却又堕入另一个不能说是“百分百妄想”的妄想之中……永远无法摆脱“中二”二字的小鸟游双叶。kXYp5

  “啊,这……呃,你能把我刚刚说的话都忘掉么?”kXYp5

  ——完全不擅长交流、自己给自己挖坑的方士·林铃铃。kXYp5

  “铃铃前辈……”kXYp5

  ——以及,逐渐感到自己将来会越来越心力交瘁的花见野一花。kXYp5

  三人,在学校后院的树林里,结下了某种奇妙的缘分……kXYp5

  ……而与此同时,【缘分】这种东西,也在另一个地方开始逐渐发挥出其应有的作用。kXYp5

  ……。kXYp5

  …………。kXYp5

  “——放学后——”kXYp5

  …………。kXYp5

  “——好啊——叫上她和——”kXYp5

  “——不错——”kXYp5

  ……断断续续的交谈声,让白狐竖起了耳朵。kXYp5

  浑浊的意识开始逐渐清醒,狐子睁开眼睛,嗅了嗅周围的气味——她依旧呆在了搭档的书桌抽屉里,将整齐排列好的书本当作自己的床和被子、蜷缩在角落。kXYp5

  ……身体好热。kXYp5

  “不知道小一的那位新朋友会不会一起来呢。”kXYp5

  感觉有点不舒服。kXYp5

  “她看上去不是很好相处诶……”kXYp5

  不过,还能站起来。kXYp5

  “哎呀~这就是里奈亲的不对了!那么可爱的孩子,稍微哄哄就好了~!”kXYp5

  唔……kXYp5

  “这话让安藤说出来,意外地有说服力……”kXYp5

  ……起床吧!kXYp5

  “毕竟这家伙特别擅长照顾小孩子嘛。”kXYp5

  ——抽屉外传来的交谈声,似乎是那三位辣妹朋友的声音。kXYp5

  但是,当中并没有【林铃铃】的话语声。kXYp5

  “哈呜~搭档在哪儿呐……?”kXYp5

  白狐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挪到了抽屉外——啊,好香,是便当的味道!kXYp5

  “唔唔……难道说,咱错过了午饭时间?”kXYp5

  刚睡醒的白狐,意识还有些不清醒。但再怎么样,她也会先确认自己的状态……很好,是常人无法窥见其身姿的【灵体化】状态。kXYp5

  “去找找看好了呐。”kXYp5

  这么说着,白狐跳到了前方的空椅子上——这是她搭档的座位。kXYp5

  “唔~~~~!”kXYp5

  圆滚滚的白狐先是晃了晃脑袋、然后在椅子上弓起身体、伸起了懒腰——灵体状态的她不会被任何一般人感知到存在本身,想做什么都可以。kXYp5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没错。kXYp5

  “咦?”kXYp5

  “唔?”kXYp51

  来自头顶的声音,让正在伸懒腰的白狐也抬起头来——眼前,是一位刘海很长的黑发少女……啊,是换了造型的星川里奈。kXYp5

  “……白色的、狐狸?”kXYp5

  “——哎哎?”kXYp5

  辣妹的瞳孔里,倒映着白狐那惊讶的表情。kXYp5

  ……缘,妙不可言。kXYp5



  ——

  今天是双更哦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