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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杀人者非我也,刀也

  当炮兵们停止了震耳欲聋的炮击时,城墙上的抵抗力量基本上被肃清完毕,许多人都投降了,还有一部分人临阵倒戈,不是投降,就是逃跑了。42MQw

  各个连队被史黛拉派进城内的各种建筑进行渗透与推进,与彭同的急切进攻不同,史黛拉这一次采取的缓慢的进攻策略,通过集中力量夺取一个接一个的防御工事,同时修筑新的永久性防御工事对街道里的逃兵围追堵截。42MQw

  随着包围圈越来越小,许多的军队被分割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他们许多都投降了,可是还有人依然在死硬抵抗,泰玛尔和他的步兵们无情地收割着这些残军。42MQw

  也许是想到了外部会被攻破的情况,因此城内依然有许多碉楼,这种情况下,史黛拉的策略是用火炮对这些碉楼进行轰炸,不需要精确打击,只需要让当地的友军士兵先退后,留出一片区域任由炮手们肆意狂轰滥炸即可。42MQw

  同时在要塞的地下通道里,还在进行着血腥残酷的地下战争,42MQw

  此时曼菲尔德伯爵正藏在昏暗的地道里,通过他的瞄准,带着自己手下为数不多的高地兵和山德鲁人朝他们肆意开火和冲锋,暴徒与蛮子之间的战斗是凶狠的,曼菲尔德快人一步用断裂的长枪刺穿了一名步兵,将他钉死在墙上,其他人则在敌军错愕之际,开枪射杀这些处于震惊中的敌人。42MQw

  人们在黑暗中互相拼杀,擒拿、冲撞、踩脚、戳眼……各种手段无不使用,一切只为尽快杀掉对方。42MQw

  在战斗中,一条巨大的火蛇涌入了出现在了隧道里:一旁的通道似乎也发生了战斗,有人在战斗中点燃了炸药桶,导致爆炸的火焰正在向他们吞噬,巨大的冲击波把众人不分敌我地撞击到墙上。42MQw

  曼菲尔德伯爵最先爬起来,他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因为刚才的冲击波杀死了绝大多数的人,他处于爆炸外围,可是巨大的冲击依然让他腿脚不利索42MQw

  他的行程渐行渐止,他单膝跪地,想要尽可能地从安特罗尼亚的地下通道找到缺口,他清楚安特罗尼亚之所以永不沦陷,就是因为它可以屯放几万军队在这里牵制对方,等到援军到来后迫使对方撤退,或是让对方处于两面夹击的围攻。而这座要塞今日在他手里被失去,也是因为他们永远都等不到援军。42MQw

  就像有些号称永不沦陷的堡垒不是被突然一种横空出世的巨炮所轰开缺口,而是经历了漫长且令人崩溃的围城,再加上各种各样的天灾人祸,以及可望而不可即的增援部队。42MQw1

  曼菲尔德伯爵环首四周,周围只剩下他一个活人了,巨大的爆炸导致他一旁的坑道塌方,堵死了他的入口,他只得朝着幽邃之境苟延残喘。42MQw

  他意识到赛文赫尔公国已经输掉了这场战争,恐怕会去后,自己也会被追究战败责任,去官削地。42MQw

  “这不是我的错。”他喃喃道,“都是彭同伯爵自己不听指挥,已经对方太强了!”42MQw

  哪有在别人眼皮底下修建工事的,他清楚自己的火炮并非无效,可是他们现在确实被严重削弱了,各种原本弹射的弹道都会被厚实的土墙卡死,杀伤效率大幅下降,更不用说本身命中率就极低的步枪了。42MQw

  更是寄了。42MQw

  他有点愧疚,奥斯卡男爵被他害死了,亨利也被他留下来当诱饵,他则从地道逃生。42MQw

  也许应该朝着希尔纳斯公国那里逃跑?在那里重新集结新的军队,或是在那里设法打入对方的军队里面,捞个不大不小的军官继续打仗。42MQw

  ——42MQw

  “这座永不陷落的要塞就这?”史黛拉坐在要塞中心的王座上,手中拨弄着一枚人造颅骨的装饰物。42MQw

  “也花了很多时间,我方死伤一万多人,而且我们后来才发现这座要塞有地道。”泰玛尔无所谓地说。42MQw

  “那朝地道灌水吧,淹死这群家伙。”史黛拉的声音透露着彻骨的幽默感。42MQw

  “恐怕来不及了,他们剩余的守军在这段时间几乎已经逃走了。”42MQw

  “不是还抓到一个可怜虫吗?”史黛拉没好气地说,“看样子甚至连贵族都算不上,问他愿不愿意投降,不愿意就杀了。”42MQw

  “恐怕不太行。”42MQw

  “我们还要打多少场战争才能迫使赛文赫尔公爵退出战场,我已经迫不及待向希尔纳斯进军了。”42MQw

  “如果向希尔纳斯进军,可以先拿下沃米城。”泰玛尔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听说那里有很多难民,把难民们驱赶进城里能大量地消耗城市里的补给,尽可能多的进行混乱,现在我们不急躁,向沿途的城镇摊牌军费就能继续维持着军队。而且我还有一个主意。”42MQw

  “说?”42MQw

  “我们可以爆破安特罗尼亚。”42MQw

  “哈?”史黛拉怀疑自己听错了,“为啥把这要塞爆破了?”42MQw

  “我们没有找到曼菲尔德伯爵的踪迹,他肯定知道我们的战术,赛拉克斯也知道。不久以后,很快这种攻城方式就会流行起来,几年后,这座要塞就会变得毫无价值。”泰玛尔解释着,“而我们爆破这座要塞,就是一种杀鸡儆猴的意思,其他城镇在想要拒绝我们的军费摊派要求前,必定先再三考虑。”42MQw

  “说的不错。”史黛拉鼓掌,“事实上我有很多想法,赛文赫尔的休战书到现在都还没到,我在想要不要对塞加利亚城进行围困,首都被围,对他而言也是巨大的耻辱。”42MQw

  “干得不错,你现在就开始享受起来了?”42MQw

  赛拉克斯穿过宏伟的大厅,无数面战旗挂在周围的墙上,他对史黛拉再一次发出自己的冷笑与警告。42MQw

  “我打了三场硬仗,就不能让我享受一下?”42MQw1

  “我这里有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42MQw

  “什么好消息?”史黛拉有些迷糊,赛拉克斯老谜语人了,总是不肯直接告诉自己的情报与信息。42MQw

  “奥托四世给了你和你的军队一大笔犒赏,而且赛文赫尔公爵的大使已经请求皇帝休战了,他现在问我们有没有什么要求或者意见。”42MQw

  “我们在这里驻足多少天了。”史黛拉躺在王座上,思考着其他的事情。她没听说过沃米城,只听说过希尔纳斯公国对待戈尔贡人的残酷手段。42MQw

  沃米城,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史黛拉窃笑着,拿下它简直轻而易举。42MQw

  “十六天左右,军士们在这里休息逗留得也够久了。”赛拉克斯警告着,“你不要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42MQw

  “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座要塞居然这么快就打下了。”42MQw

  “一群失去作战意志的游兵散勇能有什么用,曼菲尔德伯爵都逃脱了。”赛拉克斯没好气地说,“而且说实话,是不是你杀了那群小鬼?”42MQw

  “当然不是我。”史黛拉摇头,是懦夫约翰手上的刀杀的,杀人者非我也,兵也。42MQw

  “但是约翰告诉我,他的连队是第一支发现那群小鬼尸体的人,我怀疑他们私自谋害了这群可怜虫。你要知道,他们当中有很多都是中层贵族,你如果不给出个解释,我很难跟他们家属交待。”42MQw

  “他们自己冲进城里的,死了就死了。”史黛拉笑了笑,“不会真的有人在乎的,那些大家族不是都有好多情妇吗,从里面挑几个私生子正规化不就行了?”42MQw

  “哼,你又懂了。”赛拉克斯敲了敲自己的铁罐头脑袋,“不过说的也对,虽然不太懂这个流程,可是毕竟他们不听指挥,死了就死了。”42MQw

  史黛拉起身,她至始至终没有脱下自己的盔甲,穿过要塞中央宫殿的大门,士兵们都在寻欢作乐。42MQw

  她又害死了好几万人。42MQw

  “离一百万还差很远……”42MQw

  “什么一百万?”赛拉克斯听见了史黛拉的自言自语,好奇地凑过来。42MQw

  “没什么。”42MQw

  “你欠债了?”赛拉克斯自以为看透了史黛拉的心事。42MQw

  “算是吧。”42MQw

  “既然如此,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搞钱的门路。”赛拉克斯露出诡异的微小,从自己腰间的小口袋掏出一枚印记。42MQw

  史黛拉看清楚了那枚印记,一枚奇异的,看上去像是着火的猩红六芒星。绝对不是公教的东西,她睁大眼睛盯着赛拉克斯,注视着自己这位异端长官。42MQw

  “你和我一样都嗜好战争,推崇杀戮。”赛拉克斯放低声调,“来信仰末日与毁灭之神吧,只要你愿意执行毁灭之道,自有更多犒赏等你。”42MQw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