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性的攻击效果比自己预料中的还要好一点，这一招的原理并不复杂，就是把妖力压缩到接近物质化的程度，再一口气发射出去，但具体操作起来就需要解决很多问题，比如物质化后妖力炮击的后坐力，如何进行瞄准，如何稳定弹道等等。夜城所做的就是把能够完美操纵，并且可以无条件传输妖力的眼睛们作为支点，用提前安放好的眼睛作为信标，将妖力块作为能源后发出一次性炮击。lqhox2
对，这玩意理论上是一次性的——作为支点的四颗眼球此时已经碎成了好几瓣，惨兮兮地在地上滚了几圈不再动弹。超剂量物质化妖力的急速流动就连同出一源的妖之眼也承受不了，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lqhox
这样普通的眼睛，现在的他一次性大概能搞出来几千颗，要是不顾一切的放出妖力大概还能涨个几倍，而且损坏的眼睛也可以用妖力重生出新的来，只要不是一次性吧所有的眼睛都报废掉，同时有足够的能量补充进来，这种程度的炮击他可以无冷却的炸个爽。lqhox
这次试验成功之后，同一原理下的诸如超视距打击（指把妖之眼放飞到肉眼视距之外使用炮击），超重炮击（指增加妖眼支点的数量，进而提高一次能够使用的妖力量的射击），隐蔽式打击，天基炮等等的技能开发也可以提上日程了。lqhox4
自己应该是被关到了某个异空间里，但现在七人同行已经被自己轰成灰了，这个空间也该解开了吧？lqhox
像是在呼应夜城的疑问，他的身边忽然升起了大量黑色灰烬般的微小粒子，这些粒子聚集到一起，形成一团高速旋转的云层，接着这云团开始不停的扭曲，变形。lqhox
最终，七名和之前完全一致的行尸，再一次沉默的站到了夜城身前。lqhox
第七百次把手里的妖力长剑刺进最后一具行尸胸前，夜城一脚把对方踹了出去，愤然道。lqhox
总数是七百，也就是说他已经整整把这帮人砍瓜切菜一样剁了一百回，他身边堆满了各种形状，各种死法的尸体，斩首，搅碎，穿刺……能想到的办法几乎都试过一遍，但无论他怎么把对方杀死，哪怕像过去那样用妖力从微观层面上把它们切成碎片，这帮家伙都会再一次重新把自己拼凑成形，朝着自己冲过来。lqhox1
如果不把对方彻底杀死也不行，现在夜城身边就有好几具被他用妖力穿起来，固定住的尸体——这些就是真正的尸体了，一旦对方判断没有脱离的可能，就会直接放弃挣扎，在不远处重新制造出一具新的尸体，从开始到现在面貌完全雷同的尸体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坡，此时夜城就一手拄着妖力长剑，一手扶着腰站在这座“尸山”顶端。lqhox
感觉自己像是某个一米五四的大不列颠呆毛王。lqhox2
虽然夜城自觉以这个烈度就算连续打上十天半个月也没什么问题，但他总不能一直跟对方这样耗下去，到时候光是找不到人的月池学姐和晴就能把鸣海原掀掉一层皮，更不用说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橙……lqhox
就在他琢磨着要不要对着天空全力来一发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lqhox
“在下果然没有看错，您真的是一位无比优秀的客户啊。”lqhox
“不，在下只能做到传音这种小事，这算是合作者的优待吧。”lqhox
“不过，您是第一位在在下合作伙伴的能力下坚持了如此之久的客人，何等充沛的生命力啊！实在是令人感到发自内心的……向往。”lqhox
似乎笃定夜城无法从七人成行的异空间中脱离，推销员的话语带着不加掩饰的，赤裸裸的贪婪。lqhox
看来他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在这个空间中不停和七人同行战斗，然后一直被末班车吸收生命力，最后不得不向对方屈服签订契约，这样的主意。lqhox1
（这倒是个好消息，说明我的实际位置还在末班车上，不然第一次委托恐怕就要以失败告终了。）lqhox
“那么，关于在下之前的提议，先生您是否有了些新的想法呢？”lqhox
搞怪的弹舌音，夜城几乎能想象到到对方脸上嘲讽的调皮笑容。lqhox
“不过没关系，为了客户您的健康，这里就由在下先展现一些诚意吧，比如……一点情报？”推销员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在这个过程中，新一轮的七人同行又被刷新了出来。lqhox
“在这辆车上，生者对灵的攻击会被大幅度削弱，比例是……一千比一？一万比一？还是更多？嘛具体数值在下也不是很清楚，毕竟在下也没有尝试过嘛。而在下的合作伙伴，他的力量恰好可以在被彻底消灭之前一次又一次的重现到现世，除非彻底磨灭它的业力，否则……”lqhox4
“您大可试一下，会在几百年之后从这辆车里走出来？”lqhox
“这辆车的规则只在灵与生者之间有效，也就是说，只要客人您立即自戕，然后保证自己成为有自我意识的灵，就可以靠业力正面击溃在下的合作伙伴了——虽然代价有些大，但也是一条路嘛~”lqhox
在推销员背后，黑和服萝莉抱着胳膊坐在座位上，脸颊像包子一样可爱的鼓起来，但她却没有出手的打算。lqhox
在她身边，阳帽女士微微低下头，问道：“这位小姐，您不打算救人吗？”lqhox
花子酱瞥了她眼中的“怪兽女”一眼，没好气道：“你不也没动手吗？”lqhox
“我……”阳帽女士微微摇头：“虽然他的手段令人不齿，但这个人类毕竟早在几十年前就自愿立下契约，这位先生……”lqhox
“想必也是在为这一点感到为难，所以才对此一句不提，只把事情牵扯在他自己身上。那西方的天魔并没有对我出手，我并没有立场去对他不利。”lqhox
阳帽女士也不生气，柔和地笑笑，问道：“那么，花子小姐您又是为什么不出手呢？”lqhox
花子不敢置信地指指自己，像是听到笑话一样捧着肚子笑了起来。lqhox
女孩的目光顶着推销员的后背，眼中满是强忍着的冰冷杀意，在目光移动到那片虚空中时又变成了无比狂热的虔诚神色。lqhox
“那个脑子里的洞比奶酪都多的白痴，他根本无法理解主人的伟大，这种废物……就连主人嘴边的一口废气都不如。”lqhox5
听着背后两只灵肆意的议论，推销员暗自咬紧了牙齿，但作为生者他可不敢在这辆车上朝对方出手，只能把全部精力投放在身前的异空间上。lqhox
他听到自己未来客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不知为何，听起来有些像是……憋着笑？lqhox
“业力？”lqho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