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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悼亡琉璃树·锁魂金雷村

  尽管说原本的历史之中,万雪夜的心理转变也是一笔没法细琢摩的糊涂账,但特丽埃拉自己也不认为从聆秋露作为突破口的“崩溃疗法”真就能解开万雪夜的心结。在特丽埃拉原本的算计中,这一次的崩溃疗法本质是个缓兵之计,本质还是让万雪夜先待在梅香坞,保护恋红梅和其他人,并把挑战独眼龙的时间往后推迟。lqdqL

  然而万雪夜穿回女装上来就说“有不情之请”这种事情在特丽埃拉看来无疑是非常不对劲的。幸好的是万雪夜还是那个万雪夜,特丽埃拉身上带的小型监控设备也没报警,也就不太会发生突然被人夺舍的戏码。在这种基础上不管是文疯子还是武疯子,总归不会从万朔夜凭空多几百个心眼变成未珊瑚。那么目前来说姑且还是可控的。lqdqL

  至于特丽埃拉对于万雪夜的提议,特丽埃拉倒也不担心万雪夜会真的选第三个选项,希望成为天下第一刀,都已经准备向九界这边出口恶龙臂的情况下,在苦境找本差不多的刀谱丢给万雪夜也不是什么大事。lqdqL1

  在姑且把万雪夜稳住之后,特丽埃拉并没有立刻带着俏如来启程去尚贤宫踢馆,而是在梅香坞找了间客房把俏如来和韩竹语暂时安置了下来——比起苦境那边,九界这边的绝大部分人都还是需要按时休息的。lqdqL

  在把这两人安排明白之后,特丽埃拉本来打算和启程去金雷村的白锦一同离开梅香坞,找个没人的地方开传送门回西山基地一趟,去拿恶龙臂顺便找本刀谱,然而刚准备离开就发现梅香坞四周至少埋伏了三四组来历不同的监视者。虽说保全梅香坞众人同时处理掉这群妖道角完全没有难度,但本着给各方提高战争迷雾浓度的思路,创世灭荒结界显然不适合现在就摆出来。同样,“发觉了监视者但顾及到梅香坞内的众人而选择按兵不动”这个行为也能传递出可以让有心人产生误判的。lqdqL

  在墙角找了几块破砖头,每组监视者的方向都丢了一块作为警告之后,特丽埃拉索性就在院子里面一边守夜一边谋划着下一步该如何具体行事。lqdqL

  不管是特丽埃拉甩出的砖头震慑到了外面观察的探子还是他们本来就没打算对梅香坞动手,总之,梅香坞平安无事地度过了这个夜晚。lqdqL

  在象征性地吃过恋红梅叫人准备的早饭之后,特丽埃拉叫来了俏如来和韩竹语。lqdqL

  “说下接下来的安排,”在二人来到院子之内后,特丽埃拉说到,“本来,吾是打算带着汝二人一起前往尚贤宫的,但昨夜,在梅香坞外围发现了数量可观的武装人员。没人能保证他们单纯是探子还是打算对梅香坞动手。因此,韩竹语,汝先留在梅香坞,与老板娘以及万雪夜协防此处。目标是在吾或者白锦返回此处之前,梅香坞众人的性命不容有失。这支令牌,汝继续拿着。一旦梅香坞无法继续固守,便带众人退往灵界方向——只不过对方绝对会在路上设置埋伏,但其实并无所谓,这些人的目标是造天计划,他们不会立刻对汝等下杀手,因此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用真气激活这枚令牌,接下来的事情由吾来处理。”lqdqL

  将那枚殁锋令再次交给韩竹语后,特丽埃拉转向俏如来那边:lqdqL

  “剩下的,就是尽快出发前往尚贤宫了,正好让俏如来汝见识一下未来的几位师叔,至少能见到一位五师叔,其余的人么……吾倒是很希望他们在,当场解决掉总比慢慢周旋要方便。”lqdqL

  特丽埃拉这种明显有点反派化的自言自语,不在此地的巴麻美乃至御坂美琴等人已经很习惯了,但对于俏如来而言,常年跟着正气凛然的史艳文乃至一群武林正道前辈,就连神蛊温皇到现在还没显现出愉悦怪的本色,还是一副单纯只是懒得样子,对于这位年纪成迷的前辈的行事风格在短时间内还是不太能完全适应。lqdqL

  不过至少,俏如来已经对这位前辈杀性颇大的特点见怪不怪了。lqdqL

  在离开梅香坞之后,特丽埃拉仔细留意了一下原本在梅香坞周围监视的几组人马,很是微妙,一组人分兵跟了上来,其他几组则留在了梅香坞周围。尽管的确存在这些人本属同一势力,为求保险在才有这么多人围着监视梅香坞的可能,但白锦离开之时并没特意地隐藏身形,也就是说,如果是为了应对造天计划成员才派出的监视人员,现在应该是大部分跟着特丽埃拉这边,少数人留下监视梅香坞。lqdqL

  而现实的情况反倒是与之前梅香坞内部各路探子的情况相类似,即除了一组来自墨家那边,甚至很有可能直属于墨家九算老七的玄之玄的探子在有意地试图干扰局面之外,其余来自其他的势力都只是被动地观察局势。在他们眼里,梅香坞要比造天计划更重要。lqdqL

  于是,梅香坞因何重要就成了下一个问题,此时不比原历史上魔世入侵之后,恋红梅与阿鼻尊荡神灭搭上了线,想要掌握一定程度的修罗国度动向,梅香坞是一个重要的监控点位。即便说有人预知了造天计划或者什么其他外来、且了解剧情的组织或者个人的到来,认定这些外来者一定会来梅香坞获得万雪夜这个水平不错的即战力,但如今这种监控方式依旧解释不通——九界这边的争霸或者说战争依旧需要相当数量的普通士兵,几个或者十几个在九界体系内的高手不能改变一场大战的局势。在这种前提下,花费人力物力来监控一个武林人士听曲的地方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lqdqL

  [……也就是说,梅香坞以及老板娘、万雪夜等人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来梅香坞的客人。有一个或者一组经常出没于梅香坞的客人,引起了目前武林各方势力的注意。]在经过短暂的思考后,特丽埃拉得出了一个初步的结论。只不过这个结论眼下并没有办法证实,只能待到未来再说了。lqdqL

  “前辈,跟踪的那组人……”离开梅香坞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跟在特丽埃拉身后的俏如来突然说道。lqdqL

  特丽埃拉闻言点了下头,“已经撤离了,没发生战斗,然而这里距离尚贤宫还有段距离,也就是说,汝之老师,他急了。”lqdqL

  话音落下,万里晴空倏然陷入一片晦暗,只余道路尽头的光亮,一株有些怪异的树木下站着一个绿色人影。lqdqL

  几团小火花在特丽埃拉周身炸开,仿佛冬日的静电。特丽埃拉冷笑了一下,“血色琉璃树之阵法,也就如此了。吾还以为墨家当世钜子还能给出什么惊喜呢。”随即抓着俏如来的肩膀形化流光直接来到了血色琉璃树下。lqdqL

  挂着无数血色琉璃串的树下,绿衣绿发之人头也不抬地擦拭着手中的铜镜,有些沙哑的嗓音缓缓从口中吐出:lqdqL

  “我,没邀请你。”lqdqL

  “哈,但现在着急的可是汝。”特丽埃拉笑着回应道,“上官鸿信铸心失败后逃走失踪,汝以孤鸿寄语默苍离之名从羽国进入中原,结果发现雁王用毕生所学在中原挑拨各方势力、甚至有引魔世入中原之意。于是,汝急了,尤其在上官鸿信无故失踪后。汝心知如今诛魔之利既无王骨补强、又无完整的渡世大愿,汝急需一名弟子传承诛魔之利。而且,汝也在怕,怕一个汝完全不了解的造天计划扭曲了俏如来的心性,否则的话,汝应该在苗王把‘那个消息’放出来之后再来接近俏如来才是最佳的时机,事关重大,俏如来必会关心则乱,路遇一名前辈高人,神神秘秘地面授机宜,不怕他事后再遇困难不来请教。但是眼下的局势,让汝等不起了,因此汝才会在前往尚贤宫的路上阻拦吾等,汝怕俏如来见了尚贤宫那几个奇形怪状的家伙——尤其留守的一定是伤还没好的老五——对墨家有了先入为主的判断,对墨家怀疑,继而对汝怀疑,最终铸心弑师传承功亏一篑。但以造天计划的建议是,墨家钜子可以先不要那么急。”lqdqL

  “造天计划之人,都似汝一般话痨么?”头也不抬的默苍离在特丽埃拉说完才慢悠悠地说了一句。lqdqL

  “话痨么?大概只有吾一人吧,”对于对方的呛声,特丽埃拉毫不在意,“吾的缺点不少,话痨,护短,嗜赌,杀性大,优点恐怕只有一个——打得过吾之人,不多。因此凭借武力坏几个布局什么的,也不是太麻烦的事情。”lqdqL

  眼看着双方一股即将谈崩的架势,俏如来连忙向前踏了一步,说到:“此前听前辈所说,先生欲收俏如来为徒?”lqdqL

  默苍离这边刚刚张嘴,对面的特丽埃拉却出声直接盖过了他的声音:“个人的一点建议:节约时间,要是想收俏如来为徒,那就干脆应下来,摆谱或者欲擒故纵都算了,汝着血色琉璃树结界还留不住吾。战朝百家传世亦非只有墨翟一派,没了墨家,这九界依旧照常运转。”lqdqL

  “血色琉璃树本来也没有邀请你,如果想走,你自可——。”lqdqL

  “这是汝说的。”没等默苍离话音落下,特丽埃拉双眼紫色光芒突然一亮,阵法结界不敌皇龙之气,瞬间瓦解。lqdqL1

  “俏如来,走吧,看来墨家钜子并不是很需要汝这个徒弟。吾等直接去尚贤宫,钜子这个位置,也不一定非要传承得来,灭掉当世九算,掌握墨者门徒名单之后,不是钜子也是钜子了。”言毕,特丽埃拉也没理站在一边的默苍离,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lqdqL

  俏如来之前一次打岔劝架不成之后,也就放弃了阻止两位前辈吵起来的心思,尤其现在的情况是这位据说会成为自己师傅的擦镜人并未表现出多少特异之处,加上特丽埃拉几乎在之前和刚刚把墨家相关的事情给他剧透了一个底掉,尽管尚不能确认真假,但显然也让墨家在俏如来的内心评分之中下调了那么五六分。lqdqL

  “俏如来拜别先生。”出于习惯,俏如来向默苍离欠了下身,随后准备紧走两步跟上特丽埃拉。lqdqL

  “造天计划的一面之词,你就准备全盘相信么?”俏如来刚刚走出两步,默苍离的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lqdqL

  “如果先生另有真相,还请不吝赐教。”俏如来驻足回身应道。lqdqL

  “我说的一定就是真实的么?”lqdqL

  “那汝不让他信造天计划的说法,自己又没有个说辞,这样培养出来的学生,要让下代钜子有独立思考能力啊,还是要让他成为一个只会复读质疑的杠精?”特丽埃拉冷笑着反问,“更何况吾带他前往尚贤宫,便是要将当世墨家主事之人的样子摆在他的面前,汝是怕墨家九算的嘴脸被俏如来看到之后心生退意么?更不要说造天计划退西剑流、破齐天寿甲、协防灵界,所做之事俏如来都看在眼里,墨家做了什么?玄之玄暗地培养黑瞳引魔界入中原?忘今焉挑动道域内战?凰后掀起羽国之乱?又或者同时身为墨家九算与鬼谷四慧的太叔雨想要撺掇仙岛入侵九界以便诛杀仙岛七王为他的族人报仇?吾也真不知道,这代墨家到底是怎么在暗中守护的九界?好像,汝等墨家才像真正的恶人吧?”lqdqL

  默苍离一时无言,一旁的俏如来却看不出这位手持铜镜的先生到底是被驳得哑口无言还是不屑于与造天计划的那位前辈争论,又或是在思索其他的事情。lqdqL

  而承认自己话痨的特丽埃拉却懒得管默苍离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直接背对着默苍离继续说到,“昔日,墨家发生内战,号称四死两重伤,当然,舞啸笔狂·太叔雨是九算之内的钜子内应,诈死返回仙岛之后正在谋划他的复仇大计。经此一役,在世九算纷纷蛰伏,直到上官鸿信离开羽国进入中原。天下大乱之际,已经有人蠢蠢欲动了,现如今,六祸苍龙只问孤鸿寄语一句话:墨家九算这个烂摊子,汝还管是不管?如果不管,那俏如来也未必需要做汝之弟子了。天下之大,不是缺了尔等一家就注定永世沉沦苦海的。”lqdqL

  ……lqdqL

  在特丽埃拉利用绝对的情报差给默苍离说得一愣一愣的时候,另一路的白锦也已经在连夜完成对地形以及地下水脉的测绘分析之后进入了行动的最后一步:lqdqL

  取紫金钵、释放锦烟霞、以克邪圣器压制龙涎口的地脉。lqdqL

  眼见着金雷村的村民开始了一天的劳作,白锦化出一沓用来驱散人群的符咒,真气注入之后扬手散了出去。lqdqL

  随着咒符起效,整个金雷村陷入了一片死寂,偶尔几声的禽兽鸣叫则让这份死寂更添三分诡异。lqdqL

  为防万一,白锦首先化出克邪圣器,按照夜间测绘得出的结果,寻得龙涎口地下海眼位置。随即抬手就是百世经纶名招:lqdqL

  “破甲尖锋七旋指”lqdqL

  经过仔细计算的指力穿透岩层直达海底,紧随其后的便是由精纯佛力包裹的克邪圣器。在克邪圣器就为之后,白锦真气再提。lqdqL

  “梵字佛障”lqdqL

  圣器没入海底,又有佛力阵法屏蔽,但白锦似乎依旧不满意,蹙眉沉思片刻再次饱提真元,沿着孔洞又发一招。lqdqL

  “天关双炼·水火同源”lqdqL

  深海底部的梵字佛障之上,炎流仿若波涛,水流势似野火,原本相互不容两股力量此刻如同噬身之蛇一般在阵法表面不停旋转,完全了遮盖其下的佛门气息。lqdqL

  [如此,无论谁来,也能拦住一天半日,足够回防了。]白锦感知了一下刚刚完成的防御体系后给自己做了个评价。随后脚跟一拧,地表土层与表面的岩层受到真气催动向内塌陷,掩盖了刚刚打出来的作业通道,仿佛没人曾经来过。lqdqL

  待到白锦赶至镇压“凶神”之处时,环境之中留下的些许异象让他刚刚舒展了没多久的眉头再次紧锁。lqdqL

  [镇压松动,细微的血腥味与微弱的佛力,这是什么人用修行僧之血破坏紫金的镇压法阵么?但以这个效率,至少还需要三年多的时间才能完全瓦解整个阵法,不取紫金钵,反而以僧血秽之,与其说试图是释放锦烟霞,不如说是想要引起金雷村的村民注意,只要届时再传出紫金钵生变的消息,势必引来正气山庄与天门的主意。只不过,到底谁会——啧,别真叫“雪”一语成谶啊。]lqdqL

  虽然出发前开会的时候分析到底是哪一方假扮了“神奕子”去和四无君接触时完全就是用穷举法来分析的,但当这个穷举法的揭露在某种程度上应验的时候,也是非常令人糟心的。毕竟虽然魔伶公主在原本历史上应该算是魔世那边对于入侵中原没什么兴趣的那一部分,但找人试探四无君、削弱锦烟霞的封印以便引人注意,都意味着这一方的行动已经无法用原本历史的经过加上逻辑分析进行推断,必须尽快的查明相关的变数,并纳入整个系统之中,修正对于这方面的判断与分析。lqdqL

  至于说眼前的锦烟霞,与其让潜伏在暗处的帝女精国渗透人员缓慢解封并在三年后不知道玩出什么花活,不如直接解封之后直接“护送”到天门一步禅空那边,而且还能顺便借刀杀人搞定朽净那个家伙整肃天门内部。lqdqL

  心思把定,菩提圣气开始向外蔓延,逐渐覆盖了紫金钵与下方的石台。原本因为压制松懈而微微震动的石台因为菩提圣气强化了封印之后先是定住数秒,随后突然开始剧烈震动。lqdqL

  “哈,数百年的光阴与仇恨,的确是亟不可待啊。”白锦嘴上说到,同时手上菩提圣气继续从内部拆解紫金钵的压制阵法。lqdqL

  数分钟之后,阵法拆解完毕,紫金钵飞旋入手,随后便是一声巨响,封印爆碎,一片迷茫之中,却听凄怨诗号响起:lqdqL

  “三千白发三千恨,八百红尘八百深,纸碎形余空伞骨,无情拆作鬼箫吟。”lqdqL

  “嗯……佛气?又一个秃驴!?鬼吟泣追风!”刚刚解封的魔世蛟龙遗族显然是起床气大得可以,水气烟雾还没散去,锦烟霞就沿着菩提圣气的方向一掌打了出去。lqdqL

  白锦一抖袍袖震开气劲,对着锦烟霞喊了一声:“想找青奚宣就跟上来。”随即便向外退去。lqdqL

  就在此时,一个意外的声音在一旁响起。lqdqL

  “你……是谁?”lqdqL

  [常欣?她怎么过来的?]lqdqL

  放慢脚步的白锦心思电转,同时继续以佛气吸引锦烟霞保证她不会跟丢。lqdqL

  [有人破坏了咒符,并引导常欣前来,哈,有人还没察觉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lqdqL

  “转告村长,达摩金光塔今日收回紫金钵,同时一并带走金雷村凶神。”带着回响的声音在常欣耳边响起,迟疑之间,一心想找青奚宣的锦烟霞身形已然消失。lqdqL

  确定锦烟霞方向无误后,白锦于小树林中用符合九界高手水平的速度急急而奔。未出一里地的距离,便见一道剑气迎面而来。lqdqL

  “果然来了。”遭逢古岳剑法逼命的白锦也不减速,凝气抬掌反击一气呵成。lqdqL

  “大梵圣掌”lqdqL

  剑气虽利不敌掌风精纯,十成功力的大梵圣掌摧枯拉朽般击溃了夕照古峰,紧接着就一声惨呼与尸身摔倒在地的声音从林中传出。lqdqL

  片刻之后,白锦来到尸身所在之处,一具成年人的尸体扑倒在血泊之上,一柄因为难承掌力而折断的宝剑握在手中,没有被刘海遮住的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lqdqL

  [不是玄之玄,看来那矮子正在附近观察,然后派出了这个身为古岳派弟子的黑瞳——赵参来试探我。后续,恐怕是倒打一耙挑起古岳派与造天计划之间的争端。那么,如果这个赵参不曾来过这里,九算第七,你将如何应对。]lqdqL

  思考结束,白锦抬手又是一掌,无匹炽烈掌力之下,尸身、断剑、血迹在数秒之间便焚化成片片灰烬,消散于天地之间。lqdqL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