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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替身使者

  吃了三明治之后,原本骨折的腿就变好了。lhxkr

  这是毫无疑问的“超自然”现象。lhxkr

  也难怪平冢静不会相信。lhxkr

  青春期症候群,这是只在青少年身上发生的超自然现象。对于成人来说,那是不可能发生的现象,也就是不存在的现象。lhxkr

  不存在的真实。lhxkr

  那就是谎言。lhxkr

  “——你是在说谎吗?还是说,那是事实?”lhxkr

  雪之下认真的问。lhxkr

  她虽然已经认为那是事实,但是却还是要再度向比企谷确认。就像是玩游戏时出现的那个“免责声明”,尽管没人真的会看,可是还是会要你勾选。lhxkr

  比企谷也明白这个道理。lhxkr

  他双手压在自己的膝盖上,规规矩矩的坐着,甚至少见的挺直了腰。lhxkr

  “是真的。”lhxkr

  比企谷重复了自己的意思。lhxkr

  “我的确遇到了那种……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lhxkr

  “我明白了。”雪之下点头。lhxkr

  “……你居然真的相信了哎。”lhxkr

  比企谷打从心底感觉到惊讶。lhxkr

  他不是那种特别会察言观色的人,可也听得出雪之下言语中的认真。雪之下是真的认为比企谷说的事情是真的,也是真的打算帮助比企谷。lhxkr

  如果那是装出来的,那雪之下一定是一名过于优秀的演员。lhxkr

  “难道说,你也看到过什么……”lhxkr

  “也许吧。”lhxkr

  雪之下并没有打算将白野的事情告诉比企谷。lhxkr

  比企谷遭遇到的,似乎是一件“好事”。而和比企谷相比,雪之下所见的那种未来,实在是不能算是“好事”。lhxkr

  将幸福分享给别人,就是两人份的幸福。lhxkr

  将不幸分享给别人,那就是两人份的不幸。lhxkr

  将他人卷进自己的不幸当中,是最为低劣的行为。lhxkr

  雪之下不打算成为卑鄙的人,即使她未来可能成为了卑鄙的杀手,可雪之下也要拒绝那未来的到来。lhxkr

  ……这种折磨,由雪之下一个人来承受就行。lhxkr1

  “富者本着慈悲之心施与贫者,这就是所谓的公益。像是提供援助给开发中的国家、为游民供膳、让女人缘不佳的男生能和女生说话——对遭遇困难的人伸出援手,这就是本社团的活动内容。”lhxkr

  黑发少女站起身子。lhxkr

  她俯瞰着比企谷八幡,仿佛是看着自己的猎物。lhxkr

  “我会为你,解决这个‘青春期症候群’。”lhxkr

  “青春期……症候群?”lhxkr

  比企谷咀嚼着这个词汇,然后得出结论。lhxkr

  “那不是一种……精神疾病吗?”lhxkr

  青春期症候群lhxkr

  正经的精神科医生断定说这是多愁善感的不安定内心导致的臆想。自称的专家表示这是现代社会产生的新型恐慌症状,感到有趣的一般人中也有持“是集体催眠的一种吧”这样的观点的人。也有人认为,这是一种因为过分美好的理想与不合意的现实之间的巨大落差造成的压力的具现化。lhxkr

  总而言之。lhxkr

  没人认为那是“真实”的。lhxkr

  “就算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状况,也会认为是错觉。就算亲身经历了也不会坦率地接受。正因如此,才会被称作是‘青春期症候群’。”lhxkr

  雪之下雪乃的说法异常的冷静。lhxkr

  比企谷有一种,对方是“正确”的错觉。lhxkr

  并不是因为雪之下说了正确的事情,而是因为那是雪之下所说的,所以就正确。lhxkr

  这两者之间有很大的差别。lhxkr

  “所以……额,你是要治好我吗?”lhxkr

  比企谷避开了雪之下的视线。lhxkr

  他习惯性的用出了略带无力的声音来进行对话。lhxkr

  “你是要打断我的脚,让我回归医院吗?我觉得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治愈了……”lhxkr

  “你不想再去见一见那位厨师吗?”lhxkr

  雪之下没有理会比企谷的胡言乱语,只是直接了当的直击比企谷的软肋。lhxkr

  她用讥讽般的声音问。lhxkr

  “还是说,你是一个没有良心的野兽?”lhxkr

  比企谷当然不认为自己是野兽。lhxkr

  虽说他的心里大概也没有能够被称为“良心”的高尚情操,但比企谷还是想要道谢。lhxkr

  那位在医院里偶遇的厨师,那位他还没有来得及道谢就失去踪迹的厨师。lhxkr

  他想要对那位厨师道谢。lhxkr

  “……你为什么知道,我还没有来得及道谢?在刚才的说明中,我一次都没有说过‘没有道谢’这件事吧?”lhxkr

  “如果你道谢过,那么你就不会在这里。”lhxkr

  雪之下的声音仿佛是在说,“为什么你连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都无法理解”,让比企谷的表情一僵。lhxkr

  这就是年纪第一的大脑吗?lhxkr

  这样的结论,到底是怎么得出的?lhxkr

  “总之,你的确是没有和那位治好你的厨师进行进一步的交流,对吧?”lhxkr

  没有解释的打算,雪之下只是自顾自的将话题推进下去。lhxkr

  “那么,你有没有对方是‘实在’的证据?”lhxkr

  “……原来你还是在怀疑我的精神状态啊。”lhxkr

  听到雪之下这不通人情的话,比企谷反而松了一口气。lhxkr

  原来雪之下单纯是觉得比企谷是疯了,而不是她真的聪明到了比企谷无法理解的地步。lhxkr

  这样也好。lhxkr

  至少比企谷可以对自己的智力感觉到自豪……lhxkr

  “你理解错了。”lhxkr

  雪之下再次强硬的砸下言语,让比企谷的身体都像是被冰冻一般的冷了下去。lhxkr

  接下来,雪之下的话语,更是直接而又明确。lhxkr

  “比企谷,你的确遇到了超自然现象。但你有没有想过,你遇到的超自然现象,到底是什么?”lhxkr

  “还能是什么,我就是被一名厨师用三明治治好了骨折……”lhxkr

  “那么,你遇到的超自然现象,到底是‘厨师制造的三明治’,还是‘制造三明治的厨师’?”lhxkr

  说罢,雪之下再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lhxkr

  “比企谷,你确定自己遇到的那名厨师,是‘实在’的吗?”lhxkr

  那名厨师应该是实在的。lhxkr

  坐在墙壁边的白野,冷静的思考着。lhxkr

  尽管现在因为【金平糖】正在制造石鬼面而无法对在场的两人进行干涉,可白野也可以在两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对他们的对话进行窃听。lhxkr

  不,说是窃听也不对。lhxkr

  白野才是这间活动教室的主人。lhxkr

  比企谷和雪之下只是来访这间教室的客人。lhxkr

  客人说的话,主人当然要仔细的听。lhxkr

  而一听,白野心里就有数了。lhxkr

  那名能够治疗病痛的医生,大概是《JOJO的奇妙冒险》第四部里出现的意大利厨师。那名厨师的料理能够让人的身体“变好”——如果是缺胳膊少腿大概是没办法治疗吧,可比企谷的骨折不过是一月就能恢复的程度,对那位厨师来说刚好是专业对口,所以只是一个三明治就治好了比企谷。lhxkr

  可是,问题在于。lhxkr

  这个世界,没有“杜王町”。lhxkr

  当然,也没有“SPW财团”,更没有什么“绿海豚监狱”。说到底,现在也早就已经不是【2011年】了!lhxkr

  那么,为什么会有第四部的角色出现呢……lhxkr

  “是因为这是一个综漫世界吗?”lhxkr

  白野用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低声来细语。lhxkr

  综漫世界里的时间轴混乱,这是常事。可是,连“著名地点”都消失不见,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呢?lhxkr

  ……没法明白。lhxkr

  白野弄不明白这个综漫世界的逻辑,不过他很清醒的认识到了一点:既然存在着原作里的替身使者,那么无敌的承太郎大概也是在的。lhxkr

  那才是问题的关键。lhxkr

  其他的替身使者都好说,只有承太郎是白野认为最难对付的角色。时间停止和强大替身属性,是单纯而强大的组合——即使是在【金平糖】之内,若是白野没有先出手的话,也很有可能被【白金之星】一拳消灭。lhxkr1

  在某款蒸蒸日上的卡牌游戏当中,越往后出卡牌的效果就越为复杂,仿佛是要写一篇小作文。可是多少小作文技能,还不如“完杀”来的干脆利落?lhxkr9

  复杂和强大,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是一回事。lhxkr

  【白金之星】这样简单易懂的力量,才真正让人胆寒。lhxkr

  “……不想和那种超乎常理的怪物对上啊。”lhxkr5

  不知不觉中,白野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忽然大了一些。lhxkr

  白野真的是,打从内心的,不想要和空条承太郎战斗。lhxkr

  并不是因为白野在动画里看到了承太郎之后,对承太郎有了共感……倒也不是说他完全没有和承太郎的共鸣,只是比起虚无缥缈的感情论,白野更在乎的是战斗力的比拼。lhxkr

  ——白野不会挑起打不赢的仗。lhxkr

  如果敌人太过强大,那白野宁可逃走。lhxkr1

  即使是舍弃自己已经经营了数个月的这间活动教室,白野也会逃走……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事情,白野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自大而害得自己丢掉性命。lhxkr

  那么,要怎么避免和承太郎的战斗呢?lhxkr

  ……嗯,首先,应该从“承太郎是否是‘实在’”的开始调查吧。lhxkr

  白野回过头去,看到那副石鬼面终于已经制作完成——那具替身使者的尸体已经被消耗的七七八八,零碎的还有几根骨头留了下来——【金平糖】那“无所不能”的力量,再次出现在了白野的身上。lhxkr

  少年不假思索的,将比企谷与雪之下一同拉入了幻境。lhxkr

  而幻境中,没有任何感情的白野推门而入。lhxkr

  “——下午好,雪之下。”lhxkr

  白野用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扫射而来,只在比企谷那双死鱼眼上停留一秒就移开。lhxkr

  “抱歉,”白野的抱歉里不带任何歉意,“我向平冢老师下的订单是女性,但平冢老师并没有按订单交货。”lhxkr

  “喂,别把人说的像是货物一样!”比企谷挥了挥手臂。lhxkr

  “你对平冢老师说要女性?为什么?”雪之下又无视了比企谷。lhxkr

  “因为你是女性。”lhxkr

  白野说着,在自己拉出来的课桌前坐下。lhxkr

  “而且,那位喰种是女性。”lhxkr

  “……你不会直接对我介绍那位喰种,但是,如果对方自己过来求助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雪之下问。lhxkr

  白野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看着两人。lhxkr

  那副模样,让比企谷浑身发毛。lhxkr

  “喂喂,比起那名厨师是否实在,也许这个学生才是‘非实在’的吧?”lhxkr

  比企谷小声地说。lhxkr

  客观来说,他的声音很低,即使竖起耳朵大概也只能听到蚊吟。不过,这里是幻境,这里的一切都在白野的掌控之中。lhxkr

  所以,白野将头微微侧过去,然后对比企谷露出了一个不含任何感情的笑容。lhxkr

  刻意符号化的表情,让比企谷的心脏狂跳。lhxkr

  那简直就像是看到了恐怖电影里突然跳出来的丧尸一样……不,对现在的比企谷来说,白野要比丧尸要恐怖十倍乃至九倍啊!lhxkr1

  “怎,怎么了!说到底你是谁啊!”lhxkr

  “——他是侍奉部的部长,白野。”雪之下代为介绍。lhxkr

  而白野缓慢的摇了摇头。lhxkr

  他用近乎于电子音的少年声色说道。lhxkr

  “我并不是侍奉部的部长。”lhxkr

  “我是加入了你的社团,然后把这个社团改名为了侍奉部。”雪之下提醒白野。lhxkr

  白野还是摇头。lhxkr

  “我建立过社团,可我并不是社长。”lhxkr

  真是个奇怪的人。lhxkr

  比企谷是打从心底觉得白野古怪。lhxkr

  如果可以的话,比企谷真想立马掉头就走。最好离这个侍奉部远远地,远到一辈子都不会碰面的那种程度最好。lhxkr

  可是,比企谷没能离开。lhxkr

  因为白野主动提起了那名厨师。lhxkr

  “那名厨师是替身使者。”lhxkr

  这一次,白野没有撒谎。lhxkr

  在这两天和雪之下的相处之下,白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谎言是容易被拆穿的——而真实不是。lhxkr

  只要你说的是真话,那就无法被拆穿。lhxkr

  “他使用替身,治好了比企谷。”lhxkr

  “替身?”比企谷问上半句。lhxkr

  “使者?”雪之下问出下半句。lhxkr

  白野没有一丝慌乱,而是如实的进行诉说。lhxkr

  这些话,全部都是“真实”。lhxkr

  “将技艺研磨至极致,就会引发蜕变,随后便会产生【替身】。治疗比企谷的厨师,大概是将厨艺研磨至极致,便诞生了能够治好食客的替身。”lhxkr1

  ——这不是谎言。lhxkr

  通常来说,获得替身的办法,是要像白野一样,【被箭射穿】。lhxkr1

  【被箭射穿】,这是获得替身最常见的方法。《JOJO的奇妙冒险》中,主要的替身都是有心人由此方法人为产生。透过“箭”的攻击,人体潜在的替身能力会被激发;然而被“箭”射中的人若没有产生适应性,反而会导致死亡……“箭”的来源与制作者仍是谜,可能是来自外星的陨石。lhxkr4

  可是,也不一定是非要被箭射穿,才能拥有替身。lhxkr

  受到具有替身能力的亲属影响由于亲属拥有替身能力,而间接激发自己的替身能力。lhxkr

  与生俱来有的替身能力者天生就具备替身能力,可能来自遗传或自我觉醒。lhxkr

  去过“恶魔掌心”,在“壁之眼”附近被咬到。lhxkr1

  还有……lhxkr

  修炼技术达到极致。lhxkr

  白野没有撒谎,通过对一门技术长期修炼达到极致而获得替身,这的确是可能的。只是,白野用的说法,会让人误以为“只有”对一门技术长期修炼达到极致才能获得替身。lhxkr

  之所以会故意用这种说法,是因为白野不想要比企谷和雪之下获得替身。如果他们真的要获得替身的话,也必须是在白野的控制下获得替身。lhxkr

  替身是【超凡之力】。lhxkr1

  白野不可能容许自己身边存在着敌对的替身使者。lhxkr

  即使白野对这些替身使者对手具有绝对的优势,白野也不会容许有那种事情发生。lhxkr

  “……并不是,青春期症候群吗?”lhxkr

  雪之下莫名的有些悲伤。lhxkr

  虽然说,对超自然力量一无所知的她猜错了答案是很正常的事情,可雪之下作为自认为天资聪慧的人,却没能推理出正确的答案,实在是让她有够气馁。lhxkr

  白野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他维持着幻境中自己无机质的语调,稍微捧了雪之下一句。lhxkr

  “青春期症候群是青少年遇到超自然现象的统称。不是某种情况是青春期症候群,而是只要发生在青春期的超自然现象,都是青春期症候群。”lhxkr

  雪之下也摇了摇头。lhxkr

  很显然,雪之下并不接受这种像是要和稀泥一样的解释。她是将比企谷的遭遇归类为【青春期症候群】,而不是【替身】……这是确实的错误,雪之下无从辩解,也不打算辩解。lhxkr

  她略带歉意的对比企谷开口。lhxkr

  “抱歉,是我弄错了。你并不是——”lhxkr

  “比起那些,”白野打断了雪之下的话,他以无表情的表情看着两位,准确来说,是看着比企谷,“替身使者拥有一种特性,是【会互相吸引】。具体的原因不明,但是现象可以归类为以下几点。”lhxkr

  “一、替身使者即使互不相识,也会因为各种巧合而相遇。”lhxkr

  “二、替身使者会产生‘被某人吸引’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的对象也是替身使者。”lhxkr

  “三、”白野看着比企谷,“被替身使者以替身能力帮助的人,可能会在不久后觉醒替身。”lhxkr

  “觉醒替身?我?我对什么事情都没有修炼到极限——”lhxkr

  比企谷下意识的挥手拒绝。lhxkr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比企谷即使是最为得意的国语也仅仅只是年纪第三。如果这种水平就能觉醒替身,那这个世界上早该替身使者满大街跑了。lhxkr

  而很显然,这个世界上替身使者并不多。lhxkr

  “看得出来,比企谷并没有任何得意地才能,除了他那堪比《夜鹰之星》的容貌之外,比企谷的一切都不如一般高中男生。”lhxkr

  比企谷的面色一下子耷拉下来。lhxkr

  “你是想说我长得很丑吗……”lhxkr

  “这话我不能说,毕竟事实有时是很伤人的……”lhxkr

  “那不就等于说出来了!”lhxkr

  这时,雪之下面色凝重地拍拍比企谷肩膀。lhxkr

  “你不能逃避真相。去照照镜子,面对现实吧。”lhxkr

  白野知道,这是雪之下在给比企谷打掩护。lhxkr

  如果比企谷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有什么才能能够诞生出替身”的话,多半会直接对白野开始确认吧。毕竟,现在的白野表现出来的样子,就像是那些动画里的引导角色一样。lhxkr

  比企谷对白野没有戒心。lhxkr

  而【金平糖】吃出来了雪之下对白野的怀疑。lhxkr

  所以雪之下才会突然插科打诨,要让比企谷隐瞒其可能诞生出替身的技术。lhxkr

  “以通常感性而言,比企谷的容貌在高中生当中属于中等水平。”lhxkr1

  白野不打算表现出对比企谷的技术很有兴趣的样子,他只是平静的给出判定。lhxkr

  “扣分点在于死鱼眼。你的容貌并不搭配死鱼眼,建议更换眼神,或者整容。”lhxkr

  “真的有那么差吗……”lhxkr

  即使是刚刚还在谈着超自然的事情,可是一扯到“脸”上,比企谷还是不由自主的被分心了。lhxkr

  他咕哝几句,然后终于提起声音。lhxkr

  “不要再提眼睛!”lhxkr

  “说的也是,反正已经没救了。”雪之下插了一句嘴。lhxkr

  “你是不是该跟我父母道歉?”lhxkr

  “抱歉,我说的太过分了,令尊令堂想必很痛苦吧。”雪之下深刻反省。lhxkr

  “够了,是我不好。不,是我的长相不好!”lhxkr

  白野看着动画情节发生在自己面前,心底忽然一跳。lhxkr

  他意识到自己其实在内心的某处,还是蛮喜欢比企谷X雪之下这对欢喜冤家组合的。lhxkr

  仔细想想,既然那个替身厨子存在,那么这个世界上应该也存在像是“热情”那样的暗面替身组织……不,既然存在袭击白野,现在被白野做成石鬼面的那个替身使者,那么这个千叶一定存在替身使者的组织。lhxkr

  那么,和替身使者接触过的比企谷,是非常危险的。lhxkr

  他说不定会被卷进替身使者的战斗中,一下子就被解决掉。lhxkr

  白野虽然不把人命看的有多么重要,但是既然比企谷已经找进了这间活动教室,而且没有对白野出言不逊,那么白野倒也不介意……拉他一把。lhxkr

  “比企谷。”lhxkr

  白野用那仿佛是预言般的无机质声音开口。lhxkr

  他居高临下,仿佛是神佛对地狱中的罪人垂下丝线一般。lhxkr

  “成为替身使者,并不是一件好事。”lhxkr

  “哎,为什么,”比企谷听到白野的这话,立刻从和雪之下的斗嘴中清醒过来,“按照先前的说法,替身是超能力吧?拥有超能力的话,我就——”lhxkr

  “替身使者是会互相吸引的。”lhxkr

  白野重复了这句话。lhxkr

  比企谷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雪之下的表情便是一变。lhxkr

  作为“白野翻译机”,雪之下是真的很称职。lhxkr

  “你的意思是,邪恶的替身使者也会关注到比企谷?他会被卷进犯罪当中?”lhxkr

  “他会被卷进替身使者的战斗当中。”lhxkr

  白野说着,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项链。lhxkr

  那项链的款式,和雪之下先前获取“平行世界记忆”的项链相差无几。lhxkr

  只是这一次,白野没有要谁带上。lhxkr

  他只是对雪之下递来眼神,然后开口。lhxkr

  “雪之下,请帮我打一杯水。”lhxkr

  这还是雪之下第一次听到白野说“请”。lhxkr

  所以,直到白野将项链投入雪之下自己打来的水杯,雪之下都有些出神。lhxkr

  只是。lhxkr

  “噗嗤。”lhxkr

  水声响起。lhxkr

  层层叠叠的幻影散开,让雪之下和比企谷都不由得伸手挡住眼睛。而唯一不被影响的白野,则是用干脆到让人想到机械的声音,无机质的进行说明。lhxkr

  “在平行世界中,存在着替身使者的战斗。这是发生在2001年,发生在罗马的一场战斗。”lhxkr

  白野继续说了下去。lhxkr

  “战斗的一方是乔鲁诺·乔巴纳,另一方则是乔可拉特。”lhxkr

  “战斗?”雪之下放下手臂,看向脚下,“那是……战斗?”lhxkr

  现在的雪之下,仿佛是漂浮在城镇之上。lhxkr

  她看着脚下那爬满了绿色霉菌的人群,打从心底的发颤。lhxkr

  “那也是……替身使者的战斗吗?”lhxkr

  雪之下并不知道绿色的霉菌有什么用,但是看着人群都倒在地上——不,不是倒在地上,是“被吃掉”了!lhxkr

  黑发少女瞪大了眼睛。lhxkr

  她理解了这个霉菌的作用,它是在“吃人”,这是【食人霉菌】!lhxkr

  白野趁热打铁,也有仿佛是介绍展品的无机质声音,为雪之下雪乃与比企谷八幡做介绍。lhxkr

  “替身使者·乔可拉特。他拥有的【青春岁月】是广范围无差别攻击型替身。会散发出致命霉菌,霉菌借由尸体传播。射程范围极其广,其能力足以蔓延覆盖整座罗马城。霉菌会使向低处下降的人体腐烂,因此只有不断前往高处才能避免霉菌。”lhxkr

  白野继续说。lhxkr

  “在这场战斗当中,被波及死者超过了万人。”lhxkr

  一如既往地,白野的声音里不带任何感情。lhxkr

  并没有愤怒,也没有高兴,更没有其他任何感情。lhxkr

  在幻境的幻境当中,白野用自己那毫无特征到了极具特征的声音,威吓比企谷。lhxkr

  “比企谷,被你吸引而来的替身使者,也可能存在和乔可拉特一样的大范围杀伤性替身。”lhxkr

  “不,不会吧……”lhxkr

  这下,比企谷的脸是真的苍白一片了。lhxkr

  地面上的人类还在被霉菌缓缓腐蚀。lhxkr

  而比企谷则为了自己的未来,感觉到头晕目眩。lhxkr

  “我……我要把小町拖下水吗?那我还不如——”lhxkr10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