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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你煮的咖啡真难喝!”:本位面德军炊事车(再改剁手)

  “民以食为天”,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当兵也不例外,国人俗语中有“当兵吃粮”的说法,在德意志的俗语中也有“吃大锅菜”这样暗喻当兵的说法,看来无论是东西方,人类的语言和智慧中总有相通之处。41iOY

  “吃大锅菜”这个说法当然源自于行军锅。在传统时代德意志地区的部队使用三四根木杆搭成支架,再在支架上吊起一口大铁锅制成一个简易的炊事设备,通常这样一口大锅可以烹煮几十上百人的伙食,这就是“大锅菜”的由来。可想而知,以传统时代的供应条件和营养标准,这种“大锅菜”的内容物大抵不会很丰富,而受限于设备条件和炊事人员的技术水准,这种“大锅菜”的形式几乎可以肯定只有炖菜类,那味道自然也不会很好。41iOY

  现代营养学已经有了确定的研究结论,那就是长时间的炖煮会破坏蔬菜中的营养成分,特别是维生素类,所以炖菜类实际上并不能算是营养丰富的食物,不过这在当时还并不为人所知晓,就算是知道了,在那个视士兵为牲口的时代,容克老爷们大约也并不会在意。41iOY

  这种大锅炖菜通常会搭配黑面包食用。在传统时代,面包的烘焙需要较高的技术条件,它需要技艺娴熟、力大如牛的和面师傅,能够精确控制面团形状尺寸并且掌握控温技术的面包师和设计合理、功能完善的烤炉——41iOY

  ——如果你注意观察过欧洲现存的古城和考古发现的古城遗址,你就会发现一些小城市往往是以面包房为中心的,而稍大的城市中面包房的位置也总是在城中的交通要害之处,时至今日,即便是运用了大量太空科技、有着自动化温控和智能程序的烤箱已经走入千家万户,欧洲人通常也不会自己在家中烘焙面包,而是购买面包店的成品,可见这事儿上还是很有些功夫的。41iOY

  在传统时代之下,这样复杂的条件极难在野战条件下达成,所以军队极少能够在野战条件下烘焙面包。好在作为军队口粮的黑面包是一种全麦面包,那是一种非常耐储藏的食物,而且随着水分的降低,它的储藏时限甚至可以以月甚至是年来计算,所以最为主食的面包可以从后方条件较好的面包房中烘焙再前送。普军那历史悠久的能够装三个军用面包的干粮袋,实际上就是从传统时代继承而来的。41iOY

  至少到腓特烈大帝时代,普军还在沿用这种架起大锅炖菜加后方送来的干硬黑面包的模式,随着战事的紧张,口感和味道都谈不上好的黑面包甚至都时常缺席,代之以土豆。不过士兵们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因为他们的国王也在同他们吃着一样的食物。41iOY

  然而时代终究在变化,架锅做饭这种事情并不总是可行的,而新鲜烘焙的黑面包无论如何也要好过后方送来的那干硬的、甚至可能充当白刃战武器的玩意儿,所以从七年战争之后,普军就在着手改进自己的野战伙食供应问题,他们不单单在思考新的伙食标准,还在寻找更加得心应手的设备。41iOY

  历史上,普军在19世纪初期列装了一种炊事车,这是一种四轮手推车,车上配备有烧木材的炉子和大锅,结构非常简陋,但是至少省去了架锅烧火的程序,可算是一个进步;而面包的前线烘焙依旧还没有彻底解决,当时普军试验了几种烘焙车,都不大成功,最终只是实验性的装备几种,并没有形成制式。41iOY

  不过19世纪是普军炊事车辆大发展的时期,历史上,到19世纪中叶,普军的炊事车已经从手推进化成了马拉,并且大体上固定成了两轮马车的形态,标志性的可放倒的烟囱也已经成为定式。41iOY

  根据有据可查的历史,这种炊事车辆最早投入实战是在普军镇压1848年革命的战斗中,这是一个多少有些不光彩的历史,不过在紧随其后的石勒苏益格战争中,这种炊事车受到了普军的一致好评,在绵延而又压抑的日德兰,这种炊事车极大的鼓舞了战事不顺遂的普军的士气。41iOY

  大约也就在同一时间,用于烘焙面包的野战烘焙车列入了现役,全拜冶金技术提高所赐,新式的野战烘焙车的铸钢烘焙炉能够提供烘焙所需的合理温度,而且不会因为过热而导致结构受损,所烘焙的面包味道并不比城市中的面包房产品差。41iOY

  这样的炊事设备在40年代末正式亮相,并且在50年代开始列装普军全军,其它德意志邦国要么开始仿制这些设备,要么直接从普鲁士进口,在王朝战争中,普军士兵就是吃着这些设备料理的伙食统一了德意志的。41iOY

  不过毕竟作为早期产品,这些炊事设备也有自己的问题,炊事车的结构依旧显得太过简单,功能也不算完善,而烘焙车的烘焙能力较为有限,一次性只能烘焙约40-50个军用面包——标准的普军军用面包一个重量为750克,正好是一个士兵一天的主食供应量。41iOY

  历史上,德军要到1892年,才会有一位名叫卡尔·鲁道夫·菲斯勒的技师研发成功一种马拉的多功能炊事车,这种炊事车整合了咖啡烹煮、主菜烹调、食材储存等功能,被认为是世界上第一种真正意义上的野战炊事车;而要到90年代中后期,才会有新的烘焙设备列装德军。41iOY

  但是在本位面中,在统一德意志之后,新生的德军立刻就开始寻求更加高效的炊事车辆,最终在1874年,德军列装了新一代的野战炊事车,这系列野战炊事车有小型和大型两种型号,两者之间的结构非常相似,仅有大小的区别。41iOY

  因为新式野战炊事车的研发有当时还是皇太孙的赵昊的高度参与,所以这种野战炊事车的功能要比历史上1892年的那种炊事车完善很多,这也使得这种德军野战炊事车“出道即巅峰”,不仅成为了各国公认的第一种真正意义上的野战炊事车,被各国进口仿制,并且收获了德军官兵的一致好评,战士们亲切的叫它们“小威利”和“大威利”,它们也因此成为了日后成为德皇的他在军队中的收获无数支持者的金字招牌。41iOY

  无论是小型还是大型野战炊事车都是一种两轮车,使用的车轮均为1300毫米直径,只不过小型野战炊事车使用70毫米宽度的车轮,而大型野战炊事车使用120毫米宽度的车轮,此外,小型野战炊事车只需要使用两匹马牵引,大型野战炊事车则需要使用四匹马牵引。41iOY

  和历史上的1892型炊事车不同,“小威利”和“大威利”并不需要配备前车,它们可以由挽马直接牵引,但是也可以方便的将它从挽马上卸下,单独使用。因为并不再配备前车,所以这一款野战厨房的前部设计有并排的座椅,一个席位自然属于驭手,另一个席位则属于炊事兵,和典型的德军野战马车一样,在这些席位旁侧,也设计有用于安放枪支的枪架,早期型号装备的是容纳步枪的枪架,后来则改为自动枪枪架,但是在一战时代,德军炊事车上一般都会携带有一挺轻机枪、10个100发弹链箱和一根备用枪管,炊事兵兼职机枪手,而驭手则兼职弹药手,此举主要是考虑到加强后方单位的战斗力的考量,毕竟战局瞬息万变,理论上安全的后方实际上也是危机四伏的。41iOY

  机枪、备用枪管和弹药都收纳在成员座椅下方的大型储物空间中,这里原本是用来容纳随车工具的,不过这个空间相当之大,就算塞下全部的随车工具,依旧可以有足够的空间容纳这些武器装备。41iOY

  和野战马车一样,野战炊事车的随车工具也包括两把短斧、一个水桶、一块海绵、一盏风灯、一壶灯油、四块制轮楔、四块备用刹车片、两条牵引绳、一个含扳手、锤子、螺丝刀等工具的工具箱,一个千斤顶和一个液态二氧化碳灭火器,但是十字镐和方锹不见了,仅有一把圆锹,毕竟对于炊事单位来说,十字镐和方锹是基本用不上的东西。41iOY

  但是比起野战马车,野战炊事车的随车工具中包含了一张天幕和4根组合式天幕支柱。同野战马车车厢上自带的苫布不同,这种天幕只有在野战厨房展开的状态下才可以使用,届时驭手将会把挽马迁走,炊事兵则将炊事车的支杆立起,再竖起烟囱,将天幕支柱组合起来,并插在车辆四周合适的位置上,待到驭手返回之后两人合力将天幕安装好。41iOY

  天幕的材质是防水帆布的,它中间有一个刚好可以容纳烟囱穿过的圆洞,洞内有铝合金材质的定型圈,圈上有麻绳,可以绑在烟囱对应位置的耳上;天幕的四角则可以通过麻绳绑在天幕支柱的顶端。41iOY

  烟囱上的耳在烟囱立起之后距离地面的高度约为2.75米,而天幕支柱高度则为约两米,这样的中间高四周低的设计有利于排去雨水或者积雪。每根天幕支柱都可以被拆解成两根约1.1米长的零件,上杆顶端有环,下杆底部有尖,彼此之间通过钢制螺纹连接,使用时螺接在一起,对准地面狠命扎下,到轻易不可左右摇动便算牢固。41iOY

  支柱本身的材质最初是山毛榉木的实心杆,非常坚固但也较为沉重,从1890年代起,这种杆子逐渐由空心的铝合金材质的管子替代,不过在实际使用中发现,倘若是在类似冰岛或是俄国这样的高寒区域的冬天,铝合金因为过于冰冷,时常会将没有戴上手套就误触杆子的粗心家伙的手冻在杆子上,所以在高寒区域的炊事车继续使用山毛榉木实心杆,在金属连接件外也包裹了一层电木,这样就算是有二百五一不留神误触,也不会被冻伤了。41iOY2

  在隆冬时节,天幕上还可以加挂幔帐,这样炊事兵就会有一个相对暖和的环境来为大伙儿烹饪了,在加挂了幔帐之后,整个炊事车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小房子的模样,对于小型炊事车来说,这个“小房子”有约4米见方,而大型炊事车的则有约6米见方,也正因为如此,野战炊事车也被称之为是“野战厨房”。41iOY

  无论是小型炊事车还是大型炊事车的基本结构都是一致的,它包括一个带有锅盖的主烹饪锅,这个锅位于整车的正中间,盖子上带有弹簧锁,钥匙只有炊事兵和营里的后勤军官有,平时这个锅盖都是锁起来的,一方面是防止嘴馋的士兵偷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止潜入军营的敌方特工人员投毒。41iOY

  主烹饪锅实际上是一口高压锅,在锅盖的正中心有一个安全泄压阀,这样即便是在高海拔气压低的地方,也能够正常烹饪。小型炊事车的主烹饪锅容量为130升,正常可以满足一整个步兵连的需求,而大型的则可达到220升,足可以满足200余人的需求。41iOY

  在主烹饪锅之下的,自然就是灶膛。标准的炊事车灶膛可以烧煤、焦炭、木炭,亦或直接烧木柴,这些固体燃料将被直接放在炉篦上燃烧,而燃烧后的灰烬则将透过炉篦掉落到下方的灰膛中,为了让火烧得更旺,它配有抽拉式的风箱,这个风箱位于炉膛的右侧。风箱之上有一个工具格,里面装着用于清理炉膛的炉钩和长柄火钳。41iOY

  而在沙漠地带或者是湿润的热带显然是难以找到这样的固体燃料的,在这些地方的部队配发的是使用液体燃料的型号,至于燃料本身可能是煤油、汽油或者是酒精,也有一些部队配发了使用液化石油气或者是液化天然气的型号。41iOY

  在主烹饪锅的前方,有一块烹饪铁板,小型炊事车上的这块铁板面积为0.6x0.4米,大型的则为0.8x0.6米,可以用作煎蛋、煎培根、煎香肠亦或是煎牛排。理论上,小型车上的这块铁板可以同时煎制24枚煎蛋,如果是煎培根或是香肠则可以同时煎制40份,牛排则是16份——出于食品安全考虑,德军的牛排是全熟的。41iOY

  主烹饪锅左侧的是咖啡锅。这大体上是一个长方形的锅,本质上,这就是一种烧水锅,同样是高压的,即便是气压较低也能快速将水烧开,其下方有一个水龙头,可以方便的放水。41iOY

  可想而知,这样的法子煮出来的咖啡只能解决有无问题,若是咖啡豆能够保证品质供应,那么味道还能算过得去,若是煮的是人造咖啡,那味道的评价就只能是……41iOY

  ……“汉斯!你煮的咖啡真难喝!”41iOY

  小型炊事车上的咖啡锅容量为130升,大型的则为220升,用来煮咖啡自然是绰绰有余了,而更重要的任务则是为士兵提供日常饮水。41iOY

  正常的成年人每日饮水量只需要2升左右即可,但是对于属于极重体力劳动者的官兵们来说,4升水才是标准配额,对于在热带执勤大量出汗的部队来说,这个标准更是上升到了5升。而为了饮用水安全,德军不提倡饮用生水,除了战时紧张的时候可以使用净水片投入水中直接饮用,剩下的时候总会将水烧开,所以咖啡锅就派上了用场,小型炊事车上的咖啡锅可以一次性烧好可供一个步兵连饮用的水,每日供水4次。41iOY

  主烹饪锅的右侧则是储物区和操纵台,这里有砧板、刀橱、马勺架、调味品放置格等等设计,下方还有可以折叠的踏板,方便炊事兵操作。另有一个80或140升容积的水箱,用于容纳操作用水,通过一个手压水泵汲水,配合有洗菜水池,用于清洁食材。41iOY

  理论上,装备这种炊事车之后,所有在基地食堂中可以完成的菜品均可以由这种炊事车烹饪,当然,野战环境下补给品供应并不总是很理想,所以炊事车上烹饪的菜品往往会受到食材的限制,但是能够在战时吃上热气腾腾的饭菜本身就已经是一件难得的享受了。41iOY

  只要条件允许,士兵们会自己提着饭盒到炊事车前去打饭,军官也毫不例外,这是真正的官兵平等时刻,从将军到列兵吃的东西都没什么分别,而且照样要排队!41iOY

  倘若是战况紧急,炊事兵们就不得不亲自上阵,把饭菜送到一线去了。德军的炊事车上配有汤桶,这种汤桶配有背带,容积为40升,为内外胆设计,桶盖可保持水密,带有保温功能,夹层中有可供分餐的汤勺,小型炊事车上配有3个,而大型炊事车上则有6个,它们被放置在烟囱两旁的位置上。41iOY

  主食的烘焙是由师里野战面包连的烘焙车完成的,这种烘焙车本质上是一个带有轮子的大型长方形烤炉,标准的烘焙车一次可以烘焙160个军用面包,而烘焙时间则为2小时,一辆烘焙车工作8小时就可以烘焙出足够一个营一整天食用的军用面包,而野战面包连拥有20辆这种烘焙车,每8个小时就能烘焙出一整个师一天所需的全部面包,倘若是三班倒,人歇炉不歇,则一天24小时就可以赶制出3日份的面包来。41iOY

  制作面包需要和面,指望人力和面是不现实的,好在电力革命带来了真正革命性的设备——电动和面机。这是一种乍看上去有点像是水泥搅拌器的大型机器,实际上原理和水泥搅拌器也差不了太多,只需要加入适当的水和面粉,再接通电源,它每个小时就能和制1.5吨的面,全师面包所需要用的面粉于它而言就是小菜一碟,通常每个野战面包连都会有两辆装备有电动和面机的拖车,彼此互为备份。41iOY

  电动和面机既然需要用电,那就得有发电机才行,德军为每台电动和面机都配备了一台汽油发电机,功率为7千瓦,这种发动机并不挑食,它除了使用汽油之外,还可以使用酒精驱动。41iOY

  面包的制作需要大量的水,所以野战面包连拥有一套净水设备,可以将并不洁净的水净化至可以饮用的程度,其净水速度为每2个小时1吨,除了这套净水设备之外,连里还有3辆1.5吨载重量的运水马车,这些马车除了为本连供应面包用水之外,还可以向师下属各部的炊事单位供水,在一线部队找不到合适水源的情况下,来自师后方的饮用水供应至关重要。41iOY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