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劝说无果后，李素裳叹了一声，师父不愿说，便不说吧，她强求不来。433cz
徒弟的沉寂，程凌霜看在眼里，但这并不能改变那逃避的内心，亦不能迫使她拥有再次提及、面对当年那事的勇气。433cz
“那师父要应允我，若有机会日后再见到赤鸢师祖时，取得她的原谅。”433cz
“届时，若是师祖不愿意原谅师父，我愿意陪您一起再给师祖赔罪，无论再以何种的方法。”433cz
经历种种的程凌霜搭了一条性命，虽还是逃避，但总是还有几分开解，但李素裳却有些无法接受，生她的娘亲和育她的师父，曾经做出过那种天理难容的事情。433cz
这也是她第一次这般主动要求自己的师父.....但她必须这么去做。433cz
纲常之理，人神共愤，只要粗略地一想这件事，李素裳过不了自己心中观念的坎。433cz
李素裳接了话：“自然是能的，前些时候，我遇到过一个.....人，他说过，有回去的机会。”433cz
“师父，那些道理，都是您教过我的，我不想做那不明不白的糊涂人，此事，您一定要答应我。”433cz
她又何尝不明白师父这一刻内心的痛苦，本在时光中冲淡了二十年的旧事重提，但.....不行，错了，就是错了，她过不去......至少要给自己和师父的往后找个说辞。433cz
面对徒弟在话语上的紧逼，程凌霜的回应除了面容之上的静默，也没有其他。433cz
她也是做师父的，自然懂的以身作则的道理，再结合上自己犯下的错误，小素裳有这般反应，也是情理之中。433cz
与其因此刻的逃避而致使往后师徒间关系长久的裂痕，不如当断则断，直面那想要逃避的，致歉那本就愧疚的。433cz
师徒两人的关系像是反了过来，做了错事的程凌霜避之不得，良久后舒而一叹道：“为师听你的。”433cz
终于得到一个回答，且是自己想要的，李素裳面色一喜：“嗯，那可是要说好了。”433cz
程凌霜无奈一笑，希望自己的回答，能让小素裳心里好受些。433cz
当然，这不仅仅是个托辞什么的，说过的话，她定是会去做的。433cz
李素裳欣喜地点点头，可却听程凌霜话锋一转，反问起了她：“师父的错说完了，可还要说说你与那罗刹人的事。”433cz
那日，在她与老六试了一剑后，她将小衣儿之死告诉了小素裳。433cz
在徒弟跑出房间后，她便应了她之前的要求，出手助罗刹人疗伤，并借此机会，试探了番他的心思。433cz
明眼人都能看出小素裳对罗刹人的好感，她这个做师父的当然不例外，可那罗刹人......433cz
虚与委蛇，对自己所问的问题避而不答，从不正面说他是如何看待自己徒弟的。433cz
这样的渣男，自是和小衣儿嫁的那个图谋太虚剑气的李坤一模一样。433cz
但事后她并未将此事告诉徒弟，小衣儿的死已经伤她伤的足够深了，她不忍心再告诉她罗刹人别有用心的真相。433cz
但现在，那罗刹人又再次出现在了这罗浮，就不得不防。433cz
提及罗刹，李素裳从自己刚到罗浮的事讲起，诸多的经历中，能充分说明了，那罗刹并非是罗刹人。433cz
程凌霜再问，她还以为是徒弟和罗刹人一起到了罗浮呢。433cz
李素裳摆摆手，再次解释道：“若他真的是罗刹人，定会与我相认的。”433cz
在李素裳的视角里去看那金发男人，他一直将自己伪装的很好，除了在天穹峰一战她昏迷之后向赤鸢寻求复生之法和最后的谈判，他从未表明过自己的目的。433cz
虽然有了别样心思的利用，但罗刹人却也付诸了情感，率直脾性的天真烂漫，也打动了他不少。433cz
否则，以罗刹人的通天本事，有许多的方法，能不陪着李素裳“过家家”，去达成自己的目的。433cz
“好吧，暂且按你说的，他不是原本的罗刹人，但.....”433cz
不想再回到那种深沉的交谈氛围，但程凌霜还是放不下戒备心：“万事小心，我看你与这罗刹人已经熟识，不要因往事而去有了不该有的想念。”433cz
徒弟的回答并不坚定，但程凌霜却也不在意，转而又道：“先回渡口吧，已是耽搁了许多时间了。”433cz
师徒两人回到星槎渡口，发现列车组的四人正在帮云骑军卸运物资，而罗刹则是蹲在几张简易的担架旁，替运到后方，受伤的云骑疗伤。433cz
没想到罗刹回直接迎上来，没有话茬的李素裳只能给他介绍着自己师父。433cz
但李素裳话还没继续说，就听程凌霜道：“程凌霜，直唤我名便好。”433cz
“我早前在罗浮天舶司委运货物时，听闻过您的名字，今日终于得见，还是素裳姑娘的师父，当得一份妙缘。”433cz
程凌霜在天舶司没有任何社交，但往返在天舶司的行商们大多都听说过这位冷面仙子的名字，是故，罗刹也对程凌霜有所耳闻。433cz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