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意识、魂法与奶茶
等待的时间很长，都莉珂的心里没过多久就泛起了厌倦的云雾。她回到了房间，从箱子里找出了她的日记本和那支丽洛特送给她的钢笔。f1qJL
似乎粘稠的空气使得魔力都变得不安了。花费了些时间集中精神后，都莉珂的回路还是正常而平稳地开始运转了。幸亏前几天的调理与积累，她此刻的身体可以说是魔力充沛。f1qJL
将回路里充入魔力，回路里铭刻的是魂法中的秘术魂体回归的数式。都莉珂对这个数式比较陌生，因此她决定采用一条取巧的捷径。f1qJL
依靠已经解读出的魂法魔术数式规则，将数式的初始部分翻译，然后写入回路。不完整的数式自然无法构成魔术回路，但是魔力流会产生倾向性。残缺的数式像是分叉的树枝，无数的叉枝上魔力的残余，可以读出诱导方向。由于分叉的数量极多，导致这种办法虽然存在理论上的可行性，却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都莉珂至今仍未借此法解读出完整的数式。f1qJL
都莉珂准备将这个数式解读完全之后，再考察复杂度及重复的可行度。f1qJL
魂法基本都通过古艾格莱尼文书写，数式的回路体系也比较接近于现在的艾格莱尼体系，所以说按道理解读难度应该是古魔术文献中相对简单的，只是都莉珂暂时还没有感受到这一点。这就像是在誊写一本无限的沙之书，看不清页码，同时还看不见剩余部分的厚度。f1qJL
放下那只钢笔，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四个小时。窗台的外面，风信子的翠绿叶间，雨仍然没有停止的意愿。f1qJL
灵魂回归数式的研究有了一定的进展，初始部分的解读基本上只是个时间问题了。而通过结构比对、语法比对，都莉珂意识到灵魂回归的数式结构与已经基本翻译完全的魂体干涉回路体系有着很高的吻合度。想必灵魂回归数式主体部分的解读可以依照这个方向。f1qJL
只是都莉珂对于数式主体的复杂度依旧一无所知，因此什么时候能够完成翻译依旧是未知数。f1qJL
除此之外，近来都莉珂在灵魂的意识图书馆中游荡时，偶然发觉了两册有关魂法记录的书籍。它们的特异之处，在于书册竟然上了锁。f1qJL
这是进入意识图书馆的几年里，都莉珂头回遇到的情况。她摆弄了几下那本书册，觉得不容易打开后也就先没有处置。f1qJL
对于凯林伯恩老师制造的意识图书馆，都莉珂了解得还不多。她担心强行开锁会破坏记录内容，觉得还是先放置着比较好。f1qJL
伸了个懒腰，都莉珂从椅子上站起，摆弄了几下那株看起来心情不错的风信子的翠绿叶片后离开了房间。f1qJL
下楼，灰发少女看到丽洛特正在摆弄着几只玻璃杯与牛奶瓶。f1qJL
“学做奶茶，”丽洛特微笑着回答道，“大婶说午餐的粗准备差不多了，现在上灶则又太早了。因此我就请她用空闲时间的教我做奶茶。”f1qJL
她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往白色的像是牛奶的液体里兜糖，接着用一支木勺轻轻搅拌。f1qJL
“丽洛特，你的手法不对。搅拌必须快速地回旋搅拌，如果只是像你这样无力地搅拌的话，制得的也只不过是牛奶和茶叶的混合物罢了，而不能称作奶茶。做奶茶，最吃技术的一步就是拌奶茶了，需要积累很多的经验才很把搅拌的力度掌握到恰到好处。“f1qJL
大婶不紧不慢地教导着丽洛特，告诉她传承几代的泡制奶茶的秘方。只见她接过丽洛特手中的茶碗与木勺，熟练又迅捷地搅拌起来。她手腕摇晃的速度均匀又平稳，使得奶与茶和谐地糅合在了一起，成为了一个和洽的味觉系统。f1qJL
搅拌了三分钟后，大婶抬头看了看正在凝神注视的丽洛特，然后努了努嘴：“照着我的样子试一试呗。”f1qJL
丽洛特点了点头，照着哈妮亚大婶的动作模仿起来。搅拌不少时间，有模有样，不过大婶依旧不停地指出她的动作中有问题的地方。f1qJL
“大婶，外面的水罐怎么样了？大叔和拉威尔都在哪里？”都莉珂向哈妮亚大婶问道。f1qJL
丽洛特没有停下继续搅奶茶的手臂，代替正要回答的大婶，同她说：“水罐早就贮满啦，默德大叔去哪里了我倒真没看到。不过拉威尔洗完澡后，就去仓库那里整理和打扫了。他说今天水足够，索性好好地清洁一下整个仓库。”f1qJL
她的手像是车轮似的飞速的转动，很快地被大婶提醒道：太快啦，这么大的力度与速度会打散的。f1qJL
“我去帮他忙吧，看样子工作量不小的。”都莉珂向楼梯后的那条隐蔽的过道走去。f1qJL
结果，当都莉珂到仓库时，只见拉威尔满身灰尘与污渍，朝着她苦笑道：“看来洗澡白洗了，幸亏今天水的问题不用担心。”f1qJL
接着两人就一起，把那些杂乱无章地摆放在一起的物件分类，用雨水与抹布擦洗那个古旧的书架，并将同样洗过的杯，罐放到书架上。工作量着实不少，但他们还是赶在午餐前完成了。接着拉威尔让都莉珂先去浴室洗澡，然后自己再洗一遍。f1qJL
这是少女第一次进入夏尔塔家的浴室，乳白色的瓷砖给人相当清洁的印象。木桶很大，昨日丽洛特沐浴估计就是说的这里面。可现在都莉珂没有必要使用它。f1qJL
有一只水管从上方露出来，拉威尔曾告诉他这里直接连接着后院里的水箱中贮藏的水。水温很合适，加上今天也颇热，虽然这水没有烧热过，但是都莉珂依然洗得挺舒服。而拉威尔则是以非常快的速度，洗去身上的污垢，前后不到十分钟。f1qJL
之后又到了都莉珂颇期待的午餐时间。刚才似乎在帮大婶准备午餐的丽洛特，提早出现在了餐厅里。f1qJL
午餐有什么呢，都莉珂直接向丽洛特发问。而她则神秘地笑了笑，没有回答。f1qJ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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