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局里的电话的时候，凯茜还在酒吧里蹦迪，但听完电话内容，她甚至都来不及回家，就叫来了管家送她去医院，只是匆忙地在车上卸了妆，换了一身轻便的服装，就急匆匆赶到了病房。f1t1g
凯茜到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在了，包括卡特琳娜，平时着装径直的公司高管，此刻甚至在外套里穿的还是睡衣，脸上也满是疲态。f1t1g
“大概半小时前，护士发现受害者睁眼了，就叫来了医生，但目前的情况并不明朗……”f1t1g
下属似乎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这个孩子好像醒了，但又好像没醒。”f1t1g
另一边的卡特琳娜则是一直紧张地看着病房内的医生，他们正在给奥尔加做脑电图的检查，在发现他醒后，医生已经先后给奥尔加做了头部的核磁共振以及一系列的检查，但除了颈部足以致命的外伤，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异常。f1t1g
同时风尘仆仆赶来的还有艾蕾，她似乎是还在实验室里工作，此刻都没来得及换下白大褂。f1t1g
“太好了，你终于来了！”卡特琳娜此时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下意识地就要走上前去拥抱艾蕾。f1t1g
但艾蕾只是用手挡了挡，示意自己还穿着工作服，“现在情况如何？”f1t1g
被拒绝了拥抱的卡特琳娜也只是裹紧了外套，“CT还有核磁共振都做过了，什么异常都没有，但他就是不管怎么刺激都没有反应！”f1t1g
“先别太担心，如果不是器质性的，根据他的经历，还要考虑心因性的可能。”f1t1g
一行人就这样站在病房外焦急地等候，所有人都希望这个可怜的孩子能够平安地挺过这一关。f1t1g
对卡特琳娜来说，这个孩子不仅维系着孤儿院的口碑，更是她的责任，而对于凯茜等一众警员来说，奥尔加是一个可怜的受害人，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更是他们能将这个狡猾的凶手绳之以法的最重要的证人。f1t1g
不知等待了多久，艾蕾才招手让几人进去，为了不打扰到奥尔加，只有卡特琳娜和凯茜走进了屋子。f1t1g
一屋子的医务人员脸上表情各异，虽然他们依旧语气沉重地告诉两人，奥尔加目前依然算不上真正的苏醒，但至少比一味的昏迷更加有希望。f1t1g
艾蕾的脸上则是带着不太明显的激动，很符合凯茜对疯狂科学家那种对实验沉迷的想象。f1t1g
“他的脑电图显示他目前并不是出于昏迷状态，”艾蕾的语速很快，和以往的她很不一样，“他的脑电波非常活跃，甚至可以说异常活跃，但他的异常放电又与癫痫一类的疾病不同，是一种，全新的脑电波！”f1t1g
对此一窍不通的卡特琳娜和凯茜在此刻默契地对视了一眼。f1t1g
艾蕾似乎这才发现自己过于兴奋的情绪，“他的意识是活跃的，但是无法被唤醒，他的身体虽然不能动弹，但是他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就像是正常人做梦那样，一些光怪陆离的画面。”f1t1g
“不，不，做梦时的脑电波不是这样的，”艾蕾快速地否认道，“这毫无疑问是一种异常的放电，你们看不懂吗？他的思维仿佛在和什么斗争，这让他的脑电波看上去在异常地活动！”f1t1g
卡特琳娜和凯茜再一次对视，她们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三个字：f1t1g
那些凌乱中透露着规律的线条，大概是只有从事相关研究的专家才能看懂的魅力。f1t1g
“我有一点想问的，博士，”凯茜忍不住打断到，“如果说奥尔加的思维如此的活跃，他想的有没有可能和凶手有关？现在有没有这种技术，能让我们……”连凯茜自己都觉得有点离谱，“看到他到底在想些什么……”f1t1g
“不得不说，你难到我了，警司，”艾蕾的声音也冷静下来，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现阶段还没有能够洞悉他人所想的科技，但确实有通过刺激受试者，来根据其大脑反应来推测这种刺激对他的影响。”f1t1g
“比如说，如果我让你看卡特琳娜的照片，你的大脑只会对其做出普通的反应，但如果我让你看的是你心上人的萝照，那你的大脑就会做出诚实的反应，比如说，性欲。”f1t1g
“但是目前的情况也如你所见，奥尔加对外界的反应几乎为零，虽然不能排除他可以听到，或者感知到外界发生了什么，比如说他现在就能听到我们的对话，但依照目前的情况，他还是无法对此做出反应。”f1t1g
“我还不能下定论，凯特，”艾蕾安抚地捏了捏卡特琳娜攒成拳头的手，“这样的现状在目前的医学看来肯定是病理性的，但这会导致怎样的预后，确实还无法预想，但他至少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们他也在努力。”f1t1g
“博士，你刚才说，如果不是器质性，那很有可能是心因性，是什么意思？”f1t1g
“也就是说，在排除有器官损害的前提下，我们需要考虑心理的因素，”艾蕾一边轻拍卡特琳娜的背，一边回答凯茜，“特别是像奥尔加这样的情况，如果他因为先前的经历而患上创伤性应激综合征，从而以这样的方式逃避苏醒，也是有可能的。”f1t1g
“但大多数PTSD会加强患者对于那段记忆，不断地重复。”f1t1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