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示的信息不一样？依然不是力敏体智，看来就不能指望会显示这些数据。光芒上限是0，但是现在是负数么。”lhPzS
想到平时小林香织无神的双眼，林决不难想象光芒为负的原因。lhPzS
林决突然有个想法：如果说按部就班地用极其现实的办法让小林香织慢慢走出过去的阴影，她的“光芒”应当能摆脱负数，那么，有没有办法依靠塔的力量加快这个进程？lhPzS
“印象”这个词有些微妙。事实上，林决前世没有出国旅游过，自然谈不上会有什么实际见闻方面的印象。不过，城市与人一样并非绝对的死物，于这千代田市之中行走，所能感受到的氛围已经足够让林决做出判断——这是个还不错的大都市。lhPzS
比较直观比如城市的基建程度、风格，不那么直观的便是随处可见的行人。lhPzS
这座城市里的人，从群体的角度出发或许难以看出端倪，若是找一些个体仔细观察，或许能发现这里的人没有预想的那么……冷漠？lhPzS
这样的事情不难理解，人与大环境相辅相成，很难说是哪一方彻底占据塑造另一方的主导权。lhPzS
带有目的地在街上和接触到的人都花了些时间闲聊，让林决成功触发“视线”的人却只多了一个。lhPzS
那是一位在他家附近一家便利店里打工的小伙子，爱好动漫，平时就与林决有过聊相关的内容。lhPzS
值得一提的是，林决之前从未听起这位便利店员工提起过运气相关的事情——没聊到过游戏，不知道他抽卡暴死还是豹死，没谈过人生，不知道他平时经历的事好与坏的程度。lhPzS
“每个人的‘词条’都不一样，而且和我是否知道对应的事情无关。”lhPzS
靠算命养老的美梦没到一天就完全破灭，既然不能凭空知道其他人的属性而猜到别人经历过的人生，装神弄鬼的前提就打了水漂，再加上还要求彼此不那么陌生，总不能上去先询问前来趋吉避凶的客人“您从何处来往何处去有什么烦心事”，到时在客人眼里未卜先知的形象早就被扒了七七八八，充其量只能一转低成本又半吊子水准的心理辅导。lhPzS
要是有客人除了不满意之外还要砸他摊子，被群童欺老无力的痛苦也未免太痛了。lhPzS
为了发挥视线能力的更大价值，从现在开始计划去学心理学，倒是为时不晚——如果能接受看到的都是充满意外，未必能带来帮助的词条的话。lhPzS
现实一些来考虑，要实际应用这份能力，理应从他在东国熟悉的人开始。lhPzS
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和一开始林决总结的那样，“视线”的触发要满足条件：对方要和林决有过一定交流，而且彼此之间要有一定认知，其边界难以测得准确，但总归是陌生人以上，熟人未满就足够。lhPzS
不过这也只是断了算命混饭吃的路子，另一方面，两天的时间不够林决用笔记下多少前世的文化内容，因而塔里没有值得一提的变化。林决猜测新的变化没有那么容易出现。塔的出现是因为他遇到了小林香织，第二次变化则是由于吸收了与前世有关的内容。在林决看来都是有些特殊的事。lhPzS
林决看向换了一身合身便服的小林香织，思考良久，还是问到：lhPzS
小林香织还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她低着头看着地板，黑色长发简单系在她脑后，没有多余的装饰。lhPzS
世界的不同带来的改变有许多，尽管“收束”现象即使是林决这样的普通人也能轻易观测，随处可见的景象亦会鄂然变貌。最直观的一点，莫过于街上车辆靠右行驶这一点。lhPzS
从一旁驶过的高级黑色轿车上收回视线，林决对紧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小林香织说：lhPzS
“虽说千代田的物价确实很高，不过生活上的用品意外的没有我想的那么过分，除了蔬菜以外。我想，这应该因为是蔬菜很难降低跨国运输的成本吧，甚至说很难实现。这么说来，像大豆之类食物的价格升不上去就好理解了。”lhPzS
小林香织仍然一言不发，但眉间的疑惑稍稍浮现。她想不明白林决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正如想不明白为什么今天对方要去学校考试。lhPzS
不，第一个问题说不定她能想通。按照他们的关系，这样的话题不需要特定的理由就可以提起——如果真的要承认这样的关系。lhPzS
林决并不在意小林香织的反应，他们家离小林香织就读的私立高中不远，走路正合适，按理说一言不发行走在道路上才是林决的风格，不过和其他人一起散步有所不同也是应当。lhPzS
“这算是自贸区带来的好处。然而，东国七大名眼皮底下还是诞生了农协这样的怪胎，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lhPzS
尽管东国的农协能做到的事“已经少了很多”，但并不妨碍它生成应有的品性。lhPzS
小林香织愈发感到困惑：七大名又怎么了？农协不是早就有了？lhPzS
“不过，东国的制造业逃过了一劫，虽说泡沫时代还是如期而至，但至少给眼下的时代留有在世界上立足的资本。”lhPzS
说到这林决停顿片刻。在这个世界如今东国与炎国走得更近，无非是顺利延续了自古以来的关系。lhPzS
在林决沉默下来的时候，小林香织默默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她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丝熟悉，但那并非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或许大人都喜欢关注这些，尤其是谈及那些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事情。恍惚之间，对方的身影和另一个人重叠了，但她迅速清醒过来。lhPzS
没有等待回答，拿出早准备好的文件递给保安室的人过目，林决很快就带着小林香织进到学校里。lhPzS
由于受到近邻的影响，蓝星上的东国开学的日子也是九月一号。此时学校里没有学生的身影，办公楼里也显得冷清，真的来到学校的只有那些有工作要提前处理的个别老师，比如今天因为的林决预约而来到学校的年级教导主任与某个班级的班主任。lhPzS
教导主任是一名大概三四十岁微胖的女人，她的衣品不错，成熟的穿搭配上她不错的身材与未有皱纹的外貌，能让人在看出一些正经的威严感又不乏女人味。此时教导主任也在打量着林决，在观察的空隙，她也没忘记把视线移到在门外止步的女生身上，不知这两人什么关系？lhPzS
不管怎么说，即便他们是私立学校，明面上的早恋可是禁止事宜。门外那名学生她隐约有印象，好像是马上高二的学生，回忆很快又引出更多的信息，她记得对方成绩不错，而且年纪偏小，听说以前曾经跳过级。lhPzS
很快教导主任就意识到了什么，她再次观察林决的脸，迅速收回自己有些偏离计划的胡思乱想……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是她误会了。lhPzS
翻了翻印象还不够深刻的资料，教导主任觉得自己可以缩短这个“面试”的流程，但是考试是无论如何绕不开的，不管成绩怎么样，都需要按照成绩把学生放到合适的班级……嗯，尽可能。lhPzS
林决简单描述原因。他在一段时间内都会在东国生活，而这所高中刚好离得近之类。lhPzS
该走的流程之前就已经走过一遍，今天来这里的关键还是实际的考试。在炎国时的成绩单不能说明什么，首先教学的进度就不同，其次转校的考试成绩如同档案，直到学生毕业都会留在学校里，更不用说，两国的高考内容与教材有相当的差别。于是乎，在一名谢顶中年男教师的带领下，林决来到一间没有其他人在的小办公室中。lhPzS
“这两张是我们从高二的期末考内容选的一些题目，一个半小时交卷。就算考差了也不打紧，不过还是希望林同学拿出干劲来。”lhPzS
谢顶中年男表情一怔，但很好地快速收敛，他若有所思地说：lhPzS
林决了然，他简单翻了翻试卷，看到谢顶男正准备出去，又出声打断：lhPzS
试卷上只有语文（东国）、数学、炎国语，连物理化学历史政治都没有，看得出来没对转校生有多少严格的要求，毕竟真的要摸底考那么多科，一天时间可不够。再说了，专门给转校生出题目难道不算加班吗？题目也不是乱选的，要求是难易适中又要覆盖各考点，只为一两名学生专门出一套试题，花的是假期的时间。lhPzS
“这事我做不了主。为了考艺术大学才特地来我们学校的人不多，艺术方面学校里也没有特别擅长的哪类学科，不过，想进艺术班级，你至少有一样艺术学科的才能要拿得出手。这样吧，你先写完这两份试卷，我去和主任商量一下。”lhPzS
从谢顶男身上移开视线，即使是这种程度交流与沟通，“视线”也无法生效，这让林决感到遗憾。lhPzS
学校方面给林决留的时间是一小时，细看之下发现果然没有太难的大题。教材不同最能体现的科目便是语文，上面的题目都是东国相关，都是些林决以前没怎么接触过的。但也有好处，比如炎国语的题目就显得简单过头……就好比在地球上时让一个英国人学初高中级别的英语，根本说不上有多少难度——除了一些语法之类的陷阱题。lhPzS
林决经常写字记录内容，因而笔速有优势，而炎国语的题目都是送分，一小时不到，他便把两张试卷都写完了。东国语文涉及的内容虽然带来了不少麻烦，但他或多或少了解过一些，偶尔碰上自己藏书有关的题目就更轻松了。lhPzS
办公室里没有人，他拿着试卷起身，在门外看到了守在那里的另一名加班的女老师。lhPzS
接过试卷，看到时间没抱有太大希望的女老师简单看了两眼，嗯，不管会不会的题目都有好好回答，不错，这是基本的毛分技巧，至于答案的正确性嘛，嗯……嗯？嗯？！！lhPzS
从试卷上移开目光，女老师看了眼这个泰然自若的学生，不知为何有些慌乱地说：lhPzS
一进到开始的大办公室，林决就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氛围感。他看了眼角落坐着，紧紧抓着衣角的小林香织，又看向恐惊天上人的位置上坐着的两名教师，便径直向小林香织走去。lhPzS
大概在场的没有小林香织班上的老师，本来是想趁此机会也让其他人与小林香织有所接触，不过运气今天似乎没站在他这边，这些老师和小林香织都没能说上话。lhPzS
“林同学，你想要进艺术科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今天在学校的只有音乐课老师。”lhPzS
林决好奇地看了眼教导主任。不管有多繁琐，这些都不过是必要的无用步骤，早在他获得今天来学校的机会时，他就已经注定能进到这所学校里，需要处理的，无非是分到什么班级这样的细枝末节。至于为什么能进学校的理由，只能说大多数私立学校的特殊敲门砖，懂的都懂。lhPzS
今天恰好在学校的音乐老师显得年轻得多，在知晓林决来意时，她先是询问林决学过什么乐器，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面露难色地问起了林决的唱歌水平。lhPzS
林决清了清嗓。唱歌其实他没什么天赋。东国的歌自己出于兴趣学过一些，技巧也掌握了一些，这段时间又恶补了一部分，眼下，倒是正好有一首歌他想一唱。lhPzS
少年轻声开嗓，简单易懂的歌词随着他的演唱在空荡荡的音乐教室里回响。在场的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被吸引，即使是眼睛深陷黑暗之中的少女，也在此时忍不住抬起了头。lhPz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