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佐伊原本想提出告辞，毕竟她留下也不过是为了确认一下对方没有大碍。437q6
“我…还没吃晚饭，”凯茜用期待的目光盯着佐伊，让佐伊原本准备好的说辞都梗在了喉咙里，“能陪我去吃个三明治吗？”437q6
佐伊虽然很想拒绝，但她的肚子却对这个提议表达了赞同。437q6
晚餐时因为有心事，佐伊其实没什么胃口，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饥饿感。437q6
然后，然后佐伊就捧着三明治再一次与凯茜坐在了同一条板凳上。437q6
两人中间的空隙放着两杯果汁，反倒是显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有那么远。437q6
佐伊用余光观察着凯茜，及时对方表达了足够的饥饿感，但她的吃相依旧很斯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唇边和指尖甚至都没有沾到酱汁，佐伊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单手都能吃的这么优雅，只好有些尴尬地蹭了蹭手上沾到的酱汁和碎屑。437q6
似乎是为了让自己的说法更加有说服力，佐伊咬了一大口，略显费劲地咀嚼起来。437q6
凯茜细心地递上饮料和纸巾，“倒也不必吃的这么急。”437q6
佐伊咀嚼的动作一顿，故作镇定地接过纸巾，却觉得耳根有点热。437q6
三明治的酱汁其实还是挺辣的，佐伊有些不确定地看了看对方的伤口，虽然她看上去有乖乖遵医嘱不乱动。437q6
凯茜疑惑地看了看佐伊，“我很能吃辣，这点不算什么。”437q6
“还有这种说法吗？”凯茜似乎对此毫无意识，“医生也没有特意说明，应该不重要吧。”437q6
既然对方这么说，佐伊也只能认为是凯茜的伤并不严重。437q6
“你已经问了。”不知道是不是作为警察的职业光环，佐伊总觉得凯茜提出的疑问都让人难以拒绝回答。437q6
“你当然可以拒绝回答，”凯茜说得上温顺地笑了笑，就好像一只没什么攻击性的大狗，“就当是我关心你。”437q6
但佐伊只觉得对方另有所图，大概是先前对方过于咄咄逼人，给她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437q6
“是的。”凯茜眨了眨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当时我还有公务，布朗医生说你需要休息，我就先走了。”437q6
佐伊本意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在意识模糊时隐约听到的内容，但凯茜好像会意错了。437q6
“除非，”凯茜露出一个身为警司的她不会展露的狡猾的笑容，“我们来玩个简单的游戏。”437q6
“信息交换，用你的信息来交换我的，当然，我不会透露太多细节。”437q6
“那我就当做你答应了，”凯茜愉快地眯起眼，“你先。”437q6
“刚才的问题，你为什么和布朗医生聊起了约翰先生？”437q6
根据刚才凯茜的反应，佐伊已经得到了答案，而她也确定了自己听到的内容并不是幻听，她现在更想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会牵扯其中。437q6
凯茜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作为被那个仿生人模仿的对象，他当然是警方怀疑的对象，更何况，他也是布朗医生的病人，与受害者有除了孤儿院以外的接触的可能。”437q6
凯茜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这是下一个问题，轮到我了。”437q6
“这不是个问题。”佐伊微笑着摇摇头，这是她的猜测。437q6
被套了信息，凯茜也不生气，反而似乎对佐伊的兴趣更浓了，“你来医院是为了检查白天布朗医生说的癫痫。”437q6
佐伊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有什么堵在胸口却无处疏解，“请问。”437q6
“是的，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凯茜的表情很认真，就好像在讨论严肃的工作问题。437q6
一直以来紧绷的弦此刻好像变得松懈下来，对可能疾病的到来佐伊一直是一个人承担，哪怕她告诉了凯路，但为了不然对方担心，她总是表现的对此没那么在意，佐伊也深知凯路会最大可能地尊重自己，所以及时关系再亲密，她们之间依旧有距离感。437q6
而凯茜不同，她们只是因为一个事件相识，互相不了解，大概率也不会了解，对于这样的人，好像更容易说起这些。437q6
“虽然很想告诉你我很健康，”佐伊苦笑了一下，“但我可能做不到。”437q6
“怎么会这样？”凯茜立刻皱起眉，“是这里的医生不够好吗？我认识这方面更专业的医生，可以推荐给你。”437q6
“这是你的下一个问题吗？”佐伊忍俊不禁地看向凯茜，对方的反应让她意外，也让她忍不住开口调侃。437q6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曲解我的关心的话。”此刻的凯茜看上去有些可怜巴巴的，非常不符合佐伊对她的印象。437q6
佐伊作势要收回手，凯茜眼疾手快地接了过去，展开后才放松了表情，但又很快意识到佐伊为什么还是如此担心。437q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