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一头雾水，同样没反应过来的还有推门进来的那个警察。f1jr6
“约翰，”凯茜简短地回答了佐伊的问题，“你跟我一起来。”f1jr6
说完，凯茜就大步走了出去，她无视了下属不太赞同的目光，从对方手中拿过资料，一边走路，一边也不忘回头给佐伊解释：f1jr6
“在早上去找你之前，我申请了搜查令，能够让我进入到嫌疑人的住所，就在刚才我带你过来的时候，我的上司批准了抓捕行动。”f1jr6
凯茜又转向下属，“你们在他的住所里发现了什么？”她的目光在文件中快速浏览，眉头时而紧皱，时而露出恍然。f1jr6
“我们在他的公寓发现了和受害人同款的随身听，还有一些信件，初步对比了一下笔迹，和老大你从医生那里带回来的一样，已经送去笔迹鉴定专家那里了。”f1jr6
及时找到了“证据”，凯茜的表情依旧不容乐观，“都不是直接证据，如果只凭这下拿不下他。”f1jr6
凯茜点点头，然后对佐伊叮嘱道：“等会你就待在玻璃后面，不用担心，在这里他们伤害不了你。”f1jr6
佐伊本想说自己并不担心这个，但看着凯茜认真的表情，她还是点了点头，“谢谢。”f1jr6
随后凯茜就率先走进了标注为审讯室的房间，而那名警察则带着佐伊走进了旁边的那个房间，里面的空间不大，最显眼的就是与隔壁房间只有一墙之隔的单面镜。f1jr6
“请问，你就是佐伊·伍德吗？”原本就站在房间里的一名警察突然问道。f1jr6
看着那个沉默地坐在座椅上的男人，佐伊点点头，“只见过一面，就是在事发当天。”f1jr6
佐伊摇摇头，“他应该才来任职没多久，至少在此之前我没见过他……”但她想不到这个外表儒雅、举止优雅的男人会是凶手。f1jr6
“我需要一个解释，”约翰看上去并不慌张，他此刻放在桌上的手被拷上了手铐，但他依然秉持着自己的风度，“我可以配合警方的调查，但并不是以这样的姿态，我自认你们应该还不必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我。”f1jr6
凯茜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抱歉，收下的几个小伙子可能有些着急。”f1jr6
手铐解开后，约翰非常自然地揉了揉手腕，他身上依旧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每一丝都一丝不苟地贴合在一起，一点都没有被当成嫌犯的失态与慌张。f1jr6
“事发当天，你说你一直在工作。”凯茜翻开文件，平和地询问道。f1jr6
“是的，”约翰微微皱眉，“我当天一直遵循院长的指示，结束外出工作后，我也一直都在自己的办公室内，你们可以查监控。”f1jr6
凯茜没有揪着这个话题不放，“按照聘用合同上的资料显示，你才入职大概只有一个多月，你以前是军医，还是专门研究神经外科方面的，曾经也为很多受伤的士兵治疗，为什么放弃这么有前景的工作，来到孤儿院做一个小小的文学课老师？”f1jr6
“这个，和奥尔加的案件有关系吗？”约翰似乎不太愿意回首往事，但在凯茜不可置否的眼神中，他叹了一口气，“因为在一次外勤任务中我被流弹击中了，多么可笑，我救了那么多人，却没有人能够救我。”f1jr6
约翰摸了摸自己那条受伤的腿，眼中露出恰到好处的释然，“我也因此患上了创伤后应激综合征，不再适合留在前线了，我只想过平淡的日子。”f1jr6
“是的，”约翰很配合地点点头，“我们以前是同学，不过专精的方向不一样。”f1jr6
“你们会进行一些专业方面的交流吗？比如遇到的一些罕见的病例。”凯茜意有所指道。f1jr6
约翰却很坚决地否认，“介于我已经不是医生了，而是她的病人，我们会讨论专业知识但不会涉及到病人，她是非常有职业道德的医生。”f1jr6
“你入职的时间和奥尔加被送去孤儿院的时间几乎吻合，别告诉我这只是巧合。”凯茜双手撑着桌子，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将上半身压向约翰。f1jr6
但凯茜并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你因为和奥尔加有同一个心理医生认识，他本就是一个自卑的孩子，但你却利用这一点接近了他。”f1jr6
“奥尔加曾经给布朗医生的信件里写出自己交到了一个朋友，我们都以为他说的是自己的另一个人格，但那个人也可能是你，”凯茜从证物中拿出了一个随身听，“这是从你家里搜到的，而你家里还有很多复古的物品。”f1jr6
“这是我的个人爱好！”约翰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忍不住用拳头砸了一下桌面，“我不管你们做出了什么样的推断，但那肯定是错误的！”f1jr6
“个人爱好？”凯茜同样气场全开，“爱好到会给别人也送一样的礼物吗？！我们在奥尔加的身上也发现了一模一样的随身听，你猜怎么着？这两个随身听的生产序列号是连在一起的，就连售卖记录都是显示由同一个人购买，那就是你本人！”f1jr6
约翰的表情夹杂着疑惑和痛苦，“我，我确实买了两个，但另一个不是送给奥尔加的！”f1jr6
“是，是——！”约翰痛苦地用手拽住头发，他依稀记得，他请对方吃晚餐，在一家高星级的餐馆，对方穿着一袭露背的蓝色长裙，但他却记不清对方的模样了。f1jr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