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覆灭的伊比利亚大舰队（二）
当加西亚的手无力地垂下，一枚闪亮的银色十字架吊坠从怀中滑落。lpty3
“不，不！”当这枚很常见的教会饰品掉落之时，阿方索脑海中的一道身影逐渐与眼前之人重合，一股被撕裂的疼痛从他的心脏位置传来。lpty3
突然，一只明显与周围恐鱼不同的个体从族群中走出，它并没有鱼类的特征，反而像是一只巨大的蝎子，黄色的甲壳在阳光下烨烨生辉，但那一对镰足上却闪烁着寒光，“...陆地人（阿戈尔语）”lpty3
晦涩的语言从它的嘴里说出，但它身前的士兵们却面面相觑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lpty3
“陆地的人类（伊比利亚语）”显然它也看出了众人眼中的疑惑，根据那位同胞带回的记忆用略显生疏的语法说道。lpty3
而在它开口的瞬间，几乎所有的士兵都被震惊到了，他们根本想不到恐鱼群中竟然会走出一只具有智慧的个体，而从它口中说出的竟然是伊比利亚语。lpty3
似乎是不适应开口说话，它的语句断断续续的，“陆地，人，你们，给同胞，带来伤害。”lpty3
这话一出的瞬间所有的士兵再次握紧武器，神色戒备地望着眼前的奇异恐鱼，但很快它又继续开口说道：“你们，比，同胞，更强大，成为养分，滋养族群，或者，接纳，同化。”lpty3
话音未落，它用尖锐的镰足刺穿身旁一只蠢蠢欲动的收割者，将那海菊花般的头颅割下，把尸体甩到众人的面前。lpty3
如果说之前还不明白这只“恐鱼”的意思的话，那么现在士兵们的心中都有了一种恐怖的猜测，望向周围其他恐鱼的面容都逐渐变得惊惧起来。lpty3
“吃掉，我们将接纳；反抗，成为族群的营养。”作为阿戈尔科技在大群的进化之路上诞生的产物，死体一直与其他同胞格格不入，他并非完全由自然诞生，而是秉持着大群的意志，是对那个海洋国度阿戈尔相关的进化之路的探索。lpty3
它远比其他同胞更加聪明，当首言者（溶洞那只）的尸体随着洋流回到族群之际，它从记忆中继承了许多东西，一个是语言的使用，另一个便是关于如何诞生“陆地的同胞”。lpty3
就在众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阿方索的声音从后方响起“可以，只要你能保障我们的生命安全。”lpty3
“吃下去，将成为族群的一员，对同胞，族群不会进行伤害。”短短几句话的功夫，死体的伊比利亚语便有了很大的进步，虽然它没有脸，阿方索也不能看清楚它的表情，但从语气中他可以明显听出死体所表现出的喜悦情绪。lpty3
“好，我们照办。”阿方索刚要迈步上前，一旁的士兵拉住了他，眼中充满着震惊、不解和询问。lpty3
“没事的，我不会放弃，我们一定会活下去的。”虽然话语中夹杂着化不去的疲惫，但阿方索的眼神却是充满坚定。lpty3
眼见于此，士兵也不再阻止他的脚步，重新回到阵地望着他的背影，士兵们相信船长绝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人，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而自己等人只需要一如既往地跟随他的脚步就行。lpty3
三两步后阿方索便来到那具被死体扔过来的尸体面前，也不处理什么，直接拿着战刀在上面分割起来，很快大约三十多份恐鱼肉被取出摆在他的面前。lpty3
“大家，都过来拿吧。”阿方索对着士兵们喊到，而他自己则拿起最大的一块直接咬下去，残肢的体液在口中瞬间迸出，腥臭的味道令人作呕，但他还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将肉块生咽了下去，脸上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样。lpty3
“都过来吃啊，吃饱了我们才有力气做其他的事。”阿方索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恐鱼的尸体，一边不忘对士兵们呼喊道。lpty3
听到他的话之后，士兵中却出现了一些骚动，最后在几分钟后才有人鼓起勇气上前几步来到阿方索的面前。lpty3
“哈哈，这是你们的。”阿方索挑几块看上去“品相极佳”的肉块拿给这几名率先出列的士兵，看着血淋淋的肉块，闻着那腥臭的味道，哪怕是经过类似训练的士兵都有一种反胃的感觉。lpty3
“吃吧，吃完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看着几人踌躇着难以伸手，阿方索直接拿起肉块推到他们的怀中，随后又看向其他还停留在原地的士兵。lpty3
“想想你们的家乡，想想伊比利亚，你们难道就不愿意活着回去吗？真的要变成恐鱼的腹中餐之后才后悔吗？”随着他的话语结束，又有几名士兵犹豫再三之后选择出列来到他的跟前。lpty3
“好孩子，吃吧，吃了就可以回家了。”虽然话中充满着“蛊惑”的意味，但他的眼神中却是充满着担忧，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能不能成功，也不知道这些跟随了自己多年的老兵们能不能承受得住。lpty3
但他越是犹豫，越是坚定了那几名士兵的想法，在他们的记忆中，船长一直是充满智慧的人，尽管在官职越做越大之后，行事变得更加大胆，但作为一同征战过的老兵他们就算猜不到船长的想法，也可以本能地知道自己该做什么。lpty3
很快，第二批士兵也接过恐鱼肉大口吃了起来，其中有两个还因为这种让人不适的味道而呕吐了出来，尽管身后的死体没有脸也没有表情，但阿方索还是能感受到对方的冷意，直接让他们把吐出的肉块再咽了回去。lpty3
“咦？我怎么！”就在这时，第一批吃下肉块的士兵却惊奇地喊出声来，当所有人的目光望去的时候，只见他手上数道有深有浅的伤口开始缓缓愈合，短短几十秒的功夫，一些浅的划伤便被完全修复，大的两道伤口也已经长出了肉芽，一副即将修复成功的样子。lpty3
看到这一幕，阿方索的眼中爆出精光，他其实也感受到自己身体机能有了小幅度的强化，但因为没受什么伤害的原因不清楚这恐鱼的躯体竟然还给他们带来如此强大的自愈能力。lpty3
“这样的话，再做...也更有把握了。”阿方索在内心想着。lpty3
很快，随着“奇迹”的发生，原本还剩下在犹豫的士兵们也悉数来到他的身边，只剩下一名年纪尚显稚嫩的少年依旧呆在原地，并且看向众人的眼神充斥着鄙夷还有——憎恨。lpty3
阿方索记得这名少年，那是自己最早的副手的儿子，在一次对维多利亚的摩擦中身亡，而这名少年就是在他父亲事迹的鼓舞下，带着对阿方索的崇拜踏上怒风号，如今面对曾经偶像的“堕落”，他的内心一定充满失望吧，阿方索这样想着。lpty3
很快，所有人陆陆续续吃完恐鱼的肢体并且在短短几分里恢复战力之后，阿方索便想向死体提出一个要求，想要让对方放过那个少年。lpty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