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41wm6
第一场苏萨宫殿41wm6
[奥塔涅斯，麦加毕佐斯，大流士与其他七人帮成员上]41wm6
阿斯帕提涅：穆护伏诛，帝国的大权重回波斯人的手中已经五日！41wm6
可是，那些米底人，埃兰人和巴比伦人依然在对我们的权柄虎视眈眈。41wm6
同志们，国家的大权全掌握在我们的手上，41wm6
如今，居鲁士的子孙已经绝嗣，41wm6
波斯人当中再也找不出能够令众人信服的继承人了。41wm6
国家的大权该如何是好？41wm6
奥塔涅斯：赖阿胡拉·马兹达之佑，我们做成了此事。41wm6
然而，破坏一直是做起来很简单的事情，建立才是真正的难事。41wm6
全波斯人的父亲，那尊贵的居鲁士，41wm6
得到波斯人发自内心的敬爱，不仅是因为他解放了我们，41wm6
更是因为他的恩惠实实在在地落到了每一个波斯人头上。41wm6
他一生贤明爱人，可他的子嗣却遭此横祸。41wm6
难道我们能说，神明是如此的不公吗？41wm6
大流士：奥塔涅斯，人世间的一切善行全仰赖神明的助力。41wm6
没有女神阿娜希塔的庇佑，圣贤王贾姆希德和勇士法鲁东的功绩都是不可想象的，41wm6
纵使我们为居鲁士的绝嗣感到悲伤，41wm6
可你的嘴中怎敢飘出不虔敬的话语？41wm6
奥塔涅斯：啊，大流士，你是误会了我的意思。41wm6
我并非质疑神明，而是说神明为我们指引出了新的道路。41wm6
如居鲁士这般贤明的君王，41wm6
他的王朝竟然未能传及三代，岂不叫人唏嘘？41wm6
狂躁的哥哥冈比西斯胜过了贤明的弟弟斯美尔迪斯，41wm6
即使如此，他仍不放心，41wm6
仅仅因为癫狂的嫉妒就将其杀害，最后自己也走上自我灭亡的道路。41wm6
居鲁士的权力最后竟然被两个穆护篡夺！41wm6
我认为，这是阿胡拉·马兹达的神谕41wm6
——我们已经不能再实行一个人的统治了！41wm6
这既不是一件好事，也不是一件让人喜欢的事。41wm6
君主制应该废除！41wm6
麦加毕佐斯：阿胡拉·马兹达一向是告诉我们，41wm6
如果暴君统治着波斯人，所有波斯人都有理反抗，诛杀暴君，41wm6
推翻他的专制；41wm6
而如果是贤君治世，则所有波斯人应该顺从他的善行和正教。41wm6
如你之意，41wm6
如果废除了君主制，我们又从哪里找到贤明的君主呢？41wm6
没有君主，这个国家的法律又如何执行呢？41wm6
黎民百姓又遵从谁的命令呢？41wm6
啊，奥塔涅斯，我相信你的学识，请为我指点迷津。41wm6
奥塔涅斯：麦加毕佐斯啊，我先解答你的第一个问题。41wm6
君主的世袭，并非是根据才德，而是根据血统。41wm6
让我们历数过去君主的功过，41wm6
请你告诉我，是贤明的君主多？还是昏庸的君主多？41wm6
戈布利亚斯：君主难道不能让有才德的儿子继位吗？41wm6
奥塔涅斯：贤明的居鲁士怎会不晓得这个道理？41wm6
即使如此，他还是立年长的冈比西斯为储，而非立斯美尔迪斯。41wm6
废长立幼是所有君主的大忌。41wm6
即便是才智平庸的哥哥，也可能凭着年岁的优势，41wm6
将那尚未成熟的弟弟扼杀。41wm6
围绕皇权的同室操戈将愈演愈烈，长子继承更有利于国家稳定。41wm6
殷塔佛涅斯：君主的德性可以后天培养，而不全仰赖于先天。41wm6
奥塔涅斯：居鲁士的发迹不是在王家啊！41wm6
他虽血统高贵，但并无与我们有什么不同，41wm6
他同我们一起吃，一起喝，一起耕种，一起狩猎，41wm6
正因如此，他才知道百姓的疾苦。41wm6
也因此获得了哪怕是最卑贱的波斯人的敬爱，41wm6
最终带领我们推翻了米底人傲慢的统治。41wm6
可是，生活在皇宫里的诸王子，41wm6
如果让他们去民间体验生活，难免有歹毒之人心怀不轨。41wm6
人多眼杂，甚是难防。41wm6
而不去民间，则不晓得民间疾苦，41wm6
傲慢自大，目中无人，41wm6
因此贤明之君往往也是开国之君，而昏聩之君则败坏基业。41wm6
海达涅斯：难道我们不能像推翻穆护一样推翻暴君的专制吗？41wm6
这样做，他就会变得谦和，愿意采纳大臣的意见。41wm6
皇帝不出于民间，但大臣可出于民间。41wm6
奥塔涅斯：你们不应该忘记，冈比西斯的统治傲慢无礼到何种程度。41wm6
但是，在座的各位有人思虑过推翻他的统治吗？41wm6
即使是我们推翻穆护，也不是愤慨于他们的专制，41wm6
而是因为要把帝权夺回波斯人的手中。41wm6
阿胡拉·马兹达是告诉我们，要顺从贤君，推翻暴君，41wm6
可是贤君和暴君哪能分的那么开？41wm6
被誉为“圣贤王”的贾姆希德，年轻时遵守戒律，以正教治国，41wm6
晚年却昏聩傲慢，连神明也不放在眼里，41wm6
最终被阿赫里曼的造物，那三首六眼的蛇王撒哈克所杀。41wm6
贤君也是人，而不是神，41wm6
他也会有昏庸，残暴的时候，41wm6
难道我们有胆量推翻这样的人？41wm6
大流士：奥塔涅斯，那你告诉我，41wm6
不立君主，波斯人应该遵守谁的命令，谁的法律呢？41wm6
国家的秩序又靠谁来维持呢？41wm6
奥塔涅斯：我认为应当叫所有波斯人参与到国家事务的管理中来。41wm6
君主制从根本上就存在诸多弊端，贤君少而昏君多只是其中之一，41wm6
大流士，你说君主维持国家的秩序，可是，41wm6
当一个人可以不负责任地为所欲为的时候，他何以能够把国家治理得秩序井然呢？41wm6
任何被授予这种权力的人，即使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41wm6
也会促使他的心态被权力腐蚀，偏离正轨的。41wm6
谁掌握了权力，谁就是全天下最富有的人，他就会因此傲慢，41wm6
而觊觎他财富的人就会心生嫉妒。41wm6
而傲慢与嫉妒是一切恶事和暴行的根源！41wm6
而掌握了财富的君主，则又会整天担忧有人夺走他的权力，41wm6
因此他就陷害那些有才德的人，不叫他们超过自己，41wm6
要知道，君令无常，41wm6
你直言相谏，他嫌你不够毕恭毕敬；41wm6
你毕恭毕敬，他又嫌你溜须拍马。41wm6
同时他又最偏爱宦官，家奴以及奸佞之徒，41wm6
因为这些人更叫他们满意。41wm6
他任意废止国家的法律41wm6
（不要忘了，波斯人的法律不允许乱伦，可冈比西斯娶了自己的姊妹！），41wm6
不经审判而任意处死他人，强奸妇女。41wm6
大流士，你告诉我，你是认为这种人能把国家的秩序维持好吗？41wm6
我们不只有君主制一种选择！波斯人啊，让我们的耳朵听到民主政治的美誉吧！41wm6
让所有波斯人都参与到国家的治理中来，41wm6
首先，因为没有谁的权力超过谁，法律就会比在君主制下更得到尊重。41wm6
你要知道，叫一个平民百姓遵守法律，远比叫王公贵族守法容易！41wm6
其次，国家的官员皆由人民选举产生，41wm6
他们的权利与责任就更加对等，41wm6
因为他们的评价取决于人民，41wm6
他们也就会对人民更加地敬重，对下负责而不是对上负责。41wm6
即使是君主，也不得不承认，人民是最重要的。41wm6
他们口口声声把人民挂在嘴上，说自己为了人民的福祉而行政，人民为本，41wm6
可这是一种掩人耳目的把戏，41wm6
再次，君主修改法律，君主任免官员，君主发布命令，41wm6
我们又怎么能放心法律一定是为了人民？41wm6
我们又怎么能确定官僚会对人民负责？41wm6
我们又怎么能知道君主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41wm6
即使官员们偶尔为了人民的幸福行动，那也不是为了人民，41wm6
而是在执行君主的命令。41wm6
如果君主真的心系人民，他就不应该光说不做，41wm6
把权力交给人民，让官员对人民负责，才能保障人民的福祉。41wm6
况且，就算是天神般的居鲁士，他也不能一个人统治国家啊，41wm6
他必须要组建政府，任命官员，41wm6
他的身边难道没有文书总管与监察，我们这些总督难道不是为他服务？41wm6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先找出一个君主，再让他去组建政府，41wm6
我们自己难道不能把政府组建的很好吗？41wm6
因此，波斯人啊，我们不要期盼哪一位天神般的明君会为我们做好所有的事，41wm6
波斯人的命运要操在每一个波斯人手中，41wm6
只有废除君主制，建立民主制，41wm6
多数波斯人的利益才不会受到损害，41wm6
我们才能做主人，而不是君主的奴隶，41wm6
如同山上的采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木薪，41wm6
一代又一代，为君主的野心燃烧。41wm6
须知，谁掌握了权力，谁就掌握财富，41wm6
君主掌握了权力，君主就是全天下最富有的人，41wm6
人民掌握了权力，人民就是全天下最富有的人。41wm6
到时候，所有波斯人都能过上自给自足，幸福美满的生活。41wm6
我们的国家，也会比世界上的其他国家，更加令人羡慕。41wm6
麦加毕佐斯：先知再世！先知再世！41wm6
尊贵的奥塔涅斯大人，我完全同意您对君主制的批评，41wm6
多么美妙的解释呀，居鲁士的在天之灵保佑着波斯人！41wm6
他的绝嗣是告诉我们，波斯人已经无需偿还他的恩惠了，41wm6
波斯人的命运将由波斯人自己掌握。41wm6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41wm6
奥塔涅斯大人，认为我们应该废除君主制，这我双手双脚同意，41wm6
可是，他说要实行民主制，叫所有波斯人参与到国家的管理中来，41wm6
我却不认为这是最好的见解。41wm6
一个人统治是有许多危害，但多个人统治就足以解决这个问题了，41wm6
不必采用多数人统治的体制。41wm6
奥塔涅斯大人是波斯人的亲贵，在所有波斯人中都享有美名，41wm6
可是，他交往的人，不是波斯的贵族，就是其他国家的贤者，41wm6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41wm6
而我自以为经商多年——当然，我是有丰饶的地产的——41wm6
与那些卑贱的草民打过多年交道，可太清楚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了。41wm6
要不是事实如此，我宁可认伊奥尼亚人的贤者和婆罗多人的智者为我的同胞。41wm6
奥塔涅斯大人，你把那些贱民想的太好。41wm6
没有什么比难以驾驭的乌合之众更加充满了变数的。41wm6
我们好不容易从反复无常君主制之下挣脱出来，41wm6
却又使自己陷于桀骜不驯的粗野乡民统治之下，这不是愚不可及吗？41wm6
我的观点或许很难听，但却是实话，但你口中的民主制要比君主制更糟糕。41wm6
不管君主做什么事情，他至少大概知道做的是什么事，41wm6
但是那些乌合之众连这一点知识都缺乏；41wm6
你希望那些乌合之众能尊重法律，但实际上，41wm6
要不是运用暴力，他们甚至不知道什么叫法律！41wm6
他们愚昧无知，他们贪图小利，41wm6
让他们参与统治，只需要几枚金币就能让他们把权利移交给你！41wm6
大家也知道，我，麦加毕佐斯，哪怕是在波斯人的富人中，也是最富有的。41wm6
如果你们采用民主制，我很轻易就能收买那些贱民，成为君主。41wm6
但我不愿意那么做，只希望能够经营好我的家产，不会被君主利用权力横夺。41wm6
要知道，在君主眼里，所有的富人都是他行走的钱袋！41wm6
大家也清楚了，乌合之众缺乏最基本的知识，41wm6
他们又如何能够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适当的呢？41wm6
即使富人不插手，由他们随心所欲地处理国家事务，41wm6
就如同一条在冬季泛滥的河流，把一切都搞得一团糟了。41wm6
所以，我的想法是，由全波斯人当中最优秀的人来统治国家吧——41wm6
我们七个人也行，但提拔其他优秀的公民加入我们也不差。41wm6
最优秀的人们掌握了政权，既避免了独裁的专制，也避免了多数人的无知，41wm6
国家的最高权力托付给最优秀的人群，最高明的政令也就通行于全国了！41wm6
就让波斯人的敌人们去实行民主政治吧！我们采用精英（共和）政治！41wm6
这样一来，波斯人就是世间最强大而富有的民族了！41wm6
大流士：我的话，你们可能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出来。41wm6
在场的各位也只有听过全部的意见和陈词后，才能选出最优的制度。41wm6
开门见山，我认为君主制是最优的制度。41wm6
奥塔涅斯，你还记得我回答过你的吗？41wm6
‘很多事情用言辞很难说清楚，可是采取行动却相当容易；41wm6
同样，也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但是说过之后并没有很好的行动。’41wm6
现在的政体之争也正是如此啊！我们要深思熟虑，仔细斟酌，41wm6
这关系到波斯千百年的存亡兴衰！41wm6
不论观点如何，我相信，在场的七人都是发自真心地考虑波斯人的命运前途的，41wm6
是我们征服别人，还是别人征服我们？41wm6
我不愿意看到波斯人有朝一日成为异族的奴隶，41wm6
也不愿看到我们的神坛上供奉异教的神灵。41wm6
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三种选择，41wm6
即在民主政治、精英政治（寡头）和君主政治这三种政体，41wm6
每一种政体都被认为是它们之中最好的一种。41wm6
在我看来，奥塔涅斯把所有人的智慧与道德想的太高，不切实际，41wm6
麦加毕佐斯久经世事，知道贱民们只晓得贪利的小聪明，无大智慧，41wm6
可是，他依旧把波斯的贵族们想的太好。41wm6
我是个年轻人，学识没有你们丰富，但我们为什么不跳出理论，看看现实呢？41wm6
游牧的部落连国家都不是，自不必说，41wm6
在波斯人的西方，埃及和吕底亚曾采取君主制，41wm6
伊奥尼亚人（这里当作所有希腊人的统称）当中，有采用民主制的国家，也有采取精英制的国家，41wm6
请你们告诉我，是埃及和吕底亚更强大，更富饶呢，41wm6
还是伊奥尼亚人的国家更强大，更富饶？41wm6
海那边的伊奥尼亚人当中，为首的城邦又是什么制度？41wm6
那个标新立异，采用民主制的国家，最后不还是由君主统治？41wm6
事实显而易见，伊奥尼亚人远远比我们波斯人落后，41wm6
他们只有治理小城市的经验，无法建立一个强大富裕的国家，41wm6
奥塔涅斯，舍弃先进而追求落后，对波斯人是好事吗？41wm6
在波斯人的东方，大河彼岸的婆罗多人国家里，41wm6
也既有采用君主制的国家，也有采用精英制的国家，41wm6
请你们告诉我，称雄的国家采用了什么制度？41wm6
而那些采用精英制的国家又是怎样的悲惨？41wm6
啊，波斯人，难道其他国家的经验还没有告诉我们，何种政体最优秀吗？41wm6
君主制优于精英制，精英制优于民主制，41wm6
这再也清楚不过了，原因为何？因为它的优势远远大于它的弊端啊！41wm6
什么样的政体能够比一个由全国最优秀的人进行统治更好呢？41wm6
这样的人的决策，也同样是全国最高明的，41wm6
因此，由他统治民众，民众也是心服口服的；41wm6
同时，他所制订的对付作恶者的政令也是最好的，最保密的。41wm6
为什么一个人统治能建立大国，41wm6
而多个人统治只能建立小国，多数人统治只能沦落到悲惨的境地呢？41wm6
是因为人性的丑恶啊！41wm6
君主确实有贤君和昏君之分，可是贵族（精英）和平民呢？41wm6
他们在智力上不一定出众，道德上也不一定高尚。41wm6
由一群精英来为国效力，如果他们意见相左，要采纳谁的意见呢？41wm6
每一个人都渴望成为首领，都想实施自己的措施；41wm6
从而引起激烈的倾轧，相互倾轧引发公开的冲突，41wm6
最终导致流血事件—随后的结果必然还是君主政治。41wm6
既然君主一定要从精英当中诞生，那在精英们不幸地彼此厮杀之前，41wm6
和平地选出君主，众人心服口服，那是最好的。41wm6
关于民主制，麦加毕佐斯已经批评的够多了，很有道理。41wm6
但是，我多说一点，假如实行民主政治，由于人的天性怠惰，41wm6
那就必定导致出现一些人玩忽职守，但是玩忽职守并不会造成他们相互敌对，41wm6
反而促使他们更紧密地结成友谊；41wm6
因为事实相当清楚——在民主制中，谁是多数，谁就有理，41wm6
那些玩忽职守的人，必然是相互勾结，狼狈为奸，继续作恶。41wm6
这种局面继续发展下去，国家的财富将被怠惰的作恶者瓜分，41wm6
好人见恶人盗得了利益，也不愿为国出力，41wm6
整个国家将陷入贫穷与懒惰，难道人民的利益还有保障吗？41wm6
直到有个人为了民众的利益挺身而出，制止这些作恶者。41wm6
于是，建立如此丰功伟绩的人立即受到人民崇拜，41wm6
而既然受到人民的崇拜，也就很快成为他们的国王。41wm6
不论是精英制，还是民主制，它们的尽头都是君主制。41wm6
麦加毕佐斯说的很对，让波斯的敌人去选择民主制吧！41wm6
人人懒惰，人人贫穷，国家的福利会造就遍地的懒汉！41wm6
我们波斯人是伟大的民族，也是勤劳的民族，41wm6
在君主的鞭策下，他们将更加卖力地报效国家，使我们的疆域扩张到更广的地方！41wm6
最后，一言以蔽之，41wm6
我想提醒你们，给了我们自由的，41wm6
究竟是多数人，多个人，还是一个人呢？41wm6
啊，波斯人，我的观点已全部表述清楚。但是，41wm6
在座的七人，都是智力，勇力和道德无比高尚之人，41wm6
我们的批评，不针对彼此。41wm6
因此，我以阿契美尼德的血统对梅赫尔起誓，41wm6
我并不反对在这里采用民主的，或是贵族的方式决定我们的政体。41wm6
只要是对波斯人有利的，我就赞成。41wm6
即使是大家最后不采纳我的意见，我也愿意服从。41wm6
阿斯帕提涅：波斯人啊！投票吧！决定百年，甚至千年以后国家的命运吧！41wm6
阿胡拉·马兹达，请保佑诚实的波斯人！41wm6
奥塔涅斯主张民主制，麦加毕佐斯主张精英制，大流士主张君主制。41wm6
“七人帮”：阿胡拉·马兹达，请保佑诚实的波斯人！41wm6
阿斯帕提涅：赖阿胡拉·马兹达之佑，投票的结果出来了，41wm6
七人当中，有四人赞成建立君主制！41wm6
啊，波斯人，皇帝不久之后就会归来，41wm6
一切与过去的日子没有什么不同。41wm6
奥塔涅斯：（站起）41wm6
啊，波斯人，同志们，你们并没有采纳我的意见，41wm6
但是，我尊重你们的决定，希望阿胡拉·马兹达保佑这是正确的决定。41wm6
不论是采取什么方式选拔或是竞争，我们当中必然会出现一位皇帝了。41wm6
但是，我——你们也知道，是激烈地反对君主制的，41wm6
因为在君主眼里，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富人还是穷人，41wm6
都是他的奴隶而已。41wm6
虽然，就像在妻妾里面，有的女子得宠，有的女子失宠，41wm6
所有人都平等地是君主的奴隶，41wm6
但是，有的奴隶会比别的奴隶更平等。41wm6
事已至此，我既不想统治别人，也不想被人统治，41wm6
因此我将放弃竞选皇帝的要求，但是，我也请求你们，41wm6
不论是你们当中谁当了皇帝，我和我的子子孙孙都不受你们当中任何人的支配。41wm6
波斯人古老的法律，我会遵守，41wm6
但我和我的子孙拒绝服从皇帝的任何命令。41wm6
大流士：（站起）41wm6
奥塔涅斯啊，你的请求是正当的，也是合理的，41wm6
你践行了自己的信念，这没有什么不妥。41wm6
你是把大家聚集起来策划诛杀穆护的第一人，41wm6
不论我们当中谁当了皇帝，给予你特权与尊重都是理所当然的。41wm6
除此之外，我提议每年要赐予奥塔涅斯和他的子孙一套米底长袍其他的贵礼。41wm6
麦加毕佐斯：这是高贵的奥塔涅斯应得的。41wm6
大流士：既然是我们七人聚集此地，一起执行了恢复波斯正朔的大事。41wm6
那我们也理应比其他的波斯贵族有一些额外的特权。41wm6
我们用行动证明了我们报国的心情，不论是谁当了皇帝，41wm6
都是应该信任其他六人的。41wm6
因此，不论谁当了皇帝，其他六人去觐见他，不需要经过通报，41wm6
除非他在与妃子同寝，41wm6
而帝国的皇后也只能从其余六人的家族里选取。41wm6
注22：圣贤王贾姆希德：传说中的凯扬王朝君主，晚年因不诚实失去了灵光，被蛇王撒哈克推翻，被兄弟斯皮图尔杀死。41wm6
注23：法鲁东：波斯传说中的英雄。41wm6
注24：吕底亚王国：小亚细亚王国，后被波斯政府，首都萨狄斯被改设为总督府。41wm6
注25：为首的城邦：指斯巴达，采用寡头政体。41wm6
注26：采用民主制的国家：指雅典，梭伦改革后从贵族共和国变成平民共和国，后来被庇西特拉图家族篡夺。41wm6
注27：称雄的国家：指古印度佛陀时代的四大王国，摩揭陀，拘萨罗，阿槃提，跋嗟，采用君主制政体。41wm6
注18：采用精英制的国家：指古印度跋耆，末罗，释迦，拘利亚等贵族共和国，被拘萨罗王国吞并。41wm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