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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合作与妥协

  “东京的市民们,由猎狐与闪蝶带来的重大灾难性事件已经结束了,自卫队与民警们的联合搜查队已经搜遍了整片外周区,也翻查过了地下通道网络,基本确认已无任何原肠动物潜伏在东京地区境内,而未探查区域原肠动物的攻势也已基本停息。因此,我以第三代圣天子的名义正式宣布,由猎狐与闪蝶事件引起的战火已然平息,东京的经济与社会仍将正常运行,和平而安宁的生活已然回归到了我们每位市民的身边。”42Nry

  “我在此代表东京政府与全体市民向参与本次事件的所有军人、所有警员、所有民警以及所有为这场胜利做出贡献的各行业工作人员示以感激与敬意,也向在本次事件中不幸遇难的军人、警员、民警与市民,以及惨遭闪蝶蝶后转化变异的数百名受诅之子,示以沉痛的哀悼……”42Nry

  “我们不能忘记,陆海空自卫队为抵抗原肠动物进攻与消灭猎狐闪蝶所做出的卓越贡献。若没有两大前线将士们的坚守,我军所消灭的上万原肠动物恐怕就将有一千只以上成功闯过巨石碑的结界;若没有海上自卫队最后的那一轮齐射,坠落的闪蝶蝶王恐怕还将殊死一搏增大我们的牺牲。哪怕他们也存在决策与行动上的些许不足,我们必须向这些保家卫国的军人们示以崇高的敬意。”42Nry

  “但同样的,我们也不能忘记那些挺身而出的民警们,那些起始者只是最高十岁的孩子,却仍能在这危急关头挺身而出为我们而战,并付出巨大的牺牲为我们夺得这精彩的胜利。事实上,让我们发觉蝶后诡计的正是外周区的受诅之子,正是这些不幸孩童的付出与牺牲,我们才能在酿成大祸之前及时破解闪蝶的阴谋,才能利用她们奇特的能力抓住那些罪魁祸首,将猎狐与闪蝶在一夜之间彻底诛杀,早早迎来我们今日的安宁。”42Nry

  “所以,请市民们同我一起认清一个事实:在幻觉诱骗中惨遭变异转化的数百位受诅之子们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数字,她们的牺牲也是惨重的,但正因为我们对她们的死伤不够重视,我们知晓外周区蝶后诡计的时间才会如此之晚,从而导致了昨晚那重燃外周区的可怖战火。请诸位铭记她们的苦难,铭记她们的牺牲与她们的奋斗,并同我一起,向这些年纪轻轻的战士们示以平等的敬意。”42Nry

  “如今,地下通道网络的修复工作已然开始进行,对外周区及巨石碑外区域的尸骸清理工作也已就绪,由IISO及相关政府机关暂时收留的数万受诅之子也将在维持三天的保护后送返清理后的外周区,保护期间内饮食需求皆由政府承担,不会对市内正常社会秩序产生过多的干扰。战火已然止息,但恐惧尚未退去,我诚挚地希望,所有人都能放下心中的恐惧或仇恨,走出避难所,勇敢地重返过去的安宁生活,携手恢复东京繁华的社会与我们所骄傲的经济成就,让和平与安宁重返我们的每一个家庭。”42Nry

  ……42Nry

  “圣天子大人的致辞中有民警,有受诅之子,也有我们海军,可为什么没有你呢,灵栖先生?”42Nry

  圣天子的办公厅内,海军上将冈本海人看着手机直播中圣天子清秀的面庞,向旁边一脸姨母笑的灵栖发问道。42Nry

  但灵栖并不像冈本上将所想的那样在乎这些名誉,他从容回答道:“因为我不需要。你们海军需要名誉与扶持去挣得资源,民警们需要这些宣传去扭转名声,受诅之子们也急需呼唤起人们的良心,从而得到《原肠动物新法》的实质性帮助。而我,我只要解决了这次危机,帮圣天子大人争取得这场胜利,就足够了,蛋糕那么小,我又怎能再去分一杯羹呢?”42Nry

  “原来如此。”冈本海人点了点头,但却又饶有兴致地看向了灵栖,试探道:“不过我挺好奇,在这其中,有没有天童辅政官的意思呢?”42Nry

  灵栖瞥了他一眼,顿时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不管怎么说,我这个特聘的护卫官终究是这圣居里的一介外人,要是向东京社会鼓吹我这介外人的名誉,那确实还是有些不太合适,对吧。”42Nry

  “噢~”冈本海人露出了一副“懂的都懂”的表情,不过他也看出了灵栖确实不想要这些名誉,就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多谈,但他更关注的是这个话题所引出来的另一个问题:“灵栖先生,我听说,军方已经有人准备在媒体上对你的冒进所造成的牺牲高谈阔论了,但重要的是,我的线人告诉了我,他们在行动之前就被天童辅政官叫停了,连带着其他针对你的行动一起。灵栖先生,结合之前自卫队与民警的突然合作,我可不可以认为,天童辅政官已与你达成长期合作了呢?”42Nry

  对于这个问题,灵栖没有否认,他只是悲叹了一声,承认道:“我确实是冒进了,因为我,民警的处境才会恶化,进而导致那人心惶惶的政治斗争,也是因为我,那么多参与行动的民警才会失去了生命。自卫队能自行解决猎狐与闪蝶的事件,但我不肯冒有可能伤害到受诅之子们的风险,也不肯让这起事件多延续一天,所以才会造成如今的情况……如果我当时第一时间就撤回地面把行动交由特种部队的话,那些跟着我的精英民警们,也不会几乎全灭了吧。”42Nry

  冈本海人已经从灵栖的默认中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便不再多问,起身拍了拍灵栖的肩膀,安慰道:“战争就是如此,没有士兵们的牺牲,就不会有光荣的胜利,难道时间倒转回去后,你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吗?不会对吧,你已经为你们的目的争取到胜利了,而这就是你选择的结果,顶多吃了点情报差的亏,但战争就是如此,何谈什么完美不完美的呢。更何况,哈,你们民警牺牲得少了,我们军人不就要多牺牲一些了?”42Nry

  灵栖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倒是有些好奇地问道:“说来,你们那一轮齐射打下蝶王的战绩,应该足够让圣天子大人给予你们一定程度的扶持了吧。具体情况呢?你们扳倒陆自的霸权了吗?”42Nry

  说到这个冈本海人就乐呵了:“情况可太好了,可能是因为你的缘故,天童辅政官似乎在军事资源投入分配的问题上妥协了,群龙无首的天童家军官们驳回不了我们的联合提案,加上圣天子大人的帮助,我们海军总算是能在这帮陆军马鹿的压迫下喘口气了。虽然我们跟空军一样还是会受到对日联合条约的种种限制,但至少总算是能稍微起步一下了。嗨呀,被限制这么多年了,我们跟外边列强们的差距可是大到没边了啊,也不知道这方面的事到底该咋办。”42Nry

  灵栖没有搭理冈本海人不切实际的抱怨,点了点头后向冈本伸出了手:“总之先祝贺你们的胜利了。冈本上将,相信这次成功也已经巩固了你在海自参谋部中的地位,也相信一时半会内天童家指派的总司令和内阁总理大臣不会轻易威胁到你,祝你能在军事生涯中节节高升,早日上任海自的总司令。当然,也希望我们之间的长期合作能一直持续下去。”42Nry

  冈本海人嘴角一勾,粗壮有力的大手一把握了上去:“当然,我永远都是为圣天子大人效忠的臣子。”42Nry

  达成共识后,灵栖松了口气,开始整理起了自己的东西。冈本海人见此一愣,问道:“灵栖先生这是要离开了吗?圣天子大人预计还要十分钟才能到,你是要提前过去接送她吗?”42Nry

  “不,某位辅政官阁下认为,一天二十四小时随身护卫圣天子大人的应该是圣天子护卫队,我这种高尖精英战力兼外人还是只在重要场合出场的好,不该一直跟在圣天子大人的身边,免得让民众以为堂堂护卫队原来什么都不是。”42Nry

  阴阳怪气了一番的灵栖拿上了文件袋,又补充了一句:“啊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我们的圣天子大人终于肯给我放假了,作为对我本次行动如此尽心尽力的补偿——虽说事实上我依然还是得出去做点工作就是了。”42Nry

  “工作?是什么样的工作呢?”42Nry

  迈出办公厅的灵栖微微一笑。42Nry

  “嘛,只是去慰问我们的英雄们而已。”42Nry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