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车的设施非常齐全，哪怕是在沙漠中也能舒舒服服地生活很久。无论是钚同位素电池，还是水循环系统，都非常好用。4111c
在吃完相对简单的早餐——每人500克面包面包、500毫升牛奶牛奶、番茄酱和3颗煮鸡蛋，咬咬则是自制狗粮——之后，受宠者小队还是离开了防空洞，出去探查信息。4111c
白天和黑夜对于机械而言没有区别，反倒是对人的影响很大。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白天照常工作。4111c
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全副武装，而是每个人都带了一个10升的塑料罐子。都是在加油站找到的。她们准备储备好柴油，免得加油站发生意外，将来出现用油危机。4111c
城市恢复了之前的死寂，加油站依然正常工作。没有监控摄像头，没有巡逻的无人机，似乎已经被人工智能网络彻底放弃，和前天、大前天毫无区别。4111c
折返了数次，储存了大量油料，第四天就这么过去了，平静得让人不安。4111c
“感觉这个人工智能网络的敌意没有那么大。”司徒怜尝试分析，“天上没有眼睛，地上没有车辆……很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机器人是怎么想的，究竟想要做什么。”4111c
“是觉得这个城市一点都不重要吧？”王诗琪尝试解答。4111c
女生之间吵得快，和解得也快。才些许功夫，两人已经能说得上话，让柳雯省心不少。4111c
司徒怜摇了摇头：“一开始可能不重要。但是它知道我们了，肯定就变得重要了。我们的奔跑速度比普通人快的多，还持有崭新的武器……不应该这样的，真的不应该。”4111c
无奈，四人一犬又都看向了秦芸。但秦芸闭上了眼睛，正在思考，她们又催不得，只好先不说话，等待秦芸。4111c
秦芸在尝试理解人工智能的逻辑，试图找到这么做的底层原因。但是她毕竟是容易受情感摆布的人类，无论她怎么解析，都无法和人工智能共情，只能从特征出发，来寻找可能性。4111c
思考了良久，这位智商“仅有”147的女孩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行，太突兀了，没有线索……我不知道。”4111c
“不知道才正常。能理解机器人才是怪事。”柳雯安慰道。4111c
王诗琪也点了点头：“没错没错！我们才来这里几天啊？甚至都没和机器人交流过，怎么知道它怎么想呢？不可能嘛！”4111c
“那今天就这样了……时间还有很多，也没办法出去，床位和储物空间也都整备得差不多了……就先休息一下吧。”4111c
柳雯的话立刻引来王诗琪好奇：“休息？怎么休息啊？”4111c
“除了玩游戏，还能怎么休息？NS里的派对游戏不是很多吗？就玩那些好了。”柳雯随便说了一句。4111c
其他人也来了兴趣，但是秦芸却低下了头，看了眼法术书。4111c
她心里边开始打退堂鼓，同时看了眼安藤爱——那双翠绿的双瞳里也满是抗拒，一点都不想参加这种现充才参加的活动。4111c
“唉？小芸和小爱都不玩吗？”王诗琪瞪大了眼睛，很快浮现出虚假的泪花，特别夸张。“呜呜！这样一来就只有三个人了啊！那些派对游戏都是4个人！这样就不好玩了！”4111c
秦芸当然知道，根本不是这样的。所有派对游戏都有一个功能，就是把空余的位置设置成电脑。王诗琪只是在挽留她而已。4111c
又和安藤爱对视了一眼，看到对方心中的呆滞和恐惧，秦芸下定决心：“不了不了，我和爱酱都不是现充……我们就先出去了，不会离开防空洞，就在附近……”4111c
没等其他人有反应，安藤爱就握住秦芸的手腕，主动拉着她一起离开了房车。咬咬见状，也跟着安藤爱离开了。只剩下车内的三人面面相觑。4111c
在车外，安藤爱拉着秦芸走了很久，到了防空洞深处才停下。4111c
“……有些喘不过来气，所以就出来了。”安藤爱回答。4111c
“现在习惯了，就没有了。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只是，嗯，不太喜欢诗琪姐的态度和做法……不能逼迫别人的。”4111c
她的眼神恍惚，看起来和大家一样，都没有从过去走出来。4111c
想了想，秦芸坐在了她的身边——安藤爱有严重的社交恐惧症。秦芸也有，只是轻一些。所以在安藤爱的心中，秦芸是她的同类，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是妹妹。4111c
因为秦芸太瘦小了。个子很矮不说，五官也很稚嫩，看着就让人有保护欲，像是童话里的精灵。因为长期和群体脱节，说话的语气和神态也很年幼。一点都不像已经成年，给人的印象一直是初中生。4111c
“小芸，有不喜欢的地方，一定要说出来，不要忍耐。”4111c
“但是，王诗琪都这样了，为什么不好好说自己的过去？”4111c
“雯姐肯定能处理好她的心结，所以我不需要说什么。”4111c
“有自毁倾向是这样的。她讨厌自己，所以希望被所有人、被整个世界讨厌。她自认为不配成为受宠者，更不配待在这个队伍里。当听说有处罚的时候，她的内心其实蛮高兴的。”4111c
确实是神经病——或者说，成为受宠者的大家都有精神病。4111c
第一步筛选，已经在现实中完成。越是逆境的人生，就越有可能成为神选者。逆境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受宠者。4111c
而越是逆境，就越是需要忍耐。越是忍耐，内心的负面情绪就越是泛滥。不憋出精神类疾病是不可能的。长期的压抑生活让着精神疾病愈发恶化，最终形成了每个人的“阴影”。4111c
“爱酱，我觉得对诗琪姐没必要那么苛刻。无论表现得多么不好，她仍然是红神的神选者。无论她在哪里，红神都注视着她，关照着她，不会让她继续自我放逐的。”4111c
然而，绿色的双眸立刻闪躲，张开口了半天，也没有说话。4111c
终究还是有不能说出的话，内心的寒冰需要时间去解冻。4111c
而这正是秦芸想要的表现，她微笑着说道：“对吧？爱酱，现在能理解诗琪姐了吗？”4111c
抿着嘴唇，思考了良久，安藤爱问道：“小芸，你和雯姐……是天使吗？”4111c
“我不算吧？雯姐倒是确定无疑的天使——我是说身体。她可是恒阳天，也就是炽天使。”4111c
“我是想问……为什么小芸和雯姐就那么的……那么的……呃……”安藤爱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描述。4111c
“因为我和雯姐不是孤独的。我们互相依靠着彼此，获得了前进的力量。不论环境有多么艰难，我们都能走下去——怜姐羡慕雯姐，诗琪姐羡慕我，大概就是这么个原因吧？”4111c
秦芸不知道该怎么把话继续下去，就只好等待。她翻开法术书，看着1级法术中最基础的“魔法飞弹”，尝试从比谜语更难猜的龙语中，破解其中的奥秘。4111c
良久，安藤爱终于继续问：“所以，小芸是最聪明的，雯姐是最有神恩的。但是小芸和雯姐如果分开……”4111c
“如果分开，我们就会寻找彼此……不用考虑这些，白神和蓝神许诺过了，就算是死亡也不可能让我们分开了。”4111c
但安藤爱想问的其实是，如果秦芸和柳雯生前偶然分开会怎么样。她又仔细想了想，这是根本不可能回答的事情，于是也没有追问，就这么过去了。4111c
然而，和王诗琪、司徒怜一样，一股骨子里的羡慕升起。可是又突然联想到两人经历的苦难，这羡慕又浅尝辄止，变成了浓稠的苦味。除了内心略有感慨，就什么情感都不剩了。4111c
秦芸也站了起来，合上书，跟着安藤爱一起回到房车里。4111c
室内的气氛依然非常微妙，看起来很不和谐。好好的芳文系气氛变成了重女场，非常压抑，真的让秦芸很不舒服。4111c1
那么理所当然的，秦芸又回到了柳雯的身边，侧靠着她坐在沙发上，安心继续看着法术书，每一秒都用在提升自己。4111c
安藤爱则在发呆，偶尔意识清醒了，就和咬咬一起玩游戏。4111c
王诗琪没有玩游戏机，一只手捂着脸庞，也在桌子上发呆。经常偷偷瞄一眼柳雯，就像是少女在偷瞄暗恋的对象。只是眼神里没有仰慕，更多的是观察和期盼。4111c
司徒怜拿着手机，玩着非常简单的割绳子小游戏。不说话，经常失误，中等难度的关卡都要试错很多次才能通过。4111c
至于柳雯，她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好，只好闭上眼睛，陪伴在秦芸的身边，感受宛若天堂的安宁与救赎。4111c
没有多说什么，几人依次洗浴，然后在各自的床位上躺下。许多人都睡不着，却还是闭上眼睛，装作睡熟的模样。只有秦芸照例来到了记忆殿堂中，苦熬着阅读法术书。4111c
次日凌晨时分，秦芸如常醒来，她直起身子，拿好自己的常服，打算去更衣室把睡衣给换下来。但她还没有站起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每个人的呼吸都不是很深，姿势也很拘谨，根本没在睡觉。4111c
眨了眨眼睛，秦芸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拿起龙首封面的法术书，继续出去看书了。她的进度依旧飞快，试了三次，她就学会了1级法术的标志——魔法飞弹。4111c
网球大的力场光球如同导弹一般不停加速，最后撞在了地面上。威力相当小，和扔石头差不多。4111c
但这也意味着，她不再是法师学徒，而是正经的法师了。4111c
最困难的地基已经打好，接下来只需要不停地往上叠楼层，就能快速成长。同时，她也理解了黑魔女的文风和思路，法术记录上的谜题很快就能破解，不需要再发散和归纳了。4111c
只花了一个小时，法师护甲、护盾术、油腻术、修复术就全部学会，根本没什么难度。接下来要做的，仅仅只是将其更多地用于实战，学会如何使用这些适用性极其广泛的法术而已了。4111c
装睡的四人很快也都装作睡醒的样子，开始了新的一天。4111c
她们还没换好衣服，秦芸就兴奋地回到房车里，什么都不说，先对着穿着睡衣的柳雯伸出右手。4111c
五根手指同时涌出淡蓝色的奥术细丝，扭转成线，进入柳雯的睡衣内，编织出丝绸般的贴身衣物，发着淡淡的光芒。4111c
然后，随着施法结束，衬衣衬裤消失了，但只要伸手触摸，依然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弹力十足，甚至还有些暖和。4111c
“法师护甲。我正式成为法师了，之后所有法术学起来就都会轻松很多。只要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就能想办法把法术附着在子弹上。到时候再打武装直升机，就轻松多了！”4111c
紧接着，秦芸对所有人都施展了这个法术。新手只能维持一个小时，但秦芸的天赋岂是新手？她都设计好了，这些防御能力和锁子甲相当的内衬，可以维持足足十六个小时。4111c
王诗琪检查着这套无形的内衬，啧啧称其：“真是神奇！我还以为会和游戏里一样，只是一种防护罩呢！”4111c
“这是我自己的施法方式。使用奥术丝线把法术编织起来，不需要动作成分。穿盔甲甚至驾驶机甲都不会影响施法。”4111c
“差不多吧……更多的是天赋。我的身体允许我这么做。”4111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