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的早饭还是和之前一样简单。冰箱里的食物足够再撑10天。吃饱喝足了，五人再次全副武装，前往加油站。3ZSRc
无论是路上，还是加油站本身，亦或加油站力的电脑，都和之前没有差别。3ZSRc
这也确认了一件事情——人工智能网络放弃了这座城市，也不觉得受宠者小队是威胁。3ZSRc
“……去修一下光线路终端吧，没别的办法了。”秦芸很无奈。“一般都在运营商的机房里，我们去找一找。应该不是很大的故障，只要重启一下，或者换个线路就可以了。”3ZSRc
“如果不是大故障，为什么机器人不修呢？”王诗琪问道。3ZSRc
“城市本身已经被放弃了，所以机器人不需要监控记录。只要确认加油功能是否正常就好。这座加油站本来就只是给那些无人车辆用的，功能单一，维护自然也就单一了。”3ZSRc
“附近的基站也不好用了吧？这不会影响机器人的网络吗？”王诗琪化身好奇抱抱，继续追问道。3ZSRc
“基站提供的信号很不稳定。肯定是专业的通讯车与卫星直连，再以通讯车为中心，辐射到其他车辆。”3ZSRc
“就是说，只要摧毁了通讯车，就能瘫痪车队的意思喽？”3ZSRc
“……是的。通讯车被摧毁，其他车辆就算有自主能力，也不会采取行动。天网不允许个体拥有自我意识。”3ZSRc
“不……只是觉得天网很符合这个人工智能网络而已。”3ZSRc
王诗琪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问。她已经把问题给问完了，其他人也不知道该问什么，继续按计划行动了。3ZSRc
机房距离加油站并不远，只是城市已经是废墟，特别难找。3ZSRc
身为前卫的司徒怜一脚踹开了机房大门，不仅门锁彻底坏了，连大门本身都僵硬地躺在了地上，中间直接凹了下去。3ZSRc
看了眼一直都很紧张的司徒怜，柳雯没说什么，双手放在前握把和手枪握，右手食指与扳机接触，随时准备扫射。因为服务器的噪音非常巨大，必须慎之又慎。3ZSRc
小队鱼贯而入，实践着之前特训学到的东西，在确认了周围没有威胁后，秦芸才收来到控制所有设备的电脑面前。3ZSRc
然而，在秦芸注意到摄像头的那一刹那，屏幕立刻变了。3ZSRc
不再是显示所有设备运行状态的界面，而是一个3D形象。3ZSRc
她看起来像是一名人类女性，蓝色眼睛，金色长发，穿着白色的西装，面带微笑，无论是眼睛还是嘴角，都没有任何温度，假的不能再假，简直就和PS2时代的3D游戏一样僵硬。3ZSRc
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压制了众多服务器风扇的高频噪音。3ZSRc
没有情绪，充满机械感，简直就是在创造之处就避免太像人类，免得普通人认不出她只是一个网络上的人工智能。3ZSRc
“该问这个问题的是我们！”司徒怜急不可耐地反驳，“那可是导弹！导弹你知道吗！一发下去我们肯定会死！”3ZSRc
司徒怜的声音又大了一分：“就算我们攻击了，那也只能算是毁坏公物！派直升机是什么意思？发射导弹又是什么意思？不解释清楚，我们和你没什么好聊的！”3ZSRc
“你们持有自动武器。在法律上，所有自动武器均属于机关枪。考虑到你们拒绝沟通，分析结果为你们均是敌国特种部队。为避免进一步的风险，故采取对应的军事敌对行动。”3ZSRc
秦芸拿出了自己的钱包，从中掏出来自己的所有证件，在摄像头面前展示给这个人工智能看。又给其他人一个眼神，要她们也把证件拿出来——都是合法的证件，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3ZSRc
等所有人都展示完毕了，这个人工智能的眼睛又亮了三秒钟，才说道：“与ATF网站数据校验后，系统确认，几位均系本国公民，持有的证件均为合法。所有NTF武器均记录在安，税款连续缴纳未中断——非常抱歉，此次军事行动为误判。给几位带来的困扰，系统深表歉意。”3ZSRc
就这还“天网”呢！分明就是个“人工智障”！3ZSRc1
这个世界的国家也真是心大，竟然把军事武装力量交托给了这么一个不完善的人工智能！3ZSRc
“歉意？歉意有用吗？你问都不问，就发射导弹，只是道个歉就能免除的？”柳雯一改平时的温柔，眼神异常冷酷。3ZSRc
“联邦正处于战争状态。系统已获得联邦政府的武力授权。在紧急情况下，系统可以紧急避险。截止目前，系统的所有行为均合法合规。如果您认为遭受损失，可以向当地指挥官提请申诉。在核实之后，系统将赔付损失。”3ZSRc
想了想，鼓起勇气，秦芸开口与这个人工智能对话：“我想问一下，你知道这座城市已经被放弃了吗？”3ZSRc
“根据记录，罗格里德市在战争初期被弃用。原因是地下安全设施未能如期完工。所有居民都转移到了最近的水獭市。系统确认，所有人员均已到位，不存在疏漏。”3ZSRc
“这附近没有动物，是你主动清除了它们？”柳雯问到。3ZSRc
“非常抱歉，这涉及到国家机密。系统没有向您解释此事的权限。请放心，这一行为不会对您的安全造成任何影响。所有行动均已获得联邦政府的授权，且在对应部门的监管之下。”3ZSRc
“监管部门持续存在。其他事项涉及机密，恕不表明。”3ZSRc
这句话让秦芸眼睛亮了一下，她维持着严肃的表情，问道：“你有称呼吗？总不能直接叫你‘系统’把？”3ZSRc
“我的全称是社会行政学习智能（Learning Intelligence of Society Administration），您可以简称我为丽萨（LISA）。”3ZSRc
秦芸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虽然是机密，但我还是作为公民，我还是想问一下——丽萨，监管部门还是人类吗？或者像我们一样，因为某个计划，成为了新人类？”3ZSRc
“很抱歉，新人类这个说法并不准确，应该是强化人类。虽然因基因调整幅度过大而存在着生殖隔离，但强化人类与一般人类并无生理特征上的不同。”3ZSRc
全是谎话。都生殖隔离，不算一个物种了，还口口声声说没有生理特征上的不同？而且它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不像是漏答，而是刻意不回答……3ZSRc
秦芸又点了点头：“我们几个人突然失去记忆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很多问题需要解答。你能帮我解答这些问题吗？”3ZSRc
事情要从1987年说起。那一年发生了一件大事，联盟——即敌国换了最高领导人。当时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一场正常的权力交接，没人注意到新的领导人其实已经不是人类了。3ZSRc
从1950年代开始的航天竞赛让人类在外太空扔出了太多的垃圾，这些垃圾还不知死活地播放着信息，生怕外星人找不到。3ZSRc
所以外星人就这么找到了，观察了人类好些年，许多外星人拟态成人类的模样，在人类中生存，而人类自己毫无察觉。3ZSRc
新的联盟领导人一改之前的风格，雷厉风行地推动者对官僚机构的改造，并将其改变为外星人的体制——整个社会不再是金字塔，而是真正的平面，联盟内的所有人完全平等。3ZSRc
只要有人想要超越社会平面，无论有多聪明、多强壮、有多大的贡献，都会被处决。3ZSRc
在二十年的时间里，整个联盟处决了大量的人类，90%的官僚死了，70%的军官死了，60%的士兵死了，平民也死了三分之一，因为哪怕是一丁点超越平面的念头都不被允许。3ZSRc
联盟早已病入膏肓，这种脑残策略竟然还真的推行了下去。3ZSRc
联邦发出质疑，大屠杀被公开报道，世界局势变得异常紧张。因为所有人都能根据以前的记录知道，一旦有一个国家变得特别疯狂，世界大战就成了不可避免的事情。。3ZSRc
甚至到最后，为了鼓吹基因优化，所有的男女都被剥夺了生育的权利，转而被公立的生育机构进行培育。人类彻底成了牲畜，生老病死都被摆布，每个人的价值在出生时就被决定了。3ZSRc
大战从2013年开始爆发。持续到2022年结束。外星人厌倦了战争，于是发动力量给予这颗星球的所有人类以平等的死亡。只有丽萨遵循着自己的使命，使用基因工程重新复活了人类这个种族——也就是所谓的“强化人类”。3ZSRc
但实际想想就能看出来其中的猫腻。所谓的大屠杀可能根本就不存在，不然联盟绝对没有兵力和组织度应对世界大战。3ZSRc
清除人类也很奇怪。以外星人的能力，这个人工智能以及海量的地下机构一定会被发现。但外星人没有做出任何的行动。3ZSRc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感谢您的回答。”秦芸暂时虚与委蛇，不进行试探，而是结束了没营养的仇恨宣扬。3ZSRc
司徒怜很疑惑，因为秦芸给了所有一个人眼神，示意撤退。3ZSRc
没有电磁信号，没有声波，秦芸的声音传递到众人脑海中。3ZSRc
“外星人操纵了大部分国家。监管机构里面全部都是外星人。大战是清除人类的计划。现在外星人的主力已经离开，等待地球恢复。新人类是外星人的科研成果，有特殊目的。”3ZSRc
所有人的眼神都很震惊。她们隐约感觉到丽萨说的是假的，但没想到会这么假。秦芸的话也完全是阴谋论的论调，很难让人相信——但她们还是相信了。她们已经对秦芸产生依赖。3ZSRc
“丽萨的立场存疑，属于外星人，但和人类不敌对。她察觉出了我们和其他新人类不一样。现阶段敌对，但将来可能是同伴——只要我们能让她摆脱‘监管机构’的控制。”3ZSRc
“外星人不一定来自外星，也有可能是相连的魔法世界。不用担心，我们很快就能明白。但至少，我们知道主要敌人是谁。以及如何拯救剩下的人类们。”3ZSRc
“……丽萨没有反应。确定了，就是魔法世界。她见识过魔法，默认了我的施法行为。前面的结论依然有效。我们必须争取丽萨，不然拯救世界就是不可能的任务。”3ZSRc
“接下来注意手机信号。凡是接不到信号的地方，都是丽萨允许我们行动的地方。她知道房车的大致位置，但即使发动袭击也会提前给出预警……非常聪明的人工智能。”3ZSRc
“先回去吧。等待丽萨给出提示。我们和她需要建立信任。只要有了信任，驱逐‘魔族’，重建世界就不是难事。至少，丽萨控制的实验室仍有大多数生物的DNA。”3ZSRc
说完这些，秦芸收回自己的Lynx步枪，走在队伍的前面，大大方方地离开建筑，大大方方地走在街道上。城市的废墟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监控，也没有太多生命迹象。3ZSRc
原本还觉得很危险，到处都是可能的埋伏点。现在所有人都清楚了，这是丽萨勉强给她们的安全空间——没有信号，监控就发送不出去。没有大型生物，就混不进使魔和变形者。3ZSRc
那个刻意给人很不聪明感觉的人工智能丽萨，其实比任何人都更加聪明——那么，支撑着她这么做的理由，究竟是什么？3ZSRc
是被“魔族”废弃的恐惧？是老研究员的嘱托？又或者单纯得到了结论，人类比那些“魔族”更加优秀？3ZSRc
秦芸在思考这些问题。当然，她也知道，在与第一个魔族相遇之前，这些问题不会有问题——但，聪明的人，都会事先筛除不合理的选项，为将来的机遇做好充足的准备。3ZSR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