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你是不是戒过啥？

　　“（我动过手，也杀过人，但现在不是做这些事的时机。）”kX2nO3

　　面对喵梦的信息轰炸，祥子只是淡淡地留言。kX2nO

　　“（弄昏他，拍摄确实能够顺利进行。但后续会变麻烦。）”kX2nO

　　“（这些工人。他们都是和Pastel*Palettes签有长期合作合同的，他们醒来后，会立刻报告上级自己被袭击的事——毕竟人不会自己突然昏倒，出现在箱子里——）”kX2nO

　　“（这件事会引起Pastel*Palettes的重视。我们和Honeycomb，都可能会被追查出来。）”kX2nO

　　“（哈！没想到你也是个只会说【完美方案】的家伙。）”kX2nO

　　喵梦被气得笑了出来。她看着祥子。kX2nO

　　“（别杀人，别打晕人，别引发警报，完美潜入。是啊，完美潜入。每个委托人都会这样要求。）”kX2nO11

　　“（哪有那么多完美？）”kX2nO

　　“（你是神吗？还是黑墙后面的超级AI？情况就是会变糟，就是会有死路一条，有时候，就不得不使用备用方案，次级方案。）”kX2nO1

　　喵梦用大拇指比了比远处那个尚且一无所知的偷懒工人。kX2nO

　　“（不杀人，不击晕人……好啊，那怎么处理那家伙？）”kX2nO

　　“（……）”kX2nO

　　“（你说啊？别说不管他，让我陪你一起去送死——）”kX2nO

　　祥子没回话，低着头。kX2nO

　　起初，喵梦以为她是嘴拙，说不出话了。kX2nO

　　但……kX2nO

　　“……”kX2nO

　　但喵梦很快发现，祥子的眼球有规律地转动着。kX2nO

　　她是在确认义眼中的景象。kX2nO

　　“（喂，你在做什么……）”kX2nO

　　“（喵梦。）”kX2nO

　　可视化显示屏上，出现了祥子的留言。kX2nO

　　“（16点36分的时候，你去骇入西边的门。）”kX2nO

　　“（什么？西侧的门……是说通往西边走廊的？）”kX2nO

　　“（对。骇入3秒钟。）”kX2nO

　　“（3秒？来不及打开的。）”kX2nO

　　“（没打开也没有关系。）”kX2nO

　　“（你要做什么？现在已经16点34分了——）”kX2nO

　　“（先照做。）”kX2nO

　　喵梦还想要说什么，但看到祥子那不像是在开玩笑的神情，只好把手一挥。kX2nO

　　“（我先说好，那么远，引不开那个玩手机的家伙的。）”kX2nO

　　16点35分40秒。kX2nO

　　喵梦盯着电子时钟。kX2nO

　　50秒。kX2nO

　　36分。kX2nO

　　“——”kX2nO

　　无形的波在一瞬间穿过整条走廊，电子讯号接触到电子门锁上的触控回路。kX2nO

　　电子门顶端的门禁红光，闪了一下。kX2nO

　　1秒。kX2nO

　　一级密码锁。左右编码对齿。kX2nO

　　2秒。kX2nO

　　堆码32/128。kX2nO

　　3秒。kX2nO

　　堆码97/128——kX2nO

　　讯号切断，骇入停止。kX2nO

　　门禁的红光又闪了一下，门发出轻微的一声“嗡”，恢复如常。kX2nO

　　这声音太轻微了。kX2nO

　　前方，玩手机的工人头也没抬。kX2nO

　　“（肯定来不及的啊。）”kX2nO

　　喵梦把手从太阳穴旁边拿下来，略有不满地看着祥子。kX2nO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kX2nO

　　就在这时。kX2nO

　　嘀。kX2nO

　　“……！？”kX2nO

　　西侧大门的门禁，传来了刷卡的声音。kX2nO

　　玩手机的工人慌慌张张地抬起头——kX2nO

　　但来不及了。kX2nO

　　大门被推开，疑惑的巡视人员探头进来，迟疑地左右看了看。kX2nO

　　随即，就发现了他。kX2nO

　　“——喂！在这里偷懒！”kX2nO1

　　“噫！”kX2nO

　　“一条条懒狗！一天天的——工号多少！”kX2nO

　　“不，不，我只是送东西……”kX2nO

　　“送东西？这里面已经做完了吧！出来！”kX2nO

　　工人被巡视人员逮了个正着。他慌张地从建筑垃圾处理箱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向门口。kX2nO

　　工人跟着巡视人员离开了。kX2nO

　　大门再一次关上，“嘀”地一声，落了锁。kX2nO

　　员工通道内恢复了寂静。kX2nO

　　这次，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了。kX2nO

　　“……”kX2nO

　　喵梦看着祥子。kX2nO

　　“16点36分，巡查人员正好从西侧经过员工通道的外部。”kX2nO

　　祥子说着，起身。kX2nO

　　“我们走。”kX2nO1

　　“我记得，你的操作系统很烂。”喵梦没立刻起身，她继续看着祥子，“内存应该不足以实时演算……你把整个巡查表的时间点都背住了？”kX2nO

　　祥子点头。kX2nO

　　“……你也太拼命了吧。”kX2nO12

　　面对喵梦的感叹，祥子仍旧什么都没说。她先一步向演出厅走去。kX2nO

　　都不多说几句？kX2nO

　　“你这家伙指定戒过啥。”kX2nO11

　　喵梦耸了耸肩膀，跟上了祥子。kX2nO

　　……kX2nO

　　咔哒。kX2nO

　　演出厅的门锁被解开。kX2nO

　　同一时间，面向演出厅的监控摄像头闪了闪，开始播放被预先剪切好的虚假影像。kX2nO

　　“搞定～”kX2nO

　　门被轻巧地推开。以金色和褐色为主题色的大空间，展现在祥子和喵梦面前。kX2nO

　　两层的观众席簇拥着巨大的主舞台。kX2nO

　　主舞台上有一块被灰色防水布包裹着的大件物品。那想必就是任务中提到的大型混电三角钢琴。kX2nO

　　“这还是我第一次进音乐厅呢。”kX2nO

　　喵梦望着眼前的景象轻笑。kX2nO

　　“你去二楼的观众席准备。”祥子留在门口，对喵梦说。kX2nO

　　祥子不进去。她是参演人员，一会，要从门口进入，进行“音乐剧”的演出。kX2nO

　　“好好～别催得那么急。”kX2nO

　　喵梦翻过观众席的栏杆，进入观众席。她很快来到二层，找到正好在监控摄像头下方的位置——这样方便她将这段影像拍成“伪监控”视角——然后从身后背着的大包里取出一杆杆仪器设备。kX2nO

　　额外调光器，额外补光器，音频采录装置，人员定位与粒子美化装置。kX2nO

　　她把那些东西一个个放在对应的位置，摆好，用水平仪调正，再接入各种端口，连接到她的笔记本电脑上。kX2nO

　　那台笔记本电脑又和她自己的脑机接口相连。kX2nO

　　最后，喵梦戴上了她爱用的钨钢超梦摄制头环，并撩开自己的短发，将头环尾部接入脑机接口下方辐射状的轮板。kX2nO

　　耳朵后面，光转换辐射仪震动了一下，表示整套系统已经开始运作。kX2nO

　　调色、降噪、导演模式……kX2nO

　　“可以了。”kX2nO

　　录制时间从00：00：00走向00：00：01。kX2nO

　　喵梦在通讯上给【Oblivionis】发送了信息。kX2nO

　　片刻后。kX2nO

　　……吱呀……kX2nO

　　演出厅的大门，被慢慢推出一条小缝。kX2nO

　　又过了几秒。kX2nO

　　门被试探着推开了。kX2nO

　　一个瘦小的人影警惕地，轻手轻脚地，出现在了门的背后。kX2nO

　　黑色的连帽衫，黑色的棒球帽，黑色的短裤。kX2nO

　　浑身脏兮兮的，满是尘土。kX2nO

　　祥子以与喵梦第一次相遇那天一模一样的姿态，走进了这间音乐厅。kX2nO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