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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3-6 洪流,不可阻挡①

  时间不详 晋升者议会 御座kXZqs

  空若蓝幕,云雾缭绕,洁白的高塔自目不能及之处扶摇而起,直至这个超乎想象的区域,即便是双子女皇的高塔,和其相比也黯然失色,这是拉特兰与更高层次的接驳点,常人无法企及之所。kXZqs

  在圆形的高塔之末,三个御座从顶部向上继续延伸,构成一个标准的三角,在这洁白无瑕的御座上甚至可以俯瞰云海,睥睨万千生灵。kXZqs

  此刻,头顶巨大光环,紫色长发披身的萨科塔女性独坐左侧的御座之上,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袍,臂袖上字符“Ofanim”呼应着她那超凡脱俗的威势,姣美的面容深沉而肃穆,双目紧闭,朱唇轻启:kXZqs

  “征战骑士的大胜并非其指挥官之功,卡西米尔第一集团军非公开的萨卡兹参谋,分别名为鲁道夫和贝内肯多夫,乃坦南贝格战役的实际战术制定者,不仅如此,根据乌萨斯幸存士兵的说法,大量未公开的萨卡兹士兵出现在了卡西米尔军阵中。”kXZqs

  “看来,特雷西斯对这场战争的走向进行了大幅度的干涉,比起切城事件时的谨慎,他采取了更为大胆的方式。”kXZqs

  沉稳有力的男声应和着先前的女性萨科塔,一个形体逐渐从上侧的御座勾勒出来。金色短发、赤色双瞳,黑色的外袍装饰着红色的条纹,年轻的萨科塔男性宛如一团不熄之火,臂袖上的字符是足以令任何一个萨卡兹肝胆俱裂的“Seraph”。kXZqs

  “他希望乌萨斯帝国遭到重创,也能从中得到利好,吾等不能坐视这种事情的发生。”kXZqs

  “但我们也不能因此放任部下的行为,炽天使”,先前的女萨科塔接话道,“主天使在乌萨斯的行为应该受到约束,对于拉特兰而言,不适合以公开的暴力插手其它国家的政治事件。”kXZqs

  “他的行为并未引人注目,对他而言无需使出全力便能达成一个有利的目的”,炽天使的语调出现了细微的波动,“莫斯提马和菲亚梅塔的言行我可以不予追究,但我希望下不为例,座天使。”kXZqs

  “菲亚梅塔忠心地履行着她的监视职责,比起主天使,她是一个更合格的律法践行者,你作为律法的制定者之一应该更清楚这一点。”kXZqs

  座天使的语调虽然平静,却令两人的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炽天使皱了皱眉头,准备继续反驳,右侧御座在这时显现出了新的形体。kXZqs

  “打住打住,怎么又开始为这种事情争执起来了?”kXZqs

  蓝发蓝眸,臂袖字符“Cherubim”的萨科塔带着轻松的微笑面向二位同僚:kXZqs

  “这件事大家都不全对,我替小莫那孩子道个歉,她以前犯错都受惩罚堕天了,这次也没做出格的事,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争执了,好不好?”kXZqs

  “你对律法的轻慢态度一直以来都让我感到很失望,智天使”,炽天使回复虽不客气,语气却比刚才缓和了不少,“不过也罢,既然最终没有实质性冲突,我可以不再追究。”kXZqs

  “所以我们讨论点更加现实的如何”,智天使左手一摆,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有关特雷西斯的策略,很明显,与其说他想给乌萨斯重创,不如说他希望平衡乌卡莱三国的形势,令它们之间互相制衡,无暇他顾。”kXZqs

  “我赞同你的意见,智天使,来自维多利亚的情报能够印证这一点。”kXZqs

  座天使对她微微颔首,她的双目依然紧闭。kXZqs

  “战争迷雾在伦蒂尼姆上空展开,公爵和萨卡兹王庭都在积蓄力量,摄政王面对的危机或许不亚于现在的乌萨斯皇帝。”kXZqs

  “也就是说,维多利亚必然会走向内战,特雷西斯必须保证自己在处理维多利亚的局势中免于受到乌萨斯、莱塔利亚两个实力国的干涉。”kXZqs

  炽天使接过话头,淡然沉吟:kXZqs

  “炎和哥伦比亚都有自己的问题,其他国家对大陆最强盛的维多利亚而言可以忽略不计,摄政王将从乌、卡、莱的混乱中得到足够的时间和空间。”kXZqs

  “所以我们也就别再盯着乌萨斯的乱局不放了,二位?”智天使向同僚们使了使眼色,“让我们聚焦于我们的本职。”kXZqs

  “的确如此,拉特兰该给萨卡兹更多的压力。”kXZqs

  炽天使用肯定中带着强调的语气,赤瞳燎燃。kXZqs

  “那么接下来一方面是要加强对萨卡兹各聚落的监视,二方面是组织吾等在维多利亚的同胞建立更隐秘的情报网络,这是你们二位分别的分内职责,至于乌萨斯局势,保续关注、见机行事即可。”kXZqs

  “维多利亚方面,我已作出部署,至于萨科塔行动的细节上,我需要更多的参考意见。”kXZqs

  紫发的高阶天使朝向右侧的同僚,在刹那间微睁左目:kXZqs

  “智天使?”kXZqs

  “我很乐于分享我的思路,座天使,也希望你能对之后的作战计划多多指教”,蓝发萨科塔一如既往地微笑回应道,“当然,还有炽天使。”kXZqs

  “两位对局势的判断和处理都是毋庸置疑的可靠,那么接下来进入下一个议程。”kXZqs

  金发的天使首领右手朝下轻挥,云雾忽地聚在御座下方聚集,托起了一个屏幕模样的平台,整个泰拉的平面地图在平台上显现,随后在维多利亚处急剧放大。kXZqs

  “让我们来探讨具体的执行与落实。”kXZqs

  ◇◇◇◇◇◇◇◇◇◇◇◇kXZqs

  7月8日13:21乌萨斯中部 喀山市kXZqs

  交通瘫痪,店铺关门,军警在各个街区戒严巡视,这座乌萨斯中部的大城市在此时显得死气沉沉。kXZqs

  隐隐有啜泣之声从大楼的缝隙中传出,在这次战争中,喀山市大量青壮年应征入伍,然后被地狱般的坦南贝格吞噬了生命,余下鳏寡孤独的家人绝望地留在城中,消化着难以接受的噩耗,不仅对于他们的亲人,也对于整个帝国。kXZqs

  暗流渗入了城中,在5区一幢偏僻的楼房中,简陋的办公室内,两名感染者正坐在桌旁一起交流着目前的局势。kXZqs

  “总之,如果细究起来,军队体制上的问题是腐烂之根,指挥官问题、后勤补给问题、士兵战斗力问题都是源于此.”kXZqs

  老骏鹰叹了口气,端起热腾腾的咖啡啜饮一口。kXZqs

  “坦南贝格的失败会载入史册,写入各国的军事教科书中,虽然自‘大行军’以来,帝国并非没遭遇过大败,但如此耻辱性的失败还是第一次。”kXZqs

  “前线官兵的战斗意志值得肯定,但是战略思考过少”,头顶半秃的年轻乌萨斯人沉声回复道,“保皇党在大叛乱中沉重地打击了军部贵族,维持了帝国政坛的稳定,却给军队建设带来了结构性打击,更腐朽的利益分配又阻碍了工业的发展,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kXZqs

  “弗拉基米尔,这句话的是指?”kXZqs

  “这是一句炎国谚语,赫拉格将军,伊斯塔曾经对我说过的”,弗拉基米尔淡然一笑,“意思是一件大坏事的发生,是经过各种弊病长时间的积累、酝酿,最后结出恶果。”kXZqs

  “整合运动的第二任领袖是你们的人,康尼亚那小崽子也站在你们这边,我活了大半辈子,也不得不为此叹服。”kXZqs

  赫拉格左手把玩着佩刀“降斩”,若有所思。kXZqs

  “我曾经坚定地认为,乌萨斯与你为敌,就是你的末日,可你们却在帝国的眼皮底下运作到了如今这般地步,或许你们的思想真的可以改变这个国度,弗拉基米尔。”kXZqs

  “我们只不过略尽引导者之责,真正能够引发变革的,是乌萨斯人民的力量”,弗拉基米尔淡金色的双瞳闪烁着坚毅的色泽,“帝国没有将人民放在眼里,人民也不知道我们团结起来能迸发的潜能,现在,是时候了。”kXZqs

  带着暗号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在弗拉基米尔的应允下,门被女性乌萨斯感染者推开:kXZqs

  “先生,我们已经组织完毕,民众们都到了广场期待您的到来。”kXZqs

  “好的,我准备一下,马上就到,柯伦娜,你最后再确认一下场地周围的状况。”kXZqs

  “明白了。”kXZqs

  弗拉基米尔起身,对赫拉格微笑点头:“来见证一下刚才之所说,如何,将军?”kXZqs

  “呵呵,正有此意!”kXZqs

  ◇◇◇◇◇◇◇◇◇◇◇◇kXZqs

  13:41 苏由别卡广场kXZqs

  在这个约可容纳上万人的首都国家广场中,市民们正陆陆续续往这里集结着,人潮从中午一直到现在从不间断,总共已聚集了五六千人之多。kXZqs

  喀山在这非常时期已经宣布戒严,并命令禁止人民集会。但是今天却有人公然聚众,完全帝国及市政府的勒令,这突如起来的事件令城市军警感到震惊,尤其是当他们得知这次集会的目的及口号竟然是“打倒战争!”、“面包与和平!”之后,更是震怒不已,他们未曾料到平时温恭良顺的市民会大胆挑战地挑战乌萨斯的权威。kXZqs

  为了不放过漏网之鱼,军警们潜伏在广场四周,眼睛眨也不眨地紧盯着广场中央临时搭建的演讲台,弩手们随时搭好弩箭,随时准备射击台上挺立的“多数派”领袖。kXZqs

  “喀山市的诸位同胞们,在这最为黑暗,最为艰难困苦的时刻,你们不惧危险和苦难,抛弃了乌萨斯千年以来对感染者的歧视与偏见,响应了我们的号召,在此,首先向各位表达最诚挚的敬意!”kXZqs

  弗拉基米尔深深鞠躬,台下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掌声,随后,他开始了自己习以为常的,激昂而极富感染力的演讲。kXZqs

  “战争爆发后一个月内,大量粮食被运往前线,大多数城市得到的粮食变为平时供应的六成。到6月,粮食运输量进一步下降,上旬为一半,下旬降到了四成,底层工人每天甚至只能吃到两片面包,饿死的市民数量激增,许多重要工业城市都出现了粮食匮缺,但在那些大贵族的领地上却有大量粮食、肉烂掉……”kXZqs

  站在广场外围的白发女孩默默重复着弗拉基米尔诉说的残酷事实,神色黯然,她身旁的黑发同伴发出了一声轻叹:kXZqs

  “所以,当‘至少还能优越感染者’的市民终于发现自己在乌萨斯的处境已经与感染者无异,不,他们过的还没传言中目前被整合运动控制那几座城的感染者过得好……”kXZqs

  “这时他们甚至会接受感染者的煽动,是吧,索尼娅。”kXZqs

  “人被逼到绝路都会想办法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我们那时也是如此,娜塔莉亚”,凛冬咬牙冷哼,“何况喀山的许多青壮年已经被战争埋葬,这座城市甚至可以说在滑向死路,他们终于知道,与其饿死,不如起来反抗!”kXZqs

  “虽然我过去是个贵族,但现在倒是觉得,那个弗拉基米尔先生的想法或许真的是出路……”kXZqs

  早露思忖着,捋了捋耳边的发丝。kXZqs

  “话说回来,安娜还是一个人呆在屋里吗?”kXZqs

  “从辛比尔斯克辗转到这里,安娜不是一直在看‘多数派’那些书报吗,她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比以前看小说还起劲。”kXZqs

  “我看过一些,弗拉基米尔先生的智慧确实非同寻常,罗德岛里可能没有及得上他的人,目前整合运动的统领者亦是尊他为领袖,或许你也该去看看。”kXZqs

  “啧啧啧,以后再说!”kXZqs

  凛冬不满地撇了撇嘴,弗拉基米尔的演讲高潮迭起,她身旁的人爆发出一阵又一阵掌声,以及应和般的怒吼。kXZ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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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回到5区那幢楼房的二楼,戴着单片眼镜的文静女孩端坐在陈旧开裂的书桌旁,一个人默默地浏览着书籍,集会的声音阵阵传来,并未对她造成任何影响。kXZqs

  直到又是几声带暗号节奏的敲门响起,女孩快步上去开门迎接来者。kXZqs

  “今天又是一直在这里阅读吗,小安娜,你和你那两位朋友差别真大。”kXZqs

  布哈林笑嘻嘻地来到桌边,面对已经坐回座位的真理。kXZqs

  “嗯,我们几个人其实差异都很大,我、索尼娅、娜塔莉亚,还有罗德岛上的拉达和罗莎琳,以前我最头疼的就是大家能否好好相处,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kXZqs

  真理合上书,颇为感慨地陈述道。kXZqs

  “我们几个尚且如此,乌萨斯如此庞杂的住民,种族、文化各异,再加上感染者,想要团结起来不知道多么困难,真是不得不敬佩弗拉基米尔先生的宏愿。”kXZqs

  “嘿嘿,小安娜读了哪些我们的著作了?”布哈林饶有兴致地问道。kXZqs

  “《乌萨斯革命者的任务》、《革命纲领中的民族问题》、《起义的教训》,现在正在看《关于感染者问题的批评意见》。”kXZqs

  “才1个月就看完这么多,你也太厉害了!”kXZqs

  “其实不能理解的地方还有很多,算是囫囵吞枣看下去的吧。”乌萨斯女孩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kXZqs

  “那也很不错了,说实话我刚开始看弗拉基米尔这些革命理论的时候完全是一头雾水,多亏他亲自点拨,我才明白了不少”,布哈林微笑着挠了挠头,“像你这样能够保持专注读下去的小孩,我之前见过一个。”kXZqs

  “就是那个伊斯塔利,对吧。”真理猜测道。kXZqs

  “没错,一猜就中,那家伙在各种意义上都是个厉害的怪人,我很难评价,你们见到就知道了。”kXZqs

  布哈林像是想起了什么,压低了声音:kXZqs

  “我们在莱塔利亚这两年多虽然过的不怎么样,但弗拉基米尔确实得到了饱满的写作时间,他一股脑创作了这些凝聚心血的著作。那时全力支持我们行动的人,除了伊斯塔带来的队伍,还有你们罗德岛未透露身份的干员,她似乎在莱塔利亚有一定势力,一直没机会当面感谢有点可惜。”kXZqs

  “莱塔利亚未透露身份的干员?不是地灵也不是艾雅法拉,那会是谁呢?”真理有些好奇地想道。kXZqs

  “算了,不说这些没用的”,布哈林大大咧咧摆摆手,“实际上,随着我们革命的快速推进,现在我们准备在国内创立一份新的革命报纸,弗拉基米尔还准备让我当主编。”kXZqs

  “那恭喜你了,布哈林先生。”kXZqs

  “你猜它会叫什么”,布哈林一脸期待地望着面前的真理,“它名为《真理报》,就是你的代号哦。”kXZqs

  “啊?”女孩一阵惊愕,熊耳颤抖不已。kXZqs

  “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参与其中,理论上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尽管向我提问,我很看好你,小安娜!”kXZ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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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03 广场kXZqs

  人群的激愤已经被完全调动起来,众人已经准备上街游行示威,此时军警们终于现出身形,军警的首领——一名健壮的中年乌萨斯人,来到了军警队伍的最前方。kXZqs

  伴随着齐整的脚步声,众军警手持各种武器,秩序井然,占据了广场外围的每一条通路,另一边,愤怒的民众们捏紧了手中的拳头,火药味在空气中弥漫,剧烈的冲突似乎一触即发。不过这时,首领挥舞着双手,率先走上前来:kXZqs

  “各位市民,希望你们稍安勿躁,老希尔并不是来和你们为敌的。”kXZqs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声叹息,众人这才注意到他复杂的表情。kXZqs

  “我接到的命令是镇压你们的活动,不过现在,我有话要问挑起这一切的感染者先生!”kXZqs

  “您好,希尔先生,请问您要问的是什么呢?”kXZqs

  台上的弗拉基米尔高声应答,语气非常平和。kXZqs

  “我听完了你的演讲,我已经明白,乌萨斯无能的贵族在战场上指挥我们的亲人去送死,我的儿子已经死在了坦南贝格,我也明白,帝国财政已经垮了,切尔文就跟废纸一样,马上我们的钱就将买不到任何粮食!”kXZqs

  军警首领声音苦涩,市民中和他熟识的顿时感到一阵惋惜:kXZqs

  “想不到老希尔的独子也死在战场上了。”kXZqs

  “可惜了,其实老希尔以前对我们很不错,他的儿子儿媳也都是好人,现在就这么撒手人寰,家里只剩下老人和孤儿寡母,唉。”kXZqs

  “呜……别说了,我又想起了我哥哥……”kXZqs

  市民们又一轮窃窃私语,传入希尔耳中,他眼目湿润,知道其实自己也在强撑:kXZqs

  “告诉我,弗拉基米尔,你作为感染者,为什么要为我们这些曾经加害过你们的人而战!”kXZqs

  “我们都曾经劳作于农田、工厂,也曾在战场上挣扎,在维持国家秩序的战斗中搏命,我们不过是在这过程中感染了矿石病,而被帝国率先抛弃。”kXZqs

  弗拉基米尔的回答铿锵有力,无比坚定地宣言着:kXZqs

  “我们都是乌萨斯的人民!”kXZqs

  伴随着又一阵震耳欲聋的声浪,军警们调转了武器的方向,在希尔的带领下加入了人潮之中。kXZqs

  “看起来,我们白白在这里埋伏了,捷尔任斯基。”kXZqs

  广场旁的楼房中,手持长铳,眼罩遮蔽左目的阿达克利斯人亦是放下了武器,点燃了一根香烟。他身旁是一个乌萨斯男性,而在他视野中还有十多个卡普里尼狙击手,分列在周围楼房各处,武器都对准了刚才军警的位置。kXZqs

  “辛苦你了,死眼,但是弗拉基米尔的安全无论如何都是我们的首要任务”,乌萨斯人面目冷峻,不带任何感情地陈述着,“不能让辛比尔斯克市的事件再次发生。”kXZqs

  “放心,那次只是我还没赶到,现在有我和赫拉格将军,不管是光环佬还是所谓皇帝内卫,都不可能伤到领袖一根寒毛。”kXZqs

  死眼朝捷尔任斯基递了一根香烟,在后者接住后帮他点燃:kXZqs

  “话说回来,光环佬的目的是什么,你的调查有所眉目吗?”kXZqs

  听到这句话,捷尔任斯基眉头紧锁,忧虑之色尽显:“那个主天使,我们只查到他和乌萨斯教廷维持了多年的联系,而且似乎和圣骏堡那位装神弄鬼的狂人——神父拉斯普汀有所勾结,但是我们很难查到更多,就连主天使从何得知我们的行踪都无法溯源。”kXZqs

  “那可真是一件很棘手的事,老大对此是怎么回复的?”kXZqs

  “伊斯塔在回信中认为这是主天使的个人行为,打着乌萨斯教廷的名号行事,他的目的是将弗拉基米尔先生以渎神之罪为理由抓捕到拉特兰,我基本赞同他的看法。”kXZqs

  死眼差点被烟呛到,但稍作思考后便回过神来:“该死的光环佬们,拉特兰表面声称绝不介入各国政治,实际上通过每个国家的教会一直在搞小动作,他们如果真的将领袖抓过去,不管乌萨斯最后会变成啥样,手握其革命领袖的拉特兰都有了钳制乌萨斯的筹码!”kXZqs

  “所以这次我们欠了罗德岛一个大人情”,捷尔任斯基在吞云吐雾中玩味地笑了笑,“在和伊斯塔他们会和之前,我们也要护卫这几名干员的周全。”kXZqs

  “那是自然,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和老大会师啊。”kXZqs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一切正在朝我们利好的方向发展。”kXZqs

  捷尔任斯基将目光转向了大楼下方,黑压压的人潮还在不断吸纳新加入者,从广场到公路,在此起彼伏的示威声中,众人簇拥着弗拉基米尔涌向了喀山的市政厅。kXZqs

  “这座城市已经觉醒了,还有下一座,再下一座,直到乌萨斯所有的城市!”kXZqs

  如果说曾经从龙门逃出的感染者和整合运动像是荒野中的河流,那么现在在喀山暴起的市民则是同城市中的洪流,不可阻挡的洪流。kXZqs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