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海角”酒吧的海员们
作为港城，贝利尔茨居住着大量的海员水手。他们在轮船靠岸停泊，休整期间会暂住在贝利尔茨。水手们的爱好不外乎三者，酒精、赌博和女人。kXAc0
于是在港区周边，投其所好的本地居民们就开起了酒吧、赌场和妓院。kXAc0
她们所搭乘的马车此刻便在贝利尔茨有名的娱乐街上。因为将近中午，妓院和赌场还大多没有开张。kXAc0
可是酒吧就不一样了。与其他醉鬼的Xi惯们不同，长居海上的水手们并不受“晚上才能饮酒”这一西伦斯风俗的限制。生性自由的水手，基本上想喝酒时就会开始找酒喝。kXAc0
所以跟弗奥利那、费城的酒吧区不同，贝利尔茨的酒吧白天生意就很好。kXAc0
因为想去感受不同的风情，都莉珂提议去酒吧里面坐坐。于是她们在街边提前下车，走进格雷推荐的，一家名叫“海角”的酒吧里。kXAc0
她们找位坐下。都莉珂接过酒保递来的酒水单，飞快地勾了几项。kXAc0
“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XI惯酒精了。”丽洛特照常点了热牛奶。kXAc0
这间酒吧的装修很简朴，稍微点缀了些海洋元素的装饰品，像是贝壳、船锚、罗盘之类的。拥挤的座位上坐着许多身材结实的男子，一副水手模样，吵吵闹闹地喝着啤酒和朗姆酒。kXAc0
前面提到过，他们的有三大爱好——赌钱，喝酒和女人。因此在喝酒的时候，他们谈论的就是剩下两个话题，赌博和女人。他们毫不忌讳地说着昨晚挣了或者亏了多少钱，讨论着街道上的妓院最近哪个女子最具人气。kXAc0
牛奶和酒水都还没有送上来，百无聊赖的丽洛特绕动着自己的酒红色发缕：“你在这里难道不会不舒服？要不是工作我可不喜欢来酒吧和酒馆。”kXAc0
“这种地方有不少让人讨厌的人，但有趣的人也不少。”都莉珂如实说出自己的感想。kXAc0
弗奥利那和费奥尼亚，她们两次遭遇转机的地方都是在酒馆。kXAc0
不出意外的，没多久就有位男客人凑到二人身边，邀请她们共饮。kXAc0
那位自称“安德鲁”的男子身材魁梧，双臂粗壮。他有着深褐色的鬈发，留着稀疏的胡茬，五官英正，一对翡翠似的灰绿色眼睛颇具吸引力。kXAc0
听完对方的恭维以后，都莉珂便向对方问道：“你在海上都做些什么工作？”kXAc0
见这位年轻小姐主动探求起自己的工作经历，安德鲁开始了讲述：“我所在的船‘圣劳伦斯号’主要走加兰内海航线，自贝利尔茨港、波恩港、索勒斯港和沙索利茨港之间往返，完整航程大约要半年时间。”kXAc0
“‘圣劳伦斯号’是一条大型蒸汽轮船，船员共有一百人，各自有着分工。我手下管着十名船员，主要管理货仓和货物。”kXAc0
灰发少女的上身稍稍向前倾斜：“轮船上货物的数目很大吧？都有些什么种类？”kXAc0
“几千吨吧，满负载的时候能到上万吨。至于货物类型，就得看航线和季节了。”kXAc0
讲到这里，安德鲁显示出专业人士的派头：“像是最近的一回，从波恩到贝利尔茨，主要的货物是一批钢材，一船舱的橄榄油，还有几十柜的大豆、玉米和小麦粉。由于处在炎热夏季，波恩的鲑鱼不好保存没人托运。如果是在冬天，鲑鱼也是常见的货物。”kXAc0
“如果从贝利尔茨出发，运载货物有许多是来自祖部地区的特产，像是东方人生产的丝绸、瓷器和地毯。Chu此之外，贝利尔附近的葡萄酒也很受欢迎。”kXAc0
安德鲁也察觉到两位女士对自己的话题颇感兴趣，便继续显摆着自己的丰富见识：“沙索利茨有帝国境内最大的玻璃厂和纺织公司，与所罗门、弗奥利那等大都市的交通便捷。所以从沙索利茨出发，货物里肯定有玻璃制品、布匹和其他工业品。对了，还有蔗糖跟棕榈油。”kXAc0
资深水手摆了摆手：“每次从沙索利茨启航，那些玻璃制品就是最头疼的。一遇到浪涛大的天气，准有破碎的。有的客户自己不肯向保险公司投保，出了问题又向我们投诉。”kXAc0
他朝着都莉珂摊手：“海浪也不是我们招来的，和我们抱怨有什么用呢？”kXAc0
安德鲁耸耸肩：“可不是嘛，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我实在解释得烦了，让他去找公司的法务部门。那家伙骂骂咧咧的说要上法庭告我们，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kXAc0
“对，还有索勒斯。”安德鲁调整回稳重的神情，“那里的天气是最好的，几乎常年没有风浪。索勒斯到西尔旺地区的交通很方便，所以许多货物来自西尔旺。像是最著名的雪茄、咖啡豆。气温低的话也有一些海产。”kXAc0
灰发少女略感惊奇地脱口问道：“从港口运海产到另一个港口，这卖得出去吗？”kXAc0
“小姐，这你有所不知。”水手嘴角显出得意洋洋的笑，“索勒斯周边海域是帝国最好的渔场。那里随便撒一网，捞起来就是满满的海鱼。还有鱿鱼、海贝和海白虾。价格便宜，质量又好，就算是海港边的居民也喜欢。”kXAc0
“冬天的时候，用冰块保鲜的索勒斯海产是最畅销的。我们船上有条件冷藏的库房只有一间，价格还贵。就这样，那些商人还是抢着预定。看得出他们卖那些海鱼利润很高。”kXAc0
接下来，安德鲁又解释了剩下的两条外海航线，北海航线和南海航线。kXAc0
他很少跑外海，所以对此了解不多。印象里，外海航道的蒸汽轮船更加巨大，有的能到五万吨以上，配有数百名船员。kXAc0
北海航线往返于西岛的斯图莱特、波恩与东岛的鲁拉格拉之间。那些巨型轮船基本只接大单，主要是铁矿石、钢材、煤矿和木材。kXAc0
南海航线则经过西尔旺、索勒斯、沙索利茨和索纳利茨，典型的货物包含咖啡、可可、茶叶和烟草。kXAc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