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我没有经历过，甚至我都没有从其他渠道里听说过，你比我还年轻......”41gIj
叶戈尔见对方不愿意多谈，也没有在这方面多做纠结，而是转头问起了计划。41gIj
“没有什么假如，我从来是按照最糟糕的情况来安排的我计划——换句话说，我连你的拒绝也考虑过。”41gIj
叶戈尔凝视着乔夜阑，对方的沉稳与自信让他不由得有种错觉，就好像即便是只有他一人，他也有办法阻止这件事。41gIj
“我会做好准备的，人员，通讯，渠道，这些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完成。”41gIj
“还有你的家人——她们最好在计划开始之前离开，先去科西切大公的领地内，之后我会安排让她们出国，大炎或者哥伦比亚，都是不错的去处。”41gIj
“好，到时候让我的遗孀去选择吧。”41gIj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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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也没有为争取到叶戈尔感到高兴，下一个抵达的地点是——斯米尔诺夫家族府邸。41gIj4
乔夜阑来拜访的时候，接待他的事奥列格法官的夫人，本来他还在奇怪怎么奥列格也在加班的时候，乔夜阑看见了那位法官先生跟着一位器宇轩昂的老人走进了会客室。41gIj1
他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那个左脸颊上有一个红通通的巴掌印的人，就是中午和自己一起参加会议的奥列格·斯米尔诺夫法官。41gIj
“我是叶夫根尼·斯米尔诺夫，也就是这家伙的父亲——在斯米尔诺夫家里，没有什么闭上门来谈的交易，乔先生有什么话，还请明说。”41gIj
乔夜阑对于这个突然情况有些措手不及，他原本是觉得挺难说服奥列格的，不过看如今这位老人打的气势，似乎事情能有些转机。41gIj
“无论从法律还是道德上，这都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帝国的前进也许会需要人民进行付出，但绝不是用人民的血肉作为燃料来驱动！”41gIj
老人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瞥向一旁低着脑袋的奥列格。41gIj
叶夫根尼差点跳起来，这时候乔夜阑才看清楚，老人家拄着的根本不是拐杖，而是一柄带剑鞘的长剑。41gIj
“父亲！我说了，这件事不是阿纳托利要推动的，甚至不是尼古拉大公，不是贵族们要推动的，而是所有人——所有人都在期待这件事的发生！”41gIj
“陛下，议长，尼古拉大公，帝国最顶层的三个决策人都选择了这个政策，当这场会议召开的时候，其实已经说明了这件事根本没有人能阻止！”41gIj
“抱歉，奥列格先生，并不是所有人——至少科西切大公并不希望这件事发生。”41gIj
呃，其实来了。41gIj2
“乔夜阑阁下，我对您在会议上的勇敢与正义感到钦佩，但是这件事不是靠勇敢就能做到的！”41gIj
“您和亚历山大一起乘车离开的，那么想必您也见到了维特议长，对吗？那么请您告诉我，议长阁下有阻止这件事的打算吗？”41gIj
奥列格大声的询问着，全然不顾自己家老爷子蠢蠢欲动的右手。41gIj
“没有，议长阁下，甚至可以说，包括皇帝陛下在内，对这件事的态度都是乐见其成。”41gIj
“陛下和议长阁下的想法是，先放任，之后再进行反对，为那些无辜的死难者哀悼，平反，并作为反攻军部和尼古拉的弹药，发射出去。”41gIj
“我请问您，奥列格法官阁下——您也觉得，这样的做法是正确的吗？”41gIj
“那如果您认为不对，却又认为无法阻止这件事，那么您想要做什么？”41gIj
“还是认为这是必要的牺牲，最后为那些枉死的帝国平民们伸张正义，来安慰自己？”41gIj
叶夫根尼将视线从自己的儿子身上，转到了乔夜阑的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困惑。41gIj
“那是什么？您作为一名法官，您居然相信，迟到的正义，也算是正义吗？”41gIj3
“如果当不公发生的时候，正义没有降临，那就没有正义可言了——任何后来者的行为，说穿了，只不过是伪装成‘正义’名号的复仇罢了。”41gIj
乔夜阑的话宛如毒液一般，泼进奥列格的内心，灼烧的他的灵魂滋滋作响。41gIj
“所谓的‘迟到’，只不过是当时也站在那里，但选择了袖手旁观之人用来安慰自己内心的愧疚罢了，因为这样他们从此就能理直气壮的谈论这件事——”41gIj
“就好像，与这份“正义”相对应的罪恶，与他们无关一样。”41gIj
“告诉我，奥列格法官，在一场罪行正在发生的时候，作为在场的人，我们能拥有几个身份？”41gIj
这句话像是重锤一般，将所有的申辩与伪装砸了个粉碎，将一切真相赤|裸|裸的暴露在烈日下炙烤。41gIj
“我当时，就在那里。”41gIj1
你也在那里吗？41gIj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