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鬼迷心窍了,我是个法官,那我就只是个法官,只需要考虑法律就可以了,那些狗屁政治思量,原本就与我无关。”3vBPq2
老人哈哈大笑,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然后越过奥列格,将视线投向乔夜阑。3vBPq
“那么,说说你的计划吧,行政官先生——你总不至于只带了一张嘴来吧?”3vBPq
“这当然不是,在来寻求奥列格法官的帮助之前,我先去了劳工部部长,叶戈尔·捷列金的家里,他愿意与我们站在同一战线上。”3vBPq
叶夫根尼的眼神微凝,乔夜阑的一言一行,无不说明他其实对弗拉基米尔陛下曾经的执政理念与手段非常熟悉。3vBPq
以乔夜阑的年纪,他应该是和对方的父辈甚至爷爷一起共事过,可是他又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认识的人里,有那个人有这么一个后辈。3vBPq2
“叶戈尔拥有足够的舆论传播渠道,让我们把声音传达给那些真正需要了解真相的人,但是他需要证据,以及威信。”3vBPq
“我们二者皆有。”3vBPq1
“无论是圣骏鹰堡大学还是帝国大学,律法系学生毕业之前必备的实习经历就是向帝国各个地区普及法律,在圣骏鹰堡内,平民认识的法官数量甚至比他认识的贵族老爷数量还要多。”3vBPq1
“奥列格会去发动司法部的其他法官们,而我会负责召集老伙计们,当我们站起来的时候,我相信那些学生们也会挺身而出的——乌萨斯小伙子们的血还没有冷,我们这些老东西也是。”3vBPq
“如果皇帝陛下想要待价而沽,那么我们就只好逼着他提前下场了——如果弗拉基米尔陛下的子嗣竟是如此软弱,只会摆弄权势之人,那才是先帝最大的耻辱!”3vBPq3
科西切显然对于这些家伙的表现有些不习惯,她印象里的法官与贵族好像和面前这两个完全不一样。3vBPq
‘你已经太久没有回到过乌萨斯了,大公阁下,我建议您在为乌萨斯开疆拓土的时候,偶尔也要回头看一下帝国内部的改革——事实上,如果当时弗拉基米尔能有你的支持,乌萨斯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这样尴尬的局面。’3vBPq
【......我承认这是我的问题,我的确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有皇帝有改变帝国困境的能力,但是有一点我感到很奇怪——】3vBPq
【看奥列格和叶夫根尼的年纪,再算上这么多年的积累,光靠这些法官,不说贵族和军部,弗拉基米尔至少能完全洗牌整个官员阶层,这样的话,尼古拉和贵族们不应该能拥有现在这么大的权势才对。】3vBPq2
因为这些热血激昂,近乎将弗拉基米尔当成信仰般尊敬的年轻人,都倒在了那场本来“不败不胜”的战争里。3vBPq12
帝国的大学生并非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贵族猪猡,每年冬季两个月的军事操练锻炼了他们的体魄和组织能力,虽然没上过战场,但是他们毫无疑问是最优秀的基层军官种子。3vBPq1
仅仅需要几个月的突击军事教学,他们就能胜任自己在军队中的位置。3vBPq
乌萨斯帝国的问题在于积重难返,而弗拉基米尔只有几十年的时间——所以他选择赌上了一切。3vBPq
这是进步贵族和平民阶层最出色的佼佼者们,弗拉基米尔把一切的手牌和希望都投入到了他们的身上——理所当然的,他们也将忠诚奉献给了自己的皇帝。3vBPq
没有人知道弗拉基米尔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青年军倒在冲锋道路上时,他究竟是怎样的感受。3vBPq6
乔夜阑也不知道,但他知道代价是什么,3vBPq1
如今的乌萨斯,再也没有足够多的新鲜血液去进行透析了,因此它只能靠着饮鸩止渴般的缝缝补补,维持着庞大而衰朽的身躯。3vBPq
“乔夜阑阁下,仅仅只有声势是不够的,我希望您可以紧急联系到科西切阁下,希望她抽调一批军队,做出声援皇帝陛下的模样——我们要造成一个骑虎难下的局面。”3vBPq1
“没有问题,今天中午会议刚刚结束的时候,我已经动用了紧急手段,去联系科西切大公了,想来很快就能有结果了。”3vBPq1
在这里的都是雷厉风行的人,既然敲定了计划,自然是各奔东西去执行各自负责的部分。3vBPq
“事不宜迟,我和奥列格连夜去拜访司法部的官员们——你也要小心一些,千万不要提前走漏了风声。”3vBPq
“请放心,只是您和奥列格法官也要注意安全,很难说贵族和阿纳托利那边,会不会用什么阴诡手段。”3vBPq
“放心,老夫从年轻的时候就跟他们斗了,论手段,你的见识未必有我多。”3vBPq
乔夜阑点头,也不再多言,被奥列格推着,离开了府邸。3vBPq
只是在上车的时候,在ACE的提醒下,看向了街角的一辆车。3vBPq
“博士,那辆车是在我们之后来的,停的位置刚好是这条街视野最好的地方。”3vBPq
“料到了,假如到现在还没有反应,阿纳托利也就没这个能力把这个计划推行到现在的阶段。”3vBP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