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一周内，征战骑士的舰队面对的是革命军神出鬼没，连续不断的袭击，他们每天出动三到四支高速舰队，从各个方位驶来，且毫不恋战，得手后便即遁走，丝毫不给己方反抗的机会。3tyAp
波尼亚夫斯基还在尝试联络乌萨斯帝国军，可惜一无所获。他不知道的是，革命军东线舰队由瓦西里维奇率领，向还未站稳脚跟的帝国军发起了对其纵深的连续冲击，尤登尼奇的部队已被迫退回到卡克索斯区，弗兰克尔试图发起反攻，取得了些许的成效，但无法扭转整体的颓势。3tyAp
从库尔茨克到基辅这正常行军只需4天的行程，在革命军不间断的攻击下用了一周都未抵达，损失数字更是越来越夸张。莱姆已经尽了全力，他率领天马号一马当先，挡住敌方舰炮，并用不间断的跳帮战斩杀革命军战士，一周内仅靠这艘旗舰就摧毁敌舰16艘，还以可靠的临场指挥尽可能地避免了更大的损失。3tyAp
可惜的是，这一切在己方共计44艘战舰的倾覆下均不止渴，就连旗舰怜悯号也步了牺牲、荣誉二舰的后尘，波尼亚夫斯基出征时的四艘旗舰只剩下了“伤痕累累”的佩尔库纳斯。3tyAp
“不可思议……眼前的这些乌萨斯军队，和上次战争，不，包括大骑士长和临光老爷子的上上次战争比简直强得离谱……到底是一群怎样的将领在指挥舰队？”3tyAp
在慨叹中，就连银枪天马骑士团的得力干将也感受到了力不从心，在击退对方的又一次袭击后，他终于退回了卡西米尔的国境内。但他也清楚，对方依旧游走在他们身侧，如几只低空盘旋的苍鹰，用狡诈的目光注视着着这匹越跑越慢的衰老骏马，随时准备给它添上几道伤口，最后令它流血过多而倒下。3tyAp
他终于意识到，对方对波尼亚夫斯基的部队围而不杀，就是以此吸引援军的到来，再将他们一网打尽，而征战骑士的原则不允许他们抛弃同僚，自这一刻起，迎接他们的就是个死局。3tyAp
但银枪天马绝不甘于就此倒下，莱姆清楚，踏回卡西米尔国土的他们已是退无可退，必须重整舰队放手一搏。3tyAp
12月12日，在卡西米尔国内的骑士竞赛到达最终阶段，大骑士领气氛火爆之际，这场隐瞒了国民的决战在维斯瓦河沿岸平原悄然打响。3tyAp
通讯屏上，伊斯塔利朝众将的影像问道，除了留在东线的瓦西里维奇，剩下的诸将都做出了肯定的答复。3tyAp
“这是决定乌萨斯未来命运的一战，还请各位不要被之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保持清醒和理智指挥战斗”，刚抵达西线战场的库可夫在屏幕中谈道，“对方是以银枪天马为主力的卡西米尔主力舰队，轻视他们会让我军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3tyAp
“但也要保持自信，我们在之前的会战中取得了值得肯定的战果”，科涅托娃瞄了库可夫一眼，接着道，“现在，我们在舰队数量、舰队配置上，比起千疮百孔的卡西米尔舰队占据明显优势，我相信各位同志能够给国家和人民带去一场伟大的胜利。”3tyAp
“总之，专注于战术的执行和对战况的随机应变，保持平常心就可以了”，伊斯塔利淡然总结，“那么，就准备发起进攻吧。”3tyAp
屏幕内，一位将军主动请缨，那是在东线战场上承担战略欺骗重任的叶罗戈夫，他看上去跃跃欲试，得到了众将的一致赞同。3tyAp
十分钟后，天马号舰桥上的警报声宣告了这场决战的开幕：3tyAp
升腾的光焰和剧烈的爆鸣很快充斥在这片双方默许的决战场地上，两军陷入了激烈的冲突中，不计其数的源石炮弹交错飞射。在战乱的涡流中，叶罗戈夫统率着第10方面军如初生之犊般勇敢冲击前方的敌人，征战骑士们很快发现，这是在过去数日内未曾面对过的敌人。3tyAp
在这片宽广的战场上，乌萨斯共和国13个方面军聚集了11个，战舰66艘，可谓是底牌尽出；卡西米尔算上四支征战骑士团的残军，10个征战骑士团聚集了7个，战舰61艘，包括最精锐的银枪天马骑士团。可以说，这场被后世称作“维斯瓦河战役”的会战，其规模已不逊于过去数次乌卡战争。3tyAp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速攻，莱姆调集旗舰英勇号率骑士团反扑，在他合理而明确的指令下，很快给予来袭的叶罗戈夫部队迎头痛击。3tyAp
“早就听说银枪天马骑士团的莱姆阁下军事才能非凡，果然来势汹汹。”3tyAp
叶罗戈夫皱了皱眉头，差不多明白了帝国军会在征战骑士团面前一溃千里的原因，下达了新的指令：3tyAp
“保持秩序退后，同时改变阵型，在敌军冒进时伺机反击。”3tyAp
莱姆捕捉到敌方舰队的反应，和伊斯塔利部队突袭时采取的作法别无二致，即便这数日已经为革命军的战力惊叹过数次，此时还是忍不住再次感慨。3tyAp
一个非凡的军事指挥家，要能在后退的同时软化阵型，将损害减到最低程度，并且伺机还击，而在目前的革命军内，竟有不少将领都能做到这一点……3tyAp
叶罗戈夫只是打响了第一炮，在他的部队往后退却之际，黑压压的革命军舰队整体上压，即使莱姆又下达了保持阵型不要追击的指令，被第10方面军拉扯出的几艘战舰还是立刻就被炮火吞没。3tyAp
在全面接触后，革命军的一个巨大优势几乎立刻就体现了出来——持续数日的缠斗让卡西米尔损失了牺牲、荣誉、怜悯三艘重型旗舰，目前战场上能战斗的只剩天马、英勇、谦卑和残破的佩尔库纳斯；而对方能投入战斗的却有状态完好的巴特雷斯、索斯鲁科、阿沙梅兹、朱瑟伯格、雅利洛、库帕拉共6艘旗舰，旗舰的火力和防御力都远非通常战舰能比，两艘旗舰的差距是非常难以弥补的。3tyAp
因此，火力上占据主动的革命军立刻就采取了此前的纵深打击方略，11个方面军将舰队阵型化作5把尖刀冲击征战骑士的阵线。其中科涅托娃的阿沙梅兹带领第1、2、3方面军直冲征战骑士团的阵型正中，而索斯鲁科等4艘则各带领两个方面军，使用局部集中火力的手法，分断征战骑士的兵力，混乱其指挥系统，并一一予以击破。3tyAp
“保持如此战况，我军必败……看来到了搏命的时刻了！”3tyAp
莱姆暗暗下定了决心，他望了望指挥室内高挂的盾牌，其上铭刻的“不畏苦暗”，在炮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辉。3tyAp
天马号开始了行动，莱姆驱使着它来到阵型之外，发现这一点的革命军战舰立刻将火力集中在这艘银色的巨舰上，然而，一个金色的光盾在刹那间覆盖了全舰，在无数炮弹的冲击下纹丝不动。3tyAp
“西里尔·临光老前辈，大骑士长罗素大人，现在也到我们为卡西米尔献身的时刻了！”3tyAp
莱姆心中默念的同时，天马号已经靠在了革命军一艘大型战舰旁，银枪天马在五分钟之内就纷纷跳帮至对侧，接着就是一场腥风血雨的屠杀。3tyAp
夺取了绝对制空权的赤羽无人机，被天马们的劲弩化为废铁；猖狂咆哮的源石飞弹发射车，甚至来不及装填就被天马的投枪穿刺，进而爆炸；革命军战士们倾尽了全力，明枪、暗箭、法术偷袭尽数用上，却连让银枪天马们受伤都很困难。二十分钟不到，这支最精锐的骑士团就像他们的先辈一般屠尽了整舰的乌萨斯人。3tyAp
即便如此，莱姆也对这些死战到底的革命军战士表达了敬意，他们的战斗意志可以说远胜此前的帝国军。3tyAp
这艘战舰的指挥官在战死前将战况和敌方情报尽数发送给了革命军众将，库可夫在致敬之余，也确定了自己的下一步行动策略。3tyAp
索斯鲁科忽然改变方向，如天马号一般从阵型中独立出来，它以极快的速度驶向了卡西米尔舰队阵型中最脆弱的区域，其主炮“石之剑”瞬间蒸发了一艘小型战舰。3tyAp
“怎么可能……速度太快了，这种重型战舰可以达到这样的速度吗？”3tyAp
看到这一幕的卡西米尔众驻舰长官感到目瞪口呆，还没等他们做进一步反应，库可夫用主炮终结了他们的性命。3tyAp
“噢，想不到你也来舰桥观看战争的场面，大工程师。”3tyAp
“我既被安排在你的战舰上随军行动，哪有不看战场的道理，况且收集军舰在战场上的行驶数据对后续的进一步改良是最有必要的。”3tyAp
军事科学院的主工程师，阿德里安·纽维露出了一丝诡谲的笑容：3tyAp
“是的，这种战术能够成功施行都是多亏了你”，库可夫挑了挑眉毛，“伊凡那边呢，你不关心一下吗？”3tyAp
“他……嘿嘿，巴特雷斯的数据是没什么参考价值的。”3tyAp
天马号和索斯鲁科像是展开了毁灭竞赛，各自开始攻击对方的薄弱之处，然银枪天马的跳帮屠戮显然赶不上库可夫的舰炮轰击。焦急的莱姆试图带队跳帮索斯鲁科，后者的速度又令他们难以企及，完全无法靠近。3tyAp
除了两艘战舰各自的局部战场，征战骑士舰队此刻已被革命军完全切断，战役纵深被对方从各处凿穿，整体上陷入了巨大劣势，莱姆心知难以为继，只能下达了最后的指令：3tyAp
“……全舰队，准备撤出这片战场，和后方的三个征战骑士团会和，天马号会尽量为各位进行掩护，望各位听从指令，不要犹疑，迅速撤退。”3tyAp
在他的指令中，银枪天马依旧在不断跳帮，无情地斩杀着各舰革命战士，而革命军的炮火尚不足以突破天马的屏障法术，整个天马号呈现出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3tyAp
后方的战舰已经开始撤离了，他们稍稍感到了从地狱中幸存的庆幸，这庆幸持续了一分钟不到——然后他们就被像是凭空生成的乌萨斯旗舰瞄准，毁灭。3tyAp
“报告长官……后面，有一艘乌萨斯旗舰，把后路截断了……”3tyAp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绕到后方。”3tyAp
“在重型战舰里将动力单元过载运转，就算这次成功下次也可能失败，恕我直言，这种数据没有收集的意义，将军。”3tyAp
纽维在指挥屏上指向堵住征战骑士后路的巴特雷斯，语气间颇为无奈。3tyAp
“他会用最稳定的方针保证胜利，但也会用最激进的方式，来取得极致的胜利。”3tyAp
在这场战役中已经歼灭14艘敌舰，银枪天马及其天马号无愧卡西米尔精锐之名，然在他们后方的巴特雷斯，此刻亦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3tyAp
莱姆注视着这欲择人而噬的黑色钢铁巨怪，他听过波尼亚夫斯基的汇报，知道正是这艘战舰的指挥官策动了对卡西米尔的进攻，也听闻，它是整合运动从帝国夺取的第一艘战舰，堪称乌萨斯革命运动的里程碑。3tyAp
天马号开始靠后，而巴特雷斯开始靠前，无论是神色凝重的莱姆还是沉静如常的伊斯塔利，他们在必然命运的牵引下彼此靠拢，周围战舰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奇特的仪式感，竟自发地为两艘战舰拉开了空间。3tyAp
这是和先进骑士竞赛大不相同，真正传统意义上的骑士决斗，参与决斗的两艘战舰轰然撞击在一起，银色和黑色的金属彼此倾轧，战舰上的决斗者蓄势待发。3tyAp
“去吧，共和国的战士”，骏鹰冷然下令，“将失败的信息刻进他们的灵魂之内！”3tyAp
当银色的骑士跳帮至这艘黑色巨舰的同时，莱姆感受到了一丝莫名的凉意。3tyAp
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他取出武器，决心和骑士们并肩作战，当他也来到巴特雷斯的舰体上，立刻就发现了站在银枪天马前的敌人——3tyAp
一个手持类似铳的奇怪器械，戴着浮动数据的眼罩，左半身覆盖着金属的乌萨斯感染者战士。3tyAp
下一刻，难以置信的高压电流自铳状武器轰击到骑士们身上，电流在银色的盔甲间弹跳，适才甚至难以受伤的银枪天马瞬间殒命数人。3tyAp
倒地骑士的盔甲下冒出了黑烟，地面被高压电流灼烧出数道黑色的痕迹。3tyAp
死眼在掩体后窃笑一声，随后扣下了扳机，射出的蚀刻子弹击穿了天马的盔甲，让又一名骑士应声倒地。3tyAp
沃尔科夫挥了挥手，在他身后，无数手持相同武器的半机械感染者向银枪天马进军，短兵相接的混战就此展开。3tyAp
莱姆开始下达新的指令，几率严明的银枪天马将弩箭和投枪倾泻在沃尔科夫身上，令后者唤出一个覆盖电能的盾牌；与此同时，其余银枪天马向他身周的士兵冲锋，很快击倒数名半机械感染者，然他们放出的电流也又了结了数名骑士的性命，两边一时间难分难解。3tyAp
然而，就像乌萨斯革命军和卡西米尔征战骑士数日交战所展示的那样，平衡的局面总会逐渐朝乌萨斯方倾斜。沃尔科夫虽顶着天马的远程火力艰难前进，然其只要找到攻击的机会，他的电流就会令数名骑士殒命疆场，这人形天灾级的战力甚至让骑士们无法近身。3tyAp
远处，死眼莫拉莱斯在掩体后不断移动，不仅用长铳击杀了数名骑士，还没让任何人捕捉到他的位置。3tyAp
巴特雷斯的驻守士兵在沃尔科夫的引领下朝天马们发起猛攻，赤羽无人机抓住时机升上高空，一群新的士兵也随之而至——他们身着白色大衣，和沃尔科夫的部队一样手持类铳武器，冰霜气息自武器内喷涌，将敌人连地面封冻在一起。3tyAp
以沃尔科夫为原型改造出的半机械感染者部队，以霜星特训出的雪怪新兵为基础并装备新式武器的部队，后续分别被称作“乌萨斯唤雷者”、“乌萨斯驭冰者”，在与银枪天马的交战中初露锋芒。3tyAp
莱姆没有放弃，他挥动长枪，催动法术，将敌人杀的七零八落，同时不断下达着正确的指令，令战线缓缓向前推进。3tyAp
银枪天马们在陷入敌人围困时爆发出了如二十多年前那般炽烈的光芒，即便有人倒下，身边的战友也会迅速补上他的位置，其顽强的反击甚至令沃尔科夫的机械身躯上出现了裂痕。3tyAp
血色斜阳下，骑士们高唱着卡西米尔的战歌，这悲壮的场面足以令任何人为之动容。3tyAp
“银枪天马不会在此倒下，卡西米尔不会在此屈服，即便我今日殒命于此，玛嘉烈会将我们的意志继承下来，总有一天，会带领征战骑士……”3tyAp
莱姆的想法在这里顿止，他的手腕被人扣住了，而且挣脱不得。3tyAp
他抬头，撞上了对方的蓝色视线，视线中传递出不容置喙的意志，竟在这个瞬间完全压制住了自己。3tyAp
用余光瞟到了对方的肩章，莱姆明确了面前之人的身份。3tyAp
黎博利放下了他的手腕，莱姆注意到，似乎为其气势所慑，周围所有人都停下了交火，他们的目光集中在这突然赶到战场的共和国大将身上。3tyAp
“正好相反，是因为表示对您的尊重，我才到此处给您一个选择”，伊斯塔利注视着银枪天马的指挥官，眼里毫无波澜，“您可以选择在此处阵亡，或是退到后方集结您的部队。”3tyAp
莱姆不再言语，数分钟后，他和生还的骑士们如潮水般退回天马号。伴随着巨大的噪音，巴特雷斯和天马号分离开来，莱姆这才发现，天马号已经是这片战场上最后一艘卡西米尔战舰。他也没有迟疑，驱动战舰朝卡西米尔的腹地驶去，离开了这片破败的战场。3tyAp
伊斯塔利在舰桥上目送天马号消失在地平线，半机械的沃尔科夫蓦地来到了他身边。3tyAp
伊斯塔利有些惊愕地回过头，见沃尔科夫眼中一如既往的机械色泽，又闪过一丝失落。3tyAp
“即便需要重创卡西米尔，我也不希望他们失去银枪天马，他们不会在失败中沉沦，而唯有他们，才是那个沉沦之国希望的信标。”3tyAp
冷风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刮过舰桥，他轻飘飘的回应似乎散入了气流中，或许他并不觉得沃尔科夫能够听懂这句话。3tyAp
出乎他的医疗，那个带着电流的声音不适时地传入耳中：3tyAp
“明白，他们可以完成任务，性质类似，我们和乌萨斯。”3tyAp
12月16日 20:46大骑士领卡瓦莱尼亚基东侧 荒野中3tyAp
卡西米尔最后三个征战骑士团，在银枪天马的领导下，在首都周围各个战术要地严阵以待。3tyAp
在这座四城合并的首都内，骑士大赛特锦赛决赛即将开展。3tyAp
巴特雷斯如期出现在了莱姆的视野里，他立刻让所有战舰做好了开火的准备，所有征战骑士都清楚，他们身后就是大骑士领，已经没有任何退路。3tyAp
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巴特雷斯只是停在那里，没有前进，也没有进攻。3tyAp
城里已经出现诸多传言，氛围变得愈发敏感，大骑士领此刻就像一个诡异的漩涡，而罗德岛正处于这漩涡接近正中的位置。3tyAp
接到阿米娅的通信，一头雾水的博士如她所言来到了城市边缘零号地块最高楼的天台，征战骑士砾作为保镖也陪同着他。3tyAp
阿米娅没有说话，她的神色用慌乱甚至不足以形容，只是用戴满戒指的手指向了城市之外。3tyAp
与此同时，巴特雷斯的舰桥上，其指挥官的目光则正好与其对应，坎切尔斯基端着一杯咖啡来到他的身边，用不可思议的语气叹道：3ty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