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维特这边的交易，就交给我来吧，看起来也只有我能胜任这个位置了。”lrmCi
“好，那边我来交涉，总之就是甩锅和诉苦就行了，看能不能从财政部那边拿出点钱来。”lrmCi
“不过，既然总归是要缩编的，我该如何安抚住那些掌握着军队的大贵族们呢？”lrmCi
“很简单，缩编这件事其实还是要交给军方来处理的，到时候你只要在检查时暗示一下他们，你可以帮助他们蒙混过关，这些贵族就能搞清楚这究竟怎么回事了。”lrmCi
这个操作就来到尼古拉熟悉的地方了——乔夜阑的意思是，让尼古拉纵容贵族们反向吃空饷。lrmCi
也就是说，集团军在名义上的编制肯定是缩编的，但是这仅仅只决定了财政部发放的军饷数量，而只要你自己有钱，你想养多少军队，自然是你自己的事，军方这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lrmCi
说穿了，这些本质上就是从私军转变为正规军后领国家军饷的部队，又重新转回了私军的形式。lrmCi1
“原本这些贵族手下的部队，就是在弗拉基米尔时期为了蹭军功才从私军转成了集团军，现在不过是回到原点罢了，和他们说清楚，保持【军方并不鼓励裁撤军队】这个基本政策就行了。”lrmCi
这就是乔夜阑的打算，在大叛乱之后，事实上乌萨斯的军费支出有超过一半都是在为这帮贵族军队支付的，现在开源困难，那自然是要节流了。lrmCi
“但是这件事是包不住的，毕竟数量太大，范围太广，最后肯定是要传到文官那边去——他们会不会借机再用财政手段卡我们的脖子？”lrmCi
“所以啊，才要用第一集团军的番号去换第六集团军的番号。”lrmCi
“曾经，军队只掌握在你们和贵族的手中，维特他们手上没有一支成建制的军队，因此所有可以打压军队的手段他们都可以用上，因为这只会削弱你们的实力——可是，如果他们手上也有一支集团军呢？他们还舍得这样削弱吗？”lrmCi2
“是的，你纵容了贵族们对自己掌握的集团军采取的不缩编行为，那么这同样意味着，你也会纵容维特手上的第一集团军的隐形扩编——毕竟潜规则就是要一视同仁，最多是检查的时候从两边手上同时收钱罢了。”lrmCi
“我明白了，贵族那边只要稳住他们就行了，剩下的问题自然是文官那边会负责解决——那我们呢？我们也根据潜规则来，只进行名义上的缩编？”lrmCi
“你手上的财政收入，按照原来编制下集团军来算，你能维持的了几个？别忘了，我可还要给你换一个第六集团军的番号回来。”lrmCi
老大公表情一僵，一句话就卡到了他的命门——他要是能把经济问题搞明白，弗拉基米尔也不至于只让他负责军队这边，转而去提拔伊斯拉姆·维特去了。lrmCi
“所以老老实实按照你自己做的新编制去给你的第二和第七集团军恢复编制吧，然后先把第六集团军重建起来，三个集团军在手总好过一个空壳子和两个虚胖的。”lrmCi
“当然啦，你现在提出缩编，是顺了文官集团们的意愿，既能减少军事支出，又能削弱军方和贵族，所以他们才会支持——可是等到第一集团军重建完成，当进行了最大限度的隐形扩编也无法满足他们对军事力量的渴望后，你说他们会做什么呢？”lrmCi
“当然是回过头来找你，希望你再拿出一个集团军扩编计划，好让他们继续扩张他们手上的军队咯——因为到了那个时候，扩编才会更符合他们的利益。”lrmCi1
“所以才让你慢慢等，先把第六集团军重建起来，至少编制人数得先填满，然后维特他们的第一集团军也差不多到极限了——接着你就能顺理成章的重新提出扩编计划，而这个时候的扩编，同时符合了三方利益，自然不会有人反对了。”lrmCi
分蛋糕的时候只要人人有份，那么每个分到蛋糕的人就都会主动维护这块蛋糕。lrmCi
乔夜阑打了个响指，帮自己清醒一下的同时，也惊醒了两个沉浸在对外来畅想的人。lrmCi
“当然那都是未来的事情，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目前我们要做的，还是先阻止这个行动。”lrmCi
“维特议长和陛下有他们自己的打算，他们也不会让这个计划执行太久，只不过我认为这个口子不能开，所以我决心提前执行阻止计划——最重要的一点，当这个计划展开的时候，阿纳托利一定要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这个计划。”lrmCi
“你留个心就行——不过这个事情即便提前阻止了，性质也很恶劣，所以必须选一个分量足够的人作为交代才行，我想想......嗯，那个坐在你旁边的那个警察总监，这个职位不错，位子够高，当替罪羊正合适。”lrmCi
“不必告诉我名字，我一般不记价值已经耗尽的家伙。”lrmCi1
“嗯，正好，警察总监这个位子本来就是和贵族打交道更多，也会帮贵族处理很多黑活——这个人拿去顶包之后，军方又可以拿这个位置和文官们多做一笔新的交易。”lrmCi
“让一个维特派系的人当上警察总监，意味着贵族们很容易就和他们产生利益上的纠纷，他们也可以通过这个位置拼命的恶心贵族，他们之间很容易对上。”lrmCi1
“正好，缩编将让位，这样军方就做出了足够的牺牲，而我们亲爱的维特议长在得到你的示好与配合之后，一定会成为反‘旧贵族’的急先锋的——因为打压你也是在打压他自己手里的力量。”lrmCi
“而大公阁下正好趁着这个没人会找事的空窗期，好好调整调整乌萨斯军队的状态，该删减的删减，该重建的重建，然后安静的等待帝国的国力恢复——到了那个时候，才是军方真正的发力期。”lrmCi3
帝国元帅指挥着自己的儿子去给乔夜阑倒茶，而中将先生则毕恭毕敬的递上了茶杯。lrmCi
中午的时候，乔夜阑还是个无名之辈，阿纳托利疯狂给他甩脸色正面开怼，现在被自己父亲指挥着在给乔夜阑倒茶。lrmCi3
该说不说，阿纳托利这小子虽然一根筋认死理了，但是好像还真能听进去人话。lrmCi
“还有一个问题，维特议长跟我说，他们要调动一个明星萨卡兹军官出来，他手下的军队也是菁英翘楚，并且非常同情感染者——我很想知道他是谁，我认识吗？”lrmCi
“有的，你也认识——【爱国者】。”lrmCi1
乔夜阑愣了一下，回忆了一下那份支援名单，这次想起来对方是谁了。lrmCi
“原来是他......作为一名纯血温迪戈，难怪是常胜将军的同时，还同情感染者呢——他之后没有离开军队吗？”lrmCi
“他也申请去北方驻守了，不过他当时和一位女士结婚了，还有了一个儿子，这显然是没法一起去北方的——因此先帝依然保留了他在军队内的军衔，照常发放俸禄，并且率领的部队也没有被剥夺，反而被允许继续作为他的亲兵。”lrmCi
“原来如此——不过这就更方便了，帮我查一下维特调动对方来了哪里，我亲自去说服对方配合我们。”lrmCi
现在一切准备都已经就绪了，这场因挑拨与蒙蔽而造成的感染者浩劫，到了真相大白的时候了。lrmCi
“不，这可不行，如果我要去说服维特，那么保持自己的中立性是很重要的——我可不想现在就被打上标签。”lrmCi
乔夜阑拒绝了这份邀请，见此，尼古拉也没有再过多挽留。lrmCi
“我会安排叶菲姆做我们之间的联络，如果你有任何需要，联系他就可以了。”lrmCi2
看着被推着离开的乔夜阑，尼古拉将视线放到了自己儿子的身上。lrmCi
“算了，是我太想当然了，你从小聪明，但是要掺和政治，还是太强人所难了。尽管这件事还没有发生，但是你要牢记，这是你的耻辱！”lrmCi
“你回去做准备吧，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会安排你负责第六集团军的重建工作——第六集团军是一个耻辱性的番号，你要和你的部队一起，洗刷这份耻辱，明白吗？”lrmCi
“明白了，父亲，请您务必将这件事交给我来做——我会牢记这一次被人利用的耻辱，也会牢记我曾经对人民犯下的错误。”lrmCi
阿纳托利眼神坚毅的接过了任务。lrmCi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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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夜阑被推着上了车，闭上眼睛，开始放松自己的思维。lrmCi
“科西切大公，您是见不得我闲下来吗？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在刚才一次性问完？”lrmCi
【尼古拉对费奥多尔还有很高的期待，所以我不想故意制造嫌隙——你就这么笃定，你和皇帝见面之后，能说服他信任你？别忘了，他可是选择了维特作为自己的支撑，并且对他极其倚重。】lrmCi
“你这么说可就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痛的意思了啊——你到说说看，费奥多尔除了能信任维特，他还能信任谁？”lrmCi
“尼古拉因为大叛乱的缘故，必须站出来维持军部和贵族之间脆弱的联系，司法部遭遇重创，劳工部地位太低，这不就只剩下维特一个人能选了？”lrmCi
【不，我不是说他选人有问题，而是指在对方如此信任维特的情况下，你要怎么说服他去更改偏向信任尼古拉，又要怎么让他多留心思提防文官集团？】lrmCi
“不是，我为什么要让他去偏向信任尼古拉？又为什么要让他去提防文官集团？”lrmCi
“怎么劝？你要不要猜一猜，为什么皇帝会接受尼古拉当面与自己作对？而大家也对此不觉得意外？”lrmCi
“不，是因为尼古拉有皇位的宣称权，而维特没有——所以皇帝不可能，也不会去更偏向信任尼古拉，因为对方是真的有资格把他拉下马的。”lrmCi
“至于后一个问题——作为一个皇帝，如果看不出来自己手下的野心，做不出任何提防，那乌萨斯帝国他也别带了，让尼古拉准备换人吧。”lrmCi
这些话在解答了科西切疑惑的同时，让黑蛇产生了更深的疑惑。lrmCi
【那你去见皇帝是要做什么？】lrmCi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