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我想问问你们孤儿院院长的儿子，就是带你打游戏的那个，他最后发现你是男孩子了吗？”姬子突然问道，声音有些忐忑不安，显然已经憋了很久。42pUs
“当然发现了，那时好像在我十六岁，按照孤儿院的规定我将不再享有孤儿院的看护，我拿身份证去办理手续，他本来想和我道别的，但却看到了我的性别。”42pUs
流黎这段经历自然是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他不想再骗姬子了，虽然这个所谓的“院长儿子”是自己的某个同班同学。42pUs
“那他可真惨。”姬子叹了口气，但那声音却没有悲伤，尽是幸灾乐祸。42pUs
“确实，之后他消沉了一个月，我也再没见过他了，不过听说自那以后他变成了同性恋而且还一直在找我……”流黎之前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汗毛竖起，给自己的房门换了一个更加坚固的锁。42pUs
“所以之后找到了吗？”姬子有些后怕，她可不想自己的小道士有法院开庭过的体验。42pUs
流黎与姬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市中心。42pUs
姬子和丽塔打斗的痕迹几乎破坏了四分之一的长空市，许多人在做灾后修复工作，施工地带一个个地被拉起来警戒线，但奇怪的是居然没有多少人围观。42pUs
但这一点流黎也并不奇怪，自己在算（pian）命（人）糊口的那段时间里，就已经见到了长空市民的高冷模样。42pUs
“长空市分为东城和西城，东城一般都是你见到的这种家里死了人的脸，而西城则有点疯狂……不过琪亚娜的市长大楼是座落在西城的。”姬子在脑中提醒道。42pUs
姬子看着这一大片的施工现场，以及各处倒塌的高楼大厦，不禁忸怩起来。42pUs
“他们的城市破成什么样我都无所谓，可是我的姬子大人，要怎么才能走到西城呢？”流黎看着这半废墟的城市就有些头疼。42pUs
姬子却装起了愧疚：“呜呜呜别骂了……我也分不清了。”42pUs
一些建筑工人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他们吃着中午发放的免费饭盒，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但声音却放得异常小声。42pUs
流黎一边走近，一边打量起了这帮人，他们虽然与平常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是有着一样共同的特征——极其浓重，甚至黑到发紫的黑眼圈，以及大部分的佝偻背部。42pUs
而偶尔的一些路人也是如此，好像这片区域被施加了失眠魔法一样。42pUs
见流黎走过来时，他们马上停下了话，以一个共同的姿势看着流黎：微微低头，上抬眼皮眼珠子向上，以“额头”盯着这个苍白发少年看，好似那后佝偻的驼背永远无法直起一般。42pUs
“没事就走开吧。”另一个建筑工人发出了显而易见的排斥，这似乎赢得的工友们的咱赞同，这股对外人的排斥被他们几人深深刻在了目光之中，让李黎浑身难受。42pUs
“别问了老李，指个路让她走得了，我可不想马上被吞掉。”他们议论纷纷，流黎只得在一旁等待。42pUs
但是要说那是议论，似乎有些不切实际，因为那就像是几个思维迟钝、语言能力有些欠缺的人在嘀咕着发些牢骚，之后便突然有一个人灵光一闪，说出了将这一阶段对话中介的话语，而后其他人便立刻百分之百地赞成，之后又进入——嘀咕、大声说出想法、支持，的循环里。42pUs
“姬子美眉，这是怎么回事？”流黎不禁问道，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常市民啊。42pUs
“自从第二次崩坏事件，女武神的真实面目被公布出来后，几乎天在天命掌管下的所有地区的市民都变成这样了，他们排斥着怪物保护他们，又害怕着崩坏，和用怪物作为武器的天命。”42pUs
“真相被揭露后，很多国家都开始公然宣布脱离天命，但某些有着天命直属机关的地区却逃脱不了，比如长空市。”42pUs
“而因为琪亚娜的上台，那些政策的实施，使得长空市民更加心力交瘁。”42pUs
流黎听了姬子的解释，居然有些同情和理解，因为曾经心目中的光居然是丑陋的怪物这一点——他在前几章就体验过了。42pUs
“流黎同学，为什么你的情绪中会出现感同身受的同情呢？可以解释一下嘛？”姬子的冷声在流黎脑中回响。42pUs
“可能是我的神性发挥作用了吧，我的情绪也开始骗人了。”42pUs
“你的神性突然就开始使用了吗？骗了什么？”姬子居然信了，有些惊慌失措道。42pUs
正当姬子想要发威时，流黎一马当先，张开双臂对工人们说道：42pUs
“你不是？你觉得我们会信吗？”一个老伯瞥着流黎阴沉沉道，“顶着这副脸来蒙骗我老汉，你真我当老年痴呆了不成？哼！”42pUs
“唉——”流黎只得叹了口气，因为那么大一个长空市，可能就算完好无损的状态，自己也会迷路，更别提现在已经多了太多的断壁残垣了，就算是老长空市人，可能都不知道路该怎么走了。42pUs
这种时候，清楚路线的也只有这些对城市实施修补工作的工人了。42pUs
因为男性的适崩坏性远远低于女性的水平，男性被崩坏侵蚀一般都是直接死亡的，连失去理智的死士都变不成，跟别提变成可以用崩坏战斗的女武神了。42p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