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理查德对那位同样有着银发紫瞳的少女提出的问题。42JfO
那个时候他在搜寻一样和神明有关的东西，所以也就和异端审问骑士团有过一些交流。42JfO
只是这样一个听起来更像是找茬的问题却给言峰绮礼留下了深刻的印象。42JfO
因为这几年来他一直在寻找着这个问题的答案，甚至在寻找着“自己算不算是人类”这个问题的答案。42JfO
一切都源自于理查德的这个问题，现在也回到了这个问题上。42JfO
言峰绮礼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教堂中回荡着，莫名的会给人一种压抑又诡异的感觉。42JfO
特别是看着那双空洞的眼睛，就连理查德都感受到了一股寒意。42JfO
这种与现实世界的割裂感简直太过清晰了，清晰到会让人产生强烈的呕吐感。42JfO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我只是......想要找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一直困扰着我的那个问题的答案。”42JfO
言峰绮礼没有正面回答理查德，眼中也布满了困惑与迷茫。42JfO
作为言峰璃正的儿子，作为圣堂教会中的一员，他自幼便接受过比常人要“更高一级”的教育。42JfO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他一点一点的成长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入“人类社会”，接触到一个又一个不同的人，他......困惑了。42JfO
就像是一位求道者，想要为了自己所坚持的道路献上一切的那一刻，却突然发觉自己的内心，自己的本性不接受这样的坚持。42JfO
一面是教育带来的“信仰”与尊严，一面是象征着沉沦与扭曲的本性。42JfO
言峰绮礼的人生，就像是理查德所提出的那个问题，穷极一生都想要去寻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42JfO
“您知道答案的，对吧？始终选择站在人性那一边的您应该很清楚什么才算是人类的，对吧？”42JfO
理查德的眸子闪了闪，这是他从未思考过的问题，一个本来不会出现任何疑问的问题。42JfO
但理查德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面对着这样的问题的这一刻自己竟然犹豫了。42JfO
自己的认知其实从一开始就受到了神明的干扰，从认知到神明的那一刻就受到了干扰？42JfO
想到这里，理查德看向言峰绮礼的眼神中甚至掺杂了些许的敌意。42JfO
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无论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唯独一点是理查德可以确定的。42JfO
并不是主动的选择，而是两人在诞生之处，对这个世界有所认知的那一刻起，就处在了截然相反的位置。42JfO
只有彼此对峙一般的对视，身处在过道两边的对立，时间似乎都在这一刻静止了。42JfO
仿佛时间重新流动的那一刻，双方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第一时间动手一般。42JfO
冬木市中其他的御主与英灵都在同一时间看向了一个方向。42JfO
爱因兹贝伦的古堡中，苍崎橙子也因为突如其来的情况皱起了眉。42JfO
其他人或许并不熟悉，但作为对方的学生，这种感觉简直再熟悉不过了。42JfO
明明在那天晚上还制止了其他英灵交手的老师为什么会突然有所动作？42JfO
不过敢明目张胆的无视“规矩”选择在那种地方动手的人也只可能是老师了吧？42JfO
原本因为理查德而平静下来的圣杯战争，此时此刻却再次动荡了起来。42JfO
满是烟尘的圣堂教会之中，理查德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眼中的杀意更是从未有过的如此强烈。42JfO
原因也很简单，对方所展现出来的那种与现实之间的割裂感，极度的不和谐感。42JfO
那就是前兆，那代表着对方早已经走上了这样一条不归路，早已经注定的，会走上这样一条疯狂的道路。42JfO
甚至在对视的那个时候，理查德恍惚间所看到的景象......42JfO
理查德质问着，脚边则是已经倒下，身上盛开着鲜花的Assassin。42JfO
从未有过的暴怒充斥在理查德内心中，充斥在他的脑海里，根本难以平息。42JfO
理查德看到了床上的女人，看到了代表着幸福与爱的倾诉，也看到了代表着希望的拯救。42JfO
但这个男人，这个名叫言峰绮礼的男人自己放弃了救赎，自己放弃了希望。42JfO
【怎么这样。反正都要死的话，我想用自己的手来杀掉】42JfO
他悲伤的并非女人之死，而是一点也无法享受女人的死亡，这个缺憾而已。42JfO
不幸、污秽、扭曲与混乱，这就是属于这个男人的一切，属于言峰绮礼的一切！42J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