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吃了？”流黎抚摸着姬子的头，心中不禁一阵后怕。43fwB
如果不是自己灵机一动用神性来将那被剥离的感觉骗回来，那姬子怀里的这颗头颅，就是真正的他了。43fwB
“系统，解释一下。”流黎只觉得很愤怒，对比自己在网文中看到的系统，这个系统解释就是宇宙第一坑，没有之一。43fwB
【宿主，神垢之窗仅仅是系统给陈列者与宿主交易的一个媒介，并不完全在系统的管理范围内，而且这也是宿主能相对安全地花掉神垢的唯一方法，希望宿主不要怪罪系统】43fwB
“相对安全？”流黎抚摸着依旧在抽泣的姬子，强行将愤怒压了下去。43fwB
“神垢……有关于神的东西，都是如此危险吗？”流黎将危险铭记于心时，也打定主意，系统不可完全相信。43fwB
陈列者的无意，就几乎将流黎杀死了，那若是有恶意的陈列者，自己是不是还没意识到危险就被瞬秒了？43fwB
事情已经过去，再多的纠结也是徒劳，流黎拿过了姬子怀里那被蚕食的头颅。43fwB
“怎么了？看、看自己的断头很好、好玩是吗？”姬子的抽泣让她的话变得十分滑稽，就像是个大哭过后依旧要狡辩几句的五岁小女孩。43fwB
“里面有东西。”流黎接过时明显感觉到里面有几颗不紧实的东西，他将其翻转了过来，透过血肉模糊的断脖处可以看到里面是中空的，流黎的脑袋也不知所踪。43fwB
拳头大小的小球上各有着一副人脸，表情扭曲至极，好似经受了莫大的折磨一样。43fwB
那五官却和拳头头颅的比例很相匹配，但若说是头颅，就小得奇怪了，比玛雅人塞入罐中的人头祭祀还要小，就像攻伐小人国后的战利品一般。43fwB
“恩赐球？就是丽塔用的那种？”流黎想起【雨女】和【偶间人】，虽然效果恶心，但是却极其好用，因为这相当于不用代价的恩赐。43fwB
姬子摇了摇头：“恩赐球几乎都是巴比伦实验室生产而出的，一个异界人几乎只可以制造一个恩赐球，因为意识只有一个，尽管这样还是有七种恩赐球被开发出了量产，我也只是知道这七种的效果，【偶间人】和【雨女】就是量产恩赐球之二，这两枚显然不在此列。”43fwB
“我也参与过这些实验……而你也是异界人，这不就相当于把你故乡的人给杀死了……”姬子低声细语，好似很怕触怒流黎一般。43fwB
“虽然他们是异界人，但是不是和我一个世界来的都说不定。”43fwB
流黎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甚至还以为自己是唯一的穿越者，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了。43fwB
他揉了揉姬子的头：“我可不是什么圣母，你会慈悲地对待所有长空市民吗？不管他们是否邪恶、罪业滔天？”43fwB
“这不就对了，如果真遇到了我那个世界来的人，我也只会帮我认识的，其他的关我屁事。”43fwB
流黎还有一点没有说出来——他究竟是不是异界人还说不定。43fwB
如果神性是自己天生的的话……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真的有待推敲了。43fwB
“这颗眼球呢？你有头绪吗？”流黎将恩赐球收好后，将那颗眼球摆到了二人面前，细细端详。43fwB
它与普通眼球没有什么差别，若非要说那特别之处，就是那宛若完全出自艺术家之手的樱粉色眼瞳了；43fwB
眼瞳的虹膜完全是樱花般的粉色，那其中的平滑肌纤维也排列整齐，但虹膜之中却没有瞳孔。43fwB
人的平滑肌纤维都是极其不规则的，而这枚眼球却平整至极，像是出自一个不愿模仿世俗的强迫症艺术家之手。43fwB
“这接触也没发生什么反应，恐怕要装上去才可以了。”流黎旋转着眼球，却没有看到什么端倪，如果要使用只能出此下策。43fwB
流黎放下眼球，看向姬子，发现对方在认真地盯着自己。43fwB
“什么？”流黎看向姬子，发现那双眸中已经离去的泪水，又即将重现。43fwB
“不要用它……”姬子蠕动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流黎，这一次却异常地紧，仿佛自己下一秒就会离她而去一样。43fwB
“每和神明交易一次，就会越来越危险，同时也会越来越强，而越陷越深……这都是我经历过的！”43fwB
“我不想你再这样下去了……”姬子捧起了流黎的脸，那透明的面容第一次具备的些许肉色，就像是一个还未上色的蜡像人一样，只不过热泪已经赋予蜡像以生命。43fwB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南极、北极，西西伯利亚北面我知道有个小岛，崩坏应该没那么快侵入到那里……”43fwB
“现在我们都没有被神明束缚，别看我这样，我也是很强的了，我能够保护好你。”43fwB
姬子将自己的额头与流黎相贴，泪也沿着脸颊流满的全身，她微笑道：43fwB
“我不再想找我爸爸，而你也不许再找其他女武神，我们放下一切，过平静的生活，等崩坏毁灭世界后，我们就自杀！”43f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