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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雪山凛风②

  22:33 工业园区最新的建筑内kX5ew

  一幢银色的办公楼矗立在园区最内侧,在这逐渐沉寂的水泥森林鹤立鸡群,到了夜晚,那排日光灯在窗玻璃上映照的烁光,更是与整片地域格格不入。kX5ew

  卡普里尼在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矗立,皱着眉头望向窗外,台灯下的咖啡兀自热气腾腾。kX5ew

  萨卡兹少年敲了三下半掩的办公室门,然后推门而入。kX5ew

  “这些被他们称作‘工厂’的建筑,简直是一堆shit boxes。”kX5ew

  卡普里尼冷哼着吐槽道:kX5ew

  “喀兰贸易经营了这么多年,建造出来的只有这些?”kX5ew

  “这里是谢拉格,劳达前辈,可不能以萨尔茨堡或者特里蒙的标准要求这里。”萨卡兹一边提醒,一边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杯子,然后在咖啡机处将杯子盛满。kX5ew

  “这样一来,我们的工作会变得困难”,劳达转身面向坐在沙发上的萨卡兹,“不管是外部条件,还是领民的受教育水平,根本达不到接受高新产业的程度,银灰想将我们的技术引过来,可这谢拉格根本吃不下。”kX5ew

  “哈哈,说到领民,你知道我在外面听到怎样的传言吗?”kX5ew

  萨卡兹微微一笑,饮下一大口咖啡:kX5ew

  “那个罗德岛博士被阿克托斯买通了,背叛了希瓦艾什家,但是恩希欧迪斯董事长高瞻远瞩,提前找到了另外的合作者,就是劳达前辈你,守卫住了工厂园区。”kX5ew

  “维斯塔潘,另一个传言是,下午的场面是我和博士演的一出戏,不然我为什么主动攻击那些领民,还让那个瓦莱丝抓走了他们……”kX5ew

  劳达冷笑着接过了话头:kX5ew

  “银灰既然和我们签了协议,还把这罗德岛的博士请来,就是来制造这种效果的?”kX5ew

  “或许是吧,要知道银灰亲信诺希斯已经成了打入敌方内部的契子,此人为了掩盖银灰的真实意图,必然尽一切可能制造各种混乱”,维斯塔潘耸了耸肩:“武装领民闹事都不算事,他甚至把银灰从维多利亚运兵的特殊铁道线都给炸了,当着布朗陶家家主的面,也不知得到那位菈塔托丝家主的信赖没有。”kX5ew

  “无聊的争斗,我对银灰想要怎么扳倒佩尔罗契和布朗陶没有半点兴趣,我只希望我们的工作能得到喀兰贸易的积极配合,这本是银灰想要的”,劳达跟着摊手道,“如果银灰做不到这一点,发展和进步对于谢拉格而言就是一条遥不可及的地平线。”kX5ew

  “呵呵,我只希望我的任务能够顺利完成。”维斯塔潘翘起二郎腿,像是想起什么,忽又问道:“劳达前辈,你见了那个博士一面,感觉如何?”kX5ew

  “没有感觉,在他妨碍我工作之前。”劳达回忆起那个兜帽人,淡定地摆了摆手:“还是那句话,你小子老实点、低调点,不管罗德岛想要干什么,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就可以了。”kX5ew

  “这是自然,跟着博士的那个精英干员我也见了一面……反正,有我和那位锏女士在,任何状况都足以应对。”kX5ew

  “不止如此,维斯塔潘……如果做出了需要出手的判断——就要做到一锤定音。”kX5ew

  ◇◇◇◇◇◇◇◇◇◇◇◇kX5ew

  12月26日12:00kX5ew

  维斯塔潘对这次任务是由自己和尼基·劳达率领的“劳达航空”工程师们协作完成感到相当无语。kX5ew

  一方面,劳达一直是个很刻板的人,当年在红标集团属于人缘偏差的主任,因此后来又被BOSS们调到了哥伦比亚的命运科技集团,再后来干脆自己创业;二方面,他自己也是急躁的性格,和劳达算得上俩没耐心的人凑一块了,偏偏这次任务对耐心的考验到了折磨的程度——看来,伊斯塔利之所以这样安排,大抵是因为他无人可用,只能调集到他们头上。kX5ew

  譬如,他差点就忍不了银灰这场盛大的“作秀”:在谢拉格全体平民面前,遵照“传统”,从自家门槛的第一步开始,双手合十,眼不离地,低着头一路祈祷到圣山之巅,也即“圣山大典”的召开之地。作为陪同护卫,他和讯使、角峰一道,也是迈开双腿,一路随行。kX5ew

  维斯塔潘没有任何信仰,亦无任何崇拜对象,这数日来和银灰虽然交流不多,但他非常清楚此人一定是为了自己的政治目的“践行传统”,绝非真心崇拜那什么耶拉冈德。而即便理解银灰的手段,他也直呼自己倒霉,这一步步往圣山行进的过程,慢得令他焦躁万分。kX5ew

  走了一天一夜,希瓦艾什家一行众人在整点到来之前终于赶到大典举办场所,传闻中的雪山圣女上前亲迎——手持天蓝色圣铃,柔美而端庄的蓝眸菲林,恩希欧迪斯的妹妹恩雅·希瓦艾什。兄妹俩相互“恭维”了几句,两人间明显阴阳怪气的言辞让维斯塔潘差点忍不住笑。kX5ew

  随后,众人来到由杉木精致雕刻而成的古朴祭祀台前,佩尔罗契家主阿克托斯、布朗陶家主菈塔托丝以及大片虔诚的群众早已在此等待多时。这次,维斯塔潘仔细端详二位家主,对长发长须的中年乌萨斯、橙红发色的年轻扎拉克做最后的确认。kX5ew

  在一个短暂的仪式后,圣山大典的“圣猎”环节展开,维斯塔潘象征性地跟着大部队打了一些野兽,他们中途和银灰失散了。这也是早就安排好的事,在众人返回,大典最后仪式展开的时刻,负伤的银灰带来自己遇刺的消息。kX5ew

  罗德岛的精英干员Sharp和银灰一同归来,或许是此人帮助银灰挡住了刺杀危机,维斯塔潘又朝祭祀台下的人群望去,不过并未捕捉到那位博士的身影。kX5ew

  接下来,就是圣山大典真正意义上的“正戏”开幕:kX5ew

  希瓦艾什家的战士们将依特拉女刺客抓住并带了上来,一番审问下,菈塔托丝的妹妹休露丝自乱阵脚,亲口承认这名为莫希的刺客是自己的部下,气得她的家主姐姐连连发抖。而银灰自是抓住机会,利用下方的“民意”,认定布朗陶家采取卑劣手段,令耶拉冈德蒙羞,整个大典顿时一片骚动。kX5ew

  更离奇的是,正准备做出决断的大长老,嘴边渗出绿色的液体后倒地不起,而最后一名向他敬酒之人正是佩尔罗契家主阿克托斯,后者在无边的震惊中被银灰犀利的言辞死死咬住,平民很快认定阿克托斯确为刺杀大长老的凶手,目的是夺取整个谢拉格。kX5ew

  诺希斯,黑色短发的黎博利在此刻恰巧赶到,他声称自己已经转投布朗陶家,且布朗陶家已与佩尔罗契家联合,准备对希瓦艾什家刀刃相向。kX5ew

  不过诺希斯的下场有些悲惨,在他刚向银灰发起进攻的刹那,矫健的卡普里尼女性以难以看清的速度接近,然后放倒了他,将他的头按在了地上,极尽侮辱之态。kX5ew

  这便所谓“雪山事变”的开端。kX5ew

  ◇◇◇◇◇◇◇◇◇◇◇◇kX5ew

  13:35kX5ew

  “阿克托斯?”kX5ew

  菈塔托丝满面怒容地转向身旁的乌萨斯人:kX5ew

  “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恩希欧迪斯?”kX5ew

  “你们两个,我一个也不相信!”阿克托斯强横地答道。kX5ew

  “那你也该知道,眼下谁是敌人!”kX5ew

  扎拉克的语气狠厉中带着几分焦急,她直接下达了命令:kX5ew

  “布朗陶家的战士们,准备战斗!先救出休露丝,再拿下恩希欧迪斯。”kX5ew

  “是!!!”kX5ew

  “‘谢拉格粗口’,佩尔罗契家的战士们,列阵!”kX5ew

  “是!!!”kX5ew

  “把恩希欧迪斯这个逆贼拿下,让民众知道,他才是那个叛徒!”kX5ew

  阿克托斯和菈塔托丝同时发难,他们的随从高喝着取出了武器,他们清楚,眼下是生死存亡之际,只能殊死一搏。kX5ew

  银灰脸上依旧挂着淡然的笑意,他对另外两位家主的反应相当满意:“锏,把诺希斯押下去。”kX5ew

  “不用我?”锏环顾四周,向银灰示意。kX5ew

  “不用。”kX5ew

  “行吧。”kX5ew

  听到对方自行的回答,锏押着黎博利,朝维斯塔潘站立的方向望了一眼,见伪装的萨卡兹回了个“尽管放心”的眼神,方才退下。kX5ew

  “角峰。”kX5ew

  “在。”kX5ew

  “照看大长老和圣女大人。”kX5ew

  “是。”kX5ew

  “魏斯。”kX5ew

  “在。”kX5ew

  “把菈塔托丝和阿克托斯拿下。”kX5ew

  “是!”讯使响亮地答复着,转向身边的希瓦艾什家战士:“我们走!”kX5ew

  兵刃交击之声响彻祭祀台,民众们纷纷向街巷房屋中退去,虽然他们大多支持着希瓦艾什,可谁也没想到,这场神圣的大典会演变成流血的冲突。kX5ew

  在街角另一侧,正和侍女雅儿交流的博士,也明白自己到了行动的时刻。kX5ew

  “Sharp。”kX5ew

  “有什么命令,博士?”kX5ew

  “我需要你去把菈塔托丝和阿克托斯救下来。”kX5ew

  “……如果你打算干涉恩希欧迪斯的计划,你的安全将无法保证,罗德岛的立场也会受到威胁。”kX5ew

  “我将要做的,是阻止战争,拯救生命。”kX5ew

  这坚决的话语,任凭精英干员如何劝说也无更改之意,欣赏之意在侍女雅儿眼里流淌。kX5ew

  “相信我,就当加个班?”kX5ew

  “我明白了,立即执行!”kX5ew

  Sharp当机立断地加入了战团,眼见战局对两家不利,两位家主突围困难之时,他在外围寻找人数稀薄的突破口,用精妙的剑术将拦路的希瓦艾什战士尽数打倒,直到包围圈内。kX5ew

  ◇◇◇◇◇◇◇◇◇◇◇◇kX5ew

  讯使还在对两位家主进行劝降,只是遭到二人无情的回绝。kX5ew

  “抱歉了,‘山雪鬼’包围了这里,在一切无可挽回之前,投降吧,恩希欧迪斯大人不会害你们的性命。”kX5ew

  “我呸,恩希欧迪斯的走狗欺人太甚,我跟你们拼了!”阿克托斯挥舞着巨斧,红涨着脸,目次欲裂。kX5ew

  “我希望你冷静一点,你们跑不掉的……”kX5ew

  “不,他们能。”kX5ew

  这个声音令讯使一惊,他还没看清来者何人,只见屋檐下的阴影中,一条走廊的入口处,一个高大的男人矗立在墙角,在他身后,几名本该执行包围任务的“山雪鬼”东倒西歪地躺在走廊中。kX5ew

  讯使也在此刻看清了来者,这是依特拉最熟悉的罗德岛干员,他走出阴影,缓缓来到自己面前,自己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kX5ew

  然而讯使又接着叹了口气,银灰告诉过自己,有一张连他也不怎么想用的底牌,如果Sharp不参与此事,不在此时站他们的对立面,本来是不打算启用的。kX5ew

  菈塔托丝和阿克托斯认出了精英干员,眼见博士站在己方,心里也涌出了希望。kX5ew

  “Sharp队长,我很抱歉……”kX5ew

  “不用向我道歉,讯使,这只是工作而已。”kX5ew

  “我道歉的不是这个……”kX5ew

  一瞬间,曾短暂涌入Sharp心头的毛骨悚然感再度袭来,伴随着极度不祥的预感。kX5ew

  在讯使满含歉意的表情下,在阿克托斯和菈塔托丝惊愕的目光中,一名“普通的谢拉格战士”,将利刃放在手指尖上旋转把玩,从走廊另一侧闲庭信步地来到了Sharp面前:kX5ew

  “游戏结束,罗德岛。”kX5ew

  “你是?”kX5ew

  “恩希欧迪斯的友方,你的敌人。”kX5ew

  旋转的利刃被流淌的火焰层层包裹,在这终年积雪的严寒之地,热浪自利刃处喷薄而出,令他身周的积雪尽数融化,Sharp不禁后退一步。kX5ew

  “模式10,火力迁移2,确认无误,我的任务开始了。”kX5ew

  维斯塔潘顺手关闭了通讯器,他环顾四周,讯使和山雪鬼们尽皆退开,他和Sharp之间有足够的空间,战斗的条件齐备,对方也拔出利刃,行将出手。kX5ew

  萨卡兹将流火利刃划出一道赤色弧线,在和对方利剑交接的刹那,澎湃的烈焰将对方吞没,如恶魔般咆哮着将他抛向半空,火焰的余波冲击着地表,令地面厚厚的积雪直接汽化,露出滚烫的地表,一道骇人的裂缝出现在走廊中央,宛如地狱之口喷吐余火。kX5ew

  精英干员狠狠地摔在地面上,剧痛自身体各处传来,他竭力扑灭身上的火苗,然后颤巍巍地站起身。Sharp彻底明白这毛骨悚然感来自何人,此人隐藏在银灰的队伍中,已经准备好处理任何威胁,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博士之前提过,却最终还是没能掌握到的最关键信息。kX5ew

  “存在本身就能破坏局面的战士,对方有两名,锏只是明面上的那一人,而暗藏的鬼牌,是这一位吗……”kX5ew

  Sharp苦涩地想道,他回忆起罗德岛那些过往的战斗记录,一个词在脑中缓缓浮现——“人形天灾”。kX5ew

  维斯塔潘心中了然,无论博士谋划到了什么地步,面对银灰臻于完善的布局,他都只能依赖Sharp在关键时刻的发挥,而自己就是那个足以掐死这唯一手段的存在。现下的情形也正如幕后之人与他计划的那样,甫一出手就取得压倒性的胜势,博士的谋划被他一击就干废了。kX5ew

  “Sharp队长!”kX5ew

  耳旁同时传来两声充满忧虑的惊呼,一边是身后的讯使,另一边是手持白色方盾的乌萨斯女孩,代号为极光的罗德岛干员。极光一边扶起她的队长,一边用源石技艺汇聚冷流,帮Sharp消去身上的高热。kX5ew

  “这是……什么怪物,恩希欧迪斯干了些什么?罗德岛的,你没事吧?”kX5ew

  菈塔托丝心中的希望坠入深渊,善战的阿克托斯脸上不断冒汗,讯使也一脸担忧地望向对峙的三人,他清楚恩希欧迪斯和伊斯塔利之间的协议,可未曾想对方派来的“使者”如此可怖。kX5ew

  Sharp稳住身形,和极光并肩而立,在他前方,维斯塔潘缓步靠近。包裹双角的萨卡兹把玩着流火利刃,胸口处的“33”闪烁着红光,周身衣袂随炎风鼓舞,具象的压迫感化作热浪,层层叠叠地向他的两个对手涌去。kX5ew

  “我没有伤害你们的打算,你的伤回去修养一下就好”,沙哑的嗓音从热浪彼端飘来,“恩希欧迪斯要拿下这里,我负责保障他计划的完成,你们罗德岛不要来多管闲事,明白了就赶紧离开。”kX5ew

  迎头而来的热浪让极光感到有些窒息,她不断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耳边传来几声低语:kX5ew

  “配合我,极光,我做个最后的尝试。”kX5ew

  “队长?我明白……”kX5ew

  两人迅速交换了眼神,极光源石技艺全开,白色盾牌下端生出三根利刺,放射出白雾笼罩的寒流将热流中和,Sharp宛如鬼魅,借助极光的掩护,猝然间靠近强敌……kX5ew

  “轰!!!!!”kX5ew

  巨响伴随着冲天的火光,长老团、圣女恩雅和周边民众神色骇然,就连成竹在胸的银灰都不由得皱起眉头。道路旁,博士刷的一下站起身来,侍女雅儿的神色也变得相当严肃。kX5ew

  维斯塔潘拍了拍衣袖,将手炮收回,地面因他的炮击而出现一个骇人的大坑,两侧建筑化为火海。他知道建筑里空无一人,干脆往地面开了一炮,冲击的余波足够将极光和Sharp掀翻抛飞,两人最多受点轻伤,这就够了。kX5ew

  极光和Sharp只能果断选择撤离,妄图突围的布朗陶、佩尔罗契战士们也就此丧失斗志,很快遭到制服。kX5ew

  “耶拉冈德在上,请各位停止这场愚蠢的冲突,拘捕阿克托斯和菈塔托丝两位嫌疑人。”kX5ew

  银灰沉静地下达着指令,无视了被五花大绑,用几乎喷出鲜血的双目注视自己的两位家主,然后热忱地面向下方重新聚集的民众:kX5ew

  “谢拉格的民众们,我很遗憾,在这个神圣的日子里,竟然发生了如此令人痛心疾首的事,谢拉格这片土地上真正的叛徒,阿克托斯和菈塔托丝,他们对耶拉冈德的亵渎不可饶恕,好消息是,二名罪魁均在此地伏法,他们将被关押至牢狱,等待他们的,是来自耶拉冈德公正而严酷的审判!”kX5ew

  “希瓦艾什!!希瓦艾什!!希瓦艾什!!”kX5ew

  下方爆发出沸腾般的欢呼,没有人关心维斯塔潘造成的破坏,没有人关心这场冲突的影响,更没有人关心,这本该是为圣女准备的庆典。kX5ew

  锏在事件的最后回到了祭祀台旁,迎面碰上了恢复伪装状态的维斯塔潘。kX5ew

  “我在那边都能听到你搞出的大动静,维斯塔潘先生”,卡普里尼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充满锐意,“但如果没有你,罗德岛的出手足以将二人截走,感谢你的帮助。”kX5ew

  “我必须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和你一样,锏女士。”kX5ew

  “不过,为什么佩尔罗契和布朗陶的家主没有被就地正法,这似乎不是恩希欧迪斯的意思。”kX5ew

  “一旦处死两位家主,他们各自领地的领民可能会发起大规模叛乱和内战,对谢拉格大局不利,现在银灰先生掌控着两位家主,把握了最好的人质,避免更大冲突的同时也可以逐渐瓦解两族。”kX5ew

  维斯塔潘神色轻松,直言不讳地答道:kX5ew

  “确实,这是伊斯塔利·阿波卡利普斯给出的意见和建议。”kX5ew

  “…………”kX5ew

  锏把目光投向银灰,后者似乎也在街区的群众中寻觅什么,不过最后没有收获:kX5ew

  “看起来,在维斯塔潘的威慑下,罗德岛终于计无可施了。”kX5ew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