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苔藓'咖啡馆！请问要来点什么？我们这儿最好喝的就是......呃......那叫什么来着，哦！苏托斯克咖啡！喝过的人就没有说它不好的！”lqBHK
即使练了很多遍，尤莉也还是会在这个地方卡壳。进门的两人没有在意这个微不足道的事，而是径直在墙边的一张桌子旁坐下。少女连忙过去掏出口袋里的铅笔和小本子准备记录。lqBHK
“我也不知道除了你说的苏什么咖啡之外还有什么，”另一个人说，“你还没有给我菜单，服务员小姐。”lqBHK
“啊，哦！对不起，欸嘿，......这是菜单。”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递上沾满坚硬污渍的菜单，菜单上一些打印体的字被磨得模糊不清，用铅笔在旁边补着潦草的手写体。lqBHK
“请给我来一杯苏托斯克咖啡，要多放糖。另外要六张蜂蜜煎饼。”lqBHK
少女收了钱，转身跑向厨房，撕下本子上的订单扎在窗口的钉子上，按响了铃铛。罗塞跑来简单在围裙上摸了摸手，扫了一眼快速记住了上面的内容。lqBHK
“那个喜欢喝红茶的家伙怎么又来了......还有别的吗，尤莉？”lqBHK
“没有了，那个人不是每天都是这个时候来坐在墙角嘛。”lqBHK
实际上，“苔藓”并不是那种装修高档、店面宽敞的高档店，厨房窗口距离那人坐着的位置较近，以至于罗塞站在窗口边可以清楚听见他们的谈话。不过，她目前自然没有闲心听这个，修理那老茶炊才是当务之急。lqBHK
这种头小肚大底座小的金属炊具是只有鲁塞兰人才会使用的煮茶器，在这片风雪之地，几乎每户人家都会有这么个笨重的大玩意儿用来煮暖心的热茶。把它和小巧精致的茶具和糕点摆在一张桌上怎么看怎么不协调。lqBHK
罗塞照常从桌腿旁的燃料袋里掏出数量适当的煤和球果，打开炉盖子把它们丢进中间的燃料管里，接着在外壳和燃料管中间倒入水和茶叶，把用火柴点着的木片放进燃料管中，最后把排烟用的附加管连接在炊具头顶。不一会儿，附加管便像蒸汽机一样冒出一股股炊气，茶水开始沸腾。lqBHK
今天这座老茶炊罕见地没有出故障，这让罗塞稍稍松了一口气，腾出手来去煮咖啡。lqBHK
做这些的同时，“苔藓”没有新顾客前来点餐，屋内只有那两个人。老茶炊在那人又开始大吵大嚷之前煮好了茶，厨子的煎饼也在这时烤好了。娜塔莉亚大婶找到新鲜的蜂蜜淋在上面，把餐具和它们一起放在铁盘上塞进窗口，按响了铃铛。lqBHK
听到铃声的尤莉小跑过来接过托盘，小心翼翼地把几乎装满的红茶和咖啡端给客人。lqBHK
那两个人倒也不客气，切开煎饼就大口吃起来，连饮料也顾不得喝。由于没有其他客人来，娜塔莉亚大婶躺在她休息的摇椅上打起了盹，厨子刷起他的铁锅。lqBHK
少女搬了把椅子坐在窗口下面，看着玻璃门外的马路，她知道罗塞就趴在窗口边，向她伸出手，罗塞也伸出手牵着尤莉的手。lqBHK
“现在还是动物园的饲养员最有名，因为她把动物们养得很健康。农场的饲养员根本管不住他养的那些家禽和家畜，难怪他会被炒鱿鱼。”lqBHK1
罗塞握着尤莉的手漫无目的地摇晃着，那两个人的交谈自然也传进她的耳朵。不过她起初只觉得他们是在讨论动物养殖的问题。lqBHK
“没有。照你这么说，动物园的饲养员其实更不称职。已经有像'浣熊'和'松鼠'这样的小动物从动物园里逃出去了，而且能找到的希望十分渺茫。”lqBHK
“你在想什么啊？被动物园外面的人捡到了，他们会主动给你动物园送回来？”lqBHK
“算啦，无关紧要，再说，剩下的动物还有饲养员替我们好好看着呢。我们只要赶在动物园倒闭之前拍到足够多的照片就好了。有了那些照片，谁还用得着再亲自去动物园呢！”lqBHK
两人说到这里不约而同大笑起来，把手里的茶和咖啡像酒一样碰起了杯。lqBHK
松鼠已经被捕。治安巡逻队已决定对他所在的肩胛骨兄弟会发起大规模逮捕行动。务必通知他们立即迅速转移，寻找安全地点躲避的追捕。祝好运。“饲养员”】lqBHK
“今天也辛苦你们了，姑娘们。这是今日的日结工资。”lqBHK
傍晚关门前，店长将两人的日结一并交给罗塞。穿过马路回到住所要照常经过一楼事务管理局大厅。两人又看到了安娜，她正和其他巡逻队员一起匆匆路过。lqBHK
“'鹅'我们昨天审讯过了，他交代是自己个人持枪伤人，和任何团伙都没有关系。”安娜身边的巡逻队员说。lqBHK
“今天该审讯'松鼠'了。'松鼠'的话，谢尔盖和伊万是那天去追他的人对吧！”lqBHK
“'松鼠'和'浣熊'极有可能属于一个团伙。今晚就我和索菲亚去审他。德米特里，你和伊万先回去吧，连续值了几天夜班，辛苦你们啦。”lqBHK
德米特里笔直地挺了挺胸，像士兵一样原地转身后离去了。lqBHK
眼见安娜似乎很忙的样子，两人没有特意向她打招呼，而是径直回了住处。尤莉累得脱掉外套和裙子就钻进了被子。但罗塞没有急着去休息，而是坐在椅子上，像是回忆着什么似的。lqBHK
“罗塞姐姐，你不困嘛，哈欠......”少女睡眼蒙眬地瞧了瞧罗塞送给她的怀表，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点。lqBHK
“尤莉还记得今天白天在'苔藓'的时候，那两个人大致说了什么吗？”lqBHK
“嗯......什么动物园、饲养员、浣熊和松鼠......”lqBHK
少女说到这里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端倪，但还没刻意向深层次去想。lqBHK
如果不是匆匆经过身边时听安娜说到“松鼠”和“浣熊”，罗塞可能就以为那两个人是真的在认真讨论游览动物园的事。lqBHK
罗塞连忙拿出纸笔，然后一边听着尤莉复述，一边就着煤油灯光写在纸上。少女意外地完整记下了两人对话的大部分，罗塞认为的那些重要信息基本上都包含在内。lqBHK
“其实......还有一个可能很重要的点，但我不能确定，罗塞姐姐。”lqBHK
“罗塞姐姐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遇到的戴面具的坏家伙吗？”lqBHK
听到这里，罗塞就全明白了。但她还是镇静地点点头。“他们的声音很特别，一个又尖又细，另一个......用一种像唱歌一样的古怪语调在说话。”lqBHK
“是呀，和今天那两个人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呢。”少女挠头道。lqBHK
罗塞觉得“浣熊”虽然在巡逻队眼中属于罪大恶极的罪犯，但他应该不是那些面具人的一员。他虽然行为穷凶极恶，但远不如面具人们迅捷和凶狠。lqBHK
她不能确定这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眼下不是自己一个人摸索的时候。详细向尤莉解释过自己的想法后，罗塞决定去楼下找安娜。两人穿好衣服，敲响了安娜办公室的门。lqBH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