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上次的双生堡垒防御战中取得了胜利,但泉之白巫女也因为身体的原因被送往了后方。3YpYC
尤里乌斯的手按在面甲上,这原本设计可以拆卸的面甲现在已经打不开了,滋生的血肉将他与这身盔甲紧紧联系在一起。3YpYC
不仅是他,整个不死骑士团的骑士们,也都已经成为了这样的怪物,他们说不出任何的话语,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凭借着与秽鬼一样的本质厮杀在第一线。3YpYC
在杀戮之中迷失了自己的骑士们发狂奔入雨幕之中,便再也不见身影,应当守护的平民,却也被这场污秽之雨所感染化作不死的怪物,尤里乌斯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为何而战了。3YpYC
被国王逼迫不得不净化了过量污秽的泉之白巫女,甚至是服用了不死药而变得与秽鬼没有什么战士们......3YpYC
这些他所亲眼目睹的事情让他失去了对于王室的最后信心,莫大的耻辱与愤恨流淌在如今他秽鬼之躯的每一个角落。3YpYC
他迈上了台阶,细密的血肉触须从下巴伸出,沿着头盔的缝隙肆意蔓延,这座诺大的堡垒没有侍从,没有仆人,只剩下近乎行尸走肉般的战士们,失去了所有情感的他也感到几分悲凉。3YpYC
双子堡垒已经沦陷了,它已经失去了它最后的作用,而作为骑士,他也失去了应当守护的国民。3YpYC
强撑着模糊的意识,尤里乌斯推开了王座大殿的门,剑锋对准了他应该守护的国王。3YpYC
污秽之雨沿着大殿的缺口落下,同样也是意识不清的国王口中含混着什么。3YpYC
他辱骂着为这个国家献出了一切的骑士们,辱骂着因净化污秽而陷入昏迷的白巫女,他依旧做着不死的美梦。3YpYC
凭什么那些奋战到底的战士们已经死去,而这个为了一己之私而夺走一切的男人还活着!3YpYC
尤里乌斯看清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为追求不死而诞生的后果,从国王口中吐露出的真相无疑是自私而充满仇恨的。3YpYC
【我也一样,一切为了自己,我并不是为了捍卫国土而成为的大骑士长,我只是想逼迫这个男人承认当初抛弃我是他的愚昧,有眼无珠,只是想为自己的母亲复仇。】3YpYC
他把国王从王座上拖下来,将国王像头死狗一样的撇在地上,从国王那恐惧的瞳孔之中,与地上不洁的血泊之中,倒映出了尤里乌斯那畸变扭曲的面孔。3YpYC
贺白回忆起了自己在密室之中看到的关于国王的笔记,里面记载了堡垒之战与双生堡垒防御战最后的结果,泉之白巫女最终净化了污秽之王,这座经历了两任白巫女的堡垒顽强的发挥了他最后的作用。3YpYC
国王狂妄的以为他找到了解决历代国王都未能解决的难题的方法——以毒攻毒,以污秽治污秽,并进一步做起了借助污秽让自己永生不死的美梦。3YpYC
可这一切的前提建立在白巫女净化污秽的能力存在的情况下。3YpYC
一旦白巫女没有净化污秽的能力了,那么这些服用过‘不死灵药’的不死骑士团就会立刻成为毁灭王国的利器。3YpYC
骑士团,白教堂,他们都为了掩护白巫女而献出生命,这份毅然牺牲的善与国王丑陋的恶相对比。3YpYC
尤里乌斯最后的念头是对自己强烈的厌恶,以及对于自己出身的厌恶,这也是为什么贺白他们看到的时候国王被几乎挫骨扬灰的原因吧。3YpYC
回到现实,断桥限制了他们一行人的通过,小巫女虽然会二段跳,但这十几米的距离显然也不是她能跳的过去的,脚下就是无底深渊,稍有不慎就是个失足坠亡。3YpYC
骑士目测了一下断桥下的深渊,心里一颤,产生了一些退意:“我们现在是不是得重找一条路?”3YpYC
贺白估算了一下断桥的距离,又看了眼断桥对面的大群秽鬼,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能过去。”3YpYC1
他拿起了尤里乌斯的骑枪,又把仍处于呆滞状态的小巫女夹在腋下,要不怎么说小巫女天真呢?对于贺白这种危险的行为她竟然一点也不反抗。3YpYC
一如先前那场艰难的战斗之中尤里乌斯迅猛的突刺一样。3YpYC1
恐怖的爆发力推动着贺白高高跳起,在空中锁定了仰头怒吼的秽鬼们,手中的骑枪以彗星袭月之势决然落下,爆炸般的气浪自骑枪落点向外迸发,带起的飓风甚至将堵塞在断口的秽鬼推下断桥。3YpYC
贺白与小巫女也随后重重的落在地上,骑士的灵魂自动被拉了过来,凝聚身形严肃的面对着剩余的秽鬼。3YpYC
贺白换持巨剑,这也同样是尤里乌斯的那一把,与骑士一左一右,迎上了秽鬼的冲击。3YpYC
尤里乌斯的记忆中满是与人形敌人战斗的回忆,这正补齐了贺白的短板,让他收获了与秽鬼搏杀的经验。3YpYC
污秽表皮上是雨水洗不净的血腥,杀戮,尤其是近身杀戮,贺白并不习惯,但也没有感到什么额外的不适。3YpYC
最终断桥上的战斗以以及污秽吐息画上句号,堪称碾压式的冲击波清扫了整座断桥,代价是贺白无法继续维持秽化状态。3YpY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