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次休息期间，骑士终于没忍住，问出了这个他最想问的问题。lpqAX
已知白巫女可以净化污秽，贺白也可以净化污秽，所以白巫女等于贺白。lpqAX
虽然这个等式是个玩笑，但骑士确实挺好奇贺白的身份的，就连椅子上的小巫女也好奇的看着他，两只小拳头藏在身后不自觉的握紧。lpqAX
还没确定身份呢，称呼都叫上了。lpqAX1
贺白直接否定了，然后拆掉了小巫女身上的夹板，确认骨头的恢复情况。lpqAX
双子堡垒的外城部分也没有什么肉墙阻拦，凭借污秽之种贺白能感应到顶层的高阶秽鬼存在，但这种彼此都能相安无事的情况，他也懒得招惹。lpqAX
说来也奇怪，在这外城贺白能闻见淡淡的花香，这花香甚至压住了血腥味。lpqAX
从储藏室里取了些食材，骑士象征性的处理了两下，也就是烤了烤，这便是小巫女今日的晚餐。lpqAX
小巫女苦着脸把毫无滋味的食物刚一点点吃了下去，没有闹脾气，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能做到的事。lpqAX
贺白头也不抬一下，他不需要进食，于是空闲下来的时间便可以用于阅读在外城捡到的白巫女的手记。lpqAX
骑士提到了白巫女血脉，正如贺白之前在修道院中知道的，白巫女血脉一脉相承。lpqAX
黎明之白巫女，风之白巫女，泉之白巫女，再到目前的复制体莉莉，白巫女血脉的传承问题关系到王国的生存，这也是为什么会出现复制体的原因吧。lpqAX
国王妄图掌控污秽的力量，结果导致了泉之白巫女过度净化，在血脉传承之前就被封进了地下禁区之中，随后得不到净化而沉积的污秽形成了雨，摧毁了整个边陲之国。lpqAX
大概能说得通，不过贺白总感觉缺少了一两块拼图，为什么只有白巫女能够净化污秽？如果是基因突变为什么只有这一脉？污秽这种诅咒从何而来？lpqAX
总体走向大抵通顺，然而细节仍有不足，贺白期待着更多真相。lpqAX
再次打量了不谙世事的小巫女一眼，贺白向后靠在柔软的布匹上，慢慢合拢了眼睛，意识沉睡前的最后一刻，他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小巫女那双已经出现些许异化的双腿。lpqAX
是因为还是幼体吗？污秽已经超出承受界限，身躯开始异化了。lpqAX
天一亮，他们就已经来到了外城的最边缘，但是停步于此。lpqAX
事实如此，这座宏伟的双子堡垒矗立于雪山之上，倚靠悬崖而建，事先就从未考虑过有人会从这里进出的想法它并没有对外的出口，要想出去，便得跃下这城墙外的悬崖。lpqAX
“我和莉莉再去找找......”骑士退后两步，转头征求起小巫女的意见，小巫女也如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lpqAX
贺白新的秽化形态与尤里乌斯有三分相似，他抬脚将成人大小的石头踢下悬崖，聆听着传来的声音。lpqAX
城墙大约有四十几米高，这还是不计算悬崖的高度情况，若是再算上悬崖，那可就百米都不止了。lpqAX
“这个国家的暗部，另一条通往外界的通路就在那里。”lpqAX
暗部，这个不被标记在地图上的隐藏地区由尤里乌斯的记忆得知，他的母亲，他的血脉起源于那里，而他的舅舅，也正是这个国家暗部的负责人。lpqAX
它可以是监狱，可以是情报机构，可以是暗杀组织，可以是实验场所，总而言之，它也是这场污秽循环的一部分。lpqAX
原路返回总比开拓新路要快的多，花了三四天的时间，穿过外城，内城，悬崖村，就在地图上记载着的前往魔术协会的分岔口处，他们朝着地下走去。lpqAX
并不是前往魔术协会，只是前往暗部恰好要走一趟这地下通道。lpqAX
尤里乌斯脑海中记录的地图比先前捡到的可要完善太多了，除了他未曾拜访过的魔术协会内部，就连地下墓地与暗部也是一清二楚。lpqAX
这处谷地比想象中的要黑很多，依赖于各式各样的荧光植物所发出的光芒，在莹白的光下，清澈的池水倒映出了他们一行人的身形。lpqAX
周围奇形怪状的树木早已枯萎，漆黑的树皮寻不见一丝生机。lpqAX
此外，贺白还发现了一类全新的秽鬼及其衍生变种——菇状秽鬼。lpqAX
呃，这么说可能有些滑稽，但这种秽鬼的外形确实与广泛意义上的蘑菇有着诸多相似之处，但并不是那么无害的生物，它们与乌鸦秽鬼相似，不仅会飞，还会使用一些类似于魔术的手段。lpqAX
硕大的骑枪‘温柔’的扎穿了秽鬼的菌盖，把它钉在了石柱上，贺白甩了甩手中的巨剑，发现不太适合解剖，干脆对着小巫女招了招手：“让骑士按着我示意的地方切开。”lpqAX
先是打断了秽鬼的双手，然后再切除它的毒腺，没错，这类秽鬼以毒素为主要攻击手段，部分变种还掌握了类似于魔术的攻击方式，飘飞在空中抛射出毒液球或者是大团污秽，初见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可以看到哪怕现在小巫女的脸色也依旧有些萎靡。lpqAX
骑士的剑刃切入秽鬼的体内，随之带来的出血量并不大，一直到拨开外面的真菌层，贺白发现其实内部的人体部分也被真菌所寄生，直接扎根于血肉之中，而外部的真菌层仅仅作为保护层存在。lpqAX
不过这些真菌寄生人体也主要是污秽感染的功效，所以三人在完全被侵蚀之前暂且不用担心自己也会变成这样。lpqAX
另一个值得注意的便是这些秽鬼的打扮具有明显的巫师色彩，比如头顶的巫师帽等等，这样看来，这些魔术师最终也没能逃过污秽之雨的袭击。lpqAX
更为奇妙的事是，这里的水确实是纯净的，除却部分染红的池水以外，其他看起来干净的水池内部是不含污秽的，只不过数量有些稀少。lpqAX
当然，他们还是尽可能的避免沾染到这些水，哪怕取用也必须由贺白确认过后烧开才能使用。lpqAX
他们从水池中的石柱上跳过，贺白稍稍落后，抛出的骑枪逐个点名拦在路上的秽鬼，再捡回来依次重复。lpqAX
这句话是小巫女说的，贺白低头瞥了眼她亮闪闪的眸子，取下大剑放在她手上，当即被大剑的重量压的猛的一沉。lpqAX
她毕竟还没有长大，你能苛求一个孩子做到什么呢？比起其他熊孩子来说，她已经很懂事了。lpqAX
骑士看不得小巫女失落的样子，从背后轻轻推了一把她：“去玩一会吧。”lpqAX1
一棵树，一颗巨大的荧光植物矗立在岔路口的尽头，这处谷地在这里延伸向了更深的地下lpqAX
水脉从它的根系间延伸向四面八方，形成了周围或大或小的清澈水池，白色的花朵挂满枝头，却没有任何的香气，也没有任何的秽鬼存在。lpqAX
贺白读出了一旁石碑上的文字，也不知道是谁留在这的。lpqAX
他看出来了骑士有什么想说的，也正在等骑士主动开口。lpqAX
“我想起来了些事情，在看到这棵树的时候。”跟随着小巫女的奔跑，骑士触摸着这颗可能有上百岁的古树，一举一动多了些恍惚之感，历史的战栗感让他觉得也许他生前也这样触摸过这颗古树。lpqAX
“这片土地之前不属于这里的王室，它属于古老民族，殖民者们入侵了这里，残忍地屠杀了古老民族，将这片美丽的土地据为己有。”lpqAX
“我不知道，不过现在我已经死了，也算不上什么遗民了。”骑士自嘲的一笑：“我只记得我要守护白巫女，也许我不是什么古老民族的人，只是为了保护巫女而死的战士恰巧复活了，恰巧知道这些也说不定。”lpqAX
“古老民族的人们对于污秽早有研究，知道这股邪恶的力量不能被滥用，发誓要举全族之力封印污秽，可被屠杀的仇恨蒙蔽了幸存者们的眼睛，他们以自己为献祭，掀起了污秽之潮。”lpqAX
贺白注意到他看向了自己，歪了歪头：“你觉得我是古老民族的？”lpqAX
“那你不如猜测白巫女是古老民族的......”贺白沉默了片刻：“倒还真有这种可能。”lpqAX
骑士意识到自己还从来没有问过贺白的来历，之前一直顾及着他们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一定程度，现在却是可以试着提出来了：“医生，你是从哪里来的？”lpqAX
与骑士说了他也无法理解，贺白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他望着小巫女追逐蝴蝶的目光中不带有任何的情绪，一如他观察每一种事物。lpqA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