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了一个白班，准备去个人食堂用晚饭的帕罗莎，收到了真·站长格里列尼的消息：他要求帕罗莎连轴转，将晚上的夜班也给上了。lqMmW
帕罗莎没有抗议说人形的命也是命，或者找借口偷懒，而是默默地对站长回了三个字：知道了。lqMmW
在帕罗莎心里，在这个平等社会中，承受比人类还要重的工作强度，是人形们应该做的义务，或者说，福报。lqMmW
如果人类能用平等的目光看待她的话，那她就同样会以善意回报人类，不会拒绝的。lqMmW2
将餐盘端回位置后，还没开始动刀叉，她对面的就坐下了一个人。lqMmW
欲言又止，她转而道，“卫先生。抱歉，您的人形已经不允许我用您以前的职位称呼您了。”lqMmW
而没有等到他开口关心为什么灰熊不让她称呼指挥官的帕罗莎，心中微微一空。lqMmW
帕罗莎生硬地对卫斯理笑了笑：“需要在这用餐吗？我可以用我的工作卡帮您……”lqMmW
卫斯理打断了她，但语气依旧温和：“我希望，如果你真的恪尽职守的话，那么我希望你能一视同仁：那就是不让除了铁道防卫军之外的任何存在靠近隔离墙墙下，包括，罗联的领导。”lqMmW
卫斯理知道，沉默，是她惯用的微对抗的手段，如果她不想答应什么的话，她给出的委婉的拒绝行为，就是沉默。lqMmW
卫斯理看上去有些失望：“即使是这种要求，你也要拒绝吗。”lqMmW
帕罗莎道，“咖拉茨车站的话事人，终究不是我。而这片区域的掌控者，也是罗联。”lqMmW
她看着卫斯理：“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罗联领导视察这里呢。”lqMmW
就算现在说，罗联的人如果来视察这里，那么肯定会在隔离墙上开一个窟窿……她恐怕也会将其当做是天方夜谭吧。lqMmW
毕竟，墙是罗联建的，保护的也是在联盟里的人民，已经在这个罗联掌管下的社会生活了这么久的人形，怎么可能会信他这个罗联通缉犯的话。lqMmW
罗联要破坏自己的墙，然后卫斯理这个通缉犯却说要从他们手中保护它？开什么玩笑……lqMmW
做完了自己最后的言语努力的卫斯理，只得默默起身：“用餐愉快。”lqMmW
他离开了食堂，留下心情被弄得一团乱的帕罗莎，默默地吃着食之无味的食物。lqMmW
约莫晚上7点，一列看上去比救助黄区的列车，还有行商列车更为洁白华丽的列车，停在了月台的一条出口线上。lqMmW
然后，咖拉茨的站长格里列尼掐媚地迎着一群穿着官员制服的人下车。lqMmW2
紧接着，那一架洁白的列车上，还被推出了五辆看上去载重起码在9吨以上的全覆式车厢的小货车。lqMmW
那群看上去像是领导的官员们，让格里列尼和依旧在上班的帕罗莎他们，喊人将车子开到车站的货物升降机上，将那几辆货车吊下地面，那应该就是他们去视察隔离墙的座驾了。lqMmW
在另一条入口线上，远远地看着那群领导和被格里列尼组织站成一排，去欢迎领导视察的车站员工们的灰熊，见状不由喃喃自语：lqMmW
“检查车厢……检查车厢啊。每一个被运下车站的东西，不都应该检查一遍吗？开啊，打开车厢，看看那里有什么东西……”lqMmW
但最终，无论是格里列尼还是帕罗莎，都没有按规定对那个全覆式小货车进行检查。lqMmW
看那边的情况，帕罗莎甚至连提议和质疑，都没有提出来。lqMmW
蟒蛇靠在列车头的外道走廊上，有些失望地看着默不作声的帕罗莎：lqMmW
“我还以为，她真的会在她的地盘里面，遵守规矩的呢……”lqMmW
现在她连提出要检查车厢的要求，都没有。只因为他们是上头罗联派来的人，就不用根据规矩检查么？lqMmW
说什么在她的职责范围内，就绝对会遵守规矩，说什么隔离墙的安全，其它人不容染指……都是假的，都只是对卫斯理的说辞罢了。lqMmW
卫斯理似乎对这种事司空见惯了，见怪不怪地直起身子。lqMmW
灰熊则干巴巴道：“但是，那群人真的会用武器将隔离墙炸毁吗？我，我真是搞不清楚他们要做什么。”lqMmW
即使是听完了卫斯理对那群罗联领导的预测，她还是觉得太魔幻了。lqMmW
“要是什么事情都按照逻辑来，那么人类也不叫人类了。不是么。”lqMmW
灰熊一想，觉得也是，干脆恶狠狠道：“算了，我倒希望那些人是真的要毁掉隔离墙的！那样我就能看到VP1915追悔莫及的样子了，桀桀桀！”lqMmW1
她不是对罗联的人很放心吗？那想必隔离墙在她面前被罗联的官员们砰一声都炸掉的样子，肯定很壮观吧！lqMmW
还说你要守护绿区最后的关隘，那你看你都守护了什么！帕罗莎！lqMmW
卫斯理笑笑，拍了拍他旁边的矮萝莉德利尔：“DSR-50，灰熊和蟒蛇各分一队，开始行动。而你，你跟着我。”lqMmW
DSR-50此刻并不在他们这边，因为她早在白天，就领了任务径自行动了。lqMmW
真是千想万想，都想不到指挥官会将她点出来，让她陪在指挥官身边。她只是一个没了火控的fw民用人形啊……这么看得起她的话……lqMmW
蟒蛇用核善的笑容盯着德利尔：“要将指挥官保护好噢。”lqMmW
从绿区内来到这里的那四位罗联领导，自然是不会屈尊去坐他们运来的小货车的。lqMmW
他们在格里列尼的邀请下，来到了车站下面的员工停车场，然后，用格里列尼的加长适配越野活动的豪车，载着他们前往隔离墙脚下。lqMmW
比较讽刺的是，没人愿意坐在副驾上。也不知道是歧视她？不愿与车夫坐一列，还是因为这个加长的豪车的后座更舒适的原因？lqMmW
这样对帕罗莎也好。至少她不用去直接面对其它人的颐指气使了。lqMmW
一路上，格里列尼都在信誓旦旦地向那群从上车后就默不作声的罗联官员们打包票，说他们管辖下的隔离墙，感染区的一个活物都飞不进墙内。lqMmW
一个穿着干练制服的官员，在格里列尼说完话后，十分合宜地奉上了他的称赞：“这片地区有了你们车站与轨道防卫军的存在，显得坚不可摧，格里列尼·罗蒙诺索夫站长。”lqMmW
格里列尼虚胖的脸上洋溢出了病态的红晕，他继续连声自谦。lqMmW
帕罗莎从后视镜看着他逢迎的丑态，心中暗想，莫非他还想继续攀得更高？从罗联无数个附属的国家的下辖的一个车站的站长，爬上联盟的核心位置？lqMmW
但这个，恐怕光靠掐媚，是拿不下的吧。lqMmW1
下一段话题的静默期间，格里列尼看向了这四个前来视察的人中，唯一一个没有穿着制服，只是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头顶发量稀疏的沉静的中年男人。lqMmW
其它三个穿着制服的，都是罗克萨特主义合众国联盟军事安全委员会的骨干成员，提出要来隔离墙视察，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lqMmW
而这个穿西装的中年人，就算他的衣服没有任何标记，但格里列尼还是知道他是谁，从属于哪里……lqMmW
这个中年人是亚美利加合众国中情局的特工。lqMmW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