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利尔刚才万念俱灰的态度下，卫斯理无论是对她说什么好话、安慰话，都是不会让她重新振作的。43ZZs
但这时，只需要轻轻对她说出一些同样带有毁灭性的话，就能让思想走极端的德利尔再次恢复心情，坚定信念。43ZZs
魅魔也不是那么好当的。需要的不仅仅是亲和力，更需要情商和嘴皮子呢。43ZZs
加上亲和力情商所有性质的集合，就会形成一个人独特的具有吸引力的魅力。43ZZs
不凑巧，卫斯理的魅力本来就在格里芬里面得到锻炼了，后来在夏莱任教时，这种魅力更是得到了超进化。43ZZs
这恐怕也是他没有在异世界得到什么金手指的唯一藉慰了。43ZZs
距离隔离墙两公里之外，弗拉基米尔就将他们放下了，同时，他还留给卫斯理一个座驾：一个民用的越野摩托。43ZZs
“老伙计，再往前一公里，就有无数军用自律人形的哨站了。”43ZZs
弗拉基米尔趴在车边，对下车的卫斯理道：“那些自律人形也许在警觉度方面比一些潜行游戏里的敌人还要差，但最好还是不要太靠近它们的哨站。就算靠近，也别让它们的听觉传感器捕捉到你们车子的响声。”43ZZs
“那么，就做你想做的吧。因为这边有非军部的领导视察，所以我们铁道警卫团的人在今晚不会在070段这边巡逻……”43ZZs
弗拉基米尔沉默了一会，似乎料想到了卫斯理执意靠近隔离墙的理由，重复道：“就做你想做的吧。”43ZZs
很快，敞篷卡车消失在夜幕中，消失在卫斯理的视野里。43ZZs
仅仅是她不用开枪吗？什么意思？算了，想太多也没意思。听指挥官的就好。43ZZs
德利尔摊牌，她开摆了。有指挥官这个外置大脑，从不会做错决定的人在，她干嘛还要思考呢？听命令就完事了。43ZZs
卫斯理启动了越野摩托，德利尔将步枪背在身后，乖巧地坐上了后座，抱着他的腰，侧着脸颊，贴在他的后背。43ZZs
两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对父女。43ZZs2
四处都是没有起伏的荒野，废土。即使在两公里开外，卫斯理也能看到巍峨的隔离墙，与它脚下的情况。也许因为夜晚的降临而有些朦胧，但这尊横亘在黄区绿区之间的玛丽亚之墙，在这里依旧夺目。43ZZs
在没有卸除夜视模块的德利尔的指引下，卫斯理小心翼翼地绕过了隔离墙一公里前后的哨站和警戒点，进入了一公里的范围内。43ZZs
在这个军用机器人更多的近点范围，卫斯理到最后甚至要熄掉摩托的灯光，慢悠悠地行驶。43ZZs
“我看到了，指挥官。看到那群小货车，还有加长豪车的踪影了。”43ZZs
德利尔一直用自己的视觉锁定着那些将车子停在距离隔离墙不足五百米的那群罗联官员和站长的身影那里。43ZZs
而在静默靠近到差不多四百码的距离后，卫斯理带着德利尔，趴在了一个满是杂草的小山丘上，从包里拿出了相机。43ZZs
在卫斯理默默地调着对焦，曝光，还有在晚上进行拍摄需要着重调整的IOS感光设置时，德利尔轻声说：“现在这个距离，还是超过了我的有效射程……”43ZZs
如果她还装载着火控的话，400码，365米的距离，她凭借准确的数据运算，倒也不是不能击中甚至精确击中没有防护准备下的人类……可惜，她现在的问题就是没有火控。43ZZs
德利尔有些困惑，继续盯着远方的那群走出荒野，似乎在对话的咖拉茨站长和官员们。43ZZs
这时，她又发现，小货车里，与罗联官员随行的、穿着特种战斗服的雇佣兵们，也都陆续走下了车。43ZZs
德利尔将自己的所见告诉给卫斯理后，卫斯理将相机架在了他身前，架在小山丘上。43ZZs
德利尔道，“如果那里的人真的准备炸隔离墙的话……我们……不试着阻止他们吗？”43ZZs
“如果我跟你说，以我们现在的力量，阻止不了他们在那边肆虐会如何？”43ZZs
阻止不了吗？他们看上去也就只是几个士兵，几个官员的样子啊。他们炸城墙，应该只是会用小货车里运载的高能炸药去炸吧？43ZZs
只要能在中途将小货车的炸药引爆，那隔离墙被炸的悲剧，应该也就不会发生吧？43ZZs
似乎想到了德利尔所想，卫斯理一边盯着相机，一边冷笑着喃喃自语：“如果他们的目标，真的只是用他们的身份去炸炸隔离墙，那可真是太好了。”43ZZs
“不再走近一点去考察一下隔离墙墙角是否有没做好的工作吗？”43ZZs
格里列尼擦擦汗。他们让车子停在离隔离墙五百米的距离，这种操作属实是把这个站长给搞不会了。这么远的距离……能看出什么吗？之后还要用脚走过去吗？43ZZs
看着帕罗莎消失的方向，一个罗联的官员道：“不，格里列尼·罗蒙诺索夫先生，对于您的工作能力，其实我们一直是有目共睹的。奥德卅地区的西南的隔离墙，在您治下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突发事件。我们对您其实很放心。”43ZZs
那三个罗联的官员对视了一眼，最后，竟都将询问的目光投向那位中情局的中年人身上。43ZZs
中情局特工范伦丁打断了他们的话：“没时间了。有个老鼠紧跟在身后，而我们要做的不是先把它除掉，而是提前开始！将‘它们’放出来后，谁都不能阻止计划成功了。”43ZZs
范伦丁看了眼那三辆小货车，看护它们的那些雇佣兵没有犹豫，立刻拿出按钮，然后将货箱门的锁链斩开。43ZZs
将货门打开后……将一切目睹在眼里的格里列尼开始浑身颤抖。43ZZs
车厢里，由无数精密的零件与杀伤性武器组成非人型的陆地作战兵器，被束缚在冰冷的装置中，无法动弹。43ZZs
但它们身上的代表着传感部件的位置，依旧在一闪一闪地亮着红光，昭示着其并未停止运行。庞大的关节，传动带的扭转，齿轮与齿轮紧密咬合，即使在禁锢状态也能感受到它们运转时的轰鸣。43ZZs
“铁血吗？比起那些老掉牙了的从新苏那里蹦出来，又三两下就被格里芬的那个指挥官给剿灭收编的电子垃圾，我更愿意将它称作——莱彻。”43ZZs
莱彻……与妮姬处于同一个时代的产物，比妮姬更具威慑力，也更不能被人类控制的纯粹杀戮兵器。43ZZs
范伦丁从怀里掏出一支枪，向猝不及防的格里列尼开火。43ZZs
砰砰两声枪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格里列尼瞪着眼睛倒在血泊中。43ZZs
“您做得很好，格里列尼·罗蒙诺索夫先生。但正因为您管辖的地方从来没有发生大事，所以，当这里被莱彻给炸穿后，才能给民众带来更加震撼的大新闻。”43ZZs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