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属于索维利蒙会机工造坞的大布纵者艾丽卡·布索罗萨喝完她的最后一口茶时，控制塔门伴随着又一股蒸汽喷射声打开了。436C2
“我听说现在出了点新状况，'饲养员'不声不响地就被治安巡逻队给揪出来了，是这样么？”436C2
“嗓子好些了，老爷子？”蕾诺比丽看着走进来的利奥波德回应道。“没错。'饲养员'索菲亚，我们已经收不到她的消息了。”436C2
“好些了，但也只是勉强维持着。医生让我每天说话不超过25句。老实说这我还能接受。”利奥波德扶着墙边静止的发条机关慢慢坐下来。“在回莱恩施塔特之前，还有什么想做的吗？”436C2
“......没有。”蕾诺比丽简单想了想后回答，“我真想马上就离开这个冷的要死的鬼地方。”436C2
戈内利·威廉·利奥波德是索维利蒙会年纪最大也最受面具人们尊敬的大布纵者，同蕾诺比丽一样属于秘密行动部，他看待蕾诺比丽和布索罗萨的眼神就像老父亲在看女儿一样慈祥。436C2
“我也没有。这里该启动的、该调试的、该修理的，都已经打点妥当了。不会使殿下的愿望受损的。”436C2
“嗯。......”利奥波德微笑着点点头。“回去之前，解决好饲养员这件事，我想应该还来得及吧。你们俩现在不是都很闲么？”436C2
“你有办法呀，老爷子。”蕾诺比丽对利奥波德的话不怎么感兴趣，“21句之内说完吧。”436C2
“他还好，上次警告过他之后，他现在老老实实在我们划定的区域里行动了。”436C2
“解除对她的限制吧，蕾诺比丽。让他完全自由行动。”436C2
“什么？！你脑子糊涂了？老爷子？”蕾诺比丽难以置信地驳斥道，“你想让他又在那个特别保护区搞事，好让巡逻队发现这里的通道入口，然后直接把我们封死在地下？还是要让我这边手下这点人去跟巡逻队拼命？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为什么要雇那些低三下四的帮派的原因了？”436C2
“你怎么不想想，现在谁最吸引巡逻队的注意呢。.......布索，让他们给我也倒一杯冰茶。”436C2
“话都快说不出来了，您还要喝这种刺激嗓子的东西呀。”布索罗萨接过面具人递来的茶推到利奥波德面前。436C2
“'臭鼬'给巡逻队惹的麻烦最大，最吸引巡逻队注意力，他战斗力也最强，这一点我不反对。但！是！酸浆鱿鱼教团除了他，剩下的人现在来看全是一帮不中用的酒囊饭袋！更何况臭鼬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连测试样本都当不了，我们不能把赌注全压在他身上！”436C2
“说到底，'臭鼬'也好，酸浆鱿鱼教团或者其他帮派也罢，怎么说也只是我们手里把玩的棋子。......你跟别人下棋的时候，会因为某个棋子雕琢精美就爱不释手地把玩，顾不得继续下棋了吗？......为了达到目的，任何棋子，从士兵到王后，到了该舍弃的时候，都必须毫不犹豫地舍弃。”436C2
眼见蕾诺比丽没有回话，利奥波德继续说：“以'臭鼬'的能力，相较于那些普通的'兵'来说可以算是'车'，为了保住我们的'王'，这个'车'就让他继续在对方那边的格子里横冲直撞吧。.......布索，我们的'王'安全了吗？”436C2
“.....可我担心的是，巡逻队如果在追捕'臭鼬'的时候发现了这里的通道口，我们怎么办？手眼通天如我等，困在地下也只能束手就擒，你就没想过这一点？嗯？老爷子？”436C2
“'臭鼬'那个人，根据我对他的观察......一旦他因为某处犯了错伤到了自尊心，他就永远不会再碰那个地方。这么说你明白了吗？小蕾拉？”436C2
蕾诺比丽气鼓鼓地把脸别到一边。但她在心里已经明白了并接受了利奥波德的意思。436C2
“薇莉诺雅都不会拒绝我叫她小薇蕾呢。你们两个，真是越长大越不一样了。”436C2
“唉呀好了好了！您说的有理，我就按您说的办，好吧！”蕾诺比丽起身伸了个懒腰，“我马上叫施莱谢尔给'臭鼬'发报。......噢，对了，有空我和布索给你弄一个机巧发声器。”436C2
“去吧。我25句话快到了，接下来你们就当我是聋哑人吧。”利奥波德说过后便不再发声。436C2
下班后，安娜习惯性地来到楼上，发现罗塞正清点着她和尤莉目前的积蓄。436C2
...扣去最近的花销，目前还有一万一千多鲁布。怎么说呢......不多不少？”436C2
“没办法，娜塔莉亚大婶自从那天'臭鼬'袭击之后就一直没让店子恢复营业。这对她精神上的伤害确实太严重了。......冬冰期是不是很快就要开始了，安娜？”436C2
“要是能在冬冰期之前搞定这些帮派的话，我和罗塞姐姐还有机会继续去下一个地方吗？”尤莉从被子里探出头问。436C2
“当然能，冬冰期也不是一夜之间就会冷到根本没法出门的地步。我想想.....冬冰期开始后要大概半个月左右才会彻底进入封冻期。去莫赛考烈格勒的话，如果顺利还是勉强来得及的。”436C2
“嗯，只要来得及，坐雪橇也是可以的。”罗塞将床上散落的东西重新塞回箱子，“......是不是面具人对我们的行动有什么反应了呢？”436C2
“呃.....其实，今天放在我桌上的报告基本上都是跟臭鼬有关的。今天一天收到的比过去一周的都要多。......唉吔，这个混蛋真让人头疼，每次我们逮不住他，他就要继续犯更多的案。但是无论如何，接下来还是应该把他逮住......”436C2
“那天我记得.....好像罗塞姐姐叫内鬼给面具人写信，面具人的回信上说，索维利蒙会快要完成缺口的填补来着？”436C2
“他确实这那么说的。”安娜一拍脑门道，“那个施莱谢尔和索菲亚虽然不平级但互不隶属，他应该没有理由对跟自己合作的同僚说谎。”436C2
“我也想起来了。”罗塞脱下外套披在有些发冷的尤莉身上，“如果真像施莱谢尔所说，索维利蒙会这会儿应该会尽一切可能加快搜集'测试样本'的速度，毕竟如果拖到冬冰期，外面积雪过人高，他们就会很难办。”436C2
“也就是说......'臭鼬'，或者其他暴力帮派在这个时候变得更疯狂，都是索维利蒙会的授意了？”436C2
“巡逻队越焦头烂额，就越不会多注意'测试样本'的事.....毕竟只有巡逻队才是安德烈耶夫本地唯一能阻止他们的人，不是嘛。”436C2
罗塞说着将灯光调亮了些，照亮了还在黑暗中的另外半边屋子。“'臭鼬'只是不停地作案，那些暴力帮派还是会继续按照他们和索维利蒙会的交易行动。恐怕......”436C2
“如果我们一直和'臭鼬'缠斗不休，索维利蒙会就会迅速达成他们的目标。到那时候.......谁知道我们要多久才能抓到 '臭鼬'、要多久才能停止更多无辜的牺牲呢？”436C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