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声音说，瓦斯塔亚人应该开始反抗，夺回他们的祖地。”41Z9O
卢修斯的声音如一记重锤，将众人心中的怀疑彻底砸碎。41Z9O
曾经的一切和平、安宁的日子才是插曲，从来没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负重前行而已。41Z9O
瓦斯塔亚人的忍耐和沉默，更令人们从未记住过，他们只会得寸进尺，甚至完全占领了他们的祖地。41Z9O
如果没有诺克萨斯的入侵，日子再这样过下去，毫无疑问卢修斯说的事情就会是真的。41Z9O
卡尔玛站了起来，“卢修斯，如果是曾经的我们，是不可能解决瓦斯塔亚人与人类间的矛盾的。”41Z9O
她环顾四周，“因为我们已经认识到了世界和人类的本质，那我们总有一天可以想出一个解决办法。”41Z9O
“比如现在我就能想到一个，假设我们艾欧尼亚人团结起来，又假设有一个类似纳沃利兄弟会的组织对整个艾欧尼亚制定规则。”41Z9O
卡尔玛知道接下来的话令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她停顿了一会，才慢慢地接着说下去。41Z9O
“我们可以规定每对夫妇只能生育最多三个孩子，鼓励他们只生一个或者两个。”41Z9O
最热爱均衡的艾欧尼亚人，从未想过自己的生育问题，有朝一日也应该是均衡的对象。41Z9O
大家沉默地思考着，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那卡尔玛所说的，的确是一种解决方案。41Z9O
“但这是在整个世界只有艾欧尼亚的情况下。”卡尔玛接着说道，“现在，诺克萨斯人还在虎视眈眈，而德玛西亚、恕瑞玛等地方的人们，也很快会从诺克萨斯人的嘴里得到消息。”41Z9O
“艾欧尼亚的土地更富庶。”布鲁克接着说道。“我们必须做点什么才行。”41Z9O
卢修斯更是激动地踱着步，“如果不做点什么，艾欧尼亚就没有未来可言！”41Z9O
“那么。”卡尔玛微笑着问道，“如果我们要做点什么，第一步是什么呢？”41Z9O
“首先要赶走诺克萨斯人。”卢修斯回答道。“安内必先攘外。”41Z9O
“还需要让艾欧尼亚人团结起来，并保证命令可以传达到每一处，这样做起来才简单...所以我们应该成立一个...长存之殿兄弟会？”布鲁克试探着问道。41Z9O
“现在的纳沃利兄弟会做的就是你们两个说的事情。”卡尔玛决定摊牌了。“我们不需要另起炉灶。”41Z9O
她的意思很明显了，大家沉默着，面面相觑，却没有人站出来表示反对。41Z9O
“我已经加入了纳沃利兄弟会，作为长存之殿的代表，成为了他们议会里的一位议员。”卡尔玛平静地说道，“只是一直保密，没有其他人知道。”41Z9O
“您果然高瞻远瞩。”布鲁克叹了口气。“深思熟虑。”41Z9O
“均衡不是死物。”卡尔玛说道，“就像人有生老病死，均衡同样在不断地变化。我们可以怀念它曾经的模样，却必须认清它现在的模样，并推测它未来的模样。”41Z9O
“有些人接受不了这样的改变便离开了，”她脑后的艾欧尼亚双龙闪烁着光晕，令她的声音变得威严了起来。“他们认为我背弃了卡尔玛这个名字，抛弃了均衡。”41Z9O
这样一套自成系统的新思想，即使是在座的各位尽力寻找，也找不到漏洞的新思想，会是哪里来的冒牌货想得出来的吗？41Z9O
这一切定是天授，除此之外别无可能，那就算她不是原来的天启者，又如何呢？现在的她就是“天启者”。41Z9O
新的天启者会有新的信徒，旧时代的残党只能在角落里苟延残喘，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自取灭亡。41Z9O
布鲁克第一个半跪了下来，卢修斯紧随其后，所有人都跟着他们，向卡尔玛行礼。41Z9O
这意味着他们再一次全心全意地相信卡尔玛的教诲，相信天启者的指引。41Z9O
“真理越辩越明，没有人能保证天启者不会有犯错的时候。”她笑着说道，“我曾经也陷入过迷茫，你们是知道的。”41Z9O
“那时候，我不知道这新的思想到底是否正确。”她有些心虚地说道，毕竟其实点醒她的另有其人。“但我终究是想清楚了，做出了决定。”41Z9O
“只是，既然有了一次错误，谁也不能保证没有第二次。”41Z9O
她看着每个人的眼睛，“天启者不该被神圣化，一个人的力量也终究是有限的。”41Z9O
“长存之殿，应该作为一个整体，而不是单纯的天启者一人。”41Z9O
卡尔玛决定，在半年后，就要让他们下山传播新的思想。41Z9O
而这半年里，他们会遵循这几个月来的讨论模式，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并尽力得到解答。41Z9O
曾经他们是在怀疑这个理论，并想办法击破它。而现在，他们相信了这个理论，并想办法完善它。41Z9O
“一起都在你的预想中发展。”卡尔玛疲惫地离开了大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41Z9O
春秋已经在她的房间里坐了很久了，手里翻着一个小本子。“我听到了，你讲得不错。”41Z9O
卡尔玛每天都会在上面写下自己的疑问，就像是布鲁克和卢修斯一样。41Z9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