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再冷的女神（）也是暖的 22

　　寻找阿瓦罗萨传承的旅途很艰难，但回去的路明显要好走得多。f1qNh

　　没有了紧跟在身后的德拉克隆，也不再着急忙慌地赶时间，许多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了。f1qNh

　　休息方面自不必多说，不赶时间的话就可以像正常旅行一样累了就停，晚上也能正常扎营睡觉。f1qNh

　　食物方面，虽然程潇和艾希身上都没有余粮了，但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沿着地图指向去往附近的部落借一些——阿瓦罗萨部族的名头在弗雷尔卓德还是算比较响亮的，战母葛伦娜的仁慈与威名在外界非常受人尊敬。f1qNh

　　吃住不愁，回去的路就很轻松了。f1qNh

　　甚至还充斥着欢声笑语。f1qNh

　　得到了阿瓦罗萨的传承，程潇又没事，艾希的心情可谓是好到了极点。f1qNh

　　她走起路来都是有点蹦蹦跳跳的，嘴里还不断哼着故乡的小曲儿，像极了在学校得奖后准备回家找妈妈要夸奖和奖励的小女孩。f1qNh

　　走了近一周时间，她都是如此欢快。f1qNh

　　连带着程潇都被感染了。f1qNh

　　“等回去之后，你的母亲一定会为你骄傲的。”f1qNh1

　　夜色朦胧，程潇看着快乐的女孩也跟着笑了。f1qNh

　　“嗯嗯，母亲一定会很高兴的！”艾希用力点了点头，“我到现在都有点不敢相信，我真的成功了！母亲曾说过阿瓦罗萨的传承一定会是我的，我那时还不信呢！”f1qNh

　　“真好。”f1qNh

　　“是因为有你们，真好。”f1qNh1

　　少女粲然一笑，冰凉但光滑的小手握的更紧了。f1qNh

　　她这几天来一直牵着程潇的手走。f1qNh

　　两人都已经习惯了，她也不会再脸红心跳、感到不好意思。f1qNh

　　反倒是程潇……这几天感觉有点……f1qNh

　　倒不是因为被对方牵了下手就受不了，而是……艾希这几天的变化着实有点大了。f1qNh

　　发色的改变自不必多说，冲国人从来都是对白毛毫无抵抗力的。f1qNh

　　更重要的是……艾希着装上的改变。f1qNh

　　自从得到阿瓦罗萨的传承后，这位拥有寒冰血脉的少女对寒冷的抵抗力更上一层楼了，从原本的“不怎么怕冷”进化成了如今的“完全免疫低温”。f1qNh

　　原本她还觉得不太够的衣服现在已经会让她感觉到热了。f1qNh1

　　于是她脱去了外套、解开了缠在双腿上用于防寒防护的布条，将着装无限清凉化。f1qNh

　　现在的她只穿着一件无袖射手服，下半身是一条不过膝的小短裙，除此之外就只剩双臂上的护肘了。f1qNh

　　程潇无意……偷看，但每当他望向这位少女时总能看见一点“非礼勿视”的东西。f1qNh

　　譬如……f1qNh

　　无袖上衣导致裸露的腋下中可以窥见一点侧面的……东西半球……f1qNh

　　还有短裙之下大片大片的雪白……特别是当寒风拂过的时候……f1qNh

　　领口也是……艾师傅的发育不可谓不好……f1qN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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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些，她本人都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f1qNh

　　在弗雷尔卓德，女性的着装都十分开放大胆，就好像在别的国家或地区里的男性时常光着膀子一样。f1qNh

　　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f1qNh

　　也丝毫不介意程潇看她。f1qNh

　　她甚至……f1qNh

　　“好看吗？”f1qNh

　　带着一丝戏谑意味的声音从少女殷红的双唇中飘出，她握着程潇的小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轻轻挠着对方的手心。f1qNh

　　“已经很晚了，差不多可以扎营休息了，你要看的话可以待会慢慢看。”f1qNh

　　“咳……嗯……”程潇被这突如其来的“调戏”整得有些不知所措。f1qNh

　　眼前这位少女已经从懵懂的小女孩变成懂得主动进攻的猎手了……难道说，阿瓦罗萨的传承不只是力量上的馈赠？f1qNh

　　伟大，无需多言。f1qNh3

　　两人熟练地搭好了临时帐篷，又点燃了一小团篝火。f1qNh

　　在摇曳火光的映衬下，艾希完美的身材曲线变得更加动人了。f1qNh

　　程潇没有再看她，可她却像是调戏上瘾般再次主动发起了攻击：f1qNh

　　“程潇，你觉得我好看吗？”f1qNh

　　“嗯……好看，”程潇如实回答。f1qNh

　　“那你觉得哪里好看？”f1qNh

　　“……说不出来。”f1qNh

　　“那就是哪里都好看咯？”f1qNh

　　“可能。”f1qNh

　　“真的吗？”f1qNh

　　“不知道。”f1qNh

　　“程潇先生还真是老实呢。”艾希笑了笑，在篝火前向对方多靠了一些。“老实得……呆呆的，真可爱。”f1qNh

　　可爱……程潇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个形容词形容，总感觉有点怪怪的。f1qNh

　　真不愧是母系氏族的弗雷尔卓德，性别互换的事情还真是……f1qNh

　　“不过，”艾希话锋一转，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不高兴。“我倒觉得我一点也不好看……你看，我一点肌肉都没有，人也矮矮的、小小的，和母亲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f1qNh

　　这话在艾希口中说出听起来有点像凡尔赛。f1qNh

　　但程潇知道，她这是“肺腑之言”了。f1qNh

　　弗雷尔卓德的女性以刚强为美，像葛伦娜、瑟庄妮等人都是十分健壮的，如果没有肌肉的话就相当于男性的“细狗”了。f1qNh

　　当然，也不排除少部分人就是喜欢“细狗”。f1qNh

　　就比如说……程潇。f1qNh

　　“这样不好吗？我觉得很好看呢。”f1qNh

　　“嗯？程潇先生就喜欢……瘦弱的？”艾希的语气里透露着怀疑，但也明显有一丝欣喜的意味在里面。f1qNh

　　“大概？”程潇笑了笑，也开始调戏对方。f1qNh

　　“什么叫大概嘛！”f1qNh

　　艾希又往那边挤了一点，两人的手背几乎碰在一起。f1qNh

　　兴许是篝火太热，少女白皙的脸庞上泛起了一丝红晕。f1qNh

　　先前连着牵了几天的手她都不感觉有什么，此刻却是有些娇羞了。f1qNh

　　就好像到了……表白的时候……？f1qNh

　　怪怪的……让人不好意思……f1qNh

　　她感到身体有些燥热，一只手下意识地抓住衣领不断扇风，那美丽的雪白便在空气之中若隐若现。f1qNh

　　正人君子程潇把视线放在了燃烧的火苗上。f1qNh

　　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f1qNh

　　可就在程潇准备提出睡觉的时候，他身旁的少女突然把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f1qNh

　　然后，微微用力。f1qNh

　　程潇的身体向艾希那边靠去。f1qNh

　　最后脑袋枕在了少女修长饱满的大腿上。f1qNh

　　艾希以跪坐的姿势把头扭向了另一边，闪躲的蓝色美眸里藏着羞涩的神情。f1qNh

　　“今晚……嗯……我来守夜……你先睡……”f1qNh

　　“这样睡吗？”程潇的每一次呼吸都能嗅到少女身上的清香，甚至稍微转转眼珠子就能窥见短裙下的一丝绝对领域。f1qNh

　　“你直接躺在冰面上的话会冻坏的……这样……大概比较暖一点吧……”f1qNh

　　艾希不敢直视程潇的眼睛，身体也有些不自然地扭捏。f1qNh

　　但她似乎也很享受现在这样的感觉——一种奇怪的享受，越不好意思越让她感到兴奋。f1qNh

　　“虽然我的身体也是冰冰凉凉的，但……”f1qNh

　　“也有一些部位，是暖的哦~”f1qNh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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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路虽远，但并不难走。f1qNh

　　或者说，有人陪伴就不难走。f1qNh

　　艾希始终主动牵着程潇的手，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偶尔也会像那天晚上一样有一些像情侣般的亲密接触，略显暧昧的关系温暖了漫漫长路的寒冷。f1qNh

　　终于，在第十个日落之前，艾希在地平线那头见到了她熟悉的故乡。f1qNh

　　低矮的房屋上飘着阵阵白烟，归家的少女已经想起了母亲的厨艺。f1qNh

　　“刚好是晚饭时间诶。”f1qNh

　　艾希笑容满面，一双好看的蓝色美眸几乎弯成了月牙。f1qNh

　　“待会我们悄悄溜回去，母亲一定会被我们吓一大跳的——是惊喜！”f1qNh

　　“她一定会为你骄傲的。”程潇回以微笑，随着少女悄无声息地摸向部族营地。f1qNh

　　这数百米的距离里，他们没有被任何人发现。f1qNh

　　艾希几乎已经能想象到她的母亲被吓一跳后一边责怪她偷跑一边忍不住笑的模样了。f1qNh

　　她心中充满期待。f1qNh

　　距离越来越近了。f1qNh

　　还是没有人发现他们。f1qNh

　　艾希觉得自己一定能吓到她的母亲。f1qNh

　　但……同时，她也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营地外围总是会有人巡逻的，可她却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影。f1qNh

　　她继续向前。f1qNh

　　营地的距离只剩两三百米。f1qNh

　　她看见那所谓的“袅袅炊烟”越来越大了。f1qNh

　　大得……不自然。f1qNh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烧起来了一样……f1qNh1

　　“有点奇怪……”艾希忽然变得有些紧张，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许多。f1qNh

　　而等她与程潇完全进入部族营地内的时候，她心中不祥的预感得到了应验——f1qNh

　　哪有什么炊烟，她远远看到的白烟是房屋燃烧的烟雾……f1qNh

　　营地外围空无一人，几座哨塔及周边的房子都被烧成了木炭架子……f1qNh

　　“这……！”f1qNh

　　艾希连忙跑进营地中央，却只见到更多被烧毁的房屋和一些挥洒在周围的血迹。f1qNh

　　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剩下的只是惶恐。f1qNh

　　程潇也意识到，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阿瓦罗萨部族遭到了何等可怕的袭击。f1qNh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不太好的念头……f1qNh

　　按照原时间线的发展，阿瓦罗萨部族早在他们去寻找阿瓦罗萨传承的路上就遭到了德拉克隆马鲁科洛的背叛，然后除艾希之外的所有人都被杀死……自己的出现改变了这一点。f1qNh

　　阿瓦罗萨部族的人没有跟着去寻找宝藏，叛徒马鲁科洛也早早就被杀死，理论上——或者说原以为，这些悲剧都是会被改变的。f1qNh

　　但现在看来……f1qNh

　　程潇望向艾希跑走的方向，隐约在营地深处瞥见了一些残缺的、躺在雪地中或废墟里的“身影”。f1qNh

　　而那位少女已经缓步走回来了。f1qNh

　　她身后是继续燃烧的烈火，她手里捧着一把折断的斧柄。f1qNh3

　　她面如死灰。f1qNh

　　“所有人……都死了……”f1qNh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