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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鹰击长空①

  画中 第二天 提尼斯废墟loyCR

  呼啸的黄沙摧残着这座废城,侵扰每个人裸露的皮肤,为这沙漠中的废墟更添几分肃杀之意。loyCR

  “汇报情况,赛特少将。”loyCR

  精灵走向满头大汗的瑞伯巴,二人互敬一个军礼。loyCR

  “艾西丝参谋长,我们在两天前接到精怪在提尼斯活动的消息,我带着三个装甲连亲自来此清剿,一路上的确击溃了少部分精怪,可当我们赶到提尼斯,却并未发现更多精怪的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非常漂亮却不知什么种族的女人;loyCR

  “我们听不懂她的话语,于是决定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押回军营进行审问,谁知她立刻发起反抗,这女人拿出一把造型更奇特的红色巨剑,还用这把剑召唤出无数……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生物的黑色敌人,我们竭力消灭了一片,她马上召唤出更多;这些敌人极其凶残,摧毁了我们的坦克、装甲车,我们艰难地战斗了十多个小时,士兵们死的死伤的伤,战斗力所剩无几,如果再没等到支援……等待我们的将是全军覆没。”loyCR

  听闻此言,艾西丝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此时赛特的士兵已悉数撤到废城外,正紧锣密度地治疗战斗中的伤者。而“黑色敌人”虎视眈眈地守在城市入口处,紧盯城外的士兵,倒也没有攻过来。loyCR

  精灵参谋长当即下达指令,命自己的部队一起帮忙治疗伤者,她也亲自前去查看伤者的状况,好在没在受伤处发现法术痕迹,于是呼唤出净水覆盖于士兵们的伤口,那些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士兵们也不断向艾西丝表达感谢。loyCR

  “愈疗生命的净水,这是缪缪还不具备的能力。”loyCR

  伊斯塔利心中暗忖,不过这并不是他关注的重点,他又把目光转向守在入口的墨魉:loyCR

  “无论如何,总算找到了夕前辈,看这架势还得先从墨魉中突围才能见到她。”loyCR

  想到这里,他踏步走向正在交谈的艾西丝和赛特,二人似乎还在拟定下一步的进攻策略;看到突然走来的士兵,赛特诧异地问道:loyCR

  “士兵,为何不坚守你的岗位?”loyCR

  伊斯塔利没有说话,他先是指了指入口处的墨魉,再指了指周围的士兵,摇了摇头;随后他又指了指自己、艾西丝和赛特三人,再指向墨魉,又点了点头。loyCR

  艾西丝当即就明白了伊斯塔利的意思,她对伊斯塔利点点头,将诧异之色更甚的赛特带到一边低声交谈起来。loyCR

  交谈过程中,赛特始终注视着伊斯塔利,脸色由困惑到惊疑,最后转为难以置信;待二人重回伊斯塔利身边,瑞伯巴对骏鹰提道:loyCR

  “情况我都了解了,那就由我、参谋长和伊斯塔尔先生你一起朝里突围,其他士兵在外面接应我们,确认完毕?”loyCR

  伊斯塔利点头回应。loyCR

  “事不宜迟,我们上吧。”loyCR

  艾西丝说着唤出那柄巨大的绿色法杖,金色光圈环绕着法杖尖端的生命之种,组成荷鲁斯之眼的形态。loyCR

  另一边,赛特唤出一把金色的权杖,权杖造型和伊斯塔利印象中的别无二致,权杖尖端的蓝色宝石亦显现出荷鲁斯之眼。loyCR

  伊斯塔利也不含糊,唤出了自己的黑色巨镰,这夸张的武器让艾西丝和赛特心中更加惊愕。loyCR

  三人随即突入漆黑的大军,伊斯塔利一马当先,覆满红色雷霆的镰刃一击就荡灭了大片的墨魉;艾西丝挥动法杖,放射出更多利刃般的水波将墨魉切碎,不仅如此,墨魉消亡后产生的水渍立刻便能为精灵所用,令更多的水分身在它们的“尸体”上生成。loyCR

  见艾西丝对水流的操纵精纯至此,伊斯塔利投桃报李,在艾西丝水法术的影响范围内施放冰霜技艺,又令大批墨魉在封冻中碎裂。loyCR

  精灵微笑着对他眨眨眼,伊斯塔利眨眼回应,二人无需交流便有如此默契,骏鹰心中却泛起别样的涟漪:“以后能和缪缪在战斗中打出这样的配合吗……”loyCR

  在二人身旁,赛特不甘落后,权杖顶端的蓝宝石发出夺目的光芒,一个又一个蓝色电球从权杖中涌出,在水汽的辅助下于墨魉群中来回传导,杀伤力惊人。loyCR

  就这样,三人在废墟的街道上横冲直撞,所到之处灰飞“墨”灭,转眼便突入城市深处。伊斯塔利已经能感应到施法者的位置,带着二人靠近城市中心的高塔。明明是已经沦为废墟的城市,城中央却竖立着完好无缺的塔楼,骏鹰一看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顿时忍俊不禁。loyCR

  “你们竟敢毁掉这么多墨魉……狂妄、无礼,简直无耻至极,必须给你们更多的教训!”loyCR

  呵斥声在城内激起阵阵回音,巨大的墨魉在塔楼前凝结生成,那是一只生长着两个头颅的青色巨龙,苍蓝色的眼睛目露凶光,张开巨口朝渺小的三人咆哮,它身下还飘荡着水墨绘就的云雾,腾云驾雾般朝三人袭来。loyCR

  “这就是夕前辈的‘自在’。”loyCR

  双头巨龙立刻喷涌出大片墨汁,三人急忙跃起躲避,然艾西丝的水分身却为墨汁所染,被改造为较小的双头龙反而攻向三人。loyCR

  “水与墨可以相互转化,艾西丝用崩散的墨制造水分身,夕前辈也可以直接将水分身塑造为‘小自在’,还得改变战术才行。”loyCR

  一念及此,伊斯塔利先是唤出流沙壁障为三人阻挡自四面八方喷涌而来的墨汁,随后来到艾西丝跟前,他指了指一边的水分身,又指了指自己,最后指了指张牙舞爪的“自在”。loyCR

  无需更多言语,艾西丝点头会意,她闭上双目,用净水罩住伊斯塔利全身,这个过程似乎花了相当多的时间,好在另一边的赛特用法术加强了流沙壁障,同时召唤出更猛烈的闪电延缓了墨魉们追击的脚步。loyCR

  待艾西丝再次睁眼,净水从伊斯塔利身上脱离,化为和他一模一样的水分身,这个分身以极快的速度跃至流沙壁障顶端,然后直接冲向狂暴的“自在”,并在接近它的过程中两两分裂,最后化为八个分身,对“自在”挥镰怒斩。loyCR

  “自在”立刻喷出墨水进行还击,谁知那些分身刚沾上墨水就立刻自爆,并放射出极寒的冰霜法术,“自在”发出一声哀嚎,被这连环冰爆冻得严严实实。loyCR

  在龙门时,伊斯塔利曾在缪尔赛思的水分身中添加自己的法术并以此逼退阿波菲斯,尽管精灵和源石相斥,他的源石技艺却能和精灵的法术完美兼容,骏鹰心知这多半是拜自己体内传承物的力量所赐。loyCR

  唯一的机会出现在眼前,骏鹰毫不犹豫地向前猛冲,越过被控制住的“自在”,唤出红色巨雷轰击塔楼,激起剧烈的爆炸和浓烈的烟尘。在烟尘深处,他发现了那个手持红色巨剑的纤细身影。loyCR

  “……是你?”loyCR

  那个身影也同时发现了他,发出惊愕的呼喝。loyCR

  “跟我走,快!”loyCR

  鉴于形势,伊斯塔利顾不上什么礼节,干脆地冲到女人身边将她拉住,然后猛地一抬,二人在烟尘中冲天而起。loyCR

  伊斯塔利抓紧了对方的手臂,带着她在城市废墟的高点飞檐走壁,无视了下方的各种呼喝,也无视了艾西丝“伊斯塔尔先生”的急切呐喊,从另一个方向以极快的速度冲出城市。loyCR

  为了保险起见,骏鹰又带着对方在荒野道路上狂奔了不知多久,确认无人追击,最后在路边一个废弃的汽车补给站停步。loyCR

  ◇◇◇◇◇◇◇◇◇◇◇◇loyCR

  画中 第二天下午废弃汽车补给站loyCR

  “呼……现在我们应该安全了,夕前辈。”loyCR

  骏鹰大口喘气,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然后转向身边的夕,后者正用冰冷的眼神嫌弃地瞪着他。loyCR

  就在这个瞬间,伊斯塔利怔在原地,漂亮的女生他见过不少,和他关系不一般的霜星、塔露拉和缪尔赛思都是风格各异的美人,但如夕这般倾国倾城之貌,他的确是初次见识。loyCR

  “你盯着我看干嘛?轻薄之徒!”loyCR

  “抱歉抱歉,前辈实在是风姿绝世,美若天仙,小侄见所未见。”loyCR

  “人类躯体于我等而言不过虚幻皮囊,之前看你有几分慧根,现在看来也就一介俗人而已。”loyCR

  “前辈教训的是,还请原谅小侄的无礼。”loyCR

  伊斯塔利尴尬地笑了笑,夕理了理发梢的水墨,冷冷地命令道:“还不快点把现状给我解释清楚?”loyCR

  “且听我一一道来。”loyCR

  黎博利尽可能简洁地描述了此事的前因后果,听完这番话语,即便经历漫长岁月的岁兽也觉怪异离奇:loyCR

  “那个阿波菲斯利用了我的画笔,呈现出……一万多年前的景象?等等,你的意思是,你意识内蕴藏着万年前的记忆?”loyCR

  “这不是我的记忆,我想或许是传承物里的画面。”loyCR

  “一万多年前的传承物……我们还是祂,甚至就连祂都还年纪甚轻,还没陷入沉睡……比飞升的夕娥更早……”loyCR

  夕上下打量面前的伊斯塔利,这二十多岁的骏鹰少年具备不合常理的强大战力,似乎隐隐说明了什么。loyCR

  “前辈,事情的关键在于阿波菲斯,我也是在这个迷幻的领域中才知道,那家伙是一万多年前萨尔贡的精怪之王,据传历史上的梦魇远征彻底消灭了精怪,可那阿波菲斯不仅在漫长的历史中一直暗中操纵萨尔贡,时至今日依旧能在大地各处兴风作浪。”loyCR

  “精怪……也就是我刚被卷入这里时看到的那些恶心的东西?”loyCR

  伊斯塔利想起艾西丝的话,赛特是为了对抗精怪才被派往提尼斯,然到达之后他的对手变成了夕:loyCR

  “哦,前辈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loyCR

  “我只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度过了两天,我刚一进来就在刚才的废墟中,然后我看到了在废墟中活动的畸形生物,它们原本该是瘤兽、驮兽或是别的什么,可它们身上却覆盖着不祥的黑雾,见到我之后就对我群起而攻之。”loyCR

  “然后前辈就出手干掉了整个城市的精怪?”loyCR

  “哼,原本以为干掉那些畸形生物就清净了,谁知道没多久突然出现了那群奇怪的士兵,驾驶着奇怪的机械,他们叽里呱啦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看到我和阿咬,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过来,他们不仁也就怪不得我不义。”loyCR

  这下伊斯塔利算是了解了夕被围攻的前因后果,对赛特等人来说,漆黑的墨魉和精怪很容易联想成同一类生物,再加上语言不通,爆发冲突在所难免;不过令他在意的是,自己是昨天抵达的这个领域,夕却是两天前就到了,不知是阿波菲斯的操纵还是这里本就是时空错乱之所。loyCR

  “叫伊斯塔利的,既然你一口一个前辈,看你帮我解围的份上,我也就叫你后辈好了。”loyCR

  夕发出了又一声冷哼:loyCR

  “如后辈所言,我们在这里干掉那个阿波菲斯就能脱身,对不对?”loyCR

  “应该就是如此,但这里是阿波菲斯熟悉的领域,敌人虚实难知,神出鬼没,实在是很难对付。”loyCR

  “你有对付他的方略吗?”loyCR

  “这个领域中除你我以外,奥波利斯城内的将军和将领们都是阿波菲斯的死敌,或许需要利用他们来找到对抗恶神的方法。”loyCR

  “哈,我不想看到那些家伙,更不想和他们打交道!”loyCR

  “如果这是以传承物中的记忆绘制出的领域,那些人不过也是一群画中人,虽然他们得罪过前辈,前辈又何必和画中人计较呢?”loyCR

  “别搞错了,后辈,我可不想画出这样的人物,反正他们也是画中虚影,那就更没必要和他们有任何接触了。”loyCR

  夕双手抱胸,拒绝和嫌恶写满了她的俏脸,伊斯塔利无奈地赔笑,对夕的抵触态度他也能够理解。loyCR

  “总之,你要依靠这些画中人就自个去,我就留在这个没人打扰的地方。”loyCR

  岁兽自顾自地唤出画笔,走到补给站内部,在看起来像是杂货店的破损小屋门口画上一笔,那里顿时出现一堵水墨色的新“门”,她以优雅的姿态大步踱入“门”内,在屋门上激起空间波动的涟漪:loyCR

  “等你找到那个大敌,再来这边通知我。”loyCR

  伊斯塔利跑到水墨门边追问:“可是前辈,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loyCR

  “有这个闲心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你不是说阿波菲斯是冲着你来的吗?”夕的声音从门内遥遥传来,她的语气变得更加冰冷:“话说回来,能让我的画笔绘出这个领域,你才是最脱不了干系的那个,说不定把你干掉,我也就能从这里脱身了。”loyCR

  骏鹰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前……前辈,那个阿波菲斯就是为了杀我才利用你的画,如果我被干掉了,岂不正中他的下怀,他肯定能操纵这个领域的……”loyCR

  “跟你开个玩笑,瞧你那紧张样,真没出息……你走吧,找到阿波菲斯之前别扰我清静。”loyCR

  “你这语气明显不像是开玩笑吧……”loyCR

  伊斯塔利暗自嘀咕,但还是恭敬地道了个别:loyCR

  “那我先离开了,前辈好好休息。”loyCR

  黎博利随即迈着急促的步伐原路返回,心中暗思:“不知艾西丝是否还在那个废墟,我拉着夕前辈不辞而别肯定让她心存芥蒂,等到再次见面,语言不通的我又该怎么和他们解释呢?”loyCR

本章结束